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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富贵逼人-第36部分

小说: 富贵逼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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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络连忙从云朗手里跳出来,问:“价钱好说是多少?”

她这一跳,不留神从怀里滚出样东西,金光闪闪的,苏络伸手去抓,已经来不及了,那东西落到青石路上,“当”的一声,清脆极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那是一个小牌子,朝上的一面刻着咆哮的虎头。

跟在东家身后的一人顿时脸色一变,上前小声说了些什么,那东家颇感吃惊,盯着苏络看了半天,最后拱手请示说那金牌能不能给我看看。

这本来是苏络带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的道具,关键时刻拿出来吓吓人啥的,还真用上了。苏络无所谓地把金牌捡起来扔过去,云朗和周崇文都面带疑惑,苏络偷偷捏了下他们,示意他们别出声。

那东家拿着令牌脸上可不那么好看了,低声问身后的人,“确定是这个?”

身后肿着眼睛的人拿过来仔细看看,用力地点头,“昨天和我们动手的人拿的就是这个。”

那东家的态度顿时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双手将金牌交还给苏络,赔着笑脸道:“在下姓杨名成,适才多有失礼,诸位切莫见怪,还请前厅用茶。”

周崇文顺手从苏络手中拿过令牌,翻看了一下,眉头微微拧起,云朗用鼻子眼儿哼了一声,“这还差不多。”

“我们还有点别的事。”苏络拽了云朗一把,装装就行了,别装过份。

杨成却无比地热情,生拉硬拽地要带众人去前厅,苏络拗不过,只得答应,走的时候故意落后一点,偷偷问周崇文令牌上写着什么。

“宣府总兵府。”周崇文将令牌塞回苏络手中,“宣府总兵李如松,辽东督都李成梁之子,了不得的人物。”

苏络错愕了一下,李如松,这个人她竟然是知道的。

说起历史,除了电视上已经演滥的辫子朝代,苏络对其他的朝代所知不多,就算知道的一些名人轶事,也只知道一个模糊的年代,不能准确对号入座,而她对这个李成梁父子,奇Qisuu。сom书却是知道得十分清楚。

一切都源于他们的籍贯,铁岭卫,这个地方在四百年多后将会出现一个极受国民欢迎的农民笑星,苏络就是因为一个小品,无意间查了一下铁岭历史名人,其中就有李成梁、李如松父子。

有一句话,东南戚继光,东北李成梁。戚继光的治军之术和平倭功绩虽更为后人称道,但在当时,李成梁威名远远胜之。在将吏贪懦,边备废驰的时代,李成梁纵横北方边塞四十余年,号称拥有铁骑的北方游牧部落都被他打怕了,听见他的名字就望风而逃,努尔哈赤的老爹就死在他手上,这还不算什么,李成梁在万历十一年的时候生擒了努尔哈赤和他弟弟舒尔哈奇,后来说是因为李成梁的老婆看上这兄弟俩了,偷偷把他们放了,所以说女人有时候真是不可靠的,如果当时不贪图小白脸,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努尔哈赤七大恨,满清历史也要改写了。

说起李成梁的功绩,一万字也写不完,《明史》为李成梁做传,基本上就是一部令人眼花缭乱的战功史。至于后来为什么李成梁的名头没有戚继光响亮,这就与他的为人有关。当时是万历在北京做大皇上,李成梁在东北做小皇上,明朝有一个“军屯”制度,就是当兵的在没有战事的时候去军屯种地,有了战事就去打仗,这样能大大节省军费开销。按理说这军屯是属于国家的,种出来的粮食也是国家的,贪污腐败肯定会有,但土地还在那啊,人家李成梁,直接就把军屯给分了,分给他的士兵,举国上下,只有他的兵全是地主。私分国家土地,能定个造反罪名了,可朝里没人敢说一个不字,原来也有说的,可被皇上骂了一顿,把折子给打回去了。没办法,东北少了李成梁就是玩不转,皇上也不好当啊。

