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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部分

混在隋唐-第217部分

小说: 混在隋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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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听到他这么一番话,先是一呆,接着就是忍俊不住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心中对庄兄这张嘴,直是大大的敬服。旁边小二满面的古怪,却是斜眼偷看着无心。看看这一桌人的怪异,对庄见的提议大是心动,点头哈腰的去了。

无心却是咳声连连。他方才也自疑心庄见捣鬼,手中筷子虽是往嘴里扒着面,但心神却是放在庄见那儿。此刻乍闻此言,一呆之下,不由气的浑身冰凉。一口气没缓过来,刚刚夹入口中的一箸子面,登时呛到了喉咙里。只气的双眉一阵轩动,浑身抖颤。

太欺负人了!发指啊!这无赖吃自己的,喝自己的,临了还要糟蹋自己。这还有天理没了?佛祖啊,你就收了这个妖孽吧。无心大和尚悲忿的祷告着。

正自悲忿之时,却见旁边探过来一张小脸,满是关怀的问道:“大和尚,你咋了?慢点慢点,那四碗面都是你的,没人跟你抢。唉,可怜见的,想来小时候,也定是个没捞着吃饱过的。看这吃相,啧啧,简直就是饿死鬼投胎,怕是连猪看到了,都要自愧弗如啊。”

他满面的悲悯,摇头晃脑的叹息着,只是那双灵动的眸子,却是滴溜溜的直转,满是狡黠作弄之色。无心看着面前这张小脸,直恨不得一掌拍死他。口歪手颤的半响,方才长长吁出一口气,将筷子放下,也不吃了,只顾闭目暗诵佛经。这个无赖,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无视他,否则一旦搭上话头,便是泥捏的人儿,也会变作金刚怒目的。

庄见眼见无心不理他,伸手摸摸鼻子,大感无趣,不由的转头又看向柴绍。饶是柴绍对他恨之入骨,此刻一见他望来,也是不由的激灵灵一个冷战。慌忙低下头,只顾吃面,眼光却是绝不肯去看他一眼的。

好在这小店上菜甚快,庄大少点的大席,不多时就已陆陆续续送了上来。那小无赖这才熄了惹事的心思,眉花眼笑的不断给秀儿布着菜,絮絮叨叨的卖弄着他那点烹饪方面的学问。李秀儿耳中听着,嘴中吃着,倒也是觉得乐趣横生。

就在无心和柴绍二人的忍耐快要到了临界点的时候,庄大少终于是拖拖拉拉的结束了这一顿欢宴。伸个懒腰,拍拍自己肚皮,转头对无心道:“我说大和尚,这里还剩很多呢,你要不要打包带走?我知道你一向节俭惯了,放心,我不会笑你的,你只管让小二来收拾好了。”

无心看着那满盘子的鱼刺菜汤,强忍着要吐血的冲动,缓缓起身道:“既是公爷用完了,咱们这边走吧。”说着,也不看庄见,转头往柜上结了帐,扭头便出了大门。那柜上的小二和掌柜对望一眼,都是长出一口气儿,将心放下。话说他们听了庄大少的警告,还真是大为担心这位大和尚赖账呢。只是这般想法,若让无心知晓,会不会抓狂的将他们直接生撕了,却未可知了。

柴绍阴沉着脸,站在一边瞅着庄见二人,等他们磨磨蹭蹭的爬起来,这才跟在身后看着,一起出了店门。只是到了马车前,庄大少却又出了问题,怎么也不肯往马车上坐去,只道刚刚吃完饭,这会儿便去坐马车,怕得了什么胃下垂。一定要自己走走,消消食再说。

无心铁青着脸,大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止住了柴绍的发怒,当先大步而行。庄见这才冲着火冒三丈的柴绍扮个鬼脸,施施然的拉着秀儿跟上。只是那步伐却哪里有一丝像是赶路的,一边走着,一边指指点点左右的景物,和秀儿评头论足的胡扯着,直如闲庭信步,倒真个是消食来着。

秀儿何等聪慧,既得了他的暗示,又见他这会儿只是拖延,心下明白,只是抿着嘴儿微笑着随他而走。耳中听着他信口胡言着,评论之际倒也不全然是胡说八道,往往粗言俚语之间,大见真知灼见。自开始的只是为了配合,到了后来,却是听得津津有味了。

