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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悄然冬至-第10部分

小说: 悄然冬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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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据反恐组一名成员表示,本次事件中楼体爆破的技术含量极高,并非现在的赤军所能达到的。但若是这次事件真是赤军所为,就表明他们的武装力量有了极大提升,反恐组的任务将会更加艰巨,国家也将提高警惕。
  “而另一位……”
  “呵呵……回来了,医生医生,Hester~大家……你们看人家这次做得如何呢?”Derek进了门便开始叫着闹开来。但显然,大家已经习惯他的“勾引”——吵得你心烦意乱,让你主动去打他。没办法,Derek的轻微受虐倾向嘛——所以没人理他。别墅内的众人各自做事,该擦枪的人擦枪,该洗澡的洗澡,该化妆的化妆,该打拳的打拳,只要知道老大他们已经平安回来,就够了。
  只有Sean下了楼来,冲在他前面的是杜拉维迪斯。苏妙妙和展初辰因为在一楼偏厅里看电视,近水楼台先得月,比他们先到玄关。
  刚刚抹去眼中阴郁恨意的少年似乎状态不错,随意地站在玄关处。一旁的Chris眉宇间则多几分自负之色——毕竟炸毁大厦的炸弹和爆破点分布图都是出自他手的杰作,Derek这小子只不过是负责以神偷的身手将炸药安置好而已。这样的图纸和炸药,他手里还有好几套。至于能用上多少,就全看他家老大的意思了。
  在一声腻巴巴的“冬至”之后杜拉维迪斯照例栽倒在地,不满道:“人家只是想你了啊……今天去逛了街还买了东西给你——”
  “娘,你回来了!”
  “你回来了。”展某人照例笑得温柔,苏冬至心有余悸的向后挪挪。
  “欢迎回来,老大。”Sean鞠了一躬,倒颇有几分管家气质。
  一行人进了偏厅,电视里的新闻仍在继续分析赤军的动向,关注其下一步行动。苏冬至笑了。赤军帮他背了炸楼的黑锅,不错不错。
  千本大街上的祥安大厦其实是麻生组的产业,京都地区的分部就设在这里,大厦里全是麻生组的人员。现在苏冬至命Derek把Chris的炸药安置于楼中,将楼炸毁,完全是出于报复心理。
  而赤军,这个在日本令人谈之色变的恐怖组织为了要挟政府,竟发出公告谎称是自己所为。这不仅能作为苏冬至下一步计划的掩护,又转移了麻生组集日本政府的注意力,实在是帮了他一个大忙。
  “天助我也。”他喃喃道。
  “你不是只相信你自己吗?”Sean状似随意接口道。
  苏冬至扭头,看到身边的医生笑得极其危险。墨绿的发梢间露出一只深灰色的眼睛,另一只同样有着美丽色泽的灰眸藏在单片眼镜后面,隐去了满眼的杀机。
  “医生……”苏冬至心中懊恼,他怎么忘了Sean当初肯跟着自己的原因。他淡然道:“放心,我不是靠天的人,你知道的。我说过有能力为你提供庇护,就一定会做到。我不会信天,不会信神,只信自己的实力——相信我。”
  “如果你不能完成庇护我的约定……”灰眸中杀意渐渐退去,“我就要把你——”
  “真到那个时候,我会成为你的收藏品之一的。只是——”少年指指移植的左眼,“这个不能给你。”
  已经恢复平日模样的医生摊着双手遗憾道:“不能成一对已经很让我失望了,现在还要扣掉一半么,真是小气。”

  第 12 章

  苏妙妙由Sean带着散步去了。苏冬至独自坐在房里,不远处海浪冲上沙滩,击上礁石的声音,夹着窗外的虫鸣,从大开的窗户里涌进来。落地窗外连着一个小露台,安置着精致的玻璃小桌和躺椅。少年走过去躺下来,闻到风里有海的味道。
  “冬至,你在吗?”展初辰的声音难得的正经,手指轻扣着房门。
  “有事吗?”
