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逼人-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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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李如松指着自己,“诽谤他人?”
“就是你!”苏络抱起锦盒站起来,“我进宫去了,懒得和你说。”
李如松望着苏络地背影怔了半天,突然笑了。苏络要是不相信他的话,根本不会带着银票一起走,看来不懂得说实话的人远不止他一个呢。
第一百五十九章 … 漫长的冬天
那次进宫的收益不少,一万两银子也总算没有白花,就像李如松说的,苏络从宫中回来的第二天,就有不少官员便装上门,虽然没什么重量级的人物,但李如松说了,大腕就是大腕,哪能随便抛头露面。现在来的小虾米都是有党有派的,做个代表足矣了。
于是苏络开始一帆风顺起来,玩具店的准备、成衣铺分店的准备,只要她有这个意图,总会用最少的钱拿到最多的优惠,所以说在政治中心,上层关系很重要。
李如松在京城留了十天就走了,苏络知道他心急的程度,也相信李如松办事会有分寸,无论是秦怀还是云朗,他都会让他们安然无恙地回到自己身边来。
不过苏络现在也有隐忧,虽然有万历为靠山万事好办,但做生意这种事毕竟还是得自己人才信得过。苏络让李如松给苏绛带了封信,本意是让苏绛推荐两个能人过来,没想到两个月后,苏绛带着一个计设师出现在苏络面前。
苏绛说洛阳成衣铺的生意已趋于稳定,有苏红和碧痕看着应该没问题,相比之下,苏络自己在京城就显得孤单力薄,所以过来帮忙。
不过苏络始终对苏绛来的目地有点怀疑,难道是怕她太接近权力核心做出影响历史的事,所以特地来看着她?不是苏络小气,实在是因为苏绛动不动就用那种悲天悯人的目光看着她,好像她就是下一个历史罪人似的,着实令人不爽。
不过这也没什么,她会用事实告诉苏绛什么是目标。她的目标是大明首富,不是大明首辅,二者可是有本质差别的。
苏绛看完苏络的开店计划后有点担忧,说玩具店的盈利空间不大,应该再考虑考虑。其实苏络何尝不明白?这个时代的玩具相对单一。她又想主营各种布偶和靠枕,首先就限制了客户群体。
一般来说会喜欢可爱东西地都是一些小LOLI,但就目前的社会环境来说,一般人家对女儿不会太重视,给她们买玩具的机率就小很多。所以苏络首先又是排除了低端路线的可能性,把目标定在中高端路线上。高门大户虽然可能同样不重视女儿。但他们应该同样不会重视那几两银子。
最要紧的,支持苏络把玩具店开下去地动力就在于……她已经在苏绛面前夸下海口,说要卖玩具布偶的。虽然苏绛不见得会在意,但对苏络来说,这就是一件赌上尊严地大事。她对苏绛始终都是不服气的。
说到底这也是苏络的生意,苏绛知道苏络存心跟她置气,也不想在这件事上过于纠缠,就一切惟命是从。不得不说苏绛的生意头脑比苏络要好得多。苏络一直是靠运气做生意。而苏绛一直是实力派选手,上到算帐监察签合约,下到招聘选拔找人才,样样拿手。她一来,苏络立刻清闲了不少。
也别说清闲,苏络也有她自己的事要做。苏绛来了不到一个月,怀柔郡主和苏氏终于也到了京城。
这两位带着苏绎从南京出发。先去朱仙镇办离婚。之后就不知游到哪去,足玩了两个月。终于想起要进京给苏绎联系国学地事,于是三个人就在风雪交加的一天进了京,天神一样地降落在苏络面前。
关于郡主是如何得知自己在京城的事苏络一点都不奇怪,有身份的人总得消息灵通一点。于是苏络也不用住客栈了,住进了她干二姨地御赐府邸。
这可谓是全家团聚,皆大欢喜。苏氏虽然好像还想早点回南京去,但一来舍不得就这么把儿子扔在京城,二来苏络也忙着生意,一时间回不去,所以干脆也安心住下,只有苏络明白她老娘惦记谁,偷偷写了信回南京,问问美容院地情况,又说如果年底不太忙的话就让包子兴赶到京城来,全家一起过年。
包子兴在收到信的那个下午就打了个小包袱,把店里的事安排一下,只身踏上了进京之路,不为别的,就为那个“全家一起过年转眼,时间就到了年底,玩具店和成衣铺的准备都进入了尾声,只要找准时机开业就万事大吉。苏绛就在此时向苏络请辞,她也要回家过年了。
苏绛说:“通过段时间的观察,我才真地放心了。”
苏络无语,她以为她是维和警察吗?还观察?还放心?
