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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部分

一炷心香(又名自别后遥山隐隐)-第128部分

小说: 一炷心香(又名自别后遥山隐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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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一半,便听到赫连意微弱的呼喊声:“小唐~”
  
  我们猛然转身,三个人倾身上前,一下子全部扑了过去。只见赫连意努力睁开双眼,迷蒙半天才对准焦距,一脸疲像,颇似一口气上了几个24回来的样子。眼珠挨个看看我们三个人,又慢慢瞥了一圈监护室,有气无力地吐出一口气:“还是来了这儿…”
  
  我焦急万分,不知道他现在什么情况:“老师,你吓死我们了!你现在哪里不舒服啊?!”
  
  赫连意张嘴打了个大大的呵欠,眼眶湿润着映着我紧张的面孔,继而缓缓说道:“困…”
  
  老白上前查看了监护器,又俯身下去轻声询问:“赫连,你睡着了,怎么叫都清醒不来,是思姝叫了急救车把你送到这里的。你还记得之前是什么情况吗?!”
  
  赫连意半睁着眼睛,呆愣愣地看着白茅的眼,之后慢慢转过头,闭上眼睛,说话声音异常低微:“都走吧,我累了,想睡…”
  
  我与老白互相对视,都无可奈何,便没再强迫他说下去。蓝主任见赫连意情况好转,便退身告辞。与白茅送蓝主任离开后,我严肃认真地对老白讲了心中的疑虑:“老白,我跟你说过,晚上何兮来过年,后来我与思姝出门,回来后发现老师已经昏睡,而何兮早已不在…”
  
  白茅抬起眼睛看着我:“你的意思是…你怀疑何兮?!”
  
  “正是!”我胸有成竹,一口咬定,“之前何兮向赫连意告白,被他拒绝,之后我又说了令她难堪的话,今晚她来时,说要去美国进修,说是来辞别…我…我真的有这种预感,就是她!”
  
  “这事非同小可,你不能信口雌黄,问问赫连再说,他是当事人。”白茅掐掉手中的香烟。
  
  白茅不相信我的质疑,我也不便多说,跟随他返回监护室,发现赫连意又睡着了。
  
  弄清楚了赫连意昏睡的原因,白茅吩咐护士给他用上纳洛酮,之后又加用了盐水防治血压过低。他再次查看了赫连意的生命体征,放心下来:“幸亏没有出现严重的中毒情况,不然就麻烦了…你和思姝守在这里,明天他清醒过来就回家吧。”
  
  送走老白,我叫思姝到旁边的病床上睡觉,这丫头已经困得如一团烂肉,无精打采、呵欠连连。我独自坐到赫连意身旁,看着他呼呼大睡的样子,无奈摇头苦笑:“唉~老师,别再这样了,我受不了了,真是草木皆兵啊!我也快得心脏病了!”
  
  暗暗长夜,寰宇寂寂,一边庆幸着赫连意能够生还,一边诅咒着这命运的愚弄,暗自嘲笑着自己这一夜癫狂失态的蠢样。依赖真的很可怕,一旦陷下去了,那人某个小小的意外,我都会觉得生命缺氧,无法呼吸。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正确,我暗自掏出手机给何兮拨了过去,果然是关机状态,我更加肯定了内心所想。但是想不明白的是,如果真的是她下了药,那么她究竟有什么目的?难道是谋杀?!之后殉情?!我草!不会吧!等不到毋宁死?!我的神啊!!!
  
  我噌得从椅子上弹起来,必须要阻止这种丧失理智的行为!!!
  
  “做什么去?!”
  
  刚要冲出去找寻何兮,却被一声呵止叫停。我猛然回头,发现赫连意正睁着眼睛紧紧盯着我。
  
  “老师…你…你醒了?”我赶快走过去,双手抬起来,却又不知该抚摸他哪里,“呃…哪里不舒服?!”
  
  “除了困倦,没有不舒服的地方,”他的脸色臭臭地,恹恹呵斥,“你哪里也不能去,坐下!”
  
