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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部分

乌纱-第269部分

小说: 乌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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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大真的只有好处?张问低头沉思了片刻,说道:这个事儿先缓一缓,我想先了解一下那种铁路究竟是什么东西,耗费几何,运载几何?
    如此倒是妥当一些。顾秉镰点头道,一边又拿出另一些折子和张问商议。
    二人遂一起处理票拟,张问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他无法集中精神,脑子里常常会毫无征兆地浮现出一些不相干的琐事。
    他有些烦躁丢下一堆公文,端起茶杯猛灌了一口茶。
    顾秉镰也感觉到了张问的烦躁心情,便好心询问道:张阁老可有什么难事?
    没什么,可能是昨晚没睡好的关系。张问随口胡诌道,他脑子突然浮现出朱徽婧那张小脸,怯生生地看着自己说:良人
    张问甩甩脑袋,继续拿起公文时,一会又想起了许多年前的小绾小绾说:你呀,就会花言巧语,子曰,巧言乱德。
    朱徽婧和小绾应该连半点关系都没有吧?张问纳闷,自己是怎么了,脑子为何如此混乱。
    过了一会,张问看到一本奏章里例举许多历史典故论证一个政治主张,他居然又想起了朱徽婧以前说的话你关心着上下五千年,而我,只关心你
    张问沉住气提醒自己:朱徽婧虽然是公主,不过也只是一个女人,岂能因为一个女人坏了自己的大事!现在和她搞得太黏糊,对自己没有半点好处。
    他再次端起茶杯,猛灌了一口,马上发现茶水滚烫,他急忙噗地一口喷了出来,嘴里还火辣辣地疼。
    他抬起头,见一个皂隶正提着茶壶站在旁边,看来是他刚给张问加了开水,张问大怒,指着皂隶的鼻子骂道:谁叫你倒开水的,啊?
    皂隶无辜地说道:今天该小的值房,端茶送水就是小的做啊。
    张问骂道:你还敢顶嘴,加了开水不会提醒一下,你想烫死老子?
    皂隶不敢再说了,急忙跪倒道:小的该死,请张阁老饶恕。他心道:这些大官不都是饱读诗书的吗,怎么在内阁值房就称起老子来了,我要是有这么个老子,那也不用在这里提茶壶了,妈|的。
    顾秉镰忙好言道:张阁老,何必和皂隶一般计较,算了算了。你,还不快下去?
    是,小的遵命。
    顾秉镰又对张问说道:张阁老,你的脸色不太好,要不早些回去休息一下,这里的奏章老夫来处理,重要的先留着。快过年了,也不急这会儿,实在不行明年来处理也可以。
    张问想了想,说道:也罢,让大伙都回去过年吧,这些事儿,正月里再说。
    两人站起来,相对作揖为礼,张问说道:那我就先行回去了,告辞。
    张问走出内阁办公楼,轿夫抬着轿子过来了,侍卫为他撩开轿帘,他便大摇大摆地坐了上去内阁衙门在紫禁城内,张问在宫中就开始乘轿,权位已是登峰造极。
    在众多侍卫的护卫下,张问的轿子出了内阁衙门,这时张问突然敲了敲轿子,说道:去北安门外。
    张问住的地方在紫禁城南边,而北安门在紫禁城北边,大伙不知他为何要去北安门,但没人多问,轿夫只应了一声:起轿,去北安门。
    北安门建于永乐年间,是皇城的北门,承天门是皇城的南门,南北互相对应,寓意天地平安,风调雨顺。北安门内就是皇城,其外是民房街道,这地方因为靠近皇城,商铺极多,十分繁华,不过张问倒是很少来这里。!~!
    ..
第七折 率土之滨 段十四 偏西
    仪仗轿子前往北安门的时候,张问又叫人去御膳房找来一个负责采办的太监,因为北安门外太大,张问不清楚那些太监平时走的是哪条路。wWW。
    到了北安门外,张问便下令停轿,他从轿子里走出来,对那个太监说道:你们平日采办宫中用度,走的是哪条道?你前面带路。
    太监不明白张问要干什么,心道:难道张问要调查内廷是否有贪墨?妈的,在咱家的印象里,内廷就没有不贪墨的时候,皇帝都没查过,这些外廷大臣急什么?