再说李如松,一般来说,有了这样的老爹,儿子都很难出彩,偏偏老李家把虎父无犬子的宗旨贯彻始终,李成梁狂,李如松比他老爹更狂,基本上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人拦得了他,也没人敢拦。当然这很有李成梁的一部分原因,但是李如松也是一个用实力说话的主。

骁勇善战这类的话已经说滥了,这么说吧,他是万历年间最年轻的一个总兵,总兵放到现代来说就是一个地方的军区总司令,二十多岁的总司令,谁见过?而且总司令还不算什么,还得看看他镇守的地方,宣府,是明朝的边防要塞之一,只靠父荫的人,是不会被安置到这里的。

李如松的辉煌战史中,给苏络留下印象最深的一战是万历二十年,丰臣秀吉发动侵朝战争,并妄图以朝鲜为跳板,征服中国及印度,当时的朝鲜国王比豆腐渣还渣,没用几天,连王京都被攻占了,只能向明朝求援。有了这么渣的对手,难怪当时丰臣秀吉的梦想是征服全世界。不过他这个梦想只做了一年,李如松在一年之后就凯旋班师,朝鲜失地尽收。

顺便说一句,几百年后,丰臣秀吉的孙子的孙子的孙子也做了和他爷爷的爷爷的爷爷同样的梦想,结果自不用说,所以说做梦是会遗传的,做梦的后果也是会遗传的。

苏络拍拍脑袋,真没想到秦怀搭上的是这么厉害的人物,有这样的背景撑着,他想不成功都难!看来自己也得把握好这条线,回头让秦怀给自己介绍介绍。

众人来到一个宽敞的大厅之中,杨成先是让人奉茶,待众人落座后才问苏络是不是真的看中了这个宅子。

苏络现在心中有底了很多,秦怀的朋友就是她的朋友,秦怀的靠山……咳!就是她的靠山。听杨成的意思,看来是价格有商量,这有背景就是好办事啊!就是嘛,这房子本来就是靠收债收来的,凭着高利贷九出十三归的滚钱法,他们得到这宅子想来没没用多少钱。

苏络故做了一会深沉,才说;“地点倒不错,不过这价钱就……”

“都是自己人,说什么价钱。”杨成一拱手,“不瞒几位,在下是城内鸿运赌坊的管事,我们东家的兄长就是这应天府知府。”

杨成说这话也算是交了底了,所谓的东家是应天知府的弟弟,其实那赌坊的幕后大老板不就是应天知府么,这点事苏络还是能想明白的。

苏络抓了抓下巴,随即笑着一拱手,“都是给领导办事,都不容易。”

她这么说无疑承认了自己是“宣府总兵府”的人,还给“领导”办事,这领导是谁,不言而喻。

杨成连忙点头,而后大吐工作难的苦水,以期和苏络结成同一战线联盟,直到最后才问了一句:“不知兄弟买这宅子是给何人居住?”

苏络摆摆手,“恕兄弟不便多说,只能说这么贵的宅子,咱们可住不起。”苏络故意将话说得模棱两可,让人更有猜想余地。

果然,杨成一拍脑门,“是我多嘴了。”

话说到这份上,苏络也不想白来一趟,感叹了一声,“像咱们这给人当差的着实不易,上头一句话,就得乖乖来办,银子只给那么点儿……唉!”

杨成没说话,起身向那管家交待几句,转身向苏络道:“既然兄弟找到我这,做哥哥的就不能让兄弟为难,差事照交,银子么,自然也不用兄弟担心。”

这话太值得商榷了,苏络假笑两声,“容小弟问一句,大哥也是给人当差的,这宅子可做得主?”

“兄弟放心,我家老爷对总兵大人可是仰慕已久,莫说一个万两的宅子,就是十座宅子在下也能做主,不求其他,只求兄弟回禀时为我家老爷美言几句便可。”

明晃晃的贿赂啊,不过俗话说有便宜不占王八蛋,苏络自然得打蛇随棍上,“大哥盛情小弟就不推辞了,但也不能让大哥亏得太多,上面给的钱兄弟留在住处,大哥派人和小弟去取,可好?”