  无奈听令,我刹住脚步,悻悻返回他身旁。在他即将闭眼时刻,我突然俯身质问他:“老师,何兮对你做了什么?!”
  
  他猛然睁开双眼,严词厉色地沉声回应:“你不要管了,总之我没事。”
  
  “她对你用了药是不是?!”我气愤至极,他怎么如此包庇何兮!
  
  “叫你不要管了!”赫连意急了,声音提高了八度,吓醒了旁边入睡的思姝,便压低嗓音,“与她无关,是我自己误吃了安定。”
  
  我胸口堵得难受,想不到自己担惊受怕了一个晚上,他醒来却叫我不要管了!!!我咬牙切齿,难以平复愤懑的心绪:“赫连意!你太过分了!你知不知道你昏睡不醒我有多着急?!我恨不得代替你去死!你现在却在这里恼骂我?!她何兮不光给你用了劳拉西泮,是不是还给你用了迷魂汤?!你是不是后悔拒绝她?!如果你后悔了,我可以退出!我成全你们!!!”
  
  难以压制自己喷薄而出的愤慨,我的一顿咆哮再次引来值班护士的窃窃私语,思姝也吓得跑过来拉我的手臂:“唐哥,你别对爸爸发火!他才醒过来啊!”
  
  我一把挥开思姝,气喘吁吁地盯着病床上阴沉着脸、似有难言之隐的他,接着抒发自己的愤郁:“是不是何兮?!我猜的没错!你默认了!她差点就要了你的命,你有什么可包庇的?!当面是人,背后是鬼,她何兮丧心病狂,你却任她胡作非为!收起你不分青红皂白的善心吧!你这是助纣为虐!”
  
  “够了!”赫连意怒吼,转过头死死地盯着我,胸口不住起伏,喘了半天似要怒发一场狂风暴雨,却渐渐低垂眉眼,缓缓平复着自己的喘息,“我不想再提。”
  
  他萎靡不振的话语让我一下子泄了气,脱力坐到椅子中,我使劲揉了揉自己的头发:“草!草!草!”
  
  简直抑制不住自己的心情,我讨厌他这种脾性,忍气吞声,任人宰割,他真是…真是不可理喻!而我自己也是个蠢蛋!他刚刚醒过来,我为什么又对他发火!我真是该死!
  
  “我终究是辜负了她…”耳边传来赫连意的喃喃低语,“她临走之前说要与我拥抱,却突然拿出针管扎到我身上,我预感不好,朦胧中听她说抱歉,说…要把我的实验材料及数据全部拿走,算是,算是我对她的补偿…”
  
  “什么!”我惊呼一声,难以置信,“那可是老师的全部心血啊!那可是几十万的科研项目!就这么被她卷走了?!草!”
  
  “想必她早有所预谋,毕竟实验项目她最熟悉。”赫连意的脸色很难看,表情木然,“她可能还留了一封信,应该在我口袋,你找找看。”
  
  我忙跑到衣柜处翻找赫连意的裤子,终于找出了一个纸条,上面写着:“我希望能够远走/逃离我的所知/逃离我的所有/逃离我的所爱/我想要出发/不是去飘渺幻境中的西印度/不是去远离其他南大陆的巨大海岛/只是想去任何地方/无伦是村庄或者荒原/只要不是在这里就行…”
  
  我拿给赫连意看,不明白其中的内涵。只见赫连意目不转睛地盯着纸条上的字,之后眼角缓缓淌下泪水,喃喃低语:“这是我大三时写的一首诗,她…她还记得…我…我对不起她…”
                          
作者有话要说:  




☆、盎盂相击,共为唇齿

  
  人生的路,谁都是摸着石头过河。命运的神秘,在于它的复杂性。一生之中,要邂逅无数人和事,你无法预知谁是你一生的羁绊,谁是你一生的归属,哪一桩是你一生的遗憾,而哪一桩是你一生的主宰。所以,不要低估任何一个人,他可能给你的生命带来沉重的打击,他也可能是你命中的福星。 
  