    但太监只是心里想想,因为现在张问的权势极大,别说在大臣中间登峰造极,就是宫里的太监也不敢不买账,他说句话比皇帝说话还管用(皇帝还不会说话)。就连太监的老大王体乾对张问都恭恭敬敬,其他太监更是唯唯诺诺。
    这个御膳房的太监只得在前面带路,照着平时走的路走一遍。张问只带了两个侍卫,跟着一路走下去。
    兴许是偏西的太阳晃得人头晕,张问此时的精神有些恍惚,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要干如此无聊的事。
    一行四人沿着大街走了一段路,然后转进一条胡同。北京城典型的民宅集中的小胡同,不比那些大胡同烟花之地热闹喧嚣,这里倒是十分清静,青石板让人联想到那些婉约的诗词,也许这陈旧的石板上发生过许多已经被湮灭的爱情故事。
    石板间的缝隙里还有没有融化的积雪,两边的硬山式顶围墙上也是白白的一片,顶端被太阳晒化的地方,露出了陈旧的青砖,上面还有去岁枯萎的青苔的痕迹。
    走着走着,张问发现了一处院门敞开的小院,他停下脚步,向里面一看,看见一个花白头发的老妇正坐在院门口端着一个装着豆子的竹箕,大概在挑里面的沙土。
    因为是民宅,张问不便随便进去,他也不知怎么说这事儿,他突然发觉自己今天干的这事儿实在是无趣之极。
    就在这时,那老妇看见了张问,便抬起头问道:你看见咱们家的良人了么?
    张问摇摇头。
    老妇喃喃地说道:他说打了胜仗就回来,叫奴家等他
    旁边的太监见状,指着脑袋小声说道:这个老妇人脑子不清醒了咱们出宫采办的时候,总是看见坐在院子里。孙公公问过她男人的姓名,但是朝鲜之战都过去三十余年,恐怕很难查到这些细枝末节的事儿,恐怕她男人早就埋骨异邦了。咱们见她可怜,时不时也给她一些银子呢。
    太监也是人,并非所有都心理极度阴暗,照样会有人的同情心。
    这时老妇又说道:你们看见我家良人,叫他早点回来啊。
    逐倭援朝之战咱们大明已经胜了,你的良人很快就能回来,咱们一定叫他别在路上逗留,早些回京。张问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从袖子里摸出一锭金子,递给旁边的侍卫,做了个手势,让他给老妇人送去,又说道,你们家的良人报国立功得了朝廷的奖赏,这是他叫咱们带给你的。
    老妇人裂开无牙的扁嘴,幸福地笑了起来,夕阳照在她花白的头发和满是皱纹的脸上,让她充满了沧桑。
    张问心里突然酸酸的,他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这些小事需要在意吗?他脑子里又出现了朱徽婧那张清纯的娃娃脸,她幽幽地看过来,说道:良人
    回去吧。张问转身便走。
    他早早地回了家,觉得身心十分疲惫,总算可以放松一段时间了。马上就要过年,一直到正月十五,大伙都可以不去衙门,呆在家里享受一下天伦之乐。
    张问坐在湖边的一个亭子里看日落,平息一下一年来浮躁忙碌的心境。兴许文人自古以来就一直在出世和入世之间矛盾吧,张问也不例外。
    他家这处园子真不错,地处喧嚣的内城,却犹如世外桃源,清风徐来,湖上的冰面残雪晶莹剔透。
    相公一个清脆的声音轻轻唤道。
    张问转头一看,是绣姑,他想起了北安门外的那个老妇人,便伸手抓住绣姑的柔荑,拉她坐到自己的身边,指着天边的夕阳,柔声说道:漂亮吧?