可能是苏络地表情太明显,苏绛轻笑,“我以前对你的确有些误解,对不起。”
苏络愣了良久,挖挖耳朵,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苏绛仍是淡淡地微笑,“以前是我太自以为是了,总觉得像你这么开朗地人一定是不甘寂寞的。”
“我的确不喜欢寂寞……”
“我是说,我以为你会想要在这个时代中做点惊天动地的大事。”
“我的确想做大事,大明首富的目标还不大吗?”
“我是说……”苏绛猛地住了口,看苏络不停地歪曲自己的意思轻笑出声,“其实像你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最起码做了自己想做的事,像我这样,倒显得矫枉过正了。”
苏络闲闲地一摆手,“人与人活着的方式本来就不一样,相互羡慕一下就行了,不用太认真。”
苏绛点点头,“那我先走了,过完年我再回来,到时候一起做点事情吧。”苏络突然觉得苏绛也许比她更寂寞,因为寂寞,所以才不敢随性而为吗?
“喂!”苏络望着苏绛的背影迟疑着开口,“你不怪我吗?那天晚上的事。”她说的是在洛阳时说破苏绛和李如松关系的事。
“有点吧。”苏绛没有回头,“如果你不说,让我继续误会下去,可能我要比现在开心一点。”
“喜欢那个男人可不是一件开心的事。”苏络撇撇嘴,“不过,为什么要误会呢?”
苏绛一愣,苏络继续道:“如果你喜欢。为什么不把误会变成现实呢?你长得和他女朋友很像,这是个优势。”
苏绛身子一僵,回过头硬声道:“这是什么优势?我宁可没有这张脸,对着他反而能自在一些!”
“当然是优势,我们两个第一次见到他。他对你的态度、对我的态度,不是早就说明了一切吗?有问题地不是你的脸。而是你的心。你一直在逃避,是因为没有自信吗?你怕他见到你只想到小真吗?如果我是你,我就会努力让他忘了小真,就算面对着同一张脸,也只能想到我!”
苏络的一番抢白让苏绛无言以对。她的目光有些飘忽,最后缓缓地摇头,“我……很乱。”说完又笑了,“现在说这些都没用。那天晚上我已经看清了他地心。也认清了我们之间的关系。奇怪地是你吧,难道你不喜欢他吗?”
苏络哼了一声,“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永远和第三个人无关,幸福同样要自己去争取。就算我喜欢他,我也得亲自把这份感情抓到手,不稀罕你发扬风格放弃他。况且……”
况且什么苏络没说。只是泄气地垮下双肩。“我也没资格说你,你走吧。闲着没事的时候就想一想,想想自己到底想要什么。我也得想想。”
苏绛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去向苏氏和郡主道了别,便离开了京城。
苏绛走后,苏络一下子又忙了起来,每天跟着郡主入宫,见这个娘娘那个夫人,上层关系打得火热。因为苏络经常受万历邀请入宫,所以在这群后宫娘娘官太太眼里大小也是个名人,不少人都猜她什么时候会正式入宫为妃,对她更是刻意拉扰。
当然了,有好处自然就有坏处,拍皇上的马屁自然人人愿意,但也有看她不顺眼的。比如那个郑贵妃,万历宠她快宠到天上去了,还想立她地儿子为太子,朝中大臣不同意废长立幼,双方一直争论不休。就是她,觉得万历身边所有的女性都是想给万历当小妾的,苏络又稍稍显得特殊了点,可想而知郑贵妃对苏络的印象会怎么样。
好在苏络这次不用李如松提醒就懂得怎么做,老公爱财,老婆可能不爱财吗?五千两银票奉上,虽然在她眼中不算多,但是好歹消减了郑贵妃地一些敌意,跟苏络说话地时候也不怎么翻白眼了。苏络就乘机鼓动她,说在洛阳的时候皇上给我们成衣铺做了一次代言人,娘娘是不是该夫唱妇随,也给我们京城分铺宣传宣传?