几人缓步而行,半个时辰后,已是早已出了商县。一路向北而来,前面已是现出一片林子,就在那林子的边上,此时却有十几个人,散乱的坐着。眼见他们一行过来,目光转动间,已是同时看了过来。

第二百四十九章:丐者于三儿

“竹板一打响叮当,恭喜发财又健康,今日小子来乞讨,还求老爷大方赏,可怜天寒地又冻,小子早已饿断肠。。。。”竹板嗒嗒声中,那帮人已是慢慢围了上来。

这帮人俱皆一身破衣烂衫,人人手中拄着一根木杖。蓬头垢面,脚下汲拉着一双草鞋。当先一人,面目肮脏,年约三十来岁,正是方才在小镇上,倒卧在酒店门口的那个乞丐。

此刻,一手拿着五片小板,哗啦啦打着,一手拄着木杖,不停的摇着。那木杖上用碎纸合着枯草编成一串儿小花,每一摇动之际,也是哗哗作响不停。

他口中唱着,每唱一句,后面众花子便齐声嘿哟一声,煞是整齐。无心满面冷笑的停下脚步,只是看着他们,也不说话。

那汉子眼见他并不接腔,倒也不恼,却绕过他往庄见身前走来,口中兀自唱道:“打一回竹板敲几声钵,唱一曲小调儿要听真。尘世里自有争和夺,那混乱来时要快躲。争执来时莫逞强,大屋还需屋梁顶。”

他絮絮叨叨而唱,目光中望着庄见却是殷殷之意。庄见望着眼前这汉子,心中不由的大是焦急。这人怎么这么大意!那无心贼秃岂是这几个人能对付的?自己方才费尽心思传出消息,只是巴望着他们能尽快通知总舵。到时候只要将所见告知罗世信他们,他们自然会明白自己遇到的是无心和尚。自己这边自会尽量拖延时间,等他们聚齐了手下高手,才有可能一举脱身。眼下这十余人上来,岂不是等于白白送死吗。

庄见霎时间急的额头冒出汗来,挥手怒道:“唱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都赶紧给爷散了,要饭也得看清楚对象,咱们几人是你们能随便拦住的吗?回去该让你们老大好好教教你们,走走走!都给爷走!”

那汉子听的庄见这一顿呵斥,神色不由一怔,刚要说话,却听无心冷笑道:“公爷,这就是你拖延半天要等的人吗?不想公爷竟还有这般手段,连乞儿都能使动。不过既是来了,就留下吧,公爷也不必再费心去赶了。”

庄见心中一凛,正想胡扯几句将话头绕开,那汉子却忽的回头看向无心,弓腰一副苦相道:“佛爷,您是出家人,还望做做善事,就慈悲了咱们吧。”说着,回头又看了庄见一眼,眼内满是坚定之色。

随即木杖顿地,再次大声唱道:“化几次缘来敲几次钵,打几回竹板唱几回歌。参什么禅来修什么道,念什么佛来说什么魔。三千世界来打破,黄泉路上我自笑。管他莲花宝座谁坐着,佛也是我来魔也是我。”歌声铿锵,满是豪情飞扬。众乞丐纷纷齐声相和,同时上前几步,已是将庄见二人与无心隔开。无心满面不屑的看着众人,只是冷笑不已。

庄见神色大变,知道这汉子明白了无心定是不肯放过,欲要以死相拼,为自己二人创造逃跑的机会。脚下微动,拉住秀儿柔荑,低声道:“妹子,待会儿一乱,你就自己先跑,千万别回头。”

李秀儿双眉一竖,忿然甩脱庄见手掌,怒道:“你说的什么混话!秀儿岂是那种置朋友不顾,独自逃命之辈!今日事既已至此,自是放手一搏,有死而已。庄兄那话还请收了吧。”说罢,不再理他,上前一步,与众乞儿并肩而立。

庄见一鄂,随即顿足不已。眼见事已至此,怕也只能放手一搏了。当下笑嘻嘻的走到那汉子身旁,歪头问道:“这位大哥,你叫啥名?认识一下,回头到了下面,咱兄弟一道走着也不寂寞。”

