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贤梁师-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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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再吃?我们还不知道要在这山中走多久呢?难道你想饿死?本初你还是在这里等我吧。”曹操笑了笑,提着宝剑独自走进了山林。
“孟德从幼年之时就如此豪迈,有时候我真觉得自己和他比起来差太多了。”袁绍靠在树边道。
张梁看不到袁绍的表情,想必他现在神情一定很落寞吧,张梁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沉默。
等了许久,袁绍道:“国师,孟德怎么去了许久也不见回来,不如我去寻他一下吧?”
正在这时不远处的山林间忽然想起了树丛的沙沙声,袁绍以为是曹操回来了,对传出声音的方向叫道:“孟德!我还担心你呢,你打到什么猎物了?”
可是回应他的却是一声虎吼,袁绍顿时傻了,自己竟然把老虎给叫来了,这深山老林里,老虎就是这山林间最可怕的杀手,况且树林里黑暗无比,自己两人看来要给老虎当晚餐了,没想到自己没被妖魔杀死,现在竟然要被这牲畜吃掉。
袁绍抽出宝剑,对着虎吼传来的黑暗方向,紧张的戒备着。
“本初,不要惊慌,来我身旁坐下。”张梁的声音从袁绍的身后想起。
“国师,有老虎啊!你让我坐下干嘛?”袁绍急道。
“本初,听我的,过来坐下。”袁绍听出张梁话中有一种不可拒绝的威严,频频回头的走过来,在张梁身边坐了下来。
“正愁没有食物呢,就有条老虎自己送上门来,看来这几天的口粮有着落了。”袁绍听坐在自己身边的张梁道。
袁绍心想张梁现在重伤在身,会怎么对付老虎的时候,树丛中忽然窜出一道黑影,惊得他连忙又要站起来拔剑。可是忽然一只手按住了他的肩膀,让他动弹不得。
袁绍没想到张梁受伤了还有这么大的力气,心中镇定了一下,又老实的靠回了树干上。
在黑暗中,袁绍仿佛听到了老虎发出的低吼,闻到了老虎嘴中的腥臭味道,他知道老虎离自己不远了,就算是大将军在这山林中,对老虎这种百兽之王也应该报以敬畏的态度。
忽然在黑暗中只听老虎发出一声哀号,然后传出了噗通噗通的摔打声,不一会就悄无声息了。
“好了本初,老虎已经死了。”树林间忽然爆出一团明亮的火光,刺得袁绍用手挡住了双眼,等他适应了光线以后,看到原来张梁是掌心里一团纯白色的火焰在发光。
张梁从一旁拿起一根枯枝在火焰上点燃,顿时树林间亮光大作,袁绍借着火光,只见在离两人不远处,倒着一直斑斓猛虎,这支猛虎的额头上,一个血洞正在殷殷的往外留着鲜血和脑浆。
“好了,我们先生火,等孟德回来。”袁绍机械的从周围收集枯枝,频频的回头看那条死掉的老虎,这条老虎黄黑相间的皮毛非常漂亮,巨大的身躯周围凌乱一片,估计是死去的时候挣扎的,袁绍很奇怪张梁是用什么杀掉的这只老虎。
随着火堆熊熊燃烧,不一会曹操就提着宝剑垂头丧气的回来了,原来树林中实在是太黑了,根本看不到猎物,也不怪他空手而回。
等曹操顺着火光回到营地,见到被杀死的老虎后,惊讶的问起,袁绍才把刚才的事情说了出来,曹操高兴得就地开始把老虎扒皮,准备烤虎肉。
袁绍看张梁病怏怏的样子,是怎么杀掉老虎的呢?等看到曹操从老虎的额头挖出一颗石子的时候,袁绍终于知道张梁是用的是什么武器杀了老虎,不过转念一想,张梁道法高明,连铺天盖地的妖魔都能消灭,更别提一头小小的老虎了,袁绍对张梁的敬畏无形中加深了许多。
