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了白大褂,我就是流氓txt-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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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班长问,“你能有什么线索?”
“我……我认识林寒的表弟。”
怎么跟顾白刃开口,这是个问题。思考到最后,张坑决定,由华洛林负责完成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
“你去说,我就不计较你瞒了我一个学期的事了,”张坑说,“好歹你是女孩子,他就是气急了也不能对你怎样,更不能晚上踢你下床是不是……”
“好过分啊坑哥,为了你的下半身幸福就把我给推上火线了。”华洛林不甘地说。
“是是,还是我们洛林有觉悟,为了我的下半生幸福你就为了胜利为了新中国冲吧!”张坑把华洛林推向门口。
PS,华洛林说话,前后鼻音不分,所以“下半身”和“下半生”听上去没差别……
正当此时大门开了,顾白刃满面狐疑地望着他们:“你们,干嘛呢?”
张坑高声道:“白刃!洛林有话跟你说!”然后一掌把华洛林推到顾白刃面前。
华洛林面容凄苦地回头看张坑,张坑给她递暗号:“加油,耐克!耐克!”
这也就是他们之间才会懂的密码了——耐克,just do it!
“啊,呵呵,呵呵呵呵顾白刃啊……”华洛林干笑,“来帮我翻译几个词好不好?”
顾白刃皱眉看她:“翻译?”
“嗯,第一个,主语是,林寒,这个不用翻译……”华洛林开动脑筋,“谓语是,将要……未来时态要用什么词来着?”
“Will?”顾白刃不明白,但是鉴于华洛林一向脱线,所以也没计较。
“啊对对对对,太对了!第三个词!睡觉……”华洛林越说声线越奇怪。
“Sleep?”
“Together!”华洛林拍巴掌,“回答正确只要组合起来就行了你英语太好了我太崇拜你了我没事了再见啊哈哈哈……”
华洛林想逃跑,被张坑抓了回来。顾白刃站在那,把刚才的几个词一组合,面色一黑。
张坑忙连珠炮似地说道:“白刃我知道你有许多疑惑,实不相瞒我肚子里也装着十万个为什么呢,但是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林寒已经好几天没回寝室了,我们今天才知道的,这样下去不行,你想想林寒可能到哪里,我们去把他找回来好不好?白刃?白刃?你别石化啊,你没事吧,啊?”
顾白刃愣了半晌,才最终丢给张坑一个埋怨的目光,一言不发地就推开张坑和华洛林,跑了出去。张坑回屋拿了顾白刃的围巾,也追上去。华洛林帮他们把门关好:“唉……终于可以走了。”张坑回头:“洛林也来!”
张坑、顾白刃、华洛林,和闻讯赶来的班长,顺着顾白刃的思路把城市整个找了一遍,还是没有找到林寒的下落,林寒的号码也拨了一遍又一遍,但对方的手机似乎早已被打得没电了。最后华洛林打着呵欠怀念寝室的枕头,班长抱头悔恨为什么要当班长,顾白刃紧锁双眉,喃喃道:“他不应该再去别的地方了啊,他还认识什么别的地方吗……”
张坑把手里的围巾给顾白刃围上,道:“没事,别急……”
顾白刃又投来一个责怪的眼神:“我能不急吗,都到了这个时候,才告诉我……亏你在我面前一点也不心虚!”
“我也是才刚知道啊!”张坑忙辩解,“我也被威尔和华洛林蒙在鼓里到现在啊!”
