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之门-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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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一次,褚默却是直接用行动来表示了,他扳过我的脸,忽然间吻了上来,用温暖的舌头打开了我的嘴巴,闯了进来。
我在愣了一秒锺後,也无法抑制地积极回应起了他的吻。
褚默诱导性地带著我,双唇触碰,舌尖缠绕,一次比一次激烈,一次比一次深入,最後缠绵地紧贴在一起,无法分离,彼此的唾液混合在一起,在舌头与舌头的纠缠嬉戏间感受著对方嘴巴里的温度。褚默的吻,还是那样的深沈而狂野,不过这一次,还添加了一丝甜蜜的柔情,而这丝柔情,已经完全将我融化。
整个客厅很安静,有的只是在我们胶合紧贴的唇间不经意地透出一声的粗重喘息,我甚至不知道这个缠绵的吻究竟持续了多长时间,而等我意识到的时候,褚默已经抱著我轻轻放倒在了柔软的地毯上,他从肩头褪下我的浴衣,可是才脱到手肘,他便开始亲吻我的身体,然後,用嘴巴含住了我已经硬挺的下身。
一股湿热的气息笼罩上来。
“啊嗯……”我轻呼了一声。那种感觉,好舒服。
我害羞地闭起眼睛,而褚默埋头在我的双腿之间,爱抚逗弄著我的那里,一阵又一阵的快感涌遍全身,我甚至能感觉到他柔软的舌头舔噬过我的每一个地方,然後,轻轻触碰了最敏感的顶端。
“啊啊……啊啊……啊嗯……唔唔……”
我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又一声美妙的呻吟,最後,一声惊呼,释放在了他口中。
“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一时忍不住……”
我惊慌失措地用右手撑著地毯爬起来,紧张地看著他。
可是褚默居然微笑著,轻轻擦拭了下飞溅著浊液的唇角,然後把口中的液体一滴不漏地吞了下去。
他再一次俯身压住了我,带著一脸宠溺的笑容,柔声道:“傻瓜。”
我红著脸,移开了视线。
本来以为褚默会进一步做下去,可是他没有,因为考虑到我刚出院,身体还很弱。他只是默默地长久地紧紧拥抱著我,什麽话也没说。他的温柔体贴让我感觉心里疼痛,忍不住地也抱紧了他,把头埋在他温暖的怀里。
我们俩就这样相互拥抱著一起睡在柔软的地毯上。
“喂。”
“嗯?”
“我……我可以叫你默吗?”
“傻瓜,当然可以。”
“……默。”
“嗯。”
“默。”
“嗯。”
“默。”
“嗯。”
……
我甜蜜地笑,抬眸深情地望著他。
“默,我爱你。”
第四十章
第四十章
自从那天以後,我就一直和褚默住在一起,在他的帮助下一点一点地戒毒。
可是,戒毒实在是个很痛苦的过程,尤其是我的戒断症状极为强烈,经常晕眩,耳鸣,还会产生幻觉,就算几天不吃东西,我也没有任何食欲,唯一想要的,就是毒品。我一直很努力地克制著,但是这种煎熬真的令我痛不欲生。
褚默很细心地为我准备了流质食物,看见我就这样日渐消瘦下去,他很心疼地摸著我的头发,说:“浅含,多少吃一点吧,不然身体会支撑不住的。”
我看看他手里热气腾腾的清粥,实在是一点胃口都没有,甚至哪怕看一眼都会觉得反胃得想吐,但我还是强忍著,很乖地点点头。我不想让他为我难过。
