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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部分

混在隋唐-第2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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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渊一阵气结,窒了一下,随即道:“好,本公一心为国,身正不怕影子斜,庄公爷大可在此问明就是。”

庄见点点头,满意的道:“这才是嘛。放心,我不会放过一个坏人的,当然,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的。”

李渊暴汗,面上阴沉如水,肚内却是对自己这无赖女婿大为鄙视。这小子一张嘴倒是尖利,人五人六的,说的比谁都动听。要是王威和高君雅知道,这个诬陷他们的主意,就是眼前这人导演的,不知会不会直接一头撞死。

庄见将自己标榜完,这才回头对王威、高君雅问道:“那谁,啊,你们都叫啥名来着?只记得你们的姓,可不知你们的名呢,都自己说说吧。嗯,接着说说,你们为啥说唐国公谋反啊?可有啥证据没?”

王威、高君雅心里这郁闷啊,感情人家连自个儿的名字都没记住啊,这派头可还真是不小。只是此刻却没有二人不平的余地了。连忙自行将名字报上,这才由高君雅接着道:“仁公,当日为了对付刘武周那反贼,咱们曾进行招兵,这事儿仁公可还记得?”

庄见一翻白眼,哼道:“废话!老子脑子好着呢,没得老年痴呆症,当然记得。咋,继续,说重点。”

高君雅被他噎的一窒,肚内不由暗骂。脑子好?脑子好咋记不住咱们名字?分明是特意做作,显摆你的地位罢了。心中不由大是忿忿。只是此刻却也只能忍着气,赔笑道:“是是是,当日我们发现这征来的兵,并没按规定入营,而是分别派给了李渊的舍人长孙顺德和刘弘基。这二人本是辽东逃卒,按律当斩。而李渊竟罔顾国法,用为大将,其心可见。我等曾将此事报于了行政司铠武士彠武大人,便是留守司兵田德平田大人也是大为怀疑,只是武大人说此时乃非常之时,应以稳妥为主,莫要多生事端,我们这才放下,只想等退了刘武周后,再做道理。哪知道,唐国公竟然先下了手。我等身负皇命监军,他要是心中没鬼,为何这么急着给我们罗致罪名,非要致我等于死地?至于那个什么勾结突厥之事,不过凭着那刘政会一面之词而已,如何做得准?此中种种,还望仁公明察。”

庄见满面肃然,点点头“唔”了一声,这才转头对李渊道:“唐国公,你用什么人,怎么带兵,咱不去说。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咱也懒得去理会。不过,要定这二位的罪,你除了那位刘大人的证词外,还有没其他的证据了?要是没有的话,对不起的很,这二人你这会儿可不能动!”

他面上公正,其实却是偷换概念。先将李渊任用私人,瓜分军卒之事一笔带过,随即却让李渊提出新的证据,面上虽是好像要为王、高二人洗脱罪名,骨子里却实际已经将二人先按到假设有罪的行列里了,现在无非是让找出洗刷罪名的证据罢了。

王、高二人哪知道这里面的猫腻,心中却是着实感动。这位庄公爷不问别的,只一心先要救自己性命,真大是仁义啊。此番脱身之后,可要好好答谢一番。

二人这心中感叹,却不知他们要答谢什么。是要答谢庄大公爷谋害他们吗?这二人被人卖了,还要欢喜的帮人家数钱,当真是可悲可叹了。

李渊听着这一番问答,心中暗喜,面上却是更显阴沉。听到庄见问起,略一迟疑,这才勉强道:“刘大人为官清廉,素有正名。与他二人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为何要去构陷于他们?空穴来风,未必无因。本公身为留守官,在这大战之际,为全城军民安危计,便是有些疏虞,也顾不得了。总不能因小失大,否则,一旦被其所乘,这失城之罪又有谁来背负?这满城军民的性命,又有谁来还?忠国公可能为李渊答之?”

庄见呆了呆,随即道:“即是有疑点,就应该查明白再说啊,怎么能为了猜想中的事儿,就直接杀人呢?不行,绝对不行!”

