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你要我怎么做-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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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吴昊安顿好许云晴关上车门,转过身,居高临下地对着他,挺神气地宣告:“我是她男人!所以,我不需要对你解释!陈毅,走了!”后面那人歉意地对他说抱歉,将他推开。等他站稳起身,黑色宾利已经发动,走前几步,车子驶了出去。Shit!甚么玩意儿!他郁闷的猛耙头发,揉着肚子走回路边。正奇怪刘家司机怎么见死不救呢,就看那可怜的家伙倒地哀叫呢~真是对不起了,老兄,连累你了!
回去路上,他无比郁闷的想着吴昊那混蛋的话,甚么东西~许云晴你到底是有几个男人了?“奥~”他头痛地按着额际,混蛋,好久没打架,痛死了,每次都是因为许云晴,前辈子真是欠她的。回到刘宅时,已经凌晨三点了。容姨还在等他,他很歉疚,叫一个老人家陪他熬夜,真是~容姨没说什么,看他一身狼狈,脸上带伤,默默取出药箱,静静地为他上药。气氛很宁静,连被酒精刺激了,他也不敢叫出声来。容姨脸上渐渐浮现怜惜神色,叹息道:“明天少爷要是看到这些伤,一定会伤心的~”他心里猛地“咯噔”一下,望着面前老人疼惜的脸,连皱纹都是慈祥的,因为刘少会伤心,所以她就会疼惜他吗?他说不出话,心里不知道有什么感触。直到躺倒在刘少身边,不等刘少缠绕上来,就挤进刘少温暖的怀抱,闭上眼睛,常常慨叹~刘靖博~你知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么幸运~忍下那股想要落泪的感触,他累极了,渐渐睡去。
再度醒来,入目即是容姨担忧的脸,他睡意正浓,迷糊着坐起来,旁边刘少伸手细细触着他脸上的伤,有些疼。他抓住刘少的手,转头问:“容姨,有什么事吗?”容姨犹豫不决,最后还是说道:“小林~医院来电话了~你母亲现在在急诊室抢救~”什么?他怔愣当场,眼睛睁的大大的,却什么也看不见!猛地跳起来,他慌乱的快速穿衣服,连洗漱都顾不上,就往楼下冲,在玄关前看到坐在轮椅上的刘老,他顿住身形,转瞬又继续换鞋。刚站起来,就被赶上来的刘少抱住,他使劲儿扒拉,刘少倔强的不肯放手,他焦急万分,没办法。转身揪住刘少衣襟,他强稳住情绪盯着刘少深蓝眼睛道:“靖博~你听话~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你就在家里等我好不好?嗯?好不好?求你~”一室寂静,刘少缓缓伸手抚上他的眼角,轻轻道:“好~你别哭~我等你~”然后,慢慢放手。他什么也顾不上说,匆忙夺门而出。刘少一直望着重又关上的门,眼也不眨,就那么望着,没有像上次那样大闹一场,缓缓蹲下来,开始等待。刘老叹气,挥手让容姨推自己回房,人老了,禁不起折腾了~
又一次走在这阴森走廊,他真的很厌恶这种空荡荡的脚步回响声,显得空虚苍白,叫人作呕!急诊室门上红灯还亮着,他瞬间更加焦躁。“傅林~你来了~”转眼望去,那长椅上坐着的,是他的大伯杜云丰。杜云丰老了许多,两鬓斑白,粗犷的脸上,满布风霜。两人相望许久,谁都不说话。最终,他默默坐在长椅另一头,疲惫的将脸埋进双掌中。耳边传来杜云丰沙哑疲惫的嗓音:“这么多天,你妈一直在念叨你,你怎么就不来看看?”他不答话,心里越来越烦躁,像是有灼热的火,炙痛他的心,太疼,已经缩成一团。杜云丰见他不回应自己,良久才叹气道:“傅林~你已经长大了~该……”一股恶气冲向喉咙,激得他猛然跳将起来,两手握拳,死死并在身侧,他背对着杜云丰站立,想要极力压抑情绪,急促呼吸着。
