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元梦-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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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间那宫女面上用面纱遮着,看不清面容。但从气质形象上看,很像元春认识的一个人。元春更是奇怪,便暗里缀上去。
虽然元春起步几乎无声,但打灯笼的那个宫女却停了一下,往后看了一眼。
元春忙停了脚步,贴在暗处的墙边不动。那宫女才又继续往前走。
元春便注意起那个打灯笼的宫女来。仔细观察,才看出,那宫女应该也是练过功夫的。那走路的步伐与寻常女子有着很大的不同。因此,元春便小心了许多,不敢再靠得太近。
那两人到了凤藻宫的门口,径直走了进去。门口的侍卫连问也没问一声,显然是熟识的人。
元春在宫墙边,纵身飘上墙头,见那两个宫女匆匆往寝宫走去。元春便也纵身跃起下,远远地跟在后面。
只见那两个宫女走到寝宫门口,门口早候着两个宫女。一见这两个人到了,便迎了上来,笑道:“娘娘回来了。奴婢在这里等得好不心焦,可算是回来了。娘娘,以后有什么事,只让奴婢去办就是了,何必娘娘亲自去呢。这黑灯瞎火的,娘娘也不多带一个人,壮壮胆也好。”
旁边那打灯笼的宫女道:“好了,你们也别多说了,赶紧进去吧。这宫里,藏龙卧虎,谁也不知道还有些什么高深莫测的人物。大家还是小心一些吧。”
元春一听,便知那正中的宫女并不是宫女,而是这凤藻宫的主人沈从容。难怪那身形体态那样眼熟呢。心里不禁更是疑窦丛生。
沈从容为什么要扮成宫女的模样去太平宫呢?太平宫只是一处冷宫,里面住着的也不过是些贬黜的嫔妃们,那么她是去见谁呢?为什么在晚上去,还这么神神秘秘的呢?等等。诸多疑问,一时也难解。
不说元春在暗处胡思乱想,那沈从容也不再说话,自顾自往里走。然后一起入殿,关门。
元春跟过去,隐在暗处的角落里,静听里面的说话声。
只听见悉悉索索换衣服的声音。一个宫女道:“紫绡姐姐,你和娘娘到哪里去了,怎么去了这么久啊?这半夜三更的,好怕人的。”
紫绡答道:“多嘴的丫头不该问的别问。你不知道这凤藻宫的规矩?我和娘娘哪里也没去,不是一直在这宫里吗?还有,在这宫里,不能说的也不能乱说,不能议论的也别瞎议论。”
那宫女便不敢再问了。
那边沈从容也在申斥:“在这宫里,你们少管闲事,不许乱说,不许乱看。不然,紫绡的手段你们也见过的,可别怪本宫不留情面。”
想来那紫绡也早在凤藻宫里显露过手段,早已产生了震慑作用。
那些宫女们便都噤若寒蝉,低头做自己的事。
忽地“吱呀”一声,门开了。那紫绡一下子从屋内蹿出来,四下里张望。
元春本就隐在暗处,此时更是不敢动弹,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但那紫绡也不是等闲之辈,一眼便看到了这边的异状。手一抬,便有一样东西如闪电般地向元春这边射来。
元春吓一跳,滞了一下,才忙往旁边一闪。但由于还从来没有和人动过手,也没有临战经验,这一顿之下已是慢了。忽地左手臂上一痛,便知中了暗器,知道不好,也不敢再停留,忙纵身跃起,飘上房顶,往砚香院方向而去。
但那紫绡也跟着纵身上房,紧追不舍。
两个人默不作声,却还得躲避着宫内侍卫,时而低伏,时而蹿起。
元春忽地想起,暗骂自己太粗心,忙又转过方向,不再是直回砚香院的方向,折向御花园而去。
