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逼人-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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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怎么会见你,况且她哥哥重病在身,郡主不会理会这些事地,还是等郡主从建昌回来再说。”
周崇文一副无话可说的模样,似乎认定了这是苏络的推拖之辞,如果他现在去了建昌,郡主有可能不会再回南京来,也就不能完成苏络向贵族界进军的愿望。
事实究竟如何只有苏络自己知道。对着周崇文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冷战,但这两个字大多出现在情侣之间,他们……应该还不算。
两人弄成这样,最操心的还是苏氏。她这几天消瘦不少,却没向苏络抱怨一句,反而还来劝苏络珍惜某厮,她越这样苏络心里越难过,但她有自己的打算,在有结果之前。她还不能向苏氏承诺什么。
或许是苏络这样的态度让人觉得她并不将休夫一事地后果放在心上,周崇文再见苏络时更显疏远,包子兴就一个劲儿地叹气,愁的一把把地掉头发。
而苏络就像忘了这件事似的。每天讲完课就出去找名媛们培养感情,这段时间光是大型的名媛聚会她就参加了四五个,众人介绍时就说这是苏姑娘,再加一句“就是怀柔郡主的干甥女”,简直是无人不知。在名媛里倒也混得人模狗样了
等到我国著名医学家李时珍老头儿抵达南京的时候。苏络已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忙碌。一两天的小聚,三五天的大聚,根本没时间搭理老头儿。老头儿也不搭理她,每天比她还忙,见天地去书局监督刻版,被送回来好几回,人家说他帮不上忙净添乱。因为现下的印刷技术属于套版活字,一版排好后就会送到库内封存等待正式开印,这老头儿秉着严肃认真的精神去校稿,还真让他找着一个错别字,他把那个错字抠出来想让排版师傅换,结果那一版全散了,得重排。
苏络说有错别字那绝对不行,还质疑了书局的排版质量,负责那块版面地师傅说就是照着书上排的,不信你看,苏络一看,还真是一样。真相大白了,是老李头儿写了错别字,老李头儿如遭重击,向那师傅赔过礼就到墙根儿底下划圈去了,同时又担心其他卷中会不会也有错字,想暂停书局的工作,先校校手稿。
苏络说您老过于担心了,这样的字流传后世都不叫错别字,叫通假字,后人会替你掩饰的……最终老李头儿还是去校手稿了,谁也劝不了。
就这样,老头儿整天不着家,苏络也整天不着家,和众名媛们感情相处得怎么样不得而知,就见衣裳首饰日渐增加,还不能用普通货色,要不怎么说名媛难当呢?光是这置装费就能资助多少失学儿童了,一般人当不起。
苏络初抵南京时流动资产为六千两银子,兑成RMB也三四百万了,算是小有资产,但是这几个月又是装修房子、又是研究经费、又是赞助印书、又是名媛成本费……郡主有份参加地那次义卖活动上还大脑袋地花了几百两拍了一个大瓶子,吃不能吃、用不能用,都是有钱人烧钱地玩意。
这些花费让苏络地资产眼见着缩水,这天又去她衣柜中的小匣子里拿银票,才发现银票的厚度已经下了一小半,数了数余下地,还有三千五百两左右,苏络头上立马出了冷汗,她从来不知道自己原来这么有花钱的天赋。
对着银票犹豫了好半天,苏络叫来苏氏房里的丫头,让她去姬美姑娘处知会一声,说晚上的聚会自己不去了。
要说这些天的聚会倒也不白聚,最起码苏络已经成功打进了姬美身边的小团体中,她们也已经口头答应会成为资生堂第一批高V会员,至于年费多少……按个人身价宰吧。