    绣姑轻轻一笑,说道:夕阳芳草本无恨,才子佳人空自悲。
    张问吃惊地看着绣姑,愕然道:绣姑,你会吟诗了,还挺应景的
    绣姑笑道:是沈姐姐教妾身的,妾身没记几句,凑巧就有一句是写夕阳的,嘻嘻,以前相公还教人家写字呢,现在都不了。
    主要是朝廷的事儿太多了。张问叹道。
    就在这时,只见一个丫鬟向亭子这边走过来,她站在亭子外面等着,张问便向她招招手道:有啥事,过来说吧。
    丫鬟迈着细碎的步子走进亭子,作了万福道:禀东家,余夫人差奴婢过来告诉东家,她刚学了一曲新曲,问东家要不要过去听听。
    丫鬟口中的余夫人便是余琴心。
    这时绣姑不高兴了,愤愤地说道:相公要听琴,沈姐姐弹得也不比余琴心差!
    大丈夫理应三妻四妾,特别是张问这样的身份地位,拥有许多妻妾也是完全合法的。女人们没办法,也承认这个现实,但并不代表她们不会妒忌、不会吃醋。三两个也许还可以,一群女人的话,绝对不可能其乐融融一堆,肯定会勾心斗角。
    张问怔了怔,心道:看来绣姑和余琴心关系不太好。
    他暗自在心里梳理了一下她们之间的关系:绣姑和沈碧瑶关系应该很好,还有韩阿妹本来就和沈碧瑶同是明教的人,沈碧瑶的势力不小,不仅富可敌国,而且和朝中新浙党关系非常;可以与沈碧瑶抗衡的,自然就是张问的正室夫人张盈,张盈的实力也不可低估,她是太后的姐姐,手里有玄衣卫,而余琴心曾经在宫中教太后弹琴,应该也属于张盈那一边的
    张问这么一想,猛然意识道:我的妻妾们早已分了阵营,并且和朝廷权力联系紧密啊!
    他在心里想这些问题,自然不会说出来,只是好言对绣姑说道:琴心刚刚进门不久,我就冷落她,可是让人寒心,没事,我们一家子来日方长,有的是时间相处。
    绣姑委屈地说道:相公,你这些天老是呆在余琴心那边,哪里冷落她了,她还不知足,三番五次厚颜缠着相公,相公难道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吗?!~!
    ..
第七折 率土之滨 段十五 玛瑙
    张府里四处都挂着红火的灯笼,入夜之后更加美丽,白雪红楼之间,灯火艳丽,水光荡漾,而且内院里尽是年轻女孩,翠袖长裙,分外妖娆。Www!张问今晚没有去余琴心那里听琴,而是去了沈碧瑶那里,因为他想起了今天在奏章上看到的那个铁路,顺便就去问问沈碧瑶是怎么回事。
    黄昏时在亭子里传话的丫鬟已经回到了余琴心那里,余琴心住的别院在借景湖的东南角,由三栋房子围成一个小院子,北边那栋房子是三层阁楼,顶楼上四堵空墙做成敞厅,倒是观景听琴的好去处。
    余琴心已沐浴更衣,焚香等候,却不料她的贴身丫鬟回来说道:东家说今晚不过来了,他去了沈夫人那边。
    敞厅中间有一张红木圆桌,余琴心已经叫人把酒菜准备好,只等张问来就可以上菜,桌子旁边烧着一个小炉,里面还温着酒但是张问却不来了,余琴心顿时十分失落,她皱说道:以往相公都愿意到我这里来,今天怎么不来了?
    丫鬟左右看了看,说道:当时袁夫人在旁边,奴婢对东家一说,袁夫人不高兴,就说沈夫人也会弹琴,东家要听琴为什么不去沈夫人那里?袁夫人还说,夫人三天两头霸占着东家,还不知足
    好了,我知道了。余琴心紧皱着眉头。
    丫鬟话没说话不尽兴,又说道:袁夫人和沈夫人关系可是亲近,沈夫人还教她学诗呢,奴婢瞧着,袁夫人对夫人您有戒心。
    余琴心轻轻拨动一下琴弦,冷冷地说道:不过是个村姑,连大字都不识得一箩筐,还学什么诗?不是招人笑话么?
    张问在沈碧瑶那里很高兴,他的女儿张瑾初已经三岁多,一声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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