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沉沦作者:潮声渐喧(完结)-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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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痕无语的看了下自己高耸的帐篷,感情这个人做事做一半把他晾这里?
一把揉乱冷子琰的头发:“过两天等你后面好了再收拾你。”
“谁收拾谁还说不定。”冷子琰挑起眉,本是极端冷厉的动作,由于眉目含春,硬是没半点威慑。
君痕哼了声,憋着脸解开裤子,握上自己性器。
冷子琰赤裸裸的目光注视,君痕如坐针毡,他一边恶狠狠的咬住冷子琰的唇一边套弄下面的物事。
剧烈的快感奔涌而来,很快手上便洒满淫靡的液体。
冷子琰轻轻笑了下,将那些白液舔了个干净,而后重新吻上君痕嘴巴:“自己的东西自己尝。”
君痕一口……把某人的唇……彻底咬破了!
47。
清晨的亮光懒洋洋的穿透窗帘,冷子琰不爽的翻了个身,醉酒的后遗症终于显现出来,全身都痛要死,活像被什么东西狠狠碾过。
视线里是君痕被阳光沐浴的侧脸,安安静静,跟块美玉似的。
睁开的眼睛又舒服的闭上,冷子琰的声音几乎是从鼻子里哼出的:“你几点起的?”
“比你早三个小时。”
君痕回答得有些冷淡,冷子琰再度把眼撑开,看对方半响:“你好像不怎么高兴?”
“你醒之前我给你们家打了电话。”
“你打电话做什么?”冷子琰蹭的下立起,“我不想回去。”
昨夜下山后君痕本要把他送回冷府,他如何肯答应,早上才和父亲吵了架,晚上就跑回去也太丢脸了。
知道君痕在市里面有几套自己的小公寓,赖着便住了进来。虽然床只有家里的一半大,但是和君痕挤一起,背抵着背,实在是非常舒服。
“你家里没有要你回去,”君痕放下手中的文件,转过椅子,翘起腿,手捏住下巴,一幅审视的模样,“听说……你在警局被捏碎了脚踝骨?”
冷子琰眉一挑:“早就好了。哪个那么多话?”
“电话先是谢管家接的,后来转给了冷伯父,”君痕唇角不自禁上扬,“冷伯父说,我家子琰不学无术,君痕你要好好管教管教他。”
“哼,礼节上的话你也信。等我回去,我父亲铁定会指着我鼻子骂,‘冷子琰,那个君痕,你给我有多远离多远!’”冷子琰忽然住了口,轻轻瞄向君痕,“喂,我没其他意思。”
自从皇室和军部把君家当做靶子,冷家一向采取明哲保身的态度,和君家能不牵扯就不牵扯。
两大家族同进同退了数百年,冷承风能安安稳稳的坐上家主之位,除了白家,君痕父亲也曾给予过不少帮助。三年前君痕父母被暗杀身亡后,冷承风立刻与君家划清界限,君痕没说什么,暗地里倒有不少人骂冷承风忘恩负义。
因为还在读书的原因,冷子琰并未涉足家族势力,父亲究竟在想什么,他也搞不懂,只知道父亲这些年和宰相越走越近,大有一心抱着宰相这棵大树的意思。
的确是……不够厚道。
冷子琰扒拉了下头发,转移话题道:“君痕,我饿了。”
这声饿了怎么听怎么带点撒娇的口吻,君痕忍不住蹭上床蹂躏他脑袋:“想吃什么,我叫外卖。”
“外卖不好吃,”冷子琰躲开君痕的手,这人总嫌他头发不够乱似的,一个劲乱摸,“我要吃你做的。”
“我……哪里会做。”
“熬粥也不会?”
君痕老实地点了下头。
鄙夷之色明晃晃的写在冷子琰脸上,他叹息着摸上君痕白皙的脸蛋:“君少爷,凌晔那男的够粗鲁了吧,我告诉你,他不但会熬粥,而且熬出了一大锅。”……虽然黑乎乎一团根本没法吃。
君痕眯起眼:“他给你熬的?”