顾白刃不安地搓着手,张坑伸手拢住顾白刃双手,一边帮他搓着一边朝手心哈着气,顾白刃有些别扭地想挣脱,张坑猛地一下抓紧了,攥得太紧,顾白刃有些吃痛,忍不住瞪了张坑一眼,张坑心虚地放松了一些,顾白刃继续挣脱,张坑继续抓……
班长在寒风凌冽中,也搓着手,跺着脚,远远看着他们两人,内心受到了莫大的刺激,问华洛林:“那个人,是不是就是张坑的……”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八卦。”华洛林幽怨地看班长,她的旁边是一棵树,树干被麻绳一圈圈缠住防寒,华洛林的脑门就顶在麻绳之上,困得眼皮直掉。
班长一想也是,同学失踪,寻找不利,现在他身边,是女生打哈欠,情侣闹别扭,他身为一班之长,应该挺身而出起到振奋人心和团结大家的作用,至少……先把这几个人弄回去。
“算了,太晚了,”班长道,“我们先回去吧,明天汇报辅导员,联系他的家人,再不行就报警,肯定能把人给找到。”
一听到“联系家人”,顾白刃的喉结动了动,浑身也一颤,握着他的手的张坑立刻感觉到了,问:“林寒的家人,是不是还完全不知道……”
顾白刃看着张坑摇摇头。华洛林明白了个中含义,痛苦地用头撞树。班长又一次感觉自己被孤立了……
“妈的,都是威尔害的!”张坑忍不住骂道,“等他回来我揍他个半死!”
华洛林几乎已经全闭的眼睛忽地睁开来:“威尔?!”
“对了!我们为什么不问问威尔林寒可能去哪儿呢?”华洛林一边说一边拨通了威尔的手机。
威尔听说了林寒失踪,也不含糊,立马给了个地址,电话这头的四人拦了出租车赶到威尔所说的地方,一下车全都少见多怪地震惊了。
原本已经昏昏欲睡的城市,竟然还有这样一个部分,是如此的活力四射,灯火辉煌,比白天还璀璨。
“这里就是酒吧街啊……”华洛林对着霓虹灯招牌挠头,“威尔说,这条街上的每一家店他几乎都进过,但是最常去的是这家和这家……对,就挨着的那两个,林寒跟他来过不少几次。要不我们先从这两家找起?”
“分头吧,”张坑说,“现在太晚了,分头找快些,洛林你和班长……”
“我和华洛林一起!”顾白刃突然说。张坑噎了一下,看了眼顾白刃,咬咬牙,道:“好,洛林,你和白刃一起,左边那家,我和班长右边的,任何一组找到了,电话联络另两个人,明白吗?”
“知道了,班长在这,还轮得到你来发号施令。”华洛林过了困点,居然精神了,拉着顾白刃先迈入左边酒吧的大门里。
大门进去后,还有一排台阶,才到真正的酒吧门,上台阶时,华洛林对顾白刃说:“坑哥跟这事真没关系,你别跟他生气,他挺冤枉的。”
“我知道和他没关系,”顾白刃说,“我只是忍不住在心里面怪谁,他就成了替罪羊。”
“是我吗……”华洛林的声音低了下来,“你是想怪我吗,怪我一直没告诉你们?”
顾白刃摇摇头:“不是,我……”
正当此时华洛林推开了厚重的酒吧门,倒没有震耳的音乐和到处乱射的灯光,也没有醉酒打架荒淫不堪的场面,这里只是个喝酒的地方,台上有乐队表演,唱着慢节奏的歌曲,不具冲击性而易接受。
但为什么顾白刃和华洛林同时站住,无语了呢?答案很简单,因为,他们俩今天都带着框架镜。
一直处在寒冷的户外的眼镜,被温暖的空调风一吹,立刻一片云翳,令眼镜后面的眼睛,什么都看不见。
顾白刃摘下眼镜,勉强看到身边的华洛林,她的镜片上已经清晰了,于是问:“你带擦镜布了吗?”
“拿来。”华洛林伸手。
顾白刃把眼镜递给华洛林,华洛林接过在衣服上蹭蹭,还给顾白刃:“瞧我们这俩瞎子哦……”
顾白刃默默看了那眼镜几秒,还是戴上,在酒吧内搜索起来。没过多久,顾白刃几乎和华洛林同时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但是,却不是林寒。
“王路!”华洛林叫出来。
王路在角落的一张桌后坐着,几乎与世隔绝的位置,面前的桌子上摆着两只已然是空着的酒杯。
两只?