  我们谁都没有想到,一向严谨治学,对赫连意衷情烈烈的何兮,竟然是个口蜜腹剑、阳奉阴违之人。她不光利用了赫连意对她百分百的信任,更浪费了赫连意对她的满满期待。 
  
  转天近正午时分,赫连意才从昏睡中转醒,虽然脸色不再苍白,但却沉默寡言,整个人神情淡然,似陷在深深地自我思索中丝毫不为外界取扰。 
  
  我进门时,便看见了他靠在病床上,手中攥着移动电话,眼睛呆愣愣地盯着某一点,连我走近竟浑然未觉。我把买来的饭菜放到桌上,坐下后轻轻覆上他的手背,他才发现我的存在。 
  
  他缓缓抬起头,看到我后莞然而笑: “你回来了…” 
  
  “老师,你身体还好吧?!”我忧心忡忡地望着他强颜欢笑的面容,“有没有难受的地方?!”
  
  他慢慢摇头,无奈苦笑:“还好,睡了这么久,身体算是彻底放松了…” 
  
  “哦?是嘛…”我挑挑眉眼,心生美意,“知道劳拉西泮这么给力,我早就该给自己用上一支,大睡三天三夜,好好放松身体,省得老师整天把我逼得那么辛苦~” 
  
  “胡说什么!”他纠结起那对秀眉,抬手拍了下我的脑袋,“我什么时候逼迫你了!” 
  
  我挠挠头上不疼不痒的地方,撇嘴吐舌,小声嘀咕:“狡辩…” 
  
  “好了,好了,”他摘下氧气管,掀起棉被,“我要去趟实验室,你把东西收拾收拾,吃完饭咱们回家。” 
  
  我就知道他惦念着实验室,但又拦不住他,任他自己穿戴整齐,放他自顾自地去实验室。我把物品归置整齐,放到车里。中间老白风尘仆仆地赶来医院,说是不放心,非要亲自来一趟,望一眼,才踏实。 
  
  我带着老白前往实验室,同时跟他汇报情况:“醒来就失魂落魄的,心事重重,闷闷不乐。”
  
  “还没睡醒吧!”老白边说,边推开了实验室的门,往里走了两步没见人影,“是不是回去了?” 
  
  隔着一排排实验台,我搜寻赫连意的身影,终于在最里间的调控室找到了他,见他一动不动地坐在桌旁,背影形单影只的看得叫人心酸。 
  
  “老师!”我喊了他一声,“老白来了。” 
  
  他依旧端坐不动,我怀疑他有没有听到我说话。我的心再次沉了一下,快步赶过去绕到他面前,蹲下身体仰头看他:“老师,怎么了?!” 
  
  他愁眉蹙额,眼神凝邃,长叹一声:“果然都拿走了,果然…”
  
  老白凑上前,看看我又瞧瞧他,问道:“什么都拿走了?!怎么着了这是…”
  
  我站起身,匆匆走到外间查看冷藏柜,又查看动物房,再看看各种实验试剂及设备,擂天捶地,破口大骂:“真他妈够绝!连试剂盒都卷走了!”
  
  白茅不明所以,大声喊道:“喂!到底怎么了?!”
  
  我气呼呼地走进来,愤慨不已:“何兮给老师用了药,之后卷走了实验动物和标本,试剂与试剂盒,能拿走的她一样没剩!真他妈阴险狡诈!!!”
  
  “什么!”白茅目瞪口呆,难以置信,“这玩笑可不能随便开啊~”
  
  “没开玩笑,”赫连意终于发出声音,“她确实盗走了所有设备。”
  
  我对老白讲清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前因后果,白茅竟说什么都不肯相信:“何兮是那么乖巧懂事,她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听他如此这般偏向何兮,我拍案而起,舒吭一鸣:“到现在你们还没有认清那个笑里藏刀的娘们儿,你们俩真是有病!妈勒个蛋的!必须报警!”
  
  “小唐!”赫连意沉声怒斥,“休得胡言!”
  
  老白一屁股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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