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破山河在-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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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希透过乱发,段诚看清了女孩的面容,像是一道雷劈中他的脑袋一样,这个女孩他认识,就是团里卫生队意外失踪的护士铁玉莲,没想到竟落入敌人的手里,一向心地善良,在他的心中还留有较好的印像,却不知道怎么一身带着奇怪的伤躺在他身边。
一只手忽然搭在段诚的肩上。吓得段诚猛地回过神来转头望去,连忙抓着几件衣服遮掩着自己地身体。
段贵山搭着一只烟杆正贼笑着看着她,道:“咋样,这小姑娘的滋味不错吧,还是专门给你留着,还是个雏呢,嘿嘿!~”
“什么,什么滋味不错?”段诚楞着。忽然昨晚发生的一切出现在他的脑海中,自己突然变得像野兽一样,那具动人的身体,绝望地惨叫,像是重现一样历历在目,段诚面色苍白的打着哆嗦,心中充满了极度悔恨,恨自己居然控制不住自己这样对待铁玉莲,还这样毁了别人的清白。
“你!~老汉奸,我和你拼了。”段诚猛然跳起。欲和段贵山拼命。
“慢。那女孩要醒喽!~”段贵山依然不把恶狠狠地段诚放在眼里,老奸巨滑地轻飘飘说道。
“什么!~”段诚握住段贵山脖子的手突然收手了,扭头望去。陈心莲忽然发出一声轻轻地呻吟,似要挣扎着睁开眼睛。
“想想看,她醒了,她会做什么呢?你对她做了那些,如果她回到八路那里,她会怎么和你的弟兄和长官们说呢?”段贵山的眼睛中充满了魔鬼般的得意。
段诚的心一下子凉了,对啊,他强暴了陈心莲,按部队的规定绝对是要枪决的,死并不可怕。但他几乎可以想像同志们和领导以什么样的话在指责他,最要好的王保和李卫会以什么样的眼神来鄙视他,他就全完了,比汉奸还要被人看不起,段诚地脑子乱成一团。
“不!~”段诚痛苦地抱着头蹲在地上。
“嘿,儿子,爹告诉你一个办法,你就不用自责了!~”段贵山的语气中充满了魔鬼的诱惑,眼神中闪着阴险地目光。
段诚像是抓到一根救命稻草。全然不顾段贵山是汉奸的事实,急道:“什么,你快说,只要不让部队的同志们知道,我什么都可以做!
“就是弄死她,一了百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别人不知,不就行了吗?嘿嘿嘿嘿!~”段贵山心中充满着阴谋快实现的狂喜。
“不,不能,我不能杀自己的同志,你在骗我!~”段诚全浑颤抖,语无伦次的道。
“杀死她,杀了她就没人知道这件事了。”段诚心中像是有另一个声音在诱惑者,两只手颤抖着不由自主的摸上铁玉莲柔软的脖子,慢慢的收紧。
像是感觉到痛苦,铁玉莲开始挣扎,更想睁开眼睛,段诚大惊,手上的力量突然暴发,铁玉莲最终还是睁开了眼睛,充满惊愕和怨愤地盯着段诚,却很快又失去神彩,几乎没什么挣扎,身心受到巨大创伤地铁玉莲的生命之花迅速枯萎了。
“哈,哈,我杀人了,杀了她了。”段诚有些歇斯地里自言自语道,同时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两只手,他自己最终都做无法原谅自己的事,这是一条不归路。
“干得好,儿子,没什么,不就是死了个八路么,现在你不用担心你的战友们知道你干过的事了,放心,你爹是不出卖你的,反正以后跟着你爹干,什么样的女人不会有!嘿嘿!”段贵山假作父子亲情地安慰的段诚,而目光深处却闪着阴谋得逞的奸滑。