元春开始感觉手臂发麻,便知那暗器上有毒,也知道不好,忙全力奔行。步云门的轻功本就天下独步,加上元春全力施为,便把紫绡远远地拉在了后面。
进了御花园,元春寻机躲进一个山石洞里,屏气凝神,静听外面动静。
只一片刻,便听到轻微的衣物摩擦声,飞掠过去了。元春不敢立即出来,再稍等片刻,那衣物摩擦声又回来了。由于御花园中空旷无人,那紫绡便有些放肆的笑道:“我知道你躲在这园子里。不过,我可告诉你,你中了我的蓝蛛毒,不消两个时辰,便会毒发身亡。哈哈,姑奶奶也没功夫跟你白耗着了,回去睡觉去了。”
过了一会,外面再没有了动静,元春才又探头出来,看了看。四处一片寂静,不见人影。这才从山石洞里出来,提气运功,飞身从原路返回。
出了御花园,元春只觉得自己的胳膊又麻又痒,心里有些吃惊。心里有些惶急,不知如何是好。一时觉得在这偌大的皇宫里,自己孤零零的,竟找不到可以帮助自己的人。心中伤感,眼里差一点滚出泪来。
忽地,她想到师父兰朵儿也中过毒,当时是找玉嬷嬷驱的毒。想到这里,她心中一亮,也不回砚香院了,径直向洗衣坊的方向而去。
到了玉嬷嬷的窗外,元春已快支持不住了,撑着用手指弹了弹玉嬷嬷的窗户。
玉嬷嬷打开窗户,见是元春,大惊。忙出来,提了元春跃进去。
第一卷 三春争及初春景 17、天乐宫秘听宫闱事 紫玉镯奇驱蓝蛛毒3
17、天乐宫秘听宫闱事 紫玉镯奇驱蓝蛛毒3
玉嬷嬷重新点灯。见元春脸色发白,嘴唇发青,便知中毒,忙问:“怎么中的毒?”
元春神智还算清醒,忙道“手臂上。”
玉嬷嬷把元春的手臂对着灯光一看,发现一根梅花针陷在肉里。周围的肉都已青紫一片。并且还在向外蔓延着。那根针在灯下发着蓝光,显见得是喂了毒。
玉嬷嬷忙用布包着针头,把针小心的拔了出来,道:“这毒也太猛烈了些。我也不知道它的出处。刚才你运功太过,全身血脉流动太快,所以这毒发作也快。”一边把元春的衣服脱了半边,露出伤口和慢慢发黑的手臂。
元春只觉左臂又麻又痒,眼看着那青紫色的向手下和胸口这边扩散,心中也是不禁一阵紧张。
玉嬷嬷道:“这毒发作太快,你自己不能运功。太师父也只能先运功护住你的心脉,阻止这毒向心脏扩散。然后再尽力把这毒往手上逼,这样才能保住性命。只是,你这只手臂可能会……有些不方便了。”其实她想说的是,元春的手臂是保不住了,但想到这让一个小姑娘心里太难接受了,所以说得委婉一些。此时也不多言,忙用双掌抵了元春的背心,运功抗毒。
元春其实也听懂了太师父的话,心里有些伤心,但她不想让太师父看到自己的软弱,也只得强忍着不表露出来。
她感觉太师父强劲绵长的内力注入自己体内,心里感觉舒适多了,再看了看自己的左臂,便看见那青紫色不再往胸口这边来了,反而有缓慢后退的迹象。心里不禁一喜。
再看手臂以下,那青紫色倒也扩散得更快了,一直向下蔓延。
忽地,那向下的青紫色也不动了。元春只觉奇怪,再仔细一看,却发现那青紫的颜色停留在那紫玉镯的地方。
她忽然想起师父兰朵儿说过,这紫玉镯好像是能驱毒的。
想到这里,她心中便生出一线希望,用右手把那紫玉镯往上捋。结果奇怪的事发生了——那青紫的颜色也随着紫玉镯的移动往上移动了。
元春大喜,用激动的声音道:“太师父,这镯子能把毒赶走呢。”
玉嬷嬷正在运功,便问:“什么镯子?”这一打岔,便不能全力施为,那青紫的颜色又有向胸口这边反扑的架势。
“太师父,就是上次我给您看的那只紫玉镯子,师父说过,这是能驱毒的。好多人都想这种紫玉呢。不信,您看,我把这镯子动一动,那颜色也跟着动呢。”
“哦,真的?”玉嬷嬷一边催动内力,一边探过头来看。一看果然是这样,心里也是大喜,忙道:“这下好了你这手臂保得住了。”
元春一听,心里也高兴,忙道:“太师父,怎么用这镯子?”