杜云丰好像被吓了一大跳,仰头呆呆望着他。他声音沙哑:“这是我家的事,还请你不要再管!”杜云丰非常惊讶,待看清转过身来的他,瞬间震惊得说不出话来。杜云丰高大身躯微微颤抖着,缓缓站起来,两人一直对视着,杜云丰侧身面对他,干涩嘴唇开开合合,后退几步,好像面前站着的是甚么洪水猛兽,终究是转身,跌跌撞撞奔逃出去。他看着杜云丰渐渐消失在走廊尽头,身侧手缝中伸出殷红血液,摔坐在长椅上,颤抖着双手,他狂抓着头发,发根处传来鲜明痛感。
第二十三章
杜若兰是早晨七点发病,被值班护士发现,及时送入抢救室,晚上六点半被推出来,情况已经稳定,只是,那位冷酷医生公事化的说着,患者恐怕熬不过这个冬天~看着杜若兰苍老的脸,艰难地呼吸着,氧气罩一下一下布满白雾,又一下一下变得透明。他好累,身上到处都在痛着,胃在抽搐。将手脚缩成一团,他呆滞地凝视着,茫然无措。一直到第二天早上,他迷糊着晕迷过去,再度醒来,护士在给他换药,是营养针。他发烧了,还有中度胃溃疡,晕迷过去被杜云丰发现,直到刚才还在照料他。
他扫视病房,没有人,床头柜上一个保温瓶,打开里面是热粥。将其放回原处,躺回床上,又爬起来一口口喝干净,喝完躺回去。眯着眼睛却没睡,病房寂静无声,只有自己清浅呼吸。到快中午,门“咔哒”一声打开,有人进来,脚步尽量放轻,在床前停留一会儿,拿着保温瓶走出去。他转身,有衣料摩擦声,那高大背影僵立在原地,他没出声,对方走出去,背对着关上门。盯着那苍白的门,视线渐渐模糊,他大力将头埋进被单里,渐渐睡去。在病床上躺了几天,期间杜若兰一次也没醒,杜云丰忙于照料母子二人,非常默契地,杜云丰每次进来,他都在沉睡。
这天他独自去办出院手续,缓缓走近那间病房,不知道为什么,他很轻微地打开,只一条缝便不再动作。那个身形高大的粗犷男人,此时正紧握杜若兰的手,肩膊不断抖动,渐渐有压抑的声音传来,沙哑难听,真的好难听,握紧手掌,他无声无息转身离开。双手插在外套口袋里,他低头茫然的走着,一直一直不停地走,没有目标,脑子里什么也没想。从早上走到中午,从中午走到下午,直到满目霓虹,脚底板很痛,胃也很痛。随意进了路边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超市,买了几个面包,一杯热奶茶。随意坐在路边长椅,就着奶茶喝药。
耳边响起铃声,好久,他才意识到是自己的手机响了。接通,仰头遥望城市暗红的夜空,不出声。“喂~阿林~你去哪儿了?怎么这么多天都不给我打电话?喂~你怎么不说话?……。”他还是不出声,没力气,许云晴意识到什么,一下沉默下来,许久两人隔着电话,只能听到对方细微呼吸声。许云晴缓缓开口,声音低沉:“阿林~是不是发生什么了?”一下子,鼻梁酸的要命,他轻轻地:“云晴~她快死了~她就快死了~”水雾渐渐浓厚,弥漫眼眶,一片模糊,什么也看不清楚。这一夜,他无声流泪,气息喘得好急,许云晴什么也没说,在那一边静静听他哭泣。许久,久到他哭累了,气息逐渐平稳,许云晴才幽幽开口:“你现在在哪儿?”低垂着头,盯着脚尖前方寸地面,直到一双宝蓝高跟鞋出现在视野里,缓缓抬头,许云晴正望着他,许云晴渐渐靠近,轻轻将他的头抱入怀里,他舒适的叹息,好温暖~
