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阳养成-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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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带是我们监视的区域，最近我们才装上摄像头的。”左颜指了指屏幕。
画面上很快就出现罗阳的身影，他蹲下来跟罗芙瑶说了什么，然后罗芙瑶就跑得飞快，而他自己则往另一个方向跑去。罗龙看到角落闪动的阴影，心一沉，就见到罗阳在巷子的出口刹住了步子，又偷偷潜了回来。
那个笨蛋在干什么！罗龙脸色铁青，便看到了罗阳身后横踢过来的一脚。
那一脚踢得狠辣，丝毫不顾及罗阳的死活。罗龙的拳头捏得嘎吱作响，心里甚至乞求录像带就在这里停下来，而下一秒，罗阳在往壮汉的脚踝踢过一脚后被直拳打中肚子的模样深深地刻在了罗龙的视网膜里，随后的每一拳每一脚都落在了罗龙的心里。
那两人将失去反抗的罗阳像破布娃娃一样扛在肩上，有说有笑地上了车，车子启动，消失在摄像头的范围。
左颜停止了播放，不敢去看罗龙：“是南家……你去哪？”
罗龙忽然站起来，左颜问道，抬起头便和罗龙的眼睛对了个正着。
那是一双极深极纯的眼眸，黑暗得如同一潭死水，仿佛一丝光线也进不去，直勾勾地看着某一点，他问：“人在哪里？”
“跟我来。”左颜只愣了极短的一瞬，识时务地给他引路。
关着那两个人的地方是左颜他们逼供时用的刑房之一，两台高功率的白炽灯照在两人的脸上，这样的亮度闪得两人连要闭上眼睛休息也做不到。
罗龙看着他们，倏地微笑了。
罗龙有一对又圆又亮的眼睛，睁开的时候像猫儿一般，他噙着笑，既温柔又无害。左颜将凌晨挡在身后，罗龙的模样像极了那年废掉街头混混时的，眉眼弯弯，似乎自己做的并不是什么可怕的事情。
怒极了的罗龙，才会有的表情。
两个人皆未见过罗龙，而他怪异而诡谲的笑容却让周围的温度骤然降低，强烈的灯光给他脸上镀上一层阴冷的影子。
“我，前几天在小阳身上弄出痕迹了之后，愧疚了很久呢。”罗龙拉过一张椅子，坐在他们面前，半眯着的眼睛里闪烁着惑人的光。
“连我都不敢伤他，你说，该怎么办好呢？”罗龙活动了一下手腕和脚腕，面上是平和的笑容，眼睛在两人身上悠然地打转。
壮汉一时想起事后南旭容给了比约定多一倍的钱，还笑着说干完这笔，他们一辈子都不用干了。他当时还想着那是因为他们做得好才给的，而现在看来……
那大概还包括了他们的安葬费。
相互扭曲
壮汉刚要辩驳，罗龙轻柔地扶住他的下巴，一手按住他的脑袋，用力一按，被牙齿夹住的舌头生生断裂，血溅得到处都是。
“呜呜……嗷嗷嗷！”
壮汉张大的嘴巴里流出一大口血，却见罗龙轻轻用脚尖点了一下他的脚踝，脸上还是那个温和的笑颜：“罗阳踢得是这里？”
也不等他回答，罗龙一脚踏上他的脚踝，忽地发力一转，含糊不清的哭喊声伴随着骨头碎裂的声音在房间内回响着，罗龙的动作并没有因为这惨烈的嚎叫声减慢，反而像是得到了鼓励的小孩一般，将壮汉的绳子解开了。
壮汉如见厉鬼，见他松开自己，忍着痛一瘸一拐地往门外爬行，而罗龙的神色一点也不受刚才残忍的行为影响，仍旧天真如同幼童。
他看着壮汉一点一点地挪到门边，看着他似乎看到希望的曙光般颤抖着握着门把，不紧不慢地走过去，他迈的每一步，平稳而有力，让人头皮发麻。
