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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脱了白大褂,我就是流氓txt-第52部分

小说: 脱了白大褂,我就是流氓txt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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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门那包厢,你们听见没有?是一屋子医生。”
  “切,医生,”另一个油头男人不屑地道,“现在医生都他妈的衣冠禽兽!上次我丈母娘尿路感染,进医院开了点消炎药,就花了好几百块钱!”
  “现在的医院不都这样?”那第三个胖男人道,“你只要进去,就是去挨宰的!怪不得现在人都把小孩往医学院送呢,处方笺上画两下,就是钱啊!”
  张坑听着听着,气就喘不平了,心里很不是个滋味。他想说你们都有误解,医生不是像你们想的那样子的……虽然医疗回扣是事实,但专开贵药为拿钱的医生还是少数,很多医生一边给病人治病,一边还要帮病人算账,不让花费超出医保范围;看到贫困的病人,为了让他们省一点儿,甚至不在医院药房开药,而让他们到外面自己买药……更多医生有命赚没命花,钱是有了,没有时间,每天只能盘算着吃点什么好的;至于红包,别说现在查得严没人敢收,就算真的收了,送红包的病人在治疗上又能得到什么不同?难道不送红包,就不救命了?这种底线问题,到底有几个禽兽能分不清?
  然而张坑都咽回去了,他知道这种事情,辩解不清,在医院时就曾经苦苦和病人家属讲解过,家属死活不肯相信,一边接受着医生的治疗,一边怨恨着所有穿白袍的人,把他们所有人都当成小偷和强盗……
  况且,再怎么解释,也无法抹去这样一个事实——燕乔说过的:医疗体制不健全。没有办法,这真不是一天两天能解决的。
  这时,那第一个男人又说了:“别说啦!反正就一句话,现在只要看到这两种人,警察,和医生,就别把他们当人,只把他们当畜生!”
  另两个男人都笑了。张坑把茶几一拍,站起来。他忍不了了。
  
  “你凭什么在这里满口喷粪,大放厥词?!”张坑居高临下地看着沙发上叼着烟的男人,气势骇人,“他们做的,都是很困难的事情,容不得一点差错!都是你做不来的事情!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骂人?!”
  对方先是被吓住了,终于反应过来时,把嘴里的烟一吐,也站起来:“你是哪里来的东西?找抽呢是不?”
  说着就来揪张坑的领子。张坑哪能让他给揪住了?抬手拨开,反抓住对方的前襟。
  那男人的两个同伴看到,忙上来拉架:“别动手,别动手啊!这小兄弟一看就是喝多了,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张坑的确有点儿借着酒劲,红着眼不停质问:“你凭什么骂医生?你凭什么骂医生?你凭什么骂医生?!……”
  别人当他真醉了,把他扯开,那个油头的一边扯着同伴出去,一边回头瞪他一眼:“你他妈又不是医生,你叫个屁!”
  张坑本在气头上,长久以来的郁闷化作一股邪火,正待趁势发作,听到这一句,突然就没了底气。
  是啊,我又不是医生。
  张坑的火气无处落脚,和反胃的情绪撞在一起,不上不下着难受到底,却还坚持着,用对方早已听不见的声音对着门外说:“他们做的都是非常了不起的事情!他们都是非常了不起的人!你不能这么说他们,你不能……”
  
  张坑在沙发上瘫坐了一会儿,就接到燕乔的电话,被叫了回去。今天的几个主任都量大,替不能喝的挡酒,就要加倍多罚。最后终于把主任喝趴下时,张坑也到极限了。
  燕乔拉着他到卫生间去吐,张坑开始不愿意,燕乔说:“你听我的,吐了会舒服很多,别撑着,没意思。”
  张坑说:“我不知道怎么吐。”
  “用手抠喉咙啊!还要我教你啊!”燕乔骂道。
  其实张坑不是不知道,急诊室里催吐的病人他也见过,但那都是想不开灌了药的,难道他和燕乔,也属于想不开?
  最终还是听了燕乔的,吐后的确感觉好一些,又把头整个放到水池里面泡了一阵子,不停漱口直到口腔里的异味消除,才走出酒店。
  燕乔不能再开车,被人给接走了。张坑走出酒店大门,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下起了雨,还下得挺大。张坑没有管它,就这么走进了雨里。
  