玉嬷嬷道:“你把那镯子尽量往上捋,卡在那里,毒便不会往下走。太师父用内力把毒往下赶,那些毒就只能从伤口出去了。这样,那毒最终便能从伤口流尽。”
元春便也依言做事,把那紫玉镯慢慢往上捋,那青紫的颜色也便慢慢上移。她手臂本也不粗,那紫玉镯便刚好卡在臂弯处,不过在那伤口下一公分而已。
玉嬷嬷便也不多话,全力施为,黑黑的毒血逐渐从伤口流出,腥臭无比。不消一个时辰,元春手臂上青紫的颜色便慢慢消除了。
玉嬷嬷便让元春把紫玉镯从手腕上脱下来,把紫玉镯放在伤口附近,反复赶了赶,把余毒全部赶出伤口,伤口流出了鲜红的血。玉嬷嬷找来金创药,敷上了,用布条缠好了。这才松了口气,道:“总算功德圆满了。今晚你可是真凶险你说说,怎么惹上这麻烦的?”
元春一边穿好衣服,一边便把发生的经过给玉嬷嬷说了一遍。
玉嬷嬷沉吟道:“看来,这宫中又不平静了呢。元春,你自己可得小心,不能再这样冒失了。幸得你有这个紫玉镯子,不然,便是你保住了性命,也保不了手臂。你想啊,即使你保住了性命,却没有了手臂,你说,以后的日子怎么过?所以呀,太师父还得再嘱咐你,不能再逞一时意气了。无论做什么事,都得先想好了,做到万无一失才好。人的命只有一次的,一不小心,可能就没命了。”
“是,太师父。元春这次受了教训,再也不鲁莽了。”
“好了,你也该回去了。这一大晚上,你屋里的丫头不察觉吗?”
“我做的事,都没瞒她们的。便是有什么事,她们也还能支应支应。”
“这样也好。只是太师父的事就不要让别的人知道了。太师父不想别人知道这些,也不想卷入一些争斗。你是我的徒孙,我不能不管你。但别人的事,我是无论如何也不管的。所以,以后你也小心一点。别把无关紧要的人引到太师父这里来就好了。”
“是,太师父。元春一定谨遵太师父的教诲和嘱咐。”
“那好吧,你就走吧。丫头们也该担心你了。我也乏了,要歇下了。”玉嬷嬷挥挥手。
元春行了一礼道:“是,太师父。请太师父早些歇息,元春走了。”说完仍从窗户出去了。
回到砚香院,抱琴还没睡,等在房中,见了元春,便道:“小姐,天都快亮了,怎么这时候才回来呀。我都急死了,生怕你出什么意外。”
元春有些疲惫地道:“你还别说。我是真出了意外。若不是我自己戴的这个玉镯子帮忙,我只怕已经毒发身亡了。”
抱琴大吃一惊道:“小姐,出什么事了?你别吓我。”
元春把出的事大略说了一下,只没提玉嬷嬷的事。
抱琴听了,忙把元春的衣服脱换下来,看了裹好的伤口,一阵后怕,不禁掉下泪来,道:“小姐,你以后别再出去了吧。皇上的差事,也别干了。若你真出了什么事,我该怎么办呀?离家前老太太把小姐托付给我,要我把小姐照顾好,可小姐并不听我的,天天这样神出鬼没的,好不让人焦心这万一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对得起老太太和太太,怎么对得起府里那些人?”
元春安慰道:“我以后再小心一些便好了。这次是经验不足,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发生了。”
“小姐,我只盼着你好好的,别再出去了。打打杀杀的,这哪里还是千金小姐做的事?还有啊,这皇上已经来过一次了,若是再来,刚巧你又出去了,你说,我还拿什么来搪塞?”
元春笑道:“那掉包计用过一次,再用一次也无妨啊。”
抱琴一顿足道:“小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