  “嗯。能进来吗?”
  “我没锁门。”苏冬至从大堆的蜜饯里拣出一块菠萝干,丢进嘴里。
  展初辰进了门,走到露台坐下。两人沉默一阵,终是来者先开了口:“既是与你相关的事,我说起来也就不再卖关子了。”
  苏冬至知道他要直说,大概猜到了内容,点头表示同意。
  “你应该知道苏妙妙是谁的孩子吧。”见对方默认,展初辰继续道:“知道她是麻生秋人的女儿你还收养她?养着她来报复么?”
  “那些和妙妙没有任何关系。”
  展初辰见他低头不与自己对视,明白他收养苏妙妙一定有什么更特殊的原因,否则不会将仇人的女儿养在身边。虽然自己才调查得知女孩的身份时,就有“苏冬至要让麻生家骨肉相残”之类的猜测,但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事情真正的原因一定和苏冬至有着莫大的关系——而且他感觉:苏立秋是知道这一系列原因的。这让他倍感失落。
  “还有别的事吗?”少年往嘴里塞了一块巧克力,有些含混不清地问。
  “Sean是什么人?什么叫你不守约定就要成为他的收藏品?”
  苏冬至剥开一个夹心奶糖,同时不忘白他一眼:“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是吗?”男人邪气一笑,“不要以为我什么都查不到哦。只是觉得直接问你会比较方便。告诉我吧,Sean的事。”
  “为什么想知道?”
  “因为这是关于你的事。我在意你,所以想知道。”
  天,这男人是在向他告白么?少年向嘴里塞乳糖的动作不觉顿了一顿。他望着展初辰水潭般的深瞳,有些不知所措。展初辰的头发是深棕色的,与少年比起来要深得多的棕色。他的眼睛很黑。他笑起来的时候很漂亮,眸子干净清澈。他使坏的时候双眼会写满狭促,眼中水波涌动;当他少有地严肃起来时,眼眸里的水潭会黑得深不见底,眼底的星光如水面上起伏的薄冰。
  见过了大世面的少年承认这世上的确有许多自己不能办到的事情。但与他能办到的相比,这些事所占的比例很小。而看清面前这个一直纠缠不止的男人,似乎就是他办不到的少数事件中的一件。所以,他露出了微眯双眼的表情,他在思考什么。然后他说:“如果你答应不插手我和医生的事,我就告诉你。”
  “你怎么知道我有插手的能力,对我这么有信心吗?”
  “我不相信你会在对医生的身份没有任何调查的情况下来问我这些。”
  “这些天我的确没闲着,不过我想,你知道的应该比资料更全面和完整。况且资料并不会告诉我你和医生之间的约定。”
  “Sean是某国贵族之后。这个你已经查到了吧?”
  “没错。因为是贵族,所以很有修养。爱好是收集单片眼镜——所以我才不明白他要收藏你是什么意思。他曾是暗面医术协会的成员,因为杀了当时的副会长所以被暗医协除名,并且下发了‘死亡通知书’。收到通知书的人会被暗医协成员出手暗杀,所以他由自己的国家开始逃亡,临走之前杀了自己全家和一名在校学生,被政府通缉后的第二年被你收留。我查到的就这么多。”展初辰将自己的调查结果一一道来,然后等着苏冬至的补充。
  少年倚在躺椅上,却是良久没有说话。
  能查出为了解剖活体、人体试验而自称“暗”,医术无人能及却又如同恶魔般隐匿于社会黑暗中的暗面医术协会,展初辰已经让人刮目相看,这男人绝不是泛泛之辈。然而令他想不到的是展初辰连Sean被逐出暗医协的原因都知道,唯一的解释就是这男人在暗医协内有眼线……
  这个男人,到底……水有多深?
  如果他有意,展家的势力铁定不止是现在这样!但他没有。他到底藏得有多深——这个问题一定连他家老子都不清楚。
  你到底有多大势力,展初辰?