成功让君痕自惭形秽的某人心情十分愉悦,勾起君痕下巴,吧嗒两声在对方脸上亲了两口,而后一脚把人踹下床:“还不快学去,学好了有奖励。”
说着盖上被子,准备再睡一觉。
冷子琰悔得肠子都青了。
不,不仅肠子,他全身都在发绿,尤其是那张脸,紧紧绷着,外人见到,非被他冷冰冰的气势吓住不可。
君痕很乖,得到冷子琰的指示后,立马就打电话让人来教。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秦轩!
秦轩从君痕六岁起就跟着他,忠心耿耿从无二心,是君痕最得力的助手加保镖,偶尔还要兼职生活顾问。冷子琰要他学习做饭,君痕第一反应自然是把秦轩叫来。
打完电话发现冷子琰面无表情的盯着他。
君痕十分不解:“怎么了?”
然后,冷子琰说了一句让他更加不解的话:“把他处理掉,否则,我会忍不住想处理掉你。”
被子死死蒙着脑袋,厨房里锅碗瓢盆的声音还是不知死活的传来。
“少爷,不是这样的……刀要这样拿,看,这样……立着切下去……手指弯曲,与刀片垂直……少爷,小心手!”
小心个鬼,君痕怎么会笨到把手切掉。
冷子琰掀开被子,烦乱的抓过手机,十点三十分,两个人已经在厨房里狼狈为奸了整整十五分钟,根本不管他肚子饿得咕咕直叫。
其实以君痕地位,有一个两个性伴侣根本不足为奇,但是秦轩……跟君痕从小一起长大,搞不好两人就先有性后有爱,最后轰轰烈烈不可自拔。
冷子琰抿了抿唇,果断的翻身起床。
“君痕,我好饿,我们还是叫……”一把推开厨房的门,本来还有些惺忪的睡眼瞬间锋利无比,冷子琰耸耸肩,无所谓的抱起双臂,“秦轩,你抱着你家少爷做什么?”
秦轩正在教君痕如何切菜,君痕学什么都快,唯独做饭方面实在没天赋,切个藕片连藕都抓不住,险些把手弄伤,秦轩只有站在君痕后面,握着他的手带他做,这个姿势从后面看就像他把君痕抱在怀里。
冷子琰的目光像要把人刺穿一样,秦轩心里不寒而栗,回过身,恭敬的打招呼:“冷少爷。”
“哼,”冷子琰根本不看他,径直上去把君痕抱住,下巴顺势抵在他肩上,“你怎么连切菜都要人教?”
君痕脸上挂不住:“说得好像你会?”
“你想吃我做的?”冷子琰不甘不愿的道,“要是你想吃我做的,我让家里的袁妈教我,”说着咬住君痕耳朵,“反正,不准让秦轩给你做。”
48。
君痕终于反应过来这家伙是在吃醋,而且醋劲还不小。
脑子里浮现出冷子琰围着围裙把厨房搞得鸡飞狗跳的样子,君痕不厚道的笑了,不顾手上湿漉漉,扳过他头就是一个深吻,直把对方骨头都吻酥掉。
“好啊,”唇角连着唇角,君痕轻笑着说,“你要真能做顿饭给我吃,我做梦都会笑醒。”
秦轩再迟钝也能察觉到冷少爷毫不掩饰的敌意,帮两人点了餐后,立刻请辞:“少爷,我先走了。”
彼时,冷子琰正拉着君痕坐在沙发上吻得难解难分,晶莹的唾液顺着嘴角毫不知耻的往下淌。吧嗒吧嗒的声音听得人脸红心跳。
君痕从冷子琰胸口恋恋不舍的把手抽出:“嗯,等等,我送你下去。”
“他自己不会下去?”冷子琰声音不大,刚好让屋里人都能听见。
结果,君痕还是执意要送秦轩。
冷子琰注视两人换鞋走出,本就一派冷然的脸更是冻得跟冰川似的,门刚刚合上,抓起茶杯便摔了个干脆。
手肘靠在沙发上,挑起的眉一直就没松开。
为什么一定要送,那男人又不是没手没脚……先是在厨房亲热,现在又送他,那一会不是还要滚床单?
