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腚的人参不需要解释-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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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后朝董玉林投去的那一眼,甚至还带了些掩饰不了的怒意。
董父落在我身上的目光如刀,刺得我的感官格外难受。好吧,如此严肃的场合,的确不太适合调笑。
我干咳一声,老实交待道:“好吧,那东西确实是我交给伍运风的。”
陈升眯起眼睛,那张狐狸般的脸上流露出些许紧张神色。
董玉林的反应却是极大,他飞快地转过脸来,朝我投来不可思议的探究目光。
“可我只是用那东西向伍运风换了些‘天堂之泪’,别的什么都没做。”
董父深吸了一口气,语速奇慢地问:“那么,这种药剂,你都给过什么人?”
“只有伍运风一个。”
“那你知道,还有谁能配出这种药剂么?”董父。
“鬼医?”陈升指间夹着一张蛋头君的照片,笑眯眯地问。
为了避免麻烦,我很干脆地出卖了摩阿纳西里。指着陈升的照片,我点头道:“嗯,这种药剂(其实只是蛋族人的代谢物)他也有。”
陈升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我面前,异常激动地断言道:“你知道鬼医!你果然认识鬼医!!!他在哪儿?”
“鬼医在哪儿?”董父目光灼灼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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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头君到底干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_╰)╭,怎么好像全世界都在找他?
幸亏我不像别的蛋族人那样只能说真话,否则眼前的情况很难应付过去呢。我略微斟酌了一下用辞,这才不紧不慢地答道:“我怎么知道他在哪儿?若是知道的话,我还用得着向伍运风换‘天堂之泪’吗?直接向鬼医换岂不更好?”
董父与陈升都愣了一下。
我与伍运风换东西的时候,我和蛋头君还不熟。即便是我与蛋头君混熟了,我也是在不久前才知道“天堂之泪”是蛋头君闲暇时用地球上的特产合成的专用于活化蛋核的毒素。摩阿纳西里那家伙向来没有与别蛋聊家常的习惯,只要我不问,他绝不会多说半多余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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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觉无法再从我这里套出“鬼医”的情报,陈升终于半信半疑地将他那狐疑的目光从我身上抽走了。
“鸿门宴”暂时告一段落,董父终于肯放我和董玉林出去“自由活动”。
董玉林迫不及待地带我去了他的住处。
董玉林的住处与董父处古意浓浓的场景大为不同;董玉林的住处,在董家大院东侧,是一栋现代得不能再现代的小楼。
门窗家具电器乃至窗帘水龙头全都是电控产物。
进门之后,董玉林对门说了句:“反锁”。
伴随着“咔哒咔哒”的数次机械响声,大门自动关闭、反锁。
因为之前我已经来过这里一次,因此对这里的布置并不陌生。在董玉林说完“反锁”之后,我又加了句“关窗帘”。
随着所有的窗帘整齐统一地关上,我扭头,恶狠狠地盯住了董玉林。
董玉林喉结动了动,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倒退半步,边摆手边解释:“那个那个,李九一,你听我解释……”
“说!”
“事先我也不知道……我老爸之前的意思,只是想让我带你过来让他瞧瞧。并没有提任何关于伍运风和……鬼医的事。我也是在进门的时候才收到消息,当时我已经和你详细地说了一遍,你在走神。”
“那……”我摸着下巴考虑了一下,说道,“你现在说也不迟。”话音未落,我便将魔爪伸向董玉林的腰带,嗖地一下,董玉林的腰带被我麻利地抽掉。在这个过程中,我顺手揪掉了董玉林裤子上唯一的扣子。
“喂,李九一!!!”董玉林恼羞成怒地剧烈反抗我的“剥”削。
我捏了捏董玉林的下巴,“爷”味十足地教训道:“这次暂且放过你,下次再不声不响地骗老子参加鸿门宴,老子就和你绝交!”
“喂!喂!喂!李九一!这个房间有监控,扯腰带、剥衣服这么不华丽的事,能不能等到进了卧室再搞?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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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虽然比地球人多了些自保手段,可我不是格斗系蛋族,假体也没有经历过这方面的强化,单论力气的话,我与董玉林其实差不了多少。
实际上在董玉林的奋力挣扎下,我已经占不到多少便宜了。
于是我索性奔去卧室,将床上唯一的枕头抢占,摁在脑袋下面挺尸休息、恢复体力。
董玉林挪至门口,气息微乱地对我说道:“对不起。”
我闭着眼睛大字型摊开,将一整张单人床完全霸占,然后打呼噜装睡。
董玉林趴在床边,捧着我的手,很轻很轻地吻了吻那枚指环,颤声道:“对不起。”
“李九一。”
“李九一!”
“李九一!!!”董玉林连呼三声,深吸一口气,握紧我的手,俯在我耳朵边上轻声说道,“我喜欢你。我真的真的很喜欢你。我本来……真的只是想邀你来堆雪人的……请你务必相信我……”
我睁开一条眼皮缝,朝董玉林瞧了一眼,登时大惊失色。
董小色魔这家伙,居然在抱着老子的手偷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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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触电般将爪子抽回,董玉林手里失了依托,情绪倒是渐渐稳定下来,眼睛里也不再往外挤咸水。
“喂,李九一。”董玉林的声音听起来沙哑而脆弱,他趴在床边,认真地看着我,小心翼翼地问,“我们……还能做朋友吗?”
31
31、第 31 章 …
所以说,老子讨厌过度敏感的地球人。
我只不过在心底对董玉林悄悄地记了次大过,并决定从此以后稍稍提防着他一点,这小色魔居然迅速在老子面前使起了“哀兵”战术。
如果是李默?