  顾白刃平时很少在张坑工作时打电话给他,看到下雨了,才着急起来。拨了第一通电话,张坑说已经在车上了;过了好一阵,不见人回来,忍不住又打了一个:“你现在到哪了?”
  “白刃,”电话那头的声音,不好好回答问题,很有借酒耍赖的意思,“我爱你。”
  “我问你到哪了!”顾白刃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密集雨声,不由心烦意乱。
  “我这辈子都爱你……”那边只管没头没脸地表白。
  顾白刃听到背景里传来“中医院,到了,请下车的乘客,从后门下车……”的公交车报站声,正是家门口的站牌。于是干脆挂了电话,打了把伞出门。
  雨越下越急了,周末晚上出来玩的人都在狼狈地赶回家,顾白刃出了中医学院,顺着张坑该走的路找过去,果然看到一个在雨里不好好走路,跌跌撞撞踉踉跄跄的落汤鸡。
  “张坑!”顾白刃跑过去,给他打上伞,“都淋成这样了,你怎么还慢慢吞吞的?”
  “嘿嘿,白刃,”张坑看到顾白刃,停下了,装疯卖傻地说,“我有这等温存体贴贤妻,真是人生大幸……”
  “张坑,你少发疯!”顾白刃终于看不下去,一把把张坑推到地上,并没有费多大的力气,对面那人本就站得晃晃悠悠的,“你心里不痛快,就说出来,喊出来!为什么要这样对你自己?!”
  张坑看见顾白刃在推自己时,伞也脱手了,现在整个暴露在雨中,大滴的雨点打在他的身上,不由得疯劲去了一半:“白刃,你,你把伞打上,你……”
  顾白刃站在雨里,看着他,表情痛苦,加上雨水从面上流下,若不是顾白刃没有流泪的能力,张坑一定以为,他哭了。
  张坑扶着地面站起来,去捡滚在一旁的伞,打起来撑到顾白刃头上:“走,咱回家。”
  顾白刃拉着张坑的领子,将他扯近自己,然后用力抱紧。
  “白刃……”时间久了,连张坑都有点心虚,“这外面,还有人呢……”
  “有人怎么了,你怕吗?!”顾白刃抓着张坑的肩膀,盯着他的眼睛,“你怕过吗!”
  张坑只觉一个火星在心里一闪,“噌”地烧了起来。
  雨伞跌落在地,两双唇就这么撞在了一起,疯了一样地不顾一切,张坑有好几次觉得,顾白刃是真的咬了下去,真的想吞了自己的舌头。
  有雨滴顺着两人相贴的嘴角流进口中,张坑尝到其中一些,暖暖的,咸咸的……那不是雨。
  顾白刃,是真的哭了。
  