贵族本就是个看起来光鲜实则淫乱堕落的圈子,冷子琰越想越烦躁,虽然君痕算是十分正人君子,但他还是不得不怀疑两个人已经在电梯里上演起某些少儿不宜的画面。
和冷子琰想的恰恰相反,电梯里的两人,没有任何亲昵举动。
“少爷,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吩咐?”
“嗯,”君痕把手插进裤兜,“我想陪他两天。”
“啊?那明天的会议……?”少爷那么忙,竟然请假两天!而且明天的会议相当重要。
“让君熙代我吧,”君痕看秦轩一眼,眼神有些警告的意味,“你和君熙,小心些。”
联想到冷子琰那一大股醋劲,秦轩尴尬的道:“冷少爷……是不是曾经看见什么?”
“他没说,不过想来应该是……哼,连是不是我都没认出就在那瞎折腾。”嘴里说着抱怨的话,表情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本就漂亮的双唇微微上挑,鲜艳得像抹了胭脂。
“少爷真打算和冷少爷在一起?”
“你觉得不好?”君痕反问。
“没有,”那个人凶得要死,他哪里敢在背后说他坏话。
“他人其实不错。”
也只有少爷才会觉得不错吧……
背靠在壁上,君痕看着电梯一层层往下降,轻声说:“如果可以的话,我想一辈子和他一起,就是……不知道他愿意不愿意。”
“少爷,陛下的病情越来越重,怕是撑不过这个冬天,”见君痕刚刚放松了些的唇角又绷了起来,秦轩声线放得很低,但异常清晰,“你们的事,冷先生那边,还有凤姨……想必都不会同意。”
“我知道……”是的,他知道,所以他是说如果可以。
而现实是,他不知道他还有多少时间能和他在一起。
“秦轩,要是天下太平多好。”
“少……少爷……”
君痕吁出口气:“我没想那么远,更没想要得到冷伯父的同意。我只想和他在一起,我错过了他三年,你说,我还有多少个三年可以错过?”
陛下驾崩后王室会采取什么行动,他们君家又要如何应对?他的大脑每天都被这些烦恼占据,从来就没想过,有一个人在他身边,一直看着他。
尽管他专横霸道,尽管他目中无人,但是……他喜欢他。
是的,他喜欢他。
他受不了他每天晚上在其他男人身下放肆呻吟,受不了他对待他如同对待一个普通的朋友。
所以,昨夜,当醉眼朦胧的他抱着他要他给个说法,他不要再管什么后果,也不要再管什么未来,他只要告诉他:‘你是我的。’
——你是我的,这句话我早该对你讲。
门哢嚓声打开,冷子琰瞟了眼时间,五分钟,看来是他以小人之心度了君子之腹。
有些尴尬的用脚踢开地上的碎片,见君痕不解的盯过来,咳了两声,解释道:“杯子滑,自己跑地上去的。”
君痕无语:“我记得……茶几上有两只杯子。”现在……一只都没了
冷子琰哼了声,摁开电视,转了几个台:“你把他送到哪?”
“就送下电梯,”走到沙发上挨着坐下,轻笑着扳过某人的脸,“啧啧,这脸给臭得,我不过送他下去你就吃味成这样?”
“谁……谁吃味?!”
在这五分钟里,冷子琰其实反思过,按他以前的品行,君痕能不跟他计较已经很是宽宏大量,既然君痕拿出了风度,那么他也应该拿出该有的气场,别小家子气跟个女人似的。
但是……但是……!他这刚和君痕好上第一天,那个秦轩就跑来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