张梁当然感觉到了两人的异常,两人一直称呼张梁为国师,自己却互相称呼“字”。虽说不上疏远张梁,但也绝谈不上亲近。
不过比起让两人亲近,张梁更喜欢让他们敬畏自己,要知道袁绍和曹操两人向来是以对亲近之人下手狠毒著称,那翻脸是速度绝对比张梁施放法术更快。
虽然没有调味料,但是对饥饿的三人来说,虎肉无异于一顿大餐,比起吃那些兔子山鸡什么的,品尝百兽之王的肉更能让人吃起来豪气万丈,心情舒畅。
一夜无话,三人各自就寝,第二天带着虎肉继续上路,嵩山虽然不是大汉最高之巅,但却风景秀丽,嵩山七十二峰更是引人入胜,自古不少寻幽探秘的之人来此,嵩山更是历代帝王将相封禅祭祀、文人学士游宴讲学、高僧名道及骚人墨客等游历的好去除,不过在这战乱连年的时代,谁还有心思来这里逍遥,不过这里的环境非常不错,张梁决定如果回去,定要抢占了嵩山,让这里成为道教文化的重要之所。绝不让给达摩那秃驴。
第十二章 水镜庄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虽然张梁不知道嵩山有没有仙人和龙,但这山的确是够高够深的了。他从未到过嵩山,并不知道嵩山的地理情况,不过以自己和曹操三人在嵩山的山沟里走了两天两夜都没出去,可见这嵩山有多大了。
这两天来曹操和袁绍轮流背着张梁爬山,可谓是吃尽了苦头,尤其是袁绍,他袁大公子这辈子都没吃过这样的苦,吃的是没有调味料的烤肉,喝的是山间的泉水,每天要背着张梁这个病人走数十里的山路,的确是吃尽了苦头。
每每袁绍在艰苦环境的折磨下想要叫苦的时候,当一看到曹操,吃的跟自己一样,做的甚至比自己还多,人家都一声不响的咬牙挺住,顿时让袁绍叫苦的话憋了回去。
想他袁绍出身名门,一生自负,虽然曹操跟他是幼年的伙伴,但是曹操跟自己的身份地位差距悬殊,但是说心里话,曹操除了身份地位和他哟差距,其他各方面都是很优秀的。所以袁绍想,他曹操能吃的苦,为什么我袁绍不能?所以他咬紧牙关也挺了下来。
现在的袁绍还不是后来那个打下了大汉北方实力雄厚的诸侯,他的心中还是存在谦恭和敬畏的,虽然后世的史书多有对袁绍贬低的评价,但也多是他成为北方最后诸侯以后的,人得到权利和地位很容易,但要保持一颗戒骄戒躁的平常心却难上加难。
设想一个骄狂自大,目中无人的愚昧之辈,怎么可能建立当时的偌大基业?还不是手中越来越多的权利造成的?而曹操为什么会成功?还不是是因为曹操不管在何时,都压制着自己心中的骄躁和轻狂,当然也有曹操对自己出身的一些自卑感,虽然到了曹操晚年也做出不少昏聩之事,但大业未成的时候他还是做的很不错的。
袁绍的行为落到曹操和张梁的眼中,让他们暗中相视欣然一笑,到了第三天的时候,张梁以惊人的恢复速度,竟然可以自己下地行走,身上的伤也大多愈合,只可惜浑身的疤痕却永久的留在了他的身体上,张梁对曹操和袁绍开玩笑说,这是证明他勇武的象征,留着能让他时刻记得,自己曾经浴血拼杀过的过去。
袁绍和曹操听了张梁的话,也打量了一下自己身上因为连日爬山,刮伤蹭伤和撞伤的身体,自嘲的一笑,自己这些伤痕难道也会成为来日宝贵的回忆?
三人在嵩山内走了多日,依然没有走出去,张梁倒是无所谓,因为当初他就在四川的天坑里呆了近十日,又在深山老林跟典韦晃悠了月余,他早就习惯了山林的生活,倒不觉得苦。可是本来指望几天就能走出去的曹操和袁绍不免有些泄气,山外还有自己的数十万大军,董卓又在虎视眈眈,战况瞬息万变,在这山中干耗怎么会不让他们不焦急?