  进了家门,两人撕扯着对方湿透的衣服,每一个动作都将欲望直诉,恨不能把那人生吞活剥,拆吃入肚。
  顾白刃一旦哭了,竟再也停不下来,积攒了十几年的泪水一旦爆发,就难以收拾。被拥抱时哭,被亲吻时哭,被进入时哭,□时也哭。张坑几次想算了,顾白刃又偏偏将他箍住不让他离开。
  混乱的一夜过去,顾白刃终是安静了。大约是哭得狠了,睡得很沉,张坑起床时也没能惊动到他。
  张坑下了床,收拾了地上的衣服,自己再洗澡更衣,对着镜子梳了几下湿头发,出来看钟,准备出门。出门前又绕回卧室里,蹲在床边上看顾白刃的睡脸。
  看了一会儿,顾白刃的睫毛闪了几下,微微睁开眼:“你要走了?”
  “嗯,”张坑柔声道,“你继续睡吧。”
  “去上班?”顾白刃的声音是哑的,又因困倦而没有力气。
  张坑站起来,手指碰了碰顾白刃的脸:“去辞职。”
  顾白刃太累,没有应答,甚至没有过多地去思索这句话的含义,直到看着张坑走出卧室,听见关门的声音,这才嘴角稍稍翘了翘,安心地睡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自己都感动了 
                  结局与开始
    燕乔把张坑狠狠骂了一顿。
  “你他妈不把我的时间、我的精力当回事,是吧?老子好不容易把你带出来了,你一句话,说走就走了,耍我很好玩啊?我他妈真想揍死你!”
  张坑低头站得笔直,如果燕乔真的揍过来,张坑就准备让他揍了,只要揍得解气、过瘾,最后让他走,就行。
  燕乔是何等人?怎会看不出张坑心里在想什么。手都扬起来了没落下去,最后一拍桌子:“你要走,我也不能拿个铁链子把你锁在这儿。这年头,只要你舍得不要钱,哪里的职辞不掉啊……你也真是!现在才决定考研?早干嘛去了!你要是去年就考了,现在哪来这么多的事?你知不知道,万一你今年考不上,可是工作也吹了,学业也没有,那时候你怎么办!”
  “燕哥,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张坑道,“没办法,我现在就是破釜沉舟,背水一战了……”
  “呸!”燕乔给他说笑了,“还破釜沉舟呢,你当你楚霸王啊?你也就是个过河卒子罢了!”
  
  把公司的事断断续续交代完,燕乔那也找到了人接替,张坑彻底离开公司时,九月已经过完了。此时又传来10年考研日期提前了十天的消息,张坑顿觉时间又紧了,但除了赶快看书,也别无他法。
  2009年10月1日,华洛林早早从宿舍跑来:“看不看阅兵,看不看阅兵?美男如云……”
  顾白刃走到客厅拉住华洛林:“你到我房间去看吧。”
  “坑哥一大早的就在用功?”华洛林伸脖子看张坑房间,“啧啧,可惜,可惜,什么叫今年不努力,来年变学弟……一想到坑哥变我学弟,我就不能适应……”
  顾白刃只怕华洛林说话打扰到张坑——张坑本就没定力,看书看不了一段时间就走神,顾白刃过一阵子就去陪他说说话,让他放松一下,以鼓励结尾,才能让张坑再次投身书本中去。
  可是张坑在里面已经听到了,叫道:“洛林,我跟你说,你现在住在本部,不需要专门租房午睡了,外面这间客厅,你去给我把它退了,别白租着浪费钱!”
  “晚啦!”华洛林笑道,“我已经交了租金了,你别管了,安心住就是。”
  “你怎么能这样?”张坑道,“你父母也不是高官大款,只是普通工薪阶层,把你宠了这么大,你花着他们的钱,一点儿不心疼!”
  “坑哥,我这不是不想让人来打扰你们两个吗!”华洛林一急,把实话说出来了,“我没事过来串串门,在我的旧床上躺一躺,就算我住过啦!”
  张坑仍然不能就此释怀,提出把钱付给华洛林,算是他自己租的,华洛林当然不要,俩人一来一去喊话,谁也没喊出个高下,最后顾白刃走去把门一摔:“都少说两句!”隔绝了他俩,才算将问题暂时搁置不提。
  后来张坑和顾白刃还是把房租强行付给了华洛林。
  
  张坑的英语不行,政治也有点没头苍蝇,就在外面报了一个考研辅导班——到了这个时候,已经只剩“考研冲刺班”了——时间是严寒之际,地点在某校的大礼堂内,没有空调和暖气,把上千学生冻个半死。张坑一边用冻僵的手指在书上做着记录,一边骂道:“妈的,就冲受的这罪,老子也一定要考上!”
  三个多月,感觉是那么慢,慢到张坑被这日复一日的枯燥复习弄得想撞墙;又是那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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