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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青梅煮茶醉花阴-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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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腿还能治啵?”蘧临翰把话拉到了蒲建荣自己身上。
   
 33、第三十二章 。。。 
 
 
  “没希望了,只有这么过一辈子了。”蒲建荣抚着瘸腿叹道。
  “索赔了么?”
  “人家五万块给打发了。”
  蘧临翰气愤地说:“就这么点?”
  “算好的了,这都是我们村里一大帮子人帮着去闹来的,有个四川的小伙子被搅拌机吃进了一条胳膊,老板只给了一万块呢。”
  谈了大半天,蘧临翰估摸着莫松夫妻要来了,便起身告辞,待蒲建荣拄着拐把他送到门外时,蘧临翰假装说正渴了,刚冲的茶还没喝呢,返回屋内把那一万块钱偷偷放在了桌上。
  
  




34

34、第三十三章 。。。 
 
 
  蘧临翰一回北京便跟花道绍打了电话,跟他说茶帮忙买来了。花道绍听了非常高兴,说是马上开车来拿。
  毕竟是花了两万块钱的东西,蘧临翰看着那又旧又难看的两个锡壶心里实在是没底,人家送礼的包装盒美观大气,这两万块的茶三斤都不足秤不说,还用个这么难看的锡壶装着,就是平时脑袋缺根弦的苏苗蕴艺看了都说这宰人也宰得太明显了。
  花道绍赶过来盯着俩旧锡壶看了半天也不言语,蘧临翰看着花道绍的神态越发心虚,强作笑颜说:“原本我是想弄个好看点的包装盒,但‘蒲氏茶’现今最权威的百岁老人蒲山特意送了这对锡壶,说是用来贮放茶最好了。”
  “先不管了,送出去再说,看看反应,毕竟咱们这行也不懂。”花道绍考虑再三,最后决定还是送出去。
  花道绍一走,苏苗蕴艺他们都为蘧临翰捏了一把汗,这小子开涮人家也太过份了点吧,傻子才会上这当呢。
  周末,蘧临翰接到花道绍电话,说是请他吃饭。
  “那茶反应怎样,没起到负作用吧?”蘧临翰见面就问。
  “哎哟,想不到,真是想不到,这次真要好好感谢你。”花道绍喜形于色。
  “呵……,没办砸就好。”蘧临翰长舒一口气,那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心道,京城果然卧虎藏龙,还真有蒲山所说的品茶行家。
  “这次请你来,一是想表示感谢,二是想请你把‘蒲氏茶’的产地告诉我,我们准备安排专人负责茶叶采购这件事,平时打交道的人虽然饭桌上胡饮海喝的是酒,但私底下有不少人喜欢喝茶。”
  “这没问题,我等下把地址写给你们。不过,有件事我得跟你讲清楚,好茶似好玉,可遇不可求,极品好茶他家一般很少对外出售,说是糟蹋了,只有真正懂得茶的人他们才会卖,会品的人自然知道它的价值,掏高价也掏得心甘情愿,如果他们愿卖给你上等好茶,价格肯定老高,到时最好不要跟他们压价,一压价就显示没专业水准了,他们都是非常爱惜自己招牌的人,不存在坑蒙拐骗。”
  “这个自然,咱也不缺那些钱,”花道绍笑道,“自古以来,贡品都是特价特市的嘛。”
  中秋节过后,蘧临翰接到了他妈蓝千雅打来的电话,报告了一个好消息。
  “你爸可能要升任副市长了,已进入了考察期呢。”蓝千雅喜滋滋地说。
  “了不起啊,看来是咱蘧家祖坟冒青烟了。”蘧临翰心里也高兴万分。
  “死孩子,说什么呢。有这嘴皮子,赶紧的给我找个儿媳妇回家。”蓝千雅难得听到儿子跟自己这么玩笑似的说话。