李渊哼道:“我知庄公爷身边二位将军骁勇,但此刻事关我大隋国土安危,关乎我晋阳数十万百姓安危,此刻便是仁公要取李渊性命,李渊也断不会妥协的。要动手,仁公大可下令就是。来呀,与我将王威、高君雅斩了!”

第二百九十九章:空城计

李渊梆梆梆一通言语说完,最后一句已是直接对众侍卫下了命令。众亲兵大声应诺,齐齐挺刀向前。王威、高君雅面色大变,不由的齐声大骂起来。

庄见神色一凛,连忙大喝道:“且慢!我再问一句。”

李渊一愣,摆手止住众人,冷冷的对庄见道:“仁公还要问什么?你便是拖延到明天,这二人本公也是要杀的。”

庄见眉头紧皱,叹口气问道:“你既然总说他们勾结突厥,那突厥什么时候来啊?总不能说了白说吧。突厥每年都来骚扰,总不能等上个三两年突厥来了,就证明是这二位勾结的吧?”

李渊沉吟道:“书信上只是说这几天,并没明确日子,想来这等勾连之事,变数太多,不敢明言,只是约为内应而已。”

庄见呼出一口气,手抚额头道:“既然如此,我看不如这样吧。咱们何妨就等上几天,只要看住了这二位就是。就等上十天,十天内,突厥来了,我们自然没话说,但是十天内,突厥没来,那么,唐国公,你不但要放了这二位将军,可也要给咱们个交代!这样,你们双方觉得如何?”

李渊眉头紧皱,沉吟不语。王威和高君雅却是死里逃生,不由的浑身大汗涔涔而下。庄见对着二人使个眼色,又再问了一遍。二人反应过来,不迭声的连声答应。对二人而言,此刻能得活命已经是额外之喜了,至于十天后,想必定是忠国公要利用这段时间想办法的,二人大是放心。

李渊面色变幻不定,最后终是勉强的点点头,吩咐将王、高二人押下去,眼见看管。没有李渊的命令,任何人不得与其接触,把这两人彻底与外界隔绝了。

二人恨恨的怒视了李渊一眼,走过庄见身边时,同时向庄见施礼,眼内满是感激之情,搞得庄见这个无赖,心头也是有些惭惭。对着二人打个放心的眼色,二人这才转身,在亲兵的押送下而去。院子里,大小两只狐狸的眼光,在空中一碰,各自转开。

自这一天起,没了王威和高君雅的牵制,李渊腾出手来,大刀阔斧的,为造反这个大有前途的事业忙活了起来。使人分头给在河东的李建成和李元吉送去了书信,召集二人速往晋阳来汇集。庄见自也早早给秀儿去了书信,嘱咐她有事多和马三宝商量,自会有万全之策。

书不尽言,细节不去多表。众人忙碌中,已是到了第八日上。这一天,正自分头忙着手头的事情,忽的城内一阵大乱。众人大惊,只道是事情败露,正自惊慌之时,兵士来报,只是报出的消息,却让包括庄见在内的所有人,都当场瞠目结舌。这个消息就是:突厥来攻!

是巧合?还是运气?众人说不出,但李渊大感苦涩的是,为了演出后天的那出假球,他已经将李世民派了出去,并且带走了几乎所有的亲兵。眼下城中只余那一万新招士卒,还没操练完毕。上马不能冲,下马不能战的,这样的军队,碰上打胜仗追敌,自是士气如虹,要是正面迎敌,只怕不到一时三刻,立马就是一溃千里的局面。

这一刻,大厅中众人面面相觑,都是一片默然。多有人心中暗暗嘀咕,这位庄公爷的嘴可够乌鸦的,他凭空捏造突厥来打,这突厥可是真的来了。眼下城中无可战之兵,面对着强大的突厥铁骑,可要如何是好?众人眼神都是往李渊身上瞄去。

