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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最后的归宿-第62部分

小说: 最后的归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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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建杰终于回过神,慌忙中走到她的身前,胡乱应道:“哦!我……”
    “你在发什么呆呀?傻呼呼的,叫你都没反应。”依玲有点责问。
    “没有!”建杰顿了一下,然后急切问:“对了,玲姐呀!你知道哪里有皮包卖吗?”
    “这间不就是呀?专卖皮具和服装。”说完,便指向刚才走进的那一间。
    “那我们进去看看吧!”
    随着步伐的迈动,眼里渐渐的映入一间皮具店,门口的装修很是华丽,门旁的营业员遥遥欲睡,想来生意并非很好。这店的摆设很简单,所看见的有:皮包,皮带,皮箱,皮甲,右侧还有专门摆放的绅士服装。
    伴随营业员的带领,依玲跟她走去服装处,建杰悄悄的走到一旁,拿起一个黑色的皮包,念想过往。
    记得那一次,我送给你的是一个皮包,那个曾深爱过的男人,黑色的很配合你,因为我仍然记得清楚,你身穿黑色的西装,套在你身上相当精神,当时的我那般深爱你,那个错误,至今未曾解开,而我,也并不想再去解开些什么。手里的皮包质地柔软,想来价格不会便宜,可是怎么看都觉得少了些什么,是什么呢?是没有与之相配的人儿?还是少了一份从心底无法解释的牵挂?
    旁边营业员卖力的推销,建杰却毫无感觉,记得的,只是笼罩在脑海里的那一晚。
    那一条信息,那一个叫“小辉”的孩子,那一脸无奈的沧桑,那一份无法阻拦的轻狂,我未曾怀疑过我们的爱。那一夜的摔门而出,带走的除了宽广无边的幽深神秘,紫纱笼罩着月光之外,更是毫不留情地将我们的一切划上句号。眼眶,泪花,看见屋里朦亮的灯光影影碟碟,一切的一切,历历在目。原以为,有了风叔之后,我不再去想你,可是你的一切,总是这么的不经意让我心生叹息,不经意的让我无法忘记。
    为何,我伤害的总是自己?心底深处的那颗心就像被尖锐的锋刃划过,一次又一次,直至麻木毫无知觉,眼眶的湿润无法逃避依旧想你的事实。营业员诧异的看着,我却无心理会。原来无论我如何逃避,都无法逃避自己的内心,原来我无论如何逃避,我都无法逃避真情的灿然流露。或许,我再也无法回到你的身旁,注定在悬崖两旁,悲情凝望。
    “王叔!即将大半年了,你在那一头过得可好?那个皮包,你还携带在身上吗?”
    建杰伤感想着,忽然肩膀被拍了一下,声音也传到耳边:“喂!你在想什么啊?是喜欢这个皮包,又不舍得买吗?别犹犹豫豫的,喜欢的话我送给你!”
    “不是,我在看哪一款好!”说着,建杰又多拿一个皮包来作比较。
    “黑色那款吧!那个好看点。”
    “呵呵!那么就要这一个吧!”
    建杰本来不打算买,想送别的,但依玲都开声了,只能无奈的笑了笑。选了一个皮包后,又在想:“玲姐买的是两套衣服,我买什么送给赵叔好呢?”
    依玲拿着衣服想付钱离开,但建杰并不想走,他在看有什么东西合适老赵,就慢慢挑选。皮带好吗?拿来一看,百来块,这价钱勉勉强强能够接受,就要一条,却不知道这条皮带把老赵的心绑得紧紧。
    付款时,依玲掏出了一千多块,建杰吓了一跳,心想她真舍得,自己手里的两样物质才三百多块。而后,学她那样,把标签的牌子叫营业员剪断,说送礼不能让他们知道价格。
    买了之后,两人各自提着自己所买的东西,经过一间特色餐饮时,依玲叫道:“我们去喝点东西吧!”