  “知道啦,没见过你们这样做家长的,不催着儿子找个好工作,倒天天替儿子拉皮条,还真是少有。”蘧临翰取笑道。
  “你小子作死呢,中邪了是吧,怎么没一句正经的。我把话搁这了,今年不带个女朋友回家,谁家家门都不让你进,这是你外公说的。”
  “你们黄老虎逼亲呢。”蘧临翰嘴里这么随意,心里却纠结异常。
  “骂我母老虎逼亲也是这话,你自己看着办。”
  见女儿放下了电话,蓝东平忙问:“他怎么说,是不是答应找女朋友了?”
  “你想这可能么,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蓝千雅叹气道。
  “哼,你也知道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啊,也不知道你夫妻两个是怎么做父母的,只顾着自己忙,一点也不关心儿子的情感生活。”蓝东平起火了。
  “这能怪我么,想当年在县人民医院干得好好的,突然去了医疗水平那么低的乡医院,手术台都没一个,天天帮人家洗肠洗胃,我那时英雄无用武之地,再说他爸整天在外忙,我能开心么。”
  “你的用武之地不就是家么,还想当省长书记啊,就是因为你没做好榜样,才让阿翰现在这个样子的。”蓝东平蛮横地道。
  “你我都是医生,干嘛睁眼说瞎话,世上的人患什么病的没有。”
  “我们每次打电话都说这事,会不会让他生疑呀,他应该还不知道你偷看了他的日记吧。”蓝东平心有所虑地说。
  “应该不会吧,我看后仍放得好好的,这次他把抽屉里的东西全部整理了一番,那本日记本被他带回去了,没发觉他神态异常,应该不会想到我会看他日记。”蓝千雅说这话时心里也没底。蘧维桢去世时,回家奔丧的蘧临翰忘了本日记本在家里,直到这次回来才带回去,存放在家的那段时间,蓝千雅无意间翻了翻,发现了儿子的不少秘密,看后心里很不是滋味,细细回顾往事,觉得很是愧对儿子。
  “什么时候回老家我去玉笋山上上香,听说那紫霞阁非常灵验的,反正玉笋山离双桥也不算远,帮阿翰抽个签,看看他的婚姻如何。”
  “你一个党员也好意思说这话,种什么因结什么果,这都是你们当年对他缺少关怀所造成的,是母爱缺失的一种后遗症。”蓝东平没好气地道。
  “你老人家一个治腰酸腿疼的赤脚医生什么时候改行当心理医生了。”蓝千雅开起了老爸的玩笑。
  “还有心思说笑,再这样下去,有你哭的时候。”
  “我再担心也没用啊,我是靠手术刀谋生的,又不是靠意念来治病,他这毛病我真是束手无策啊。”蓝千雅叹气道。
  蓝东平说:“要不我去找找这方面的医疗专家?”
  “就是找到了,你怎么让阿翰去呢,说他有病?”蓝千雅望着自个老爹迟疑地说,“爸,我猜想……,很头疼啊。”
  “到底什么事?”
  “我怀疑我们阿翰是……是同性恋患者。”蓝千雅说完了倒长舒了一口气。
  “同性恋患者?”蓝东平惊得目瞪口呆。
  “你什么臭嘴,怎么这样编排作贱自己儿子呢。”蓝东平消化了老半天才想起骂人了。
  “从他日记的内容来看,应该是没错。”
  “你不是说他只是对女人没兴趣么,对女人没兴趣很可能是性冷淡,现在怎么又扯到了同性恋?”
  “我以为他会慢慢改过来的,看来是想错了。”
  “他日记里到底写了什么?”蓝东平追问。
  “唉,字里行间都是对一个人的思念,梦牵魂绕已经超出了同学情义。”
  “谁?”
  “就是我们双桥县跟他同一年考到北京的那个女孩子……蒲志兰的弟弟。”
  “啊,这……这叫个什么事。”
  “可不能让他爸知道这事。”
  “千雅啊,咱们现在只有一条路可走了。”蓝东平思虑良久才说。
  “什么路?”