当华洛林和顾白刃走近王路的时候,一个人从王路膝上爬了起来,迷蒙地将眼睁开一条细缝,看到他们。“白刃?”那人说。
“林寒!”顾白刃和华洛林同时喊道。
班长和张坑接到电话后赶来,林寒醉得如一滩烂泥,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含混不清的话。顾白刃扶着林寒,问王路:“你这些天没去学校,我打电话问你在干嘛,你为什么不说你和林寒在一起?”
王路依然是那副万年不变的表情:“我在这里偶然碰到他的,他不希望被任何人找到,我也不希望。”
“这几天你们都躲在哪里?”
“酒吧,旅馆,”王路道,“他醉倒了,我就把他带到旅馆睡觉,睡醒了再来,继续灌到不省人事。”
班长从顾白刃手里接过林寒扛着,道:“找到就好,现在太晚了,大家快回去吧。”
“我不回去!”林寒突然挣脱班长,向后倒在了沙发上,手脚乱扑乱动,“我哪也不去!”虽然醉了力气倒也不小,乱拳打死老师父,几个人竟然插不上手,拿他没有办法。
“林寒!你再不回去,要被记过,通报批评的!”班长厉声道。
无用。
“林寒,光喝不吃多难受啊,走走,我们带你出去吃点东西填肚子……”华洛林说。
显然无用。
“林寒,你再乱动我只好打晕你了啊!”张坑威胁,顾白刃瞪他。
还是无用。
最后顾白刃俯视一塌糊涂的林寒,只用了一句话,就让林寒停止了挣扎:“林寒,你不跟我们走,我就只好打电话让你妈妈来带你走了。”
杀手锏。
林寒安静的一瞬间,酒吧里不知何处,响起了一声清脆的酒杯碰撞声。“零点了!情人节到了!”有人说。
“情人节快乐!”每个人都在说。
台上换了首歌,音乐声变大了,酒吧里的人两两拥抱起来,有的互相亲吻,陶醉在节日的浪漫之中。
乐声中,班长尴尬地发现,这个酒吧里的双双对对,都是男人和男人,给他带来了极大的冲击。
乐声中,华洛林豪迈地揽了揽班长的肩膀:“来!单身汉,我搂着你!”
乐声中,张坑悄悄握住了顾白刃的手,试探地,不敢抓得太紧,反被顾白刃反手紧紧握了。
乐声中,王路扶起烂醉的林寒,悄不可闻地说了一句:“情人节快乐。”
华洛林和班长押送林寒回了大学生公寓,王路对顾白刃说,一切明天解释,回了医大宿舍。张坑和顾白刃回到自己租的屋子,满身疲倦地准备睡觉。
张坑仔细观察顾白刃还有无怒容,谨慎地挨近床边:“白刃,今天挺冷的,要不要我给你捂捂?”
顾白刃躺在床上抬眼看他:“这个冬天你哪天不是在我床上睡的?现在装什么装?”
张坑这才放下心来,看来不会被踢下床了,于是傻笑着钻进顾白刃的被子,关了灯:“睡吧睡吧,今天真够折腾的。”
“……张坑,”黑暗里顾白刃突然说,“对不起,我今天不该同你发脾气。”
“就你那也叫脾气?”张坑道,“挠痒痒似的。哪天得让我们树根辅导员给你示范一下,什么叫真正的‘发脾气’。”
顾白刃微微叹了口气,接着说:“其实我没在气你,我是气我自己,这么多年,我竟然一点也没看出来,林寒他……他是……如果我早点发觉,今天也许也就不会这样了……可是林寒以前,明明表现得很喜欢女孩子的。”
“他那叫自我压抑,矫枉过正,”张坑闭着眼说,“我以前也一度不敢相信自己是GAY的,所以连着换了好几个女朋友来自己骗自己,最后跟娟子就差临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