    找一个位置坐下,两人各点了一份饮食,还有薯条之类的小吃,虽然这里挺喧哗,但此刻的氛围感觉是那么的沉郁,或许各有所思吧?建杰感到气氛有点压抑,就拿手机出来按,还有不停的拿薯条塞进口里。
    也许,依玲同样感到气氛比较沉闷,她喝了一口奶茶,随便找话题问道:“看你还这么小,你几岁了?”
    “十八岁!比你小了差不多五岁。”建杰听见,不由停下按手机的动作。
    “读大一了吧?”依玲追问。
    “这个……”建杰想了一下:“如果那时我读高中的话,现在刚好上大学一年级了,但我没有,工作半年了。”
    “你工作了?不会吧?”依玲不相信。
    “我骗你干嘛?又没钱分。”见她大惊小异的,建杰就装着大度。
    “呵呵,那……你和我爸是怎么认识的?”依玲顿了一下才问,似乎这问题才是她真正的关心。
    “能相识便是缘,也许上天早以安排,见我没有一个姐姐,就在半年前先掉下一个干爸,然后昨天再掉下一个干姐吧!本来还以为她会对我很好哩,但谁知道她却那么的凶恶。”
    其实,建杰绞尽脑汁都想不明白,她到底是如何得知自己是同性恋呢?事到而今,也不怕开口张问,但当问出来时,不禁哑言:“玲姐呀!你……你是怎么知道我是同……同性恋的?”

  ☆、第80章(赵叔相送)

话一出,自己也很难相信,她不是别人,她是风叔的女儿,我哪来这份勇气鼓足?建杰不禁懊悔自己的鲁莽,瞬时如泄气的皮球,开始胆怯,渐渐无力,不敢对望她的眼神。
    如果可以后悔,我一定后悔,宁可不闻不问,也不去点破觅知,可是而今……
    依玲的表情没有露出异样,司空见惯似的,喝了一口奶茶,吃了一条薯片,叫道:“把那几条薯片吃了,我们该去找他们。”
    行走中,她才悲痛的诉述过往……
    “其实,我前几年就知道我爸是gay,那时,我的一个男朋友经常来我家,原以为他很爱我,可是有一次……”
    “那个死人是灿锋吧?”建杰有点激愤,瞬即想起了那一声英文,惊愕问道:“玲姐呀!你是怎么知道风叔是……”
    话没说完,依玲也同时问:“你是怎么知道他是灿……”
    话语冲突,两人无言,都皱下眉头,空气中满是尴尬的氛围。过后,依玲先开口,她有点严肃:“事实就是摆在眼前,我不想接受也得接受,你要记住,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我爸知情,我不想看见他在我面前抬不起头的那一刻,知道没有?”
    “哦!你放心好了,我会誓死帮你保守的。”建杰郑重保证。
    其实,他更害怕风叔知晓,现在可好,你不说,我不说,还有谁会和风叔说?但,现在开口就这么直接,心里不禁诚惶诚恐,想了解当时的情况,建杰很谨慎,问一句就观察她的脸色,依玲便把过往娓娓道来。
    …………
    那一天,是发生在周五傍晚,两人如往常一样带着笑脸回家,风叔看见,脸上写着无奈,沉重,但又不好说什么,就做饭给他们吃。饭后,依玲想跟她的男朋友“灿锋”逛街,说先去洗澡,风叔洗完碗筷便到客厅里坐。
    因此,客厅只有两男,性关系很明显,已发生并不止一次两次,所以灿锋就趁此机会,色心大起,在短短的时间内也要求来一次。风叔早以告诫,但灿锋如着了魔一般,死都不肯听,强制把风叔压倒在沙发上,开始挑逗起来。渐渐的,欲望挑起,两人密切相拥,抚摸,狂吻……
    沐浴室里的依玲,由于兴起,忘拿了一样东西,进去不久就走出来,肮脏的一幕就这样出其不意的映入眼中,顿时天旋地转,头脑一片空白。这……这怎么可能?多站一秒就痛心一分,如被锋芒的尖刀切割,承受不住就埋头跑进沐浴室里,唰唰声放着水,泣不成声,眼泪婆娑。
    半个小时后,门被敲响:“依玲啊!你洗好了没有?”