於是,褚默把我从床上扶了起来,靠在床头,然後用勺子一小口一小口地喂我喝粥。可是,我每咽一口下去都觉得一阵恶心,身体里的肠胃在拼命地拒绝著这些食物,它们不需要清粥,它们只渴望毒品。终於,在勉强吃了数口之後,我突然间剧烈地呕吐起来。褚默赶紧放下粥,丝毫没有嫌弃地抱住了我,一边轻抚著我的背脊,想让我感觉好受一点。可是我吐得很厉害,在吐光所有食物之後甚至吐出了胃酸。我用手捂著嘴巴,想制止自己的呕吐,但是仍然停不了,最後忽然感觉喉间一股腥甜,似乎有温热的液体从嘴巴里漫溢了出来,透过我的指缝流淌了下来。我摊开手掌,吃惊地发现那居然是怵目的鲜血,一瞬间,心里一阵恶寒,强烈的恐惧弥漫上来。照这样下去,我会不会沥血而亡?我会不会死?看著满手的血,我惊恐得浑身发抖。褚默连忙找来纸巾,替我擦去手上的和唇角的血迹,然後抱紧了我,很坚定有力地说:“浅含,不要怕,不会有事的,有我在。”
“嗯。”我颤抖著身体瑟缩在他怀里,忍不住地哭了出来。
其实我知道,当看见那些鲜血的时候,褚默比我更害怕更担忧,我看到了他在一瞬间几乎浑身震了一下,但是很快,他便强迫自己镇定了下来。因为他知道,他必须要比我更坚强才能扶著我一起走过这段生不如死的痛苦历程。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很久很久,我很心痛地看著褚默为了照顾我而一天天地憔悴了下来。虽然他从来都瞒著我,表面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但是我知道由於长期的睡眠不足和过度劳累,其实他已经发过好几次高烧。我很怕这样下去他的身体会垮掉,所以曾提出过很多次,说想要一个人去戒毒所,我实在不愿意看见他因为我而病倒。可是每一次提出的要求都被他毫无商量余地地拒绝了,甚至到後来,当我再提出来的时候,他发了很大的火,当场咆哮著摔碎了桌面上所有的茶具。一阵阵惊天动地的玻璃碎裂的脆响。面对他震怒时可怕的样子,我只能躲在角落低头不语,眼睛里噙著泪花,心痛如绞。过了好一会儿,等冷静下来之後,他以手覆额,闭著眼睛沈默了很久,然後长长地叹了口气,把惊恐地缩在墙角的我用力揽进了怀里,颤抖著声音说了句:“对不起,吓到你了。”我摇摇头,柔顺地依偎在他怀里,除了悲伤地落泪,什麽话也说不出口。一切,都是我的错。说对不起的人,应该是我。
我简直无法想象,如果没有褚默一直陪在身边,如果没有他的悉心呵护,如果没有他的安慰和鼓励,在这种比死亡更残酷比凌迟更痛苦的折磨之下,我究竟会变成什麽样子。
每次毒瘾发作的时候,褚默总是在第一时间抱住我,而我,在他怀里歇斯底里地挣扎,不顾一切地嘶声吼叫,那一声声撕裂长空的凄楚惨叫,连我自己都觉得十分不堪入耳,可是我实在忍不住,直到最後叫得喉咙嘶哑发不出任何声音。
我在褚默温暖而有力的臂膀中蜷缩著身体,尽管房间的温度一直恒温在二十五度,但是我仍然感觉浑身发冷,冷得牙齿咯咯作响,冷得手脚发麻,就像快要溺毙在严冬的寒潭,禁不住一阵一阵地抽搐。褚默收紧双臂,试图用他的身体温暖我,可是那种刺骨的寒冷仍然止不住地从骨髓里散发出来。在冷到无法动弹的时候,我开始感觉到皮肤一点一点地刺痛瘙痒起来,不知哪里来的成群成群的虫蚁爬上了我的身体,密密麻麻,黑压压的一片,它们在不停地用尖锐细小的牙齿啃咬我的皮肤,企图透过毛孔,拼命地钻入我的身体,极端的痛痒顺著我每一寸皮肤渗透进我的血管,那些虫蚁在我的每一根血管里蠕动,我感觉痛痒难耐,无法忍受。耳朵里不停地有如同蚊鸣般的声音响起,那声音逐渐地越来越响越来越响,连成了一片刺耳的嘶鸣,钻入我的大脑,啃食我的脑髓。我几乎神经崩溃,丧失一切理智,疯狂地挣扎,死命地哭叫。而褚默用尽全力地抱住我,一遍又一遍地叫著我的名字,可是我什麽都听不清,耳边就像戴了隔音罩,他的声音离我很遥远。我只想在地上翻滚,用剧烈的摩擦来止痒,我用头狠狠地撞击墙壁,想停止那该死的嘶鸣声,可是直到撞得头破血流也无法止住。褚默死死地从身後拦腰抱著我,一手捂著我血流不止的额角,拼命地对我大吼,但是我无法听清。我用力挣脱,可是他的双臂箍得很牢,於是我狠命地一口咬在他的手臂上,然而直到被咬得血流如注他也没有放手,我失声大哭了起来,泪流满面地瘫软下来,跪在地上,抱著自己的双肩弯著腰低头绝望地哭喊著:“求你杀了我吧!我不想活了!求你杀了我!我实在无法忍受下去了!我想死!我想死!我想死!!”
