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逼人-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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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她为什么要背这种东西!
苏络托着腮帮子百思不得其解,原来明明不是要背诗来着,原来想的是什么呢……哦,是秦怀。
苏络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大脑在有意地回避掉秦怀地问题。秦怀今天说得够明白了,她也地确有心动的感觉,为什么要回避呢?这又是另一个弄不清楚地问题。
抬起头,苏络重新望着月亮,想再次找回刚才的感觉,不过月亮上的秦怀似乎和刚刚不同了,眉眼还是他,嘴巴却……秦怀怎么会这么欠扁地坏笑?
说到坏笑,那笑容竟蔓延到整个月亮上,最后连秦怀的眉眼都模糊了。
苏络烦躁地抓抓头,不管了,还是先睡觉再说!
事实证明,有心事的人就算睡觉也一样有心事。睡醒了的苏络不仅没精神,反而更累了,一大早就哈欠连天的。吃早饭的时候苏氏万分担心,问苏络也问不出什么,于是吃过饭就和郡主钻进房间,嘁嘁喳喳地不知道商量什么去了。
苏络本来想去找李如松兴师问罪,岂料还没出门,管家就告诉苏络有客来访。到前厅一看,苏络硬是惊讶了好几分种没说出话。
来人一袭淡青儒衫,斯文俊秀,白晰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见着苏络大为惊喜地奔过来,“络儿,真的是你!”
周崇文。苏络惊诧地笑了一声,跟着大喜过望,“你什么时候来的京城?怎么知道我在这?秋闱顺利吧?”
周崇文后退一步,上下打量苏络一番才道:“当然顺利,不然我也不用进京了。”
苏络拉着周崇文坐下,着实是喜出望外,周崇文又道:“我一早就进了京,直到昨天听说有个铺子开业,弄得好大阵仗,老板又姓苏,才试着打听了你的住址。如果不是见到你,我还真不敢相信,你不是去洛阳了吗?”
“发生了好多事,慢慢告诉你,你现在住在哪里?”苏络喜形于色,“一会让人陪你回去拿东西,搬到郡主府来住。”
“先不忙。”周崇文脸上还带着惊喜的神色,但又有些为难:“曾叔父家有亲戚在京城,我现在就住在那里,主人家对我十分关照,如果貌然离去,恐怕会伤了主人家的一片盛情。”
“还是酸溜溜的。”苏络损他一句,又忍不住笑了,“见到你真好。”
算起来他们两个有七八个月不见了,很奇怪,乍见周崇文的感觉和昨天见到秦怀和李如松时都不一样。见到秦怀和李如松时,除去松了口气外,那感觉就像和他们才刚刚分开,马上又团聚了一样,相互的关系、交流的方式没有丝毫改变。可对周崇文……是因为他们分开的时间更久一点吗?苏络总觉得自己和他少了最初的那份亲密感。两人热络了一阵,气氛突然僵住,居然有了一点冷场的时间。那感觉就像都觉得对方有话要同自己讲,所以自己并没有说话的准备,事实上苏络要刻意的想,想自己能和他说什么。
难道说两个人之间居然开始生分了吗?存在的只是最初的那些美好回忆,还把对方当做亲人看待的那些回忆。
苏络的心情一下子变得十分低落。两年前的这个时候,她和周崇文还为了几个铜板到处奔波,还不得不去说快板卖包子、被骗后的捐米义举、换来一点也不想要的石油、狗屎地烧了云朗的山寨成为英雄……日子虽苦,但其间的开心过往是至今想到也能笑得出来的。反观现在他们一个金银在手,一个即将功成名就,不再需要为生活奔走,为什么反倒生分起来了呢?