小丫头应了声连忙去了,结果苏氏比姬美更快收到消息,她担忧地来到苏络房中,问苏络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改邪归正了。”苏络又把匣子拿出来数了一千两银票交给苏氏收好,“还有不到半个月就开张了,还是先把资生堂内部搞好更重要,老李头儿不是带来一个什么女徒弟么?我这就去跟她勾通勾通。”
那个人叫唐姣,今年未满三十,夫家姓柳。其实说起来她的丈夫才是老李头儿的弟子,小时候患病落下腿疾,平日里看不出什么,一到阴天下雨,便会疼痛难当,唐姣因而学就一手按摩法,每日帮丈夫推拿按摩,见不见效不说,两人的情谊摆在那里。结果天公不作美,一场大病让唐姣没了丈夫,那年她才二十五。
因为女人在外找工作不易,老李头儿就让她来医馆里抓药帮忙,平日里耳渲目染的知道许多医理药理,正是苏络急需的操作型人才。
第九十六章 … 盛大开业(二)
在这之前苏络已经见过她了,不过没有深入交流,苏络总以为古代女性本身就受压制,再加上没了丈夫,唐姣肯定属于内心憋屈型,苏络就准备了一堆励志之词,结果全都没用上。
苏络找到唐姣的时候,唐姣正在院里洗衣服。她并不十分美丽,只称清秀,身材稍显丰满,微圆的脸蛋的上总是挂着让人心喜的笑容,只是这分笑容就为她加了无数分。
没等苏络开口,唐姣就先打了招呼,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起来和苏络说话。苏络客气了一下,说目前资生堂一切准备就绪,只缺一个主打美容按摩师。
唐姣把苏络拉到房里去,一边活动着筋骨一边说:“妹妹这的待遇这么好,姐姐要不拿出点本事,妹妹也不会甘心留下我。”
半个小时后,苏络通体舒畅地从屋里出来,骨头都被按软了。出门就见吴镛蹲在唐姣装衣服的木盆里翻来翻去。唐姣随后出来,见着吴镛喊了一声,“小镛子,找什么呢?”
吴镛吓了一跳,把已经抓在手里的衣服团成一团藏到身后,面色微红地就要离开。
唐姣失笑,“我跟你师兄成亲前就给你们洗衣服,那时怎么不见你客气?现在长大了反倒变得娘性了。”
吴镛闻言脸色更红,头也不回地跑出院去。苏络瞄到他手中有两件白色地。大概是中衣底裤一类,怪不得他那么害羞。
唐姣露了一手后,苏络对她信心倍增,唐姣也十分尽责,手把手的教导学员,转眼十几天过后,资生堂的开业之期就在眼前。
资生堂的业务范围十分广泛,除了最基本的美容养颜外。精油按摩是主打业务,此外还有排毒瘦身、有氧运动、塑形美体等八大类,数十小类。
开业前夕,苏络特别订制的按摩床准时到位,全用真皮包的,造价可不便宜。同时运到的还有按苏络要求订制地数十套粉色护士服,不过全是长袖的,短袖的人家不给做,说是有伤风化。
为了同时兼顾美容院的生意和居家需要。苏络的豪宅被分为前后两个部分,美容区和生活区完全分离,除了进门的接待区,美容区是男士止步的。苏络务必打造一个能使女人全身心放松的享受佳境。
按摩床摆上,四周摆上资生堂的产品,燃上熏香,两排小护士冲着你甜甜一笑,喊“欢迎光临”。啧啧。美容院这才像个样。
苏络特地约了姬美和姬氏那群平日交往地名媛。让她们在开业前提前体验一下,结果自然不用多说,除了一开始让她们脱衣服有点难度外。其他环节都很顺利,看着她们一个个满足地带着精油香离开资生堂,苏络就知道以后再让她们到这里脱衣服一定会很简单。
当天晚上苏络连夜制定了收费方案,除了美白、除痘这样的专项收费外,还有各种套餐、包月、包季、包年。普通包月用户根据套餐类型收费十两至五十两不等,一次性付费的包年用户会在优惠一个月的基础上得到折扣。VIP用户地价钱则翻一倍,得到的服务当然也会更好,还有尊贵客户,费用无上限。
包子兴担心这样的价位会不会太贵,苏络则有自己的考虑,她要面对的是南京城最有钱地一批女人,这群女人有钱有闲,买东西不怕不好,就怕不贵!