如果是李默那个感情粗犷、作风粗暴的家伙,大概会把我闷在被子里暴打一顿,并骂:“老子累死累活地供你吃供你穿,含辛茹苦地养肥你,你丫的翅膀硬了居然想飞?看老子不揍扁你的脑壳!”
我被自己的想法逗乐,捂着肚皮笑得打颤。习惯性地,我伸手捏住床头一盏壁灯里的七彩玻璃灯罩,晃了两下便借助毒素将之从灯体上完整地瓦解下来,顺手塞进嘴里,咔嚓咔嚓地迅速啃食干净。
董玉林呆滞状目睹了一切,尔后面色突然变得煞白。他脸上突然产生了一种绝望与悔恨掺杂着的灰败表情。
我很快意识到,我刚刚习惯性顺手牵玻璃并迅速“销赃”的行为不慎被地球人董玉林发现了!
董玉林犹豫了片刻,腾地一下站起来,飞快地跑去外面,弄了杯温水递给我。
这是什么意思?怕我吃干食噎着,弄口水帮我顺顺肠?
犹疑不定地接过那杯水,“咕咚”牛饮了一口。
味道怪怪的,水里好像还有别的成分。
趁着我喝水的时机,董玉林出去打了一通电话,隐隐约约地,我似乎听到了“吃灯罩”、“咬水杯”、“犯病”之类的囧词汇。
他似乎以为……我疯了……噢,战神在上,董玉林这厮居然以为老子我有精神病!!!
我仔细含了一口水在口中仔细体味了一番,恍然大悟:董玉林递给我的是一杯含有强效镇定剂的水!他在阻止我继续“犯病”~!
靠!老子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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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的假体与地球人的身体结构差异太大,一次十分寻常的体检就能令我的非人类身份暴露无遗,所以在董家的家庭医生到来之前,我就敲昏了董玉林“畏病潜逃”了。
精神病、发病逃跑这样的难堪词汇,今后大概会变成我的专用名词。
至此,我觉得我和董小色魔之间再也不可能存在任何亲密关系了。
专挑偏僻的小路,我一路狂奔在回家的路上。
在大雪的掩盖下,我身后那一串滑稽的脚印迅速被新雪掩埋,直至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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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记忆力虽然很好,可是大地全部都被厚厚的积雪覆盖的以后,地表特征与积雪前相比发生了极大变化。
所以,狂奔到半路,我终于悲催地承认,老子迷路了!好在这一次我记住了李默家的地址,打了数次114询问回家路线,总算成功摸到了家门。
蹑手蹑脚地翻墙而入,迎接我的却是蹲守在小院里,黑沉着一张老脸的李默。
口中默念“你看不见我、你看不见我”,我鬼鬼祟祟地缩着脖子,轻手轻脚地从李默身侧绕了过去,推开了半掩的屋门。
成功了!李默居然对我视而不见!
我脸上闪过一丝窃喜。
窃喜只持续了半秒钟,我的后领就被李默提溜在手里了。
“李九一!!!”李默怒吼,“现在是冬天,下午五点半太阳就落山了!你知不知道现在是几点了?!”
“几……几点?”
李默怒气冲冲地扫了一眼手机屏幕,揪着我的耳朵教训:“差两分零点!!!你搞什么飞机?!一大早就和董家那小子出门,一直搞到半夜才回来,你想死?!”
“咕噜——”我的肚子奋力鸣叫。
李默冷哼道:“玩到这么晚,董家那小子居然连个宵夜都不舍得给你准备?”
何止宵夜,我早饭、中饭、乃至晚饭总共三顿饭,一顿都没吃!!!
“咕噜——”我的肚子再次鸣叫。
李默板着脸,问我:“真的没吃饭?”
我点头。
努力睁大眼睛做无辜状,企图唤醒李默的同情心,帮我搞点宵夜填饱肚子。
可惜,李默一句话打破了我的希望:“一顿不吃饿不死人。敢玩到这么晚才回家,就饿上一顿好好反省反省吧!”被李默押送回卧室的我几欲泪奔。
顾不得被李默耻笑,我奋力狂呼:“不是一顿不吃,我三顿饭都没吃呢。李默,你再不给我弄饭,我就要被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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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降落在地球上,尚未孵化出来的时候,曾经听李默喊一个胖厨师叫做老爸。大约是受那个厨子的影响,李默做饭的手艺十分专业。我觉得,被李默养是十分幸福的事,因为只要李默下厨,就意味着有十分美味的食物。
我麻利地在餐桌上铺好了餐布,又将所有能用到的刀叉碗筷XX酱XX油全都准备妥当,一手捏叉、一手捏筷,面带兴奋之色地等着李默端盘子上桌。
厨房里时不时传出油锅爆炒的声音,偶尔李默还会被油烟呛得干咳两声。
我犹豫了一下,蹑手蹑脚地扒在厨房门口朝内瞄了一眼。李默系着围裙,手拿锅铲,正将炒好的菜装盘。
“怎么不开抽油烟机?”
李默回头看到我楞了一下:“怎么进来了?你不是讨厌油烟味?”
这个这个这个……我的指甲尴尬地在厨房门口的墙皮上挠了几下,终于想到了既能挽回面子,又能自圆其说的说辞,我挺直身板,反驳道,“我只是半个身子扒在门里,脚还在门外头!”嗯,就是这样。
李默挥舞了一下锅铲,帅气地回应道:“随便你。”尔后又自顾自地去切菜了。
我内心挣扎了许久,最终“内疚”战胜了我对油烟味的厌恶。
我几近谄媚地问李默:“嗨,要不要帮忙?”
李默对我翻了个白眼:“你会干什么?”
我想了许久,没找到半个可以在厨房里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