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梁往事-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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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一刀就杀死一头牛?”远航故作不信地问道。
“能啊,习惯了,一刀便可以。”张屠夫得意的说道。
“噢,我知道了,做你们这行的要么不出刀,出刀则必是心脏。”远航笑着问道。
张屠夫不知道远航想问什么,答道:“可以这样说吧。”
“好吧,今天我们先聊到这里,本官办案还需委屈你一下。”远航对衙役说道:“将张屠夫带下去。”
张屠夫起身对远航一鞠躬,说道:“相信大人会给小民一个清白。”
远航点点头,没再说什么。独自坐在大堂之上,靠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思考着。
“大人。”无影在堂下轻轻唤了一声。
远航睁开眼睛看了看无影,无影走上前来,附耳对远航说了些话。
远航眼睛一亮,侧头对无影笑了。说道:“带衙役去,将人带回来。”
“是,大人。”无影应声带人而去。
远航起身活动了一下身体,对衙役道:“去把啊金叫来。”
转身看了看边上那个师爷,走上前去笑着问道:“师爷,辛苦了。我是不是问的太多了?”
“不敢,大人。”那师爷惊慌失措得急忙起身施礼。
“快坐快坐,无妨,你只需挑重点记记就可以,记那么多太累。”远航笑着拍拍师爷肩膀。师爷却抬起衣袖擦擦额头冷汗。
“大人。”啊金进来躬身说道。
“啊金啊,那几个帮谢老汉犁地的人呢?”远航一边活动着脖子一边问道。
“在牢中呢。”啊金答道。
“啊?”远航很吃惊,伸手在啊金脑袋上弹了一个响头,说道:“他们又不是疑犯,押牢中为何?”
“大人,您说带回衙门,这不押牢中安置在哪里啊?”啊金揉着脑袋说道。
远航看了看天色,说道:“也到了晚饭时间,去把他们几位请到后府,我请他们吃饭。”
“请他们吃饭。。。”啊金疑惑地望了过来。
“嗯,去吧。”远航点下头,又转身向那师爷说道:“你也跟我一起去,把重点记下来。”
后府客厅内,远航坐在桌子上位,周围弯腰站着几个人。
“你们坐呀,不必客气,请坐。”远航环顾一下说道。
“大人,小民不敢。”一位老汉弯腰说道。
“呵呵,老人家只当我是寻常百姓,今日属下慢待了几位,我特来赔个不是。快请坐。”
几位老汉互相看了一眼,颤颤巍巍地坐了下来。
远航打破尴尬,举杯先敬了大家一杯,随便聊了会家常,然后问道:“今天早上是你们几位去帮谢老汉犁地的吧?”
“是的大人。”其中一位老汉答道。
“敢问哪位是孙老伯啊?”远航淡笑一下,看着他们。
一位老汉急忙站起来,深施一礼说道:“回大人,小老儿姓孙。”
“孙老伯无须客气,快坐下。”远航虚扶了一下说道。
“听闻今晨谢老汉地中尸骨是你挖出来的,还请孙老伯为我讲述一番。”远航举杯敬了孙老伯一下,一饮而尽。
孙老伯也举杯将酒喝了进去,吧唧一下嘴巴,说道:“可不是,也是小老儿多事,不然。。。唉。”
“怎得这样说?”远航见孙老汉似是话中有话,放下酒杯追问道。
孙老汉摇了一下头,说道:“那地本来不需要犁,是我看着荒废可惜,才好心去犁了,谁知竟出了尸骨,到是给自己寻了麻烦。”
“那地为何不需要犁啊?”远航不解,追问道。
“谢老头请我们帮忙犁地,说那块地留着,要在那里摆放桌凳,我成想院内还有地方,岂不是浪费了地,便给犁了。”孙老汉一脸愁容,心中已是后悔万分自己不该多事。
“是这样啊,那老伯你犁地之时,谢老汉可在院中吗?”远航眯起了眼睛问道。
“不在,那时他们那面的犁头坏了,谢老汉出去借犁头了。”孙老汉指了指对面的老者,那老者连连点头。
“噢,呵呵,来来,各位老伯,我们不谈此事,饮酒饮酒。”远航笑着又端起酒杯,与几位老汉喝了起来。酒足饭饱,远航命人将几位老汉送出府去。远航站在府门前抬眼看了下夜空,无影从边上悄无声息的凑了上来,站在远航身边。
“我去,难怪你叫无影,吓我一跳。”远航被无影的悄然出现吓了一哆嗦。
无影淡淡一笑,附身过来对远航说了一些话。
远航冷哼了一声,说道:“真是没料到。去休息吧,明日升堂再说。”
无影转身退了下去。远航也转身去了离秋的房间。
“相公,今日去了哪里?怎么一天未见。”离秋见远航来到自己房间,站起身迎了上来。
“去办案了。今天相公我查了一起千年白骨案。噢不,是三年白骨案。”远航嘿嘿一笑,伸出三个指头比划一下,上前抱了一下离秋。
离秋笑着推开远航,笑道:“又来贫嘴,查的如何?”
