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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部分

大学士-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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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宇喃喃道:“难道……陛下也……”

孙淡微微点了点头,掏出王命旗牌。

看到孙淡手中的东西,孙鹤年一呆,面上的表情凝固了。而那乔宇身体也是一松:“好,启封吧。”

孙鹤年:“乔大人……”

乔宇断喝道:“鹤年,启封吧。”

很快,二人就拿出后面两科的考卷。

孙淡指着第二份考卷说:“二位大人先不要启封,我来猜猜考题。”

乔宇:“说。”

孙淡:“第二场的考题是《有安社稷》。”

“孙淡,你……”孙鹤年预感到不对,悲愤地叫了一声。

乔宇懒得再理睬孙鹤年,“刷拉!”一声撕开封条,将考卷铺在桌上。

三颗脑袋同时凑上上去。

却见,考卷上赫然写着〈有安社稷〉四个大字。

“啊!”乔宇惊叫出声,身体一阵剧震。

孙鹤年则颓然坐在椅子上,如同一滩烂泥。

乔宇:“怎么会这样,考题怎么泄露了?”

孙淡:“二位大人,继续吗?”

乔宇苦笑:“还需要继续吗,还需要吗?”

孙鹤年还是一脸苍白。

孙淡也不管他们做何感想,继续道:“第三场的题目是……”

孙鹤年:“不用说了。”

孙淡:“第三场的考题是《天下有道》。”

乔宇一伸手,又将第三场的考卷撕开了,一看,悲愤地笑了起来:“果然是《天下有道》,哈哈,朝廷取士乃是何等庄严慎重之事,想不到考题居然泄露无遗。没啥说的,本官只能封闭考场,搜查诸生,然后亲自去跪在天子面前请罪。”

“不可!”孙鹤年像是触电一样跳起来,急急忙摆手:“乔大人,今年顺天府乡试乃是陛下登基后开的恩科,意义重大,若就这么废了,你让天子情何以堪?此事关系到陛下的脸面,今上虽然年轻,却是一等一看重脸面之人。你我驳了他的面子,扫了他的兴。就算科场舞弊案与你我无关,也有失察之罪,将来也少不了要被流放充军。再说了,这考卷乃是陛下亲自拟的题目,就算要泄露,也是从他身边最亲近之人手上泄露出来的……此事的后果,大人你要想清楚了。”

“你说什么?”乔宇大喝一声,愤怒地看着孙鹤年。

孙鹤年喃喃道:“乔大人,你要慎重啊?”

乔宇嘿一声气得笑出声,说话的口气也不客气起来:“孙大人,你也是饱学之士,学的是朱程理学。格物致知了一辈子,养了几十年浩然之气,怎么一遇到大节关口就守不住本心了呢?我是主考,这事我来处理。”

孙鹤年也把脸撕破了,叫道:“我倒忘记了,孙淡也是随侍在陛下身边的近臣,你自然是看过考题的,就算有泄露,也是你泄露出来的。”

孙淡闻言心中恼怒,却是一片明亮。皇帝当初让自己看试卷的事情只有些许几人知道,孙鹤年竟然知道这等惊天密闻,难道他是从黄锦那里知道的?

不对,他和黄锦可不对付啊!

可看他今天百般阻拦自己和乔宇封考场,好象是事先知道考题已经泄露的模样。他又是从什么地方知道的呢?

但是,孙鹤年刚才已经将话说绝了,看样子,自己动会昌侯孙家的情分要被一笔抹杀掉了。

果然,孙鹤年立即铺开纸笔,道:“我这就写份折子给陛下,弹劾你们二人。孙淡,你枉为我孙家子弟,孙鹤年做为孙家族长,立即写下一纸文书,把你逐出我孙家。”

这个时候,孙淡突然低声在孙鹤年耳边道:“鹤年公是不是走过宫中的门路,不过,里面的人可不值得信任。考题泄露一事,黄锦肯定是要栽赃在我头上的,到时候,搂草打兔子,只怕也要把你给捎带上。官场中人最是无情无义,鹤年公还是好好想想,我感念孙家的恩德,不想我孙家也陷了进去。”