其实也怪三人对嵩山不熟悉,连日来在山中走了许多冤枉路,山中又多是沟坎弯路,而且还人迹罕至林深树茂,在古代可没什么路标给他们指方向,三人又不是猎户和山民出身,那懂得寻路之道?他们不迷路才是没有道理呢。
就在他们对出路忧愁的时候,张梁忽然打了个安静的手势,仿佛正在侧耳倾听,袁绍和曹操马上停止了讨论,果然,一阵悠扬的琴声飘来,让他们惊喜万分,这深山之中还能如此悠然的抚琴之人,肯定对这山林熟悉无比,只要寻得此人领路,出山指日可待。
张梁凭着自己的耳力,带着曹操和袁绍循着琴声传来的方向找去,不久就看到远处有一间草庐,待三人走近才看清,草庐正门上一匾额上书“水镜庄”。
水镜庄?张梁对这个名字感觉很熟悉,仿佛在那里听过,想了半响才想起,水镜庄不是司马徽的故居嘛。
“听此人琴音意境幽远,在这山中让人心神安逸,此庐中定是一名隐士高人。”曹操眯着双目倾听琴声道。
“孟德所言极是,看此庐正门的匾额,虽然只是一方普通的门书。但书写之人的笔力雄浑,刚劲有力,犹如苍松般带着一种出尘的意境。”袁绍看着匾额上的字体道。
张梁听两人站在门口吹嘘夸奖庐内之人,他对这些门道可以说是一窍不通,犹如鸭子听雷般云山雾罩,他只知道庐内有个老家伙叫司马徽,是个不愿做官的顽固老头子,好像还是庞统的朋友什么的。
不过这些不能为自己所用的清高之人,张梁心中别提多腻歪了,古时的人都有个坏毛病,就是装清高,不管你是有才无才都一副高深模样,非得人家连求带跪的,哭着喊着用八抬大轿把他接过去,才给你出谋划策,要么就是敌人打到门口,火烧眉毛的时候才出来献计,有这功夫老子在万军之中早杀他个七进七出了,用句粗俗的形容这些谋士就是:“孩子死来奶了。”
等他们出山黄花菜都凉了,虽然一些计谋的确是战争的主导,但是这样贻误战机的毛病也是所有谋士的通病。把自己的未来交付在这些谋士的手中张梁才不干呢。战争需要的是什么?不是胜利也不是计策,是在敌人还未动的时候就把敌人扼杀在萌芽之中,你当谋士不早早出来献计取得胜利,就算你临危帮助我打赢了战争,可是我的军队已经损失,粮草已经用光,谁来补偿?用你的清高?
但是这里毕竟是人家的草庐,张梁只能守礼得上前叫门,待敲了一会,门才打开,一名十四、五岁的童子开门就道:“你们是何人,有何贵干?我家可没有剩饭剩菜给你们。”
这童子说话语带轻蔑,听得张梁非常不高兴,自己三人的确衣着破烂风尘仆仆,但都是在山中被树枝刮破的,并非乞丐一族,而且三人无论气势还是相貌都是出类拔萃的精英之相,这名童子说话实在是无礼到极点,而且语中还嘲讽三人是要饭的,那个乞丐会跑到这深山老林里来行乞?
见三人无语,小童厌烦的摆了摆手道:“快走快走,不要打扰我家先生清修。”然后砰的一声把门关了起来。
第十三章 有辱斯文
曹操和袁绍面面相觑,被这童子搞得哑口无言,正待商议是不是要继续叫门,两人就领略了张梁有多暴躁,只见张梁飞起一脚踹在草庐的实木大门上,只听砰得一声巨响,草庐大门变成木屑爆裂纷飞,连整个门楼都被巨大的力量轰得四分五裂,倾塌下来。
曹操和袁绍两人顿时像最终塞了个鸡蛋一样,吓得合不拢嘴巴,心道完了,自己等人还未向庐中的高人寻求帮助,就先把人家的草庐大门给毁了。
张梁扯开披风露出带着狰狞伤疤的上身。抬步走进了院子,草庐的院子里刚才那名童子,正被忽然爆裂的半扇院门压在下面,发出痛苦的呻吟,但好像并未受多大的伤害。
张梁连看也不看院中呻吟的童子,径自走到院中的一方石桌之前,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