“应该差不多了。我且问你,若是男女通奸该当何罪?”远航脱去外衫丢给离秋,向内屋走去。
离秋接过衣衫,脸色蓦然一红,难不成在说我?羞涩问道:“怎得有此一问?”
远航没有注意离秋脸色,独自伸伸懒腰躺在了床上,嬉笑道:“有对男女,居然私下里有了奸情。。。”
还未说完,便看到自己衣衫飞了过来,将自己脑袋包裹了起来。
“叶远航。。。”离秋怒斥道:“我跟你拼了。。。”说完扑上来,压在他身上,一顿绣花拳打了下来。
“啊。。。打我做什么。。。”远航在离秋身下传出痛苦地叫声来。
第七十七章 水落石出
“相公,我帮你揉揉啊。”离秋坐在远航身边,柔声细语地说道。
“行了,一边去。”远航趴在床上咧着嘴哼哼着,说道:“你还真打啊。”
“还不是怪你,不说清楚,我以为你在嘲笑我。”离秋难为情得低下头。
“什么智商啊。。。”远航摇摇头嘀咕着。“睡觉,睡觉。明日还要审案呢。”远航不再理会离秋,翻身过去。离秋嘟着小嘴,在远航背后举起小拳头比划一下,也爬了上来。
早上起床,远航坐在床边闭上眼睛,脑海中将这个案子从头至尾想了一番。忽然睁开眼睛,轻笑了一下,起身向大堂走去。
“升堂。”远航一拍惊堂木,两旁衙役便喊了起来:“威。。。武。。。”
“带原告谢老汉,带疑犯张屠夫,杜月娥上堂。”远航看了下堂下,门口处还站了不少百姓在看热闹。便轻咳一声,正了正自己的官帽。
衙役将三人带到堂上,三人屈膝跪在了堂前。
远航清了下喉咙,说道:“昨日谢老汉院内地中发现尸骨一具,谢老汉疑是张屠夫与杜月娥合谋将谢厚生杀害,特状告二人。今日本官升堂审理此案,也请众位乡亲做个见证。”说完还站起欠了下身,结果帽子又滑了下来。
远航坐下,一拍惊堂木,大喝道:“张屠夫,杜月娥,你二人可知罪?”
张屠夫跪在地上磕头,说道:“大人,小人冤枉,小人不曾杀人啊。”
远航一笑,说道:“谁说你杀人了,难道你心虚自己招认吗?”
张屠夫一时无语,愣着问道:“那我还有何罪?”
“大胆!勾引良家妇女,难道不是罪吗?”远航眼睛一瞪,怒喝道。
“这。。。小人知罪。”张屠夫脑袋一耷无力地说道。
远航冷哼一声,说道:“张屠夫明知杜月娥已经成亲,却勾引有夫之妇,无视王法,犯了。。。勾搭罪。”远航不知该判何罪,便顺嘴给了个罪名。
“杜月娥已为人妇,却与张屠夫私下相通,无视伦理家常,犯了。。。被勾搭罪。本官判定此二人杖责二十,可有异议?”