第一百六十五章 … 官商(一)
因为春闱在即,苏络并没有多留周崇文,约好改日去看他,便与他分了手。
看着周崇文三步一回头的模样,苏络心里酸酸的,同时却又松了口气,再聊下去,冷场的状况很可能越来越严重,到那时可就真的没法收场了。
经过这一个插曲,苏络倒不急着去找李如松兴师问罪了,问与不问,她都不能改变李如松的初衷,也不能改变任何事,既然如此,早问一会晚问一会,似乎并没有什么区别。
出了郡主府,苏络改变路线去了成衣铺。虽然已经心里有了谱,但看到铺子里火爆的订购场面还是吓了一跳。因为事先制作了选购图谱,还有特制通道,所以场面虽大,却不显得混乱。铺子里的伙计忙得连轴转,苏绛更是又要招呼客人,又要和一些官商名媛探讨流行趋势,那架势让苏络十分汗颜。
反观自己不过是贿赂贿赂皇帝,和贵妃拉拉关系,实质性的商业运作大都甩手给苏绛去做,当真成了甩手掌柜,似乎挺不厚道的。
苏络反省了一下,心虚地参与到劳动中去,别的帮不上忙,和客户吹吹侃侃眼下流行她还是有信心的,把人聊迷糊就算成功!
当苏络成功地让一批又一批名媛迷迷糊糊地离开铺子时,太阳早已经偏西了,一整天居然这么快就过去了,苏络已经很久没享受到这种因为工作带来的充实感了。
“关铺关铺,下班下班。”苏络兴奋地指挥着铺子里地伙计。“今晚醉仙楼聚餐。”
有餐聚伙计们自然雀跃,一个个都加快了关铺子的动作频率,当苏络带着他们准备出门的时候,看到苏绛还没出来,进后堂去一看,苏绛和帐房正拿着订单和帐本正在逐一对照,生怕出了差错。
苏络向她招手。“明天再弄吧,今天这么累了。”
苏绛笑道:“你们先去吧,我对完就过去,刚开业前几天客人肯定多,要是堆积的话明天会很麻烦。”
苏络又有点心虚了。犹豫了两秒钟,出去拿了些钱给伙计,让他们自己去聚餐。
苏络是打算有福同享、有班同加的,但怎么看她都挺多余………苏绛已经习惯没有苏络帮忙了。闲得苏络这瞅瞅那逛逛,一会检查检查门窗。当她检查到正大门的时候,意外地在门外看见一个人。
那人三十岁左右的模样,瘦高地个子,相貌不丑不俊,属于正常范畴。身穿一件绣着淡粉花朵的淡紫色绸衫,扎着一根深紫色的腰带,腰带上坠数颗明珠,与那人头上系着的明珠发带相映成辉。花哨的装扮、上好的衣料和精细的做工给这人加了不只一点的贵气指数,果然真是佛要金装,人要衣装。
那人一动不动地站在铺子门口盯着铺子的招牌。苏络以为哪里出了问题,就站到那人身边去,跟着他一起看,看了半天,还是“雅美成衣铺,京城分铺”,没什么问题啊。
“这位大哥……”
苏络刚一开口,那人夸张地打了个冷战。似乎没发现苏络,让她突然出声吓了一跳。苏络也让他吓了一跳,跳到一边去,“怎么了?”
那人看了苏络半天。突然笑眯眯地轻施一礼,“这位姑娘,请问你是这铺子里地人吗?”
苏络点点头,“要订衣裳吗?那得明天了,今天都下班了。”
“不不不,在下只是想见贵铺老板一见。”
苏络错愕地一笑,“见她干嘛?”
在苏络想来。这人无非就是想借机和自己拉拉关系。套套近乎,以求让自己能帮他介绍一些官员。今天已经有好些个名媛借着说话的机会套过了。岂料那人的话让苏络愣了半天……
“今日见贵铺生意兴隆不由得有些眼红,也想分一杯羹,故而欲向贵铺掌柜讨教讨教。”
什么眼红?什么分一杯羹?这不就是明晃晃的挑战宣言么?如果不是他表现得谦逊有礼,苏络几乎怀疑他是来砸场子的了。不过想来也不会有人这么笨,开业时的盛景在京城商界都是一个不小的神话,这个眼红人会不知道吗?会无视这里的靠山硬冲上来吗?会在冲之前,还跑来下战书吗?