那汉子眼见庄见二人不肯走,不由的心中感动,闻听庄见问话刚要回答,却听对面无心长笑一声,口宣佛号道:“公爷命贵身娇,老僧自当保全。只是这几位嘛,既是向往极乐之界,老僧自当超度了就是。”

话音方落,白影一闪,已是霍的欺到身前,一掌向着那汉子当胸印到。他这边一动,柴绍也不怠慢,同时大喝一声,对着身边一个乞儿,也是挥拳而出。

那汉子眼见这老僧犹如鬼魅一般,不由大骇,这才知道方才为何庄见那般急怒了。慌乱中,不急细想,一个旋身已是往外闪开。

庄见眼见动上了手,抛开杂念,脚下大衍神步一转,对着无心迎面就是一拳打出。嘴中哈哈大笑道:“贼秃,先来跟你家见哥过两招。我咋看你功夫大不如从前呢?你这花和尚,该不会是你人老心不老,又去偷偷逛园子逛的,把身子逛虚了吧。”

无心哪料到他竟已经恢复,他那大衍神步又是精妙异常,身形一转之际,那拳已是带着一股恶风而至。不妨之下,不由吓了一跳。大袖往拳上一搭,身随力走,霍的一转,堪堪避开。

庄见却哪里敢让他抢了先手,脚下连动,不待他身子站稳,直接赶上,又是一拳往他面上打去。拳风激荡,裂空生啸。

无心心头大怒,他除了当日输在张仲坚掌下外,何曾被人如此逼迫过。眼见庄见脚下步法玄妙,但手上却是并无招式可言。只是这小无赖不知得了什么奇遇,虽没有套路,却胜在势沉力猛,以他现在的情况,若是挨上一下,只怕也是有些吃不消的。

当下身子再转,急往一旁躲去,躲避之际,随手将一个乞儿打来的木杖抓住,顺手一送,登时将那木杖插入那人胸膛,便在那乞儿的长声惨叫中,堪堪避过庄见的袭击。

众乞儿眼见同伴丧命,不由的同声发喊,都是红了眼,木杖齐举,径往无心要害处招呼。他们这一发力,却将庄见挡在了外围。无心面含冷笑,手中夺来的木棒横扫,只听一片声的咔嚓之音,众乞儿手中的木棒已是顿时被打断了数根。众人骇叫之中,纷纷后退不已。

无心正待向前追赶,忽然眼前一花,一条人影竟是闯入自己木棒的圈子里面,一只拳头又是迎面打来,却又是庄见仗着大衍神步赶上。无心大恼,对这人自己尚有大用,此刻杀又不能杀,打又打不到,只得再次躲避。

身子晃动之间,刚刚躲过,耳中却听到柴绍那边怒吼连连。心头一惊,偷眼看去,却见那边柴绍被七八个人团团围住,杖影如林,罡气排空。更有一个曼妙的身影,在最前面频频出拳攻击,招式之间颇是玄妙,直让柴绍连连倒退不迭,此时离着自己这边已是好远了。凝目细看之下,那个攻击最猛的人,却正是李秀儿。

无心不由的心下恚怒,想想这一路来,庄见一会儿下车要扶,一会要食肉补充体力的,竟全都是装模作样的。自己本以为最没威胁的二人,偏偏此刻却是最棘手的角色,一股被愚弄的恨意,不觉直上头顶。

眼见这些乞儿,翻来覆去不过就是几招,心中杀机大动。猛然厉啸一声,身子加快,绕开庄见,只对着那些乞儿下手。场中顿时惨叫声不断响起,围在他身边的七八个乞儿,接二连三的打着旋儿栽倒于地,但剩下的人却无一人离去,仍是舍生忘死的向前猛攻,片刻之后,便只剩下庄见和那领头的汉子。

那汉子眼见自己的兄弟接连惨死,此刻早已是血贯瞳仁,双目眼角迸裂,如同一只疯虎一样,木棒挥舞间再也不顾自身防御,招招式式间,都是与敌同归于尽的架势。

庄见心头大急,他大衍神步虽是精妙,但没有内力相合,自保有余,应敌却是不足。虽然拼命施展,却总是差着无心一步,难以追上。此刻眼见那汉子拼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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