  “打死也不能让他回双桥回庆源,就是卖房子也要让他在北京站稳脚跟,毕业了就叫他在北京创业,平时也不要让他回来,就说我们会去北京看他。”
  “让我母子一辈子分离?”蓝千雅苦笑道。
  “嗤,笑话,现在才想到母子情了,早干嘛去了,家没照顾到家,工作也没干出什么特别成效出来,你还真是失败,啊,不,培养出你这么个女儿是我人生的最大败笔。”
  “这么大动干戈的有必要么,把它当洪水猛兽,那阿翰人生岂不是很凄惨,”蓝千雅擦了擦眼角道,“看着他日记里的内容,觉得他活得真是可怜,看得我心疼得要命,恨,恨自己啊,恨得要命,我都偷偷捶过自己。”
  “那你有什么好的法子么,啊,说呀。”蓝东平窝了一肚子的火。
  “我觉得堵不如疏,顺其自然吧,阿翰也是个有主见的人,我的主意是,他的人生他作主,”蓝千雅回过味来,长透一口气淡淡地道,“你看看他这么些年,从来没见他和些乱七八糟的人来往过,他是个聪明人,也是个很理智的人,本来就压抑着自己,我们要是还给他加压,能受得了么。”
  “哼,你哪像个当妈的人,说起放手不管的话来倒是轻松。”
  “你也是学医的,对这病不是还没有定论么。我怕我们横加干涉,会让阿翰活得很累。”
  “你们嫌累我不嫌累,我说按我说的办就按我说的办,这事纵容不得。”蓝东平固执己见。
  “你要他到时候恨我们么。”
  “恨就恨吧,我都几十岁的老头了,能恨多长时间,再说我们这都是为他好,他会明白的。”
  清溪乡,蒲家岙。
  快到九九重阳了,来鹤坪的桂花才姗姗开放,比往年都迟了半个多月,都说是被今年的洪水给闹的。也因为今年雨水过量,跑虎山茶的质量比往年要差好多,很多炒家减少了炒制量,为了减少损失,茶农大都把茶批给了来鹤坪苏家和金丝营,让他们熏制桂花茶和茉莉花茶。
  蒲家的茶叶虽然减产很大,但中等的“笑口螺”产量还可以。劳冠美和英勉之上门收购之后好几天,黄达贤才带着两个人不紧不慢的来了。
  “大仙啊,这次你可来迟了,劳观音和英大圣走在你前面,被他们一搜括,已经没什么货可带的了。”芦仙萍见面就调侃。
  黄达贤爽朗笑道:“不打紧,买不到茶权当来喝茶聊天吧。”
  “喝茶也没什么好喝的,别说‘老头眉’了,就是好点的‘笑口螺’都没有。”蒲来福说。
  “真是不凑巧呀,第一次带儿子儿媳来呢。”说完黄达贤便把儿子黄载祺和儿媳蓟艳琴介绍给大家。
  “哎呀,儿媳妇长得真不错呀,电视里跑出来的一样。”芦仙萍哈哈笑道,那蓟艳琴倒是落落大方得很,主动跟蒲家老少打起了招呼。
  “瞧你这架式也不像是来收茶的,品茶师都没带一个,”蒲爱东问,“是不是办什么事路过这啊?”
  黄达贤故作神秘地道:“蒲兄的话对了一半一半。”
  “真是办事路过这啊。”
  “办事嘛是有件事想办,不过谁说我没带品茶师来。”黄达贤指了指蓟艳琴说,“我儿媳妇是高级茶艺师呢,有她就行。这次带他们来收茶倒是其次,主要是来办两件事,第一就是把儿子儿媳带来让大家认识一下,慢慢的让他们接手家里的商铺,等他们能独挡一面我就退休,第二个目的,听说你们这附近有座很灵验的庙,想去上上香,求个孙子。”
  “你还真是‘大仙’的命啊,这么年轻就想着坐享清福了,真是羡慕死人,也不知道我们这把老骨头还要奔到何时才是个头。”蒲来福叹气道。
  “小黄啊,你哪年出生的?”芦仙萍问黄载祺。
  黄载祺腼腆地笑了笑说:“属蛇的,今年22了。”
  “跟我侄儿阿华同一年的,你瞧瞧,这人跟人真是没法比,你都可以让正当壮年的老子爷退休,我那不成器的侄儿到现在还要我们操心。”蒲爱东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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