孙鹤年心中一乱,一滴墨汁落在纸上,再也写不下去了。

乔宇:“我乔宇心怀坦荡,自然不怕孙大人的弹劾,来人,封了考场,搜查考生。孙淡,你来协助我。”

“好。”孙淡点点头:“乔大人,我在考场外面也准备了人手,我这就招他们进来。”

说完话就走到门口,掏出一只焰火正准备点上。

可就在这个时候,考场上空突然升起一团烟花,发出一声轰隆的爆炸声。

孙淡手一颤:黄锦也发动了吗?

他不敢迟疑,也点燃了烟花。

第二百二十六章 人犯

看到考场中另外一处也燃起了烟火信号。不但孙鹤年惊得浑身瘫软,连乔宇也大觉愕然,忍不住看着孙淡,问:“孙淡,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孙淡:“还能是怎么回事,关心今科顺天府科场舞弊案的可不止我孙淡一个人。”

乔宇叹息一声:“这么多人这么多衙门都知道顺天府乡试出了纰漏,偏偏我这个主考还蒙在鼓里。”他感觉到一阵无力,事情的发展已经不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了。

“好了,乔大人,准备吧。”孙淡凛然道:“正如先前大人所说过的话,我辈读书人,只需事事依着本心来做,自然是胸怀坦荡,无所畏惧,又管他来的是哪个衙门的人呢?”

“也是,我倒是担心太多了。”乔宇立即下令:“所有人听着,考试暂停,立即封闭考场,搜查考生。”

整个考场共有正副主考、誊录、书办、小吏、衙役两百多人,一声令下,一人监视二十来个考生。很快将整个考场控制下来。

顺天府贡院这座正要加速的考试机器戛然而止,发出一片低低的轰鸣。很快,考场中响起一片鸡飞狗跳的喧哗声,时不时传来衙役的呵斥声和皮鞭抽在人身上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考场中虽有六七千考生,可大多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书读得多了,胆量也小,脑子也不灵光,在如狼似虎的衙役面前,都是战战兢兢,不敢多说多动。

事情倒也进行的得顺利,期间,也有几个读书人略有微词,可在国家机器和鞭子面前,吃了几记打,也都乖乖就范了。

“所有人都不许动,乖乖地坐着等者搜身。若有挪动半步者,当作弊处理。革掉功名,交付有司审查!”乔宇大步在考舍之间的过道中走着,声音又亮有响。

此刻的他一脸凛然,如同一个正在沙场冲锋的老将。

听到他的叫喊声,所有的考生都呆呆地坐在凳子上,不敢再挪动一步。

至于那孙鹤年,从事发到现在,都瘫在椅子里,一动不动地用呆滞的眼神看着外面的情形,仿佛失去了魂魄。

毕云来了,还带来了他以前在东厂做厂公时的三十来个亲信。这些人都是刑侦好手。要对付这些嫩得滴得出水来,也不懂得人情世故的秀才们,自然是手到擒来。

这三十来个亲信在毕云倒台之后,在东厂大受排挤,很多人都被发付到清水衙门当差,在这段时间中受尽了欺凌,完成没有当初在东厂做事时的风光。

如今,毕云将他们招集到一起,并许诺说,此事若做成。他毕云将重回司礼监重新执掌东厂,做为有功之臣,他们都将受到重用。

这三十来人这段时间本就活得极惨,心想,若此事做成,却也是一个翻身的机会。就算失败了,至不济犯了事被黄锦严加惩罚,也不比现在惨上多少。

他们在毕云手下当了很久的差,而毕云此人乃是宫中老人,为人和蔼可亲,又有担待。感念毕云的恩情,众太监都是人人用命。

所谓。上下同欲者胜。这三十来人的命运已经同毕云牢牢地拴在了一起,自然是人人奋勇,惟恐落于人后。

孙淡跑到贡院门口放毕云等人进来之后,立即命人将大门堵上,防止黄锦的人冲进来。一张桌上来了两桌客人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快走快走,别磨蹭,落到毕公公手中,你就老老实实规规矩矩的吧,或许还能少吃些苦头。”两个番子将一个人推到孙淡和毕云的面前:“禀毕公,禀孙先生,人犯带到。”