一步步的,段贵山在有意无意的带动下,从未见识过吃喝嫖赌的段诚不知不觉的开始由被动转主动的享受起来舒适的生活起来,虽然还怀念以前同志们的革命生活,一开始还心怀愧疚,毕竟是只有十九的孩子,从未经历过的异常诱惑吸引,无可避免的堕落在自我安慰的醉生梦死之中。
不断被父亲言传身教的反复洗脑,连段诚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以前怎么对日本鬼子和汉奸这么仇恨,自己为什么以前会这么啥的眼别人去吃这么长时间的苦,八路军的实力和日本人比起来如此不堪一击,也许日本人会给中国的百姓带来一些安定的生活吧,以往段诚根本不敢想像的念头现在却成了习以为常的思维方式。
华北平原的某一处,一条人影潜伏在一个丘陵上,时至七月初的盛夏,周围长得极郁郁葱葱的茅草丛成为他极好的俺护,普通老百姓打扮的这个人嘴里嚼着一根草茎,身边还放着一支红枣木的红缨枪,两眼正炯炯有神地盯着远处的一条公路。
第五十二节
陈四毛是一名老游击队员了,他还记得自己以前还仅是一个平平常常的庄稼汉,是庄子里种地的一把好手,自从有一天一群挂着红膏药旗,叽叽哇哇不知道嚎叫些什么的兵老爷来到自己的庄上后,自己的生活就陷入一种梦魇之中,听有见识的人说,这些说着古怪方言的兵是日本兵,是东洋鬼子,一开始他们还驻在县城里,后来要在村里修了个小炮楼,选的地方刚好是村东王二麻子三间土坯房的位置。
也不知道王二麻子当时和日本兵们是怎么商量的,只知道一声沉闷的枪响后,王二麻子的尸体被用绳子套住脖子用马拖着绕了村子一圈,当时村里老小都看到王二麻子的身上有十七八个伤口,死时脸上还留着愤怒和不甘,与此同时王二麻子的媳妇在光天化日之下就被两个日本兵给糟蹋了,六岁大的儿子也刺刀挑着扔进了村里的一口井里,有几个后生气不过找日本兵讲理,没来得及让他们说话,当场就被步枪打倒在地上,几个日本兵一拥而上用闪亮的刺刀一阵狂捅。
村子出了好几条人命,顿时掀起一阵前所未有的恐慌,被日本兵打死的那几个后生的家里老小都嚎得哭天抢地,哪家的年轻人不是父母辛辛苦苦拉扯了十几年养大的骨血。
正当村里其他百姓人人自危时,日本兵们走了。
兴许杀了几个无辜的老百姓,日本兵们不知怎么匆忙回了县城,正当村里仍处于一片愁云惨淡时,一大群日本兵们却又包围了村子,把村里所有老百姓都集中在打谷场上,有个当翻译的中国人说是给村子里的人拍照,但是掀开所谓照相机的黑布后,迎接惊恐不安的村里百姓的却是喷吐着罪恶子弹的机枪。
若不是当天陈四毛到邻村铁匠去修锄头,恐怕也一样遭了日本兵的毒手。
跪在浸透了包括自己父兄地全村老小鲜血的土地上。陈四毛像疯了一样又哭又嚎,直到昏死过去,醒了再哭,然后再次哭晕,当没眼泪可哭的时候,他慢慢地把全村老小的尸体一一掩埋了,他怀着必死决心去复仇,却被路过的游击队给拦下了。经过很多次的说服和教育后,他参加了游击队,国仇家恨让他意识到报仇不仅仅是他一个人的事,除了他的家人,全国还有千千万万地冤魂需要他去复仇。
因为训练不足,缺乏战斗经验,陈四毛经常干的工作是侦察和放哨,饶是如此他还是参加了许多战斗,甚至还亲手捅死过一个鬼子和一个伪军。
侦察是一个很危险的活,如果被敌人发觉的话。下场就是鬼子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听有消息说北面来了不少鬼子,说是要往南面去,陈四毛早早在公路边上作着游动哨的任务。看看有多少鬼子经过,能不能捡些便宜,有时候鬼子人多,游击队就不打战,把情况上报给组织,会有战斗力更强的八路军同志们来收拾,俗话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咱老百姓自己的军队也不是吃素的。