若在当时,此罪应判入狱一年。只是远航来自现代,见惯不惯,所以打二十小戒一下算了。
“小人知罪,愿领惩罚。”张屠夫心中高兴,虽有皮肉之苦,总比入狱要好的多,便赶紧谢过远航。
“大人,不可啊。”谢老汉跪在那里磕头说道:“他二人勾搭成奸,谋害我儿,理应判作死罪,怎可杖责二十便做完了。”
“就是啊,这知州大人乱判呀,莫说杀人,就是通奸也不能只打几下就算了啊。”百姓中一男子侧头低声跟同伴说道。
“可不是,估计也是个糊涂官,还不如上任大人呢。”另一男子点头说道。
“肃静!”远航拍起惊堂木,对着堂下说道:“谢老汉,你说他二人谋害你儿证据不足。你院中那具尸骨乃是女性,而且我可断定,那尸骨便是张屠夫之妻。”
“啊!”张屠夫跪在地上,忽听远航此话,惊的失声喊了出来。
立时围听的百姓也四下议论起来。
“这怎么可能,明明是我儿被害。。。”谢老汉一脸迷惑地辩解道。
“啪。”远航起身拍着桌子,怒喝道:“事到如今,你还敢信口雌黄,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远航缓缓坐回椅子上,正了下官帽,说道:“我来问你,犁地之时你为何告诉他们,埋尸骨之处无须耕犁?”
“大人,小老儿是想摆设些桌凳以便夏日纳凉。”谢老汉抬头答道。
“那为何不选别处?”远航冷笑问道。
“凑巧而已,谁又知那里会有尸骨埋于地下。”谢老汉不急不慢答道。
“噢,真是巧合。”远航哈哈笑了起来,又问道:“院内有许多空闲之处,为何将桌凳置于田地之间?”
“这。。。小老儿耕种时休息方便。”谢老汉被远航追问的有些反应迟钝了。
“大人,即使那尸骨是张屠夫之妻,也或许他为了与杜氏通奸起了杀妻之心。大人应该审问于他,为何审问起小老儿来?我乃原告,难不成我杀了人,却自己告起自己来吗?”谢老汉反应过来后,跪在地上挺了下身子说道。
“哈哈。”远航大笑一声说道:“张屠夫杀妻自当埋在隐蔽之处,怎会傻到埋在你家院中?而且利器胡乱刺出却不知避开胸骨,伤到右侧而非左侧心脏处。由此可见杀人者不是类似张屠夫这样经常用刀之人。你虽原告,但疑点更多。”远航瞟了他一眼,说道:“若不是孙老汉无意挖出白骨,你见事情无法掩盖,你又怎会报官。于是采取了以进为退的办法,是也不是?”
“呵呵,大人只是凭空猜想而已。”谢老汉不屑地冷笑了一下说道。
“非也。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远航也笑了一下,起身绕过大案走到堂下说道:“真是无巧不成书啊。昨日,本官去了城楼,曾见你出城一次,你去了哪里?”
谢老汉一惊,跪在地上将头低下,没有说话。
“呵呵,你不说我来说。”远航绕着地上跪着的三人走了起来。
“昨日你出城三十里,去了一个叫海宁村的地方,那里有户人家。男的叫陈道贺,女的叫谢春兰。这女的也就是你的妹妹,谢厚生的姑姑。”远航停下脚步,看了一眼谢老汉,已经跪在地上哆嗦起来。继续说道:“那谢春兰已经招供,前年你们父子便住在她的家里。去年你独自回家,对人便说是出去寻子,其实你儿子一直在海宁村。直到昨日,你见尸骨重见天日,便跑去叫谢厚生远走他乡。。。”
“大人,不要再说了,小老儿招了,人是我杀的。”谢老汉老脸上布满了悲切之情。
“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