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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the peeperby很好很酷不ok(现代)-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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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楼上那两位,寒意顺着脊椎爬上后脑,瞬间感觉头发都根根竖起。 


            他考量了一下,还是不很把握,没有勉强靠近电话。 

            “哦对了刚才有人给你打电话来着。”那人重新坐下来,表情平和,不像在试探。 

            “哦是嘛。”但唐非不敢冒险,随口应了一句,感觉心都沉了下去。肯定是朱旻。肯定是。他不知道该祈求朱旻回来,还是千万不要——以朱旻的性格,自己不接电话,一定会觉察到情况不对。 


            “……朱旻……”唐非抱着一休,那个小小的身体里偏高的温度带给他很大勇气。他试着叫他,用朱旻的名字。尽管那让他痛恨,尽管他多不情愿。 

            唐非诚然是聪明的,眼前这个不认识的人,一举一动似乎都在模仿朱旻,慌乱渐渐退去,恐惧渐渐麻木,他逐渐开始勘破症结,意识到这人蓄谋已久,估计就是冲着他和朱旻来的。 


            那就躲不了了,只能硬扛。 

            这混蛋当真有精神问题,就像那天朱旻说的,神经病。可能某天醒来便自以为是朱旻,还妄图冒充他理所当然的活下去。可他是怎么进来的?一休甚至会冲他摇尾巴——那种态度绝不是一顿未知成分的肉就能够收买。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衣柜里那两个人又是谁?如果这神经病已经杀了两个人,那么他一定不会对第三个、第四个、还有更多的人手软。 


            唐非这辈子从没有见过这样的事,也不曾设想遇到这样的人。他喜欢内敛而有质感的东西,眼前这个人显然很符合他的条件,但却第一次,让他对自己一直以来坚持的审美产生了质疑。一点也不喜欢,太他妈恶心了。他不仅见到了这样的事,也遇到了这样的人,他是如此坦然的想着衣柜里的两具尸体,想着死或者可能会死,也想着怎样杀死别人。 


            他开始放松下来,竭尽全力,劝服所有固执己见的肌肉和皮肤屈从,必须屈从。叫出那个明明充满了爱的名字时,他又差点吐出来,但他忍住了,极力忍住了。 


            朱旻。我很爱你朱旻。他在心里说。突然意识到他似乎从未真正对朱旻说过这三个字。 

            会不会太迟了? 

            “嗯?”听到唐非这么叫他,那个人连眼睛都亮了。唐非想也许朱旻听到他这么说,也会是这个样子。但他立刻又被眼前扭曲的脸带回到现实——不管你是谁,你他妈永远都不是朱旻。 


            “你怎么进来……啊我是说你怎么回来的。”唐非说,灵机一动,“你钥匙不是丢了嘛。” 

            “啊?”那人果然又陷入了混乱。唐非发现,剧情一旦不按照某种预想的节奏继续,那人就会手足无措,无法招架,却也说不定会被激怒,把他也吊死在衣柜里算了。唐非知道,自己正在走一条非此即彼、没法回头的路上。但他必须这样,如果朱旻忽然回来了怎么办? 


            如果朱旻不回来呢? 

            “丢了钥匙?”那人自言自语的念叨着,垂下的眼睛忽又抬起,灼灼的盯视着唐非。 

            唐非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他悄悄攥紧了筷子,绷紧的手臂随时准备反击。 

            我会用筷子戳死你,把你钉在门板上。唐非想。震惊于这一日之内迅速学会的凶残,现在就算把这个人切成片做成刺身,他也丝毫不会觉得过分。 

            这还是那个喜欢拍些花花草草猫猫狗狗的唐非么? 

            “哦对。想起来了。”那人总算是想起丢钥匙的事,却忽而咧着嘴笑了笑,笑的高深莫测,“我去找那个锁匠要的钥匙。” 

            唐非又问:“那你找回钥匙很久了吗?” 

            “很长时间的事了。一个多月了吧。” 

            冷汗顺着脖子淌下来。唐非无力的闭上了眼睛。 

            “你是不是……”但他还是得继续,“……是不是觉得自己叫朱旻。” 

            啪!那人摔下筷子。这一声非常响,也非常突然,饭厅里都隐约都回荡着渗人的回音。一休吓了一跳,从唐非手里跳下来,凳子底下缩起了耳朵。 


            “唉妈。”朱旻关上车门,一手在口袋里掏钥匙,歪着脖子夹着电话,“没事。我好几天没给你打电话了么不是。” 

            “没有没有。”他说,“……你打麻将呢啊?那你打你的……恩恩……我就问问……你和我爸没事就好。没有没有真没有。那行你玩你的吧……我这也还有点别的事我先挂了啊。” 


            他其实怀疑唐非是出门忘了带电话。但他还是决定回来看看。如果是,那他就不告诉唐非他回来过,省得回头又笑话他太过敏感,影响他在家中的地位。如果不是……不知道为什么心慌的厉害。 


            他把钥匙插进钥匙孔。 


            “什么叫觉得是?”那人沉着脸,胸腔上下起伏,伪善的表情碎裂开来,扭曲成另一种面目,“我就是。” 

            “你就是你就是。”唐非站起身来,“你说是就是吧。” 

            他们都听见开门声。真正的朱旻回来了。 


            section 10 


            唐非第三次从梦中醒来。他的眼神依然惊恐,但却已在不知不觉间变得僵硬。每一下缩紧瞳孔,都像是计算好了时间,机械而麻木的重复着上一次排练过的步骤。像那部老电影,陷入时间反弹的男主人公,每一天都过同一个周三,永远不变。 