她说这话的时候,总兵府的令牌就拿在手里状似无意地摆弄,周崇文在座位上明显不安地动了一下,云朗踢他一脚,偏过头去用嘴型告诉他: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很好,看来苏氏的员工都很认同这条企业理念。

杨成把脸一沉,“兄弟是不想结交我这个朋友?”

人家都生气了,苏络当然得识相点,最后双方达成协议,苏络交出身上所带的银子,意思意思了事。

苏络把银袋解下来,三十两,还都是成色一般的碎银子。杨成并不在意,他连一万两都不在意了,何况这三十两。管家随后送上两份协议和一张地契,苏络这时才有点手心冒汗,不知道她这算不算是诈骗,要是将来这个什么知府大人见到李如松说我当初还送你套豪宅呢,那可怎么办?

她回头瞄了坐在椅子上的其他六人,除了云朗面带兴奋之色外,其余几人的脑袋上都冒了冷汗,最不理解的是老李头儿,一直拉着云朗小声问咱们到底给谁当差?

其实云朗也不知道,不过他很明白老李头儿的心意,低声道:“占了便宜才能给你出书。”

果然,老李头儿再也没有疑问了。

签合同的时候苏络特地问了一句,“交易金额能不能写成三千两?”

多开发票这一招让杨成更相信她了,使了个眼色就让管家去改,然后在心里默默感叹,这宣府总兵大人的眼睛太毒了,一眼就看出这房子顶帐来的时候只顶了三千两。

合同改好了,苏络又说:“这名字可只能写兄弟我的,不能写我‘东家’的。”

杨成相当讲义气一拍胸脯,“那是当然,这宅子是卖给兄弟了,其他的在下一概不知。”

签完了合约,苏络在按手印的时候特地把手在纸上轻轻蹭了蹭,做为一个现代人,对指纹这东西还是有心理阴影的,弄糊一点以防将来比对。

怀揣着豪宅的地契,苏络以“回去交差”为名谢绝了杨成的宴请,并且神秘地嘱咐杨成,尽快把他的人撤出宅子,上头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要安排人住进来。说话时苏络暧昧地朝杨成眨了眨眼,杨成心领神会地一笑,看来他认为自己掌握了一些不能让人知道的秘密——有关于宣府总兵的桃色秘密。

出了豪宅大门,苏络带着众人特地多绕了一些弯路才回到客栈,以防杨成派人盯稍。进屋第一件事,苏络把周崇文拉进自己房里,拴好门,抬手探向领间。

周厮小慌乱了一下,既矛盾又憧憬,最后见苏络从怀中掏出一叠纸,并无其他举动,有点小失望。

苏络把豪宅的地契交给周崇文收好,又把那合同拿来,让周崇文照着又写了一份,不过交易金额改成了七千两。

周崇文指着苏络签的合同上的名字,“这是谁的名字?”

“我啊。”苏络答得没有一点心虚,同时忙着在周厮新写成的合同甲方位置上签上同样的名字,再让周厮在乙方处写上苏绎的名字,凭空制造了一个二传手,这叫资产转移,将来就算出了什么问题,也容易撇清一点。

在苏络编写新合同的时候,一个传言悄悄在南京城传开了,重镇名将,宣府总兵李如松,花重金在南京城内置办了一套宅院,据小道消息透露,是用来金屋藏娇的。

两天后……

两个周身散发着冷酷和彪悍气息的黑衣人走进南京城富人区的一套隐秘宅院,一路行至书房跟前,轻轻敲了敲门,良久,门内才传出一句:“进来。”

两个黑衣人推门而入,室内被炭火烤得温暖如春,书架旁的软榻上闲散地倚着一个人,那人不过二十六七岁的年纪,身材比例极其完美,浅麦色的肌肤闪耀着健康的光泽,俊朗中带些利落的帅气,眉宇间很有些年少狷狂的气息,又被他眼中的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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