他在壮汉打开门的时候，伸出长腿，踢中了壮汉的后腰。
动作和壮汉殴打罗阳的一模一样。
“你不知道，他对于我来说有多重要……你居然碰他。”罗龙说完这句话，恍惚间觉得莫名的熟悉，才想起是那时两人的生日的时候面对意欲侵犯罗阳的男人，他也说了同样的话。
罗龙在壮汉面前站了一会，朝左颜说道：“剩下这个你帮我处理掉吧。”
“不亲自动手了？”
“答应过小阳的。”
罗龙摇摇头，带着人便准备出发去南家。
罗阳曾抱着他的腰说，希望他一直干干净净地生活下去。
罗龙的手指还沾着血，他在洗手间接了水洗干净。
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刚才他想杀人的愿望多么强烈。
既然已经打算不听罗阳的话，不顾罗阳的意愿还要跑到南家去，在那之前，还是尽量克制住自己吧，否则罗阳要生气了。
想到这里，罗龙看着自己洁净的手掌，苦笑起来。
罗阳多番阻止他探听的秘密，隐藏于罗阳，隐藏于南家的秘密，他终是不得不去揭开了，无论罗阳动用了多少力量，勉强自身去让他把罗家和傅家交给他来保存的秘密。
为了不让他知道，不让他查到是南家指使的，甚至被追踪的时候也不愿跑到容易被发现的马路上。罗阳不想让他接近南家。
他还是要知道了。
罗阳整一天都和南旭容待一块，差点被弄疯了。
“罗龙已经往这边来了，真不错啊……”南旭容坐在他床前，双眼是盈盈的笑意。
“你放弃吧，我不会信你的。”
“小阳这么说我可是会伤心的，我对小阳可是一心一意的。”南旭容一脸苦恼，像是被罗阳伤害到的样子。
“……别这样叫我。”
“小阳不喜欢吗？”南旭容丝毫不受他的冷淡影响，努力地瞪圆眼睛，装出可爱无害的模样，轻轻拉扯着罗阳衣服的下摆。
这些动作像极了罗龙。
罗阳收紧了手指，别人他不知道，南旭容却是故意的，故意在这个时候扮演罗龙，而没有比这个更能将被困在南家的自己损坏的手段了。
故意让他陷于恐惧之中。被囚禁的恐惧，被耍弄的恐惧，以及更多的……等待秘密被罗龙发现的恐惧。
他意识到这是南旭容设下的陷阱，恐怕在南旭容找到“那个人”的时候，他便等着罗龙上门，而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将自己捉住。
成为了诱饵的罗阳，觉得真的是太难堪了。
原本……是想好好保护罗龙的。
“你说，罗龙知道了之后会不会很失望？”南旭容给他喂了一片橘子，见他不吃，便入了自己的口：“好可惜啊……你这么努力，罗龙还是要知道了。”
听着南旭容说着风凉话，罗阳简直要气炸了。
他才没被气哭……只是这世界略残酷……
罗阳右手伸到桌子上拿了个杯子，朝南景池晃了晃：“麻烦给我点水。”
南景池上前给他装满了水，罗阳眼睛一弯，媚意染上眉梢，轻舔杯子的水，抬眼看着南旭容：“谢谢你。”
南景池朝他点了个头，正要走回去原来的地方，地上却炸裂了玻璃杯。
南旭容将手里的杯子砸在地上，杯子立即四分五裂，白开水溅得一地都是。
“喂……你……”罗阳眼见不对，刚要叫住南旭容，就听到他指着南景池。
“南景池，你出去。”末音已经带上了暴戾。
南景池一愣，随后朝他毕恭毕敬地鞠了个躬，退了出去。
“南旭容？”罗阳看着不太对的南旭容，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南旭容缓缓转过头看他，眼神不再是那种高高在上的清冷之色，也不是私下里随性风流的引诱，他看着罗阳的眼神，简直是要把他开膛破肚。