足足有等了三四个钟头,正以为鬼子们不来了的时候。陈四毛忽然感觉到远方传来隆隆之声,起初还以为是打雷,结果却看到目光尽头扬起的烟尘处,令他震惊地景像。
一名名举着闪亮刺刀,分散着呈战斗队形地日本鬼子从沿着公路而来,不时有几个骑着摩托车架着歪把子机枪的鬼子兵向周围丘陵扫射着。
陈四毛没有动,这是鬼子们盲目扫射的诡计,让那些没有经验地人以为已经被暴露了,如果这时候上当。稍有一动作,可以肯定的是,一会功夫就会被打成马蜂窝,人,可跑不过子弹,更不要说这里地势平缓的平原地带。
几颗子弹幸运的仅打到陈四毛远处的低矮灌木丛里,打得树枝碎片直飞,光看着这数十名算是先头部队的鬼子兵,陈四毛背后汗毛直竖,这种数量级先头部队,那后面的鬼子大部队岂不是
又是一队骑兵队肆无忌惮地带着一路烟尘从眼前掠过,没有任何掩饰的行军,这就说很说明他们的规模和战斗力。
一队队的士兵背着全副装备夹杂着隆隆驶过地车辆,顺着公路一刻不停的由北向南而来,每一队士兵的前面都有一面刺眼红膏药旗,与之并行的还有一辆辆装甲车和拖着一门门重炮的车辆,队伍之中还不时传出怪腔怪调的日本话和伴随着哄笑声,这些侵略者显然把这里当作他们的王道乐土。
背着数十斤重的装备,来自九州的列兵中村牧野正一脸兴奋地走在队列之中。
“支那可真大,大地可怕,像是永远走不到头的样子,我们从满洲里出来,走到这里,听长官们说才刚刚走了一小截呢!~”种地出身的中村牧野自从参军到中国来以后,虽说有一份微薄的军饷,但也比以前种地强多了,上个月还给家里寄了一笔攒下来钱呢。
“是啊,中村君,愚昧软弱的支那人占着这么一片广阔富庶的土地还真是不公平!~”
“不像不我们九州,走了没多少就看到海了,支那的大陆让我们走一年都走不到边呢。”
“不过他们的人口可真多呢?看得我有点怕怕的。”
“胆小弱软弱的支那猪有什么好怕的,多杀掉他们几个,他们就怕了,最好都杀光了,剩下的,都是我们大和民族的人,就没什么好怕了。”
“他们的矿产够让我们的子孙占领全世界了,不知道我在死之前能不能有一个领主的身份呢。”
“土地是肯定够,但是山田君你可要活得那么久啊,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恐怕在你当上大领主之前,就要死在女人的肚皮上了吧。”
这个多嘴的家伙的话引起一片哄笑。
被称作山田的日本兵腆着将军肚脸上一阵红一阵青,但看到说话的那个士兵的身材比他粗壮多了,硬是忍着没发作,嘴里不忿地说道:“你这伊豆的贱民,若不是明治天皇开恩,哪里会让到你这种下贱的人能进帝国的军队,你应该和你的祖先一样继续做我们家族的奴隶。”
第五十三节
声音虽不大,但是周围的人却听得清清楚楚,在日本,古代的家族出身等级森严,虽然自明治维新后力图效仿西化,却学得不伦不类,以前遗留下来的社会等级经常会制约着日本人的思维。
“你,你说什么?!~你这头肥猪!~”被山田称为贱民的那个士兵,被揭到短处,立刻陷入暴怒之中,面色涨得通红,抽出刺刀欲好好教训一顿。
哪个日本兵都没少沾过人血,军中打架是没人反对,除了影响行军和招来一顿长官们的责骂外只要不死人就行,可是看现在动刀子要出人命的样子,来搞不好没打死敌人,自己人先伤亡几个,这样无谓的内耗搞不好要连坐一起上军事法庭,边上的几个日本兵连忙拉阻起来。
看到那个贱民出身的士兵还敢用这样的态度对待他这样高贵家族出身的人,山田君也毛,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