庄见此刻也傻了眼,心中暗暗咒骂不休,自己这大舅哥咋就这么不上道呢?打亲戚用得着这么积极吗?他此刻骂人家不顾亲戚脸面,却没去想,当日勒索欺负人家时,何曾将人家当做亲戚看过。一时间,千百个念头翻翻滚滚来去不休,搜城刮肚的想着对策。

此时李渊已是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眼见众人眼中的忧色,就连刘文静都是眉头紧皱。老李同志不愧是一代开国皇帝,此刻,往日的那份软弱假象半分也没了。霍的站起,沉声道:“来人,立即提王威、高君雅,往城中当众斩杀!号召全城百姓协助守城,空城而战!始毕的骑兵确实犀利,但本公倒要看看,他这骑兵如何能攻下我这晋阳坚城。今日之事已然至此,唯死战方有生机,且随本公往城头迎战。”说罢,大步就向外走去。

众人闻听他豪气凛然,不由的都是精神一振,当下齐齐应诺,誓死一战。人群中,唯有庄见没动。满面的迷茫,神色变幻不定,似是已经吓得傻了。

李渊眼角看到,心中不由又是气恼又是叹气。这个女婿纵然多么机变百出,终是见不得大场面的。面对眼前的危机,此刻又怎能少露一丝怯意呢?士气可鼓不可泄!只有奋然一战,才能死中求活。这会儿他如此模样,实在是难成大器。说不得,只能拿他开刀,以激士气了。

眉头微皱之际,已是准备下令将他拿下。正在此时,却见庄见忽的面容展开,哈哈大笑起来,众人不由的都是一愣。多有人当他是吓的傻了,不由的面现鄙夷之色。

李渊沉声道:“贤侄,因何发笑?”

庄见笑嘻嘻的转头看他,呵呵笑道:“伯父,这突厥骑兵,我有法子对付了。”此言一出,众人尽皆愕然。李渊双目中掠过一道精光,心中不由一动。看着他问道:“计将安出?”

庄见凑近李渊,满面的贼笑,低低的说出一番话来。李渊和周围众人先是满面错愕,随即就都是骇然的看着他,这个小子,简直是疯了。

庄见是不是真的疯了不知道,但此刻被带到了城中的王威和高君雅是真的快疯了。这倒霉也不带这么倒霉法的啊,突厥人说来就来,怎么就跟是专程来催命的似的。二人心中悲忿,满腔的冤屈却是无处可诉。高大的牌楼底下,随着一声令下,雪亮的刀光挥动,两颗新鲜出炉的六阳魁首便呈送了上来。

晋阳城的民众哗然了,在庄见这无赖一手导演的诬陷,和突厥人知趣的凑热闹中,彻底相信了留守大人的话。王威和高君雅是坏人!他们勾结突厥来打咱们了!所有民众的目光都看向了李渊公,只有他,才是真心的保护咱们的。只有他,才是咱们的救星啊。晋阳城中,唐国公李渊的影响力,一时间达致了顶点。

只是,接下来唐国公的命令,却让众百姓和所有人都大跌眼镜:所有人全部留在各自家中,不准一人外出,不得高声叫喊,违令者,斩!将四方城门全部打开,所有守军尽数下城,听令而动。如有妄动者、妄语者,斩!

接连两个斩,众人哪敢再去多言,纷纷按令行事。只是都瞪大了眼睛看着,要看看唐国公究竟要做什么。要说他是想开城投降,也没必要不准百姓出来,不准任何人说话啊。这里面,有蹊跷。

众人都在猜测,府衙中,李渊同志心中也是烦躁不安。望着前方的城头,久久没有说一句话。

城头上,没有守军,所有的旌旗也都全部撤下。此际,自台阶下,却缓缓走来三人。当先一人,峨冠博带,大袖飘飘,单手抱着一张古琴。要不是那满面的贼笑,和那双始终不肯安分的眸子,倒也颇有几分出尘之气。

一摇三晃的踱着方步,慢慢往城头而来。只是那袍子貌似实在是大了些,脚下一个不留神,被那拖在地上的袍角一绊,忽的一个踉跄,险险没来个狗吃屎。

努力的扶正头上高高的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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