            还是同样的白墙和屏风。他想起朱旻站在那里脱衣服的样子,神志因而有了短暂的三秒飘忽。 

            屋里有细碎的摩擦声,听起来像是一休在挠门。但挠了一会儿它似乎就放弃了,哒哒哒的在屋地上绕来绕去,偶尔停下来发出呜咽,又重新开始奋力的挠。大概急于回到朱旻的身边,唐非非常理解。 


            但他们已永远离开了从前以为无穷无尽的便宜的幸福,唐非于是越来越喜欢那种飘忽。他从没想到自己也会有逃避现实的一天,只要可以忘了发生过什么,他愿意浑噩,甘心自此一睡不醒。从被子里抽出的手像是别人的,他感觉不到身体。指尖上一点暗红,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就非常想放进嘴里舔舐。但尽管无法动弹,他还是如愿尝到了那个滋味。 


            是咸的。 

            唐非躺在床上安静的流泪。谁还会在乎将要发生什么呢?最坏的已经结束了。 

            门打开的那个刹那在他脑海中分解成无数帧高清标准的画面,又渐渐模糊下去,变成灰白色的扫描纸。他像是一架对不准焦的相机,或是一个严重散光的人,门和人的边界糊成浑浊的一片,仿佛用水浸过的水彩。朱旻就倒在那摊狼籍绚烂的色彩中间,辨不清轮廓,却融化成最深浓的一点。 


            朱旻看见他了。一定看见了。所以那会儿心里一定非常不甘。唐非想。可是不甘什么的,又有什么意义呢。 

            朱旻死了。 

            自称是朱旻的人杀死了真正的朱旻。现在想想似乎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要取代一个人,当然不会容忍跟他同时存在。 

            那家伙在楼梯后面装绑了一把弓。说实话唐非并没有亲眼看见,他是从朱旻喉咙里插的箭推断出来的。木质,箭尾雕刻着奇怪的花,周身刷满了深褐色的漆,好像浸足了沸腾的牛油。 


            它比唐非平生所见过的任何一支箭都更矫情。不是在某个国企老总的办公室里,玻璃柜正中招摇璀璨、宝石镶嵌的浮夸,也不是大兴安岭上仅有的一个没下山种地的鄂伦春村寨里,最后一个老猎人门房上挂的粗陋。它全然湮没于浊世最高不成低不就的平庸中,既不是高雅的,也不成为恶俗,不客气说那简直就形同于谁家孩子玩不上心随便丢弃的玩具,然而它是却最为有效的,它用穿透朱旻的脖子这样一个无法复制也无法挽回的举动,让唐非深刻的记住了它,永远不忘,有力的回敬了你的鄙夷。 


            这个新来朱旻想法很怪。唐非倒下去之前这样想。他比他更清楚的知道朱旻会回来,却为什么选择了这样奇怪的方式?为什么是箭呢?为什么要用这样一种方式惊醒他习以为常的爱情?唐非不明白,袁梁眼里这就是一场狩猎而已。袁梁猎取唐非喜欢的东西给他,当□□情的惊喜。 


            而且他不喜欢搞得到处都是血。细狭的创口也最大程度地减少了对标本外观的损害。这是沈培教他的。 

            朱旻仰面倒下去,身体垂落到门口的台阶上,脚却挂在门里。 

            唐非听见嘣的一声,带着某种离弦的震颤,他想他下楼的时候怎么就没注意呢,楼梯和门之间还系着这样一道死结。 

            那个预备取代朱旻的人从后面扑上来,用单薄的身体把唐非砸倒在地上。唐非突出的蝴蝶骨和那个人可以当琴弹的肋骨之间,一瞬间相互倾轧,几乎嵌进彼此。耳畔还留存着风声摩擦出的锐响,霎时呼啸,唐非在他身下挣动,支起身来爬行。从这里去到那里不过三两米的距离,却漫长的像是南极的落日。 


            要么迟迟不肯升起,要么徘徊不肯离去。 

            无论哪一种,都是无法触及的咫尺。 

            唐一休比谁都快。像又一只箭猛然窜出,一屁股坐在朱旻胸前,伸出的小爪子不断扒拉着朱旻的脸,在他湿乎乎的脖子间闻来闻去,鼻息恍如呻吟。 

            它没有叫。只是呜咽般哼哼着。好像急的快要哭了。 

            唐非第二个来到朱旻身边。像每一次他毫无征兆的脾气,世上有那么多人,那么多人和唐非擦肩而过,认识后慢慢变得熟悉,朱旻却始终是第一个伸出手安慰他的人。尽管因为他某些近于变态的坚持,朱旻从不敢承认那是安慰。 


            “……”朱旻还活着。唐非坚信他还活着。明明血水还在流动,嘴唇一张一合,半闭的眼睛,也仍旧明亮锐利。他试图说什么,不知说什么,唐非屏住呼吸,附耳贴上他失温的唇,生怕会吹散最后一缕低音。 


            他说唐非,快跑。如果还有时间,唐非想他大概会煽情的添上一句我爱你。但他没有。那是唐非极力从中听出的,只有他听得出。 

            一休冲唐非叫了一声,退开一点,露出锋利的牙。 

            “啊……”屋外的冷风吹乱了他们的头发。唐非张开嘴巴,却只发出濒死的呻吟,好像被谁扼住了喉咙,他颤抖着伸出手去,试图去摸摸那忽然变成一个小喷泉似的脖子,他记得他在□□里啃过无数次,可指尖他妈的尿了,刚一碰到黏着的血,就像受惊的小兔子一样弹开来,瑟缩成一个卷曲却强直的钩子,他死死咬住暴出青筋的指骨,浑然忘记了凶手。 


            不,他就是凶手。 

            如果不是他,朱旻根本不会回来。 

            “汪!嗷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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