这句话里最重要的就是“夫唱妇随”,郑贵妃果然心动。苏络抓紧时机跟她BALABALA地定了个小计划,郑贵妃大悦,看看苏络脸上的疤痕,再照着镜子看看自己,于是彻底放心了。
苏络也长出了一口气,为了哄这位贵妃放心,她可没少花心思,幸亏李如松临走的时候介绍了一个似乎是李氏嫡系的钱庄老板给她,不然她上哪弄这五千去!
心里感激着李如松的银子,自然就想到了李如松,他这一走就是小半年,而且音讯全无,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找没找到秦怀。还是说事情已经结束了?不,如果结束了,李如松应该第一时间通知自己才对。那么果然还是没有结果吗?秦怀,他又在哪里?
苏络连叹几声,轿子突然缓了下来,苏络挑起轿帘,原来已经到了怀柔郡主地府邸,苏络下了轿,刚想进府去,门卫叫住她,领出一个小厮,说是来找她地,等了大半天了。
那个小厮手里捧着一个小盒子,小心翼翼地,见了苏络问了姓名,把盒子奉上,“这是我家主人让我转交给姑娘的,我家主人说,南风吹起之日,便是相逢之时。”
苏络疑惑着接过盒子,打开来,一只翠绿地小瓶子静静地躺在那,瓶上满是碎纹,好像曾经摔破,又被细心粘好一般。
苏络眼中突然泛起一股酸意,嘴角却不由自主地弯起。空中开始飘起了小雪,苏络却感到有一丝暖流从心而起,正慢慢流向四肢百骸。
冬天,即将过去;
春来,就要来临。
第一百六十章 … 春天花会开
光阴似箭,自苏络收到那份礼物时算起,又是一个月过去。
春天已经来了,成衣铺在新年过后首先开张。这次开业盛典的规模要比洛阳小得多,而且除了最先的揭幕仪式是在公开场合,随后的服装发布会与酒会都在成衣店后院内独立完成,并不让邀请外的其他客人加入,彻底抬高成衣铺的高端形象。也就是说,没有邀请贴的客人揭幕过后只能在销售区活动。而邀请的宾客也不过六十人,为了这份名单,苏络称得上是煞费苦心。
必请的客人当然有万历皇帝和她的干二姨郡主,其余五十八张请贴由苏络和苏绛各执一半,苏络负责筛选朝中官员,苏绛则负责捡选京中富贾…………有万历坐阵,只有苏络她们不邀的份,没有富商们不来的份。注意,这里只说了富商,那些大商贾们就算再有钱,也得依仗官员的“势”,所以商贾群体不是问题,有问题的是朝中官员。
明朝的官员出了名的难伺候,别说她苏络的一张请贴,就算在金銮殿上对着皇帝都敢指着鼻子骂,嫌骂得不过瘾来个撞墙死谏也是常有的事,所以,苏络这份名单绝对要更头痛一点。
苏络坐在花园的凉亭中,对着石桌上的名单发愁,嘴里叨着笔杆一咬一咬的……唉,如果李如松在这就好了,可以帮她参谋一下。
苏络想起他。心里突然沉重了一下,扔下笔,坐到凉亭地围栏处眯起眼睛看天,那两个人到底怎么了呢?说春天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