毕云站在孙淡身边,点点头问:“什么情形/”

其中一个番子回答道:“禀公公,禀先生,接了你们的命令之后,我等埋伏在大通客栈外,发现有人鬼鬼祟祟地在躲在那里。我等见他形迹可疑,便将其拿下,一审,才知高授派来的人。然后,小的们顺藤摸瓜,在他住所将此人抓住。却不想,此人竟然是黄公公的人。”

“哦,黄锦果然与此事有牵连,这次看他如何脱身?”毕云大为满意,得意地笑了笑。

孙淡定睛看过去,此人不是高授,又是谁。

他心中好笑,走上前去一拱手:“高兄好,西山碧云寺一别。已有多日,可让我想念得紧啊!”

高授一脸惊恐地看着孙淡:“你怎么再这里,你究竟是谁?”

孙淡:“忘记告诉高兄了,我叫孙淡。”

“啊,你就是孙静远!”高授大为震惊,半天才跌足“哎!”一声:“终日打雁,却叫雁儿啄了眼睛,瞎了我的狗眼!我卖题卖到孙静远头上来了,真是自投罗网,自寻死路啊!也不想想,堂堂孙静远需要买考题吗?”

孙淡:“这个先不说,我且问你,你派人监视着大通客栈究竟想干什么?”

高授从震惊中清醒过来,他也是个光棍汉:“高授派人过去盯着孙兄,自然是等着收钱呐,五百两,若到时候你反悔,我找谁要钱去?”

孙淡:“你倒是直爽,咱们废话少说,科场舞弊乃是杀头重罪,你还是老实招了吧,把你受何人指使,又将考题都卖给你谁一一写在供状上。或许我还能向有司求情,给你一条活路走。”

高授苦笑:“栽倒在大名鼎鼎的孙静远手中,高授并不冤枉。不过,我若招出我后面那人,只怕老高我更是活不成了。晚生也不说假话骗你,你觉得,若换成是你孙淡,你会招,你敢招吗?”

孙淡叹息一声:“也是这个道理,换我是你,也不敢将陛下手下的大红人黄锦招出来的。算了。此事我也不会再管。”他也不理高授,转头问毕云,“毕公公,这人就交给你。你乃东厂出身,刑侦方面你最拿手。”

“好,就交给我吧。”毕云微微颔首。

听说要将自己交给东厂,高授面色大变。

孙淡又接着问:“毕公,你们东厂一般都用什么刑法拷问人犯,我很好奇?”

毕云故意摸了摸光秃秃的下巴:“这些事都是下面的人做的,老毕我倒不甚清楚。”

一个番子知趣地凑了上来:“禀公公,禀孙先生,其实也没什么新花样。不过是黄鳝钻肛门、浑身涂上蜂蜜扔蚂蚁堆里之类……对了,还有个法子。可在凡人头顶开一道小口子,将水银灌进去。水银分量重,一灌进去之后,就往下沁,将人犯皮肉分开。犯人身上又疼又痒,一挣扎,就从头顶那个口子处挣脱出来,这就是我们东厂的剥皮法。”

高授听得毛骨悚然,大声喊:“孙静远,你也是个大名士,读书人出身,犯得着对我使用这种下作手段吗?”

孙淡:“高授,你还是招了吧。黄锦那里你怕什么,你若招了,自有天子保你,有大明朝的法律保你,他黄锦就算是一手遮天,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害你吧?何去何从,你自己选择。”

高授惨笑一声:“我若招了,将来必死。若不招,现在就要死,罢了,我写这张供状。”

孙淡沉声道:“你若从实招来,我孙淡和毕公公都保你不死。”

很快,两个番子将高授拖进一间考舍。将就那个考生的纸毕让高授写了供状。

接过供状,孙淡仔细地看了一眼。上面写得很详细,比如:他高授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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