“浅含!!!”
突然间耳边一声咆哮。把我吓得一怔。
褚默将我用力拥入怀中,抱著很紧很紧,我感觉到了他的肩头在颤动,声音带著沙哑。
“浅含,我不会放弃你的,你也不要放弃自己,好不好?我知道很痛苦很难受,我会陪著你,我们一起挺过去,坚强一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相信我。”
我的泪水,止不住地流下来。
而与此同时,我也感觉到了有一滴滚烫的液体滴落在我的颈侧。
第四十一章
第四十一章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地过去,从暮春的醉人暖风,到盛夏的炎炎烈日,从仲秋的翻飞落叶,到初冬的煦日阳光,蓦然惊觉,已是窗外素裹银装的白雪世界。而我的身体状况也在这悄然更替的四季变换中一天天逐渐好转起来,戒断的症状一点一点地减轻,毒瘾发作的次数越来越少。
整整历时半年多,在这段度日如年,令我终身难忘的痛苦煎熬中,褚默是我唯一可以依靠的精神支柱,他一直以一种强大的屹立不倒的坚定信念支撑著我,陪伴著我在风雨险阻中一路蹒跚而过,给了我继续活下去的勇气和信心。他鲜有的温暖笑容是我干涸灵魂的润泽和慰籍,驱逐了我心底充满灰色绝望的阴霾。
他总是在我容易胡思乱想的夜晚紧紧拥抱著我,在我耳边低声细语,分散我的注意力,或者在我意志脆弱的时候,用温暖的手掌用力揉乱我的黑发,给我一个鼓励的温柔笑容,又或者在我偷偷背著他躲在角落暗自哭泣时,冷不防地从身後把我腾空抱起,按住我的双手压到床上,带著狂野不羁的霸气,堵住我的嘴,吻入我的唇,用湿热的舌头一次又一次疯狂地探入我口腔深处,肆意折腾,胡乱翻搅,不给我一丝喘息的机会,直到把我吻得近乎窒息,不得不呜咽著举手投降,他才带著一脸得逞的坏笑作罢……
这一切的一切,让我在忍受著戒毒痛苦的同时,也悄悄地甜蜜幸福著。
我知道,如果没有褚默,我是绝对挺不过这一关的。而我对褚默的感情,也在这日复一日的朝夕相处中变得越来越难以自拔。
尽管我知道这是错误的,这是不应该的,但是,我已经泥足深陷。
我很奇怪自己为什麽会爱上这样一个男人,他杀过很多人,甚至还曾经暴力侵犯过我,我根本找不到任何喜欢他的借口,反倒是有一大堆足以将他恨得咬牙切齿的理由。但可笑的是,很多时候,人的感情就是这样地不讲道理,这样地不符逻辑,在你还没有清清楚楚地理出一个头绪之前,它便突如其来,不期而至。而等你意识到的时候,它竟已如悄然疯长的藤蔓,根深蒂固、盘枝错节地纠缠住了你的灵魂,逼得你无所遁形,只能面对。
我很明白自己是个警察,而褚默是黑道中人,我们的身份和立场完全对立,黑白殊途,就像两条无法相交的平行线,永远不会达成一个共识。也许,这样的感情注定不会幸福,因为一开始便是个错误,也许,我们注定无法长相厮守,最後终将曲终人散,但是,我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