许云晴将他领回家,强行推入浴室洗澡,出来后又被抓着吹干头发,许云晴轻轻拨弄头发的感触很舒服,让他昏昏欲睡。最后,许云晴拉着他喝下一杯热牛奶,就被塞进客房睡觉了。他睡得很好,一夜无梦,醒来时看天光差不多是午后。愣愣的,坐在床上发了许久的呆,缓缓起身,慢悠悠的洗漱干净。肚子有些饿了,现在如果再不吃东西,胃就会很疼,抽搐似的疼。慵懒地往厨房走,路过客厅时吓一跳。以为许云晴早就去上班了,怎么这会儿无声无息的坐在沙发上。疑惑地走过去,问道:“云晴~怎么没去上班?”许云晴满面复杂神情地抬头望着他,迟疑许久才道:“阿林~我大姨妈已经迟来五天了~我有点担心……”什么?担心什么?猛然间醒悟过来,两人无声对望许久。
随便吃点东西填饱肚子,他穿好衣服领着许云晴出门,许云晴整个就像失了混似的,任他扯着。在医院走廊里等了好久,周围许多等候的孕妇,或是自己来,或是丈夫陪着,大多都是一脸喜悦的。只他这一对挺怪异,许云晴从刚才就一言不发,头垂得低低的,表情紧张不安。他的心情也很杂乱,最近事情多发,乱的他都有点神经衰弱了,这种时刻,他只能握住许云晴冰凉的手,默默让她汲取温暖和勇气。42号!许云晴顿了一下,猛地跳将起来,他扶着许云晴手臂,走近诊室。进去后,许云晴被护士带进内室,他则焦虑地坐在外间椅子上,旁边护士见状安慰他,他无奈的苦笑回应。
最终结果出来了,许云晴真的中奖了,快一个月!从医院回到家,许云晴彻底离了混。坐在沙发上,眼珠子都不错一下。他给她水就喝,喝完了还在喝,哭笑不得地拿下杯子,他转入厨房做饭。孕妇吃食需要特别注意,他查了一下,结合许云晴往日饮食偏好,开始动手。好容易做好了,转头看去,好吧~许云晴连姿势都没变一下。走过去,牵着许云晴到餐桌边,按坐在椅子上,将碗筷放入许云晴手里。许云晴开始吃饭,一粒一粒米的往嘴里喂着,真亏得她没有喂到鼻子里,夹一块糖醋排骨放进许云晴碗里。刚扒了几口饭,就听许云晴幽幽开口:“阿林~如果我不要这个孩子~会不会太狠心~他会不会怨恨我这个妈妈,太狠毒~”一口口吃着饭,味同嚼蜡,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许云晴是个有抱负有梦想的女人,坚强自立,聪明美丽。可是这个孩子的出生,或许会毁了她这么多年来苦心经营的一切。
许云晴突然往前倾身,语气诡异道:“要不?你当孩子他爸?”“噗~”一声,冲击太大,他一下把持不住喷了出来,无奈地抹嘴,起身找抹布擦桌子。许云晴似乎突然活过来,丝毫不嫌弃地吃着沾了他口水的饭菜。吃完许云晴就端着茶,回沙发上当老佛爷,他任劳任怨去厨房收拾,弄完了擦着手坐到许云晴对面。开始商量对策,这事必须从长计议。养育这个孩子还有许多困难,他们都还年轻,特别是双方差不多都没有父母可以帮忙照顾,不论是谁留守照顾都必须付出巨大牺牲。最重要的是,真的要他当孩子他爸的话,那么两人的关系就必然要修成正果。
接下来两天,许云晴情绪忽好忽坏,有几次哭着醒来,倒入他怀里又哭着睡过去,情况快要脱轨,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其实,他很愿意当孩子的父亲,也暗暗做出牺牲的准备。这天,他让满脸憔悴的许云晴坐在沙发上,很郑重地对她说道:“云晴~我们结婚吧~”
第二十四章
许云晴突然睁大双眼看着他,之后低垂眼睑,默默起身走回房间,背对着他道:“让我想想~”缓缓关上房门,他猛地倒回沙发,抬起手臂遮住眼睛,最近许多事情像脱缰野马,突然全部爆发,让他措手不及,疲倦不已。第二天直到中午,许云晴才从房里出来,正装打扮,像要外出。他望着她,说不出话,许云晴微笑,轻轻对他说:“阿林~我们去医院~”一样坐在走廊边长椅上,一样周围都是孕妇,只是每个人脸上全没了喜悦,灰暗,复杂,紧张。
许云晴很紧张,比验孕的时候还要紧张的多。即使抓着她的手也抑制不住细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