“罗阳，你很聪明，你知道怎样才能激怒我。”南旭容阴冷地说道，指尖摸上了他的皮肤，“只是你明白聪明反被聪明误，在南家，我做什么，你能反抗吗？”
他说得对，罗阳是故意激怒南旭容的。
他不过是没有想到南旭容会用这种方式对待他。
南旭容压在了他的身上，罗阳右手被铐在床上，左手又被他握住，只能做些不痒不痛的挣扎。南旭容似乎对现在的状况很满意，看着慌张的罗阳微笑着，笑容阴森而可怖。
他按住罗阳的腰，唇贴近了他的脖子，在血管跳动的地方轻轻摩挲，低哑的声音仿佛是从地狱传来：“罗阳，罗龙应该是很喜欢你吧……如果我把你毁了，他会怎么办呢？”
罗阳的瞳孔紧缩，闪电之间，左腿抬起，膝盖踢向南旭容的腰，南旭容早有准备，避过了这一击，将他的长腿分开，低头注视着因为动作过大而牵扯到伤口，痛得脸都扭曲的罗阳。
“你、你讨厌罗龙？”
不……如果做到了这种地步的话，应该是到了憎恨的程度了吧？这么说的话，从南旭容对自己提出交易的时候，已经是打算以此报复罗龙，或者在更早以前……
“不是哦～”南旭容手指缓慢地一颗一颗地解开罗阳上衣的纽扣，在青紫交错的皮肤上印下齿印，将罗阳的厌恶和痛苦当作娱乐的工具。
“我讨厌的是罗家。”
那个人
“我讨厌的是罗家。”
罗阳眼中的异色悄然闪动，他从来没听说过南家会和罗家有什么恩怨，甚至两家从很早以前关系十分融洽，联姻的现象也并不少见。
因此忽然听到南旭容说这句话，罗阳只有惊讶。
“罗家？”
“没错，我恨你们罗家，所以……”他将罗阳的衬衫拉扯开，指尖按在劲瘦流畅的腰际，同时微微俯下头，在罗阳耳边轻语：“我不讨厌罗龙，我只是，想让你们都痛苦罢了。”
被他碰到的地方，让罗阳打了个寒战，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南旭容顺着他僵硬的身体摸索着，笑意晏晏：“罗阳，你现在很害怕哦？”
“没有。”罗阳别过头去。
如果现在表现出害怕的样子的话，南旭容必定会更加得意，会想方设法地凌♂辱他。罗阳盯着左手的手铐，希望罗龙快点来救他，又希望他不要来。
“南旭容，为什么你会讨厌罗家，是罗家做了什么事情么？”罗阳紧紧地盯着他，想着说点什么转移他的注意力。
“嗯？是啊……简直是天理不容呢。”南旭容轻轻地笑着，眼神却似要将他焚烧殆尽，他的眼里没有丝毫感情。
这样奇异而扭曲的表情，罗阳总觉得他是见过的……
他问起南景池和南旭容关系的时候。
也是这般灼人的、不容任何人靠近的眼神。
南家那条叫做“水夜”的高加索犬，脖子上戴着的项圈……
时而叫他“小阳”，时而叫他“罗阳”的南旭容……
当他注视南景池的时候，南旭容一反常态的震怒……
他灵光一闪，想要确认一件事，而现在只能冒险一试了。
“南旭容，我忽然想起，南景池跟我说过关于他的事情。”罗阳装作想起什么似的，忽然说道。
“他居然会和你说？不可能的，阿池他……”南旭容轻蔑一笑，眼中却隐约有着动摇。
都怪罗阳在这个节骨眼提起这个话题，正好瞎猫碰上死耗子，歪打正着了，南旭容原本是不会轻易相信他的，而罗阳却在说起罗家的时候提到南景池，不得不让南旭容信服。
罗阳一看就觉得有戏，赶紧挑拨起两人的关系。
“他没有跟你说吗？我还以为你们感情很好，原来他没有跟你说啊。”罗阳一副说错话的样子，带着怯意地看着他，好像害怕他会生气。
“他怎么可能跟你这个罗家的人说！？他、他……这个混蛋到底在想什么！”南旭容失了从容，一拳砸在床上，怒不可遏。
“他不仅跟我说了那些，而且还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