也许是苏络的表情太过不可思议,那人甩甩衣袖,大笑道:“在下唐突了。在下刘成轩,家中小有薄产,也做些生意,却一直难以大成,所以才心急了些,想快点与苏老板结交一番。”
苏络眨眨眼睛,又挖了挖耳朵,突然笑出来,“你到底是谁啊?找我的目地?不妨直说。”这个刘成轩明明知道此间老板姓苏,怎么可能不打探一下其他的情况。还是那句话,明知道她有华丽后援团还敢冲上来,这人要么是炮灰配角,要么是阴险BOSS,苏络很希望他是前者。
见苏络戳穿他,刘成轩不急不恼,呵呵笑道:“人都说苏老板是女中豪杰,今日一见,也不过是一个弱质女流罢了。”
“失望吗?”苏络象征性地撇撇嘴角。
她的一番动静注定她会成为京城名人,成人名人就注定会有各式各样的评论臆测,说得最多的无非是猜她身后最大的靠山到底是谁,也有人说她是官场交际花,才能把那么多大人一股脑的弄来助威。至于“女中豪杰”四字,或许有过这样的评价,但也绝不是字面上地正常含义,多半是加了引号的。这些苏络都知道,但她不能堵住别人的嘴,出声辩驳更是傻冒至极的行为,所以……就随便吧,她苦恼一些也并不能改变任何事实,那又何必苦恼。
刘成轩摇摇头,“如果苏老板艳若桃李,姿态撩人,在下此时怕是真地要失望了。”
苏络挑了挑眉,“何解?”
“若苏老板如在下所说,那么贵铺有今日之风光不过是借美色之势,那在下恐怕不仅要失望,还要不屑了。但今日见老板……与坊间相传甚远,在下岂能不幸?”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尤其中间还停顿了那么长时间,是在想词儿形容她吗?最后没想出来就说了个“与相传甚远”,这是不是代表……她苏络真的和“艳若桃李、姿态撩人”相差甚远,甚至完全没有可比性?
“少说废话。”苏络的脸色不那么阳光了,“目的,快说。”
刘成轩一拱手,“苏老板不必心急,在下今日前来不过是打个招呼,在下的目的很快就会揭晓,届时苏老板可得不吝赐教才是。”说罢,他拱手告辞,一步三摇地走远了。
苏络郁闷地回到内堂,和苏绛说了这事,苏绛想了想,“不如我去总商会打听一下,这个刘成轩,看似来意不善。”苏络点了点头,苏绛迟疑一下,又道:“最好再让子茂查查他的底细,这人如此张狂,说不定在朝庭有靠山。”
苏络一愣,“子茂?你干嘛这么叫他?鸡皮疙瘩起一身。”她一边说一边抱住双臂,“你以前不都叫他李如松地嘛。”
苏绛笑笑,“据说朋友之间要叫字,更亲密地人才能叫名字,再说叫字也挺新鲜的。”
苏络皱着眉头不太同意,她就是觉得别扭,苏绛摆摆手,“就这么决定吧,我去总商会,你去拜托子茂。”说完她又奇怪,“他今天怎么没来找你?”
苏络也正奇怪呢,李如松在京城基本就是一闲人,她还以为自己不去找他他也会闲得无聊过来找自己呢。更奇怪地是秦怀今天也没出现,这俩人,难道商量好了吗?
第二天一早,苏络刚用过早饭,正想着去找李如松让他查查刘成轩的底,管家就来报说李如松来了。传完这信还没有两分钟,又有家丁来报,说是一位姓秦的公子来访。
这两位还真是商量好的?苏络去到会客的前厅,李如松椅子还没坐热,秦怀就进了屋,两个人都愣了一下,苏络哼笑道:“你们两个要不来都不来,说来又一起出现,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李如松和秦怀更加错愕,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道:“你昨天没来吗?”说完两个人都笑了,摇着头入坐,把苏络弄了个迷糊。
“什么事啊?”苏络凑到两人中间,看看这个,又瞄瞄那个……
“我还以为你昨天会去找子茂问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