  “冬至?”
  “嗯?”少年慌张的收回思绪,说:“没错,确实是你说的那样。”
  见到少年少有的仓促表情,展初辰心情大好,笑问道:“然后呢?”
  “然后——”姓展的,我有感觉,你不会背叛我,所以,我告诉你——在这样想的刹那,仿佛一切都已释然,他又是那个自信满满的苏家三少爷。“只要你不插手我和医生的约定……这样的话就告诉你。”
  “我不出手。”
  苏冬至将Sean与自己的往事缓缓道来。
  那时,Sean手持“死亡通知书”,又被通缉,四处寻求庇护。他精通医术,尤其是外科,即使是在好医生如云的暗医协内也深得推崇,自然是各大势力都想拉拢的对象。但是当时他是暗医协要杀的人,又被通缉,就成了一颗收不得的烫手山芋。
  持有死亡通知书的人不会遭到暗医协的追杀,协会成员各自埋头于自己的研究,为了完成实验常常需要来往于各国之间,根本不可能进行追杀任务。所以暗医协成员往往是遇见一个杀一个,遇见两个杀一双,甚至还会出现几名成员同时击杀一人的情况。
  Sean在墨西哥一遇就是三个。这三人刚刚完成了一个极大的实验,正要分头行动,便得到了Sean也在同一城市的消息。他们立即对Sean进行了暗杀。当时是苏冬至带着Owen在墨西哥办事,顺便把某腹黑医生救下。
  苏冬至自然是想要将医生收为已用。Sean的条件则是东方的少年必须为自己提供庇护,如果苏冬至违约,他将把少年变为自己的收藏。
  这里的收藏,自然不是指单片眼镜。
  Sean的另一个脸展初辰都不知道的爱好是收集美丽的眼睛。暗医协副会长是为此而死,他的家人是为此而死,那名学生亦为此而死。Sean一直想要苏冬至的眼睛,因为“美丽得无以复加,在阳光下那棕色能泛出碎金,就像是一汪翻滚着的金泉。”——这是Sean本人的原话。
  少年淡淡讲完,在展初辰眼中发现一丝异样,道:“你说过不插手的。”
  “苏立秋知道么?关于你和Sean的约定。”
  “大哥不知。”
  “那么,我和他算是扯平了……”展初辰笑得让人难以揣度,起身大步离去。
  冬至的性命攸关的秘密,你知道一半,我也知道一半。苏立秋,我们扯平了。
  我们只知一半。
  ***
  苏冬至看着男人离开,终是猜不透他临走留下的话,怔在原处许久。
  旁边的阳台上,Sean平躺在凉凉的地板上,像是睡着了。
  啧,老大身边,尽是些奇怪的男人……
  ***
  展初辰辗转反侧了整整一夜,无奈睡不着就是睡不着,干脆由床上坐起身来。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是五点五十七分。
  “快六点了啊……”
  忽然,一声细小的“咔”由房门处传来。展初辰警惕地盖住手机的光,同时翻身滚到床下,机敏轻捷。房门打开,一道银光掠过,直插床头!
  门外人关门离去,展初辰在黑暗中沉默良久,终是敌不过好奇心开了灯。床头上插了一把小刀,刀锋深深没入实木的床板中,一张纸条被固定在床头。男人皱眉将刀拔出,瞄一眼纸上字迹:“不要妄图插手他人之事。D。”
  “哟……”他勾起嘴角,“真是厉害呢,医生。”那把被他拔出的手术刀闪着冰冷的清光,在侧锋映出一张邪气的脸,寒意慑人。
  ***
  苏冬至不在,展初辰照例在偏厅等新闻。苏妙妙不知何时下了楼,挨到他身边坐下。
  “妙妙。”
  “嗯?”
  “知道我在等什么吗?”
  摇头摇头。
  “在等大楼被炸的新闻哦。”
  “像上次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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