    “还没有!”声音有点含糊,依玲悲痛抽泣着,久久从镜中眼看自己,纯真的她渐渐变得冷酷。
    后来的一段日子,她时常呆滞,内心总是逃不过现实的恶耗,因为她无法接受,无法理解,也不知道该如何原谅,特别是把自已抚带成人的父亲。所以,她痛心疾首,把自己的爱情撕碎,不让丑恶的那一幕再生。
    一天,依玲很断定的对灿锋提出分手,灿锋却不明原由,也毫无所谓,他说分就分吧!依玲的心伤得更透彻,因为她一直认为,自己付出的感情太多了,现在却被他的一句话化为乌有。她默默流着泪,没有多瞧一眼,转身便往前跑去,找一处静谧的地方痛哭起来。
    据风叔所说,他在那段时光也是痛苦不堪,在受胁迫同时,也很替女儿难过。虽然知道她失恋了,但自己痛并快乐着,因为她终于脱离那个可恶之人。
    …………
    忽然,建杰停下不走,他抓紧拳头,咬紧牙关,随即想起风叔的那一段心酸历程,名叫灿锋的不旦威胁风叔,而且还创伤玲姐……
    依玲也跟着停下来,疑惑问道:“喂!你怎么不走了啊?”
    “我很替你和风叔难过,那个死灿锋,我恨不得把他撕开两半。”建杰走前两步,脸有怒色。
    依玲见状,忍不住“噗哧”一笑:“你这人真是的,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啊?都过去了。”
    “玲姐呀!你不知道,那个死人灿锋和你分手后,他居然还威……”意识不秒,顿时住口。
    “他怎么啊?”被掀起好奇,依玲不由问。
    “没有,都过去了。”建杰不想让她知道风叔的心酸。
    “快说,我最讨厌说一半不说一半的人了。”
    依玲发起威来,建杰由心底害怕她三分,老老实实道:“风叔跟我说过,他也是迫不得已,他说面对你时,总是有一种愧疚和负罪感,这是他最不愿面对的。你和他分手后,他居然还在威胁风叔,风叔为了你们能够远离,他不知承受了多少心酸和痛苦。”
    沉默良久,依玲从悲苦的表情里叹息一声:“难怪,那时候的我爸是那么的失魂落魄,整个人看起来都憔悴不堪。”
    经问话,经诉说,建杰了解到,玲姐失落时,风叔愿割下一块心头肉来哄她开心……才说两句,玲姐渐渐的溢出泪水,说她小时候很调皮,很任性,很不听话,风叔便生气,高举个手想打她的屁股,但没下手,她就先哭了,风叔便忍气吞声,哄她时不忘加强教育。所以,玲姐说她的童年无比幸福,无比快乐,虽然身边没有母亲,但风叔是他的唯一,把她一手携大,当妈又当爸的,多么的不容易,两父女就这样相依为命至今。
    玲姐擦拭眼角的泪水,并没有哭出声,还说她不怕天塌下来,但最怕的是看见风叔伤神,每当看见这一幕,她内心比什么都要难过,明知道风叔做得不对,但发现他真的伤感时,宁可自己受尽委屈,也不愿触犯他的痛处。所以,她就把父亲是同性恋的事实深深埋在底下,虽然很难接受,但她更害怕捅穿后面对父亲的痛。
    难怪初次见面,玲姐对自己是那么的泼辣,冷淡,原来她一早就看透了,然后就想竭尽全力阻止。可是为什么,她会跟自己诉出心里话呢?而且眼角还渗出眼泪,建杰想不通,很想问个究竟,但他还是打住嘴巴,不想无拉拉整个啦出来,便安慰两句。
    时间像是没有声音的锉刀,总在人不经意时,偷偷的磨走。
    此时,风叔和老赵休闲坐着,依玲和建杰前来叫道:“爸!”
    “叔!”
    “嗯,回来了呀?”风叔眯着眼缝,语气温和。
    “回来啦!看,我给你买了一件衣服,这是赵叔的,穿来看合身不?”依玲卖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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