等到资生堂地名号在内测用户地宣扬下传进了每位名媛的耳朵,苏络才广发邀请贴,并请知府夫人姬氏担任剪彩嘉宾。
苏络亲自给姬氏送的请贴,除了剪彩外,苏络还提出另一个要求,让姬氏惊讶不已。
“代言人?”
“不错。您可以免费享受资生堂地一切服务,年终还会得到资生堂的年终分红,所要做的就是用您的影响力和号召力,为资生堂找到更多的客户。”
姬氏看着苏络,眼中满是不解,“近日你与美儿走得很近,为什么会想到找我?”
苏络笑笑不语,姬氏想了想,眼中划过一抹讶色,“原来你最初的目标就是我,而不是美儿?”
“夫人恕罪。”苏络福了一福,“依夫人的名誉地位,自然见多了想要攀高结贵之人,对于刻意接近的人想必会不假辞色,我只好借着姬美姑娘的名头,接近夫人。”
姬氏笑了笑,“南京城内比知府大人品阶高的官员多得很,你又为何独独挑了我?”
“现官不如现管,资生堂辖归应天府,我不找您,还能找谁?”
“恐怕不只如此罢?”姬氏一脸的明了,“美儿是我的侄女,如果我成为你们的代言人,她又怎能不大力捧场?”
苏络闻言笑容更大,“自然不只如此,我相信夫人也希望知府大人的官职远远不只如此。”
“和你说话总让人很愉快。”姬氏心情不错的样子,“郡主娘娘还会回南京来吗?”
“会的。”苏络的笑容十分坚定,“一定会。”
又过两日,资生堂的开业典礼隆重举行。
苏络原以为到场的商界名媛会占多数,不想六部尚书夫人全数到齐,总督夫人、御史夫人也先后而至。这种级别的名媛苏络虽然递了贴子,但其实是没抱什么希望人家会来的,结果人家不仅来了,还带来了开业贺礼,苏络简直受宠若惊,再看那几位夫人,与她寒喧几句,径自找苏氏聊天去了,才明白她们看的是谁的面子。
上至一品大员的夫人,下至小有资产的商家之女,资生堂的开业典礼俨然成了南京城内最全面的一次名媛大集合。看着花园中游赏的名媛团,苏络就知道,她不必再为资生堂的宣传再付出什么了。
按照先前的计划,开业首日签约的客户将有八折优惠,事实证明女人天生喜欢占打折,不管这东西对自己有没有用。当日到场名媛共八十四名,姬美率先签订了一千两的包年服务,白清也跟着捧场,在实力派名媛的带头下,有四十三人签订了包月合同,十六人签订了包年合同,使资生堂首日营业额高达白银九千六百三十两。
虽然有的人只是签了合同暂未付款,但苏络相信,有姬氏这位知府夫人做代言,不怕有人翻脸悔约。
看着那一张张签了名的用户合同,苏络有点晕,从一千两到一万两,她用了一年的时间,下一目标是什么?十万两?她要用多久?
忍下心中的热血沸腾,苏络悄悄退出花园,意外地在资生堂外碰见周崇文,这厮正拿着扫把打扫地上的鞭炮残骸,见到苏络也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她会在聚会进行时出来。
“先不用扫了。”这些天两个人间的氛围始终是怪怪的,苏络说完这句就不知道该怎么接下一句。
周厮也是如此,拎着扫把犹豫一会,问:“你出来做什么?”
“等人。”
“还有人没来吗?”
“是啊。”
周厮似乎无话可问了,一下子又冷了场,苏络就问:“你怎么不进去?”
两人就这么你问一句、我答一句的,始终找不回原来的轻松感觉,苏络烦躁地踱了几步,频频抬头眺望,周崇文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