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长情多-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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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跟自己睡吧?可他什么兴致都没了放个大活人在旁边睡着,想想就烦!
他该在古代当皇帝的,嫔妃侍寝完毕立即赶走,榻上绝不留人。
颜幕无奈的“啧”了一声,而裴钰现在的状态极为敏感,他怕颜幕,所以小心翼翼的提防着周围的风吹草动。
“你今晚睡这上面!”颜幕指了指沙发。
裴钰抓着自己那已经被撕扯成条状的衣服捂住胸前做遮掩,他回头看了看沙发,眨巴眨巴眼睛,他以为颜幕又要让自己睡在上头做刚才那事。
身上的痛楚还在呢,他才不要被骗……门还开着,可是跑出去要是跟上次一样被坏人抓到就不好了,搞不好要死翘翘的,对于自己有几斤几两裴钰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比力气他绝对不如弟弟,又不想被摁在沙发上咬死,那可怎么办才好呢!?
颜幕见裴钰呆愣愣的半天没反应,以为他脑子又卡壳了,殊不知那幼稚的脑瓜子里正在翻江倒海的思量对策。
颜幕伸手捏裴钰的脸,这力道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一下就把裴钰的脸捏扁了,看着那张被迫摆出可怜又可笑表情的脸,颜幕冷冷提醒道,“我说的话你没听见吗?”
裴钰满以为弟弟又要强迫自己了,他疯了般拍掉了颜幕的手,然后撒腿就跑。
颜幕没想到傻子会来这出,等他反应过来之时,裴钰已经一溜烟跑进了餐厅里,颜幕觉得安宁的生活正在离自己远去,他决定把裴钰从七楼扔下去,但是,扔出去之前,他得先逮住那个傻子!
颜幕大步走到门口,一脚把门踢上,然后准备关门逮人!
他不言不语,只管气势汹汹的追逐裴钰,餐厅里似乎没有什么好躲的地方,于是裴钰钻到了桌子底下,他像只受惊的小动物一般睁大眼睛观察着弟弟的一举一动,然而他趴在地上,只能看见颜幕来回踱步的长腿。
颜幕觉得很生气,所以他想给裴钰一个很严重的后果,但他是钻桌子的人么?当然不,即便没人看见他颜大律师钻桌子,他也不能够自欺欺人的爬到桌子底下去。
他居然拿一个脑残没辙,这太让人抓狂了,颜幕发火了,不是阴沉的怒意,更不是凌厉的压迫感,而是真真正正的发火了,他拿起了桌子上的水果刀,掂了掂分量后,又放了回去。
颜幕不停的警告自己,要冷静,必须冷静,这是他自己的家,所以他忍住了把桌子掀翻的冲动,干脆放倒了椅子,然后踢球一般把椅子踢进了桌底。
“啊 ”裴钰看着向自己飞来的椅子,连滚带爬的从桌底下出来,接着飞奔进了与客厅相连的厨房里。
虽然颜幕很少在家里吃饭,做饭的时间更是少之又少,但厨房里的器具却一应俱全。
颜幕追了进去,只听厨房里叮叮当当响起了锅碗瓢盆落地的声音,还有裴钰不时发出的惊呼,如果一场大战拉开帷幕了一般,整栋公寓都不复平静,这场激烈的躲猫猫正在进行当中……
059 腹黑家伙
夜深人不静,黑暗像一双沉默的眼睛,不动声色的观察着未眠的每一个人,他们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脱它的窥视。
萧慈飞也似的跑出了颜幕的公寓,他没有坐电梯,而是从七楼的楼梯一直跑到底层的,他想让自己累,累可以冲淡那些挥之不去的感觉,例如脸上的烧灼感,以及内心的刺痛感。
完了,他和颜幕彻底完了。
颜幕居然因为别人打他,他为了躲避各种伤害而逃跑了,尽管这事很丢人,但也符合常理与逻辑。
但萧慈不那么想,他很不甘。
人至贱则无敌这话虽不假,如果萧慈能够做到无视颜幕身边的所有人,那他就真无敌了,可他的感情是排他的,贱的不够纯粹,所以威力大大缩减了,正如此刻,他在公寓楼下独自伤怀,累的感觉随着大口呼吸而消散了,伤心的感觉又强烈起来。
今天的夜空有星无月,夜已经深了,只有零星的楼层还亮着灯,所以外面显得很黑,萧慈漫无目的的走在寂静的小区里,却不曾想到危险正在渐渐逼近。
不远处隐隐有汽车发动的声音,萧慈无心顾及那些,自顾自的迈着虚浮的步子,像个肆意飘荡的游魂般,汽车的声音由远及近,但萧慈就走在路中央,没有避让的打算。
他生气了他就是天王老子,开车的得给走路的让道。
但是,身后那车显然也没有绕道的意思,汽车的前灯如探照灯一般打在萧慈身上,把他的周围都照成了橘红色,即使背对着灯光也感觉到刺眼,萧慈似乎感觉到了对方的挑衅,回头想一探究竟,可是眼睛哪儿能和灯光斗亮,视线里白茫茫一片,萧慈什么也没看见。
只听见汽车越来越近的声音,近的令他恐慌。
汽车与血肉之躯相撞所发出沉闷声响让人感到心悸,只可惜聆听这声音的只有萧慈一人,他的身体因为强大的冲击力飞了出去,在空中,他感觉到了剧烈的疼痛。
他被撞到了两米开外的地方,落下的时候头部磕到了小区绿化带的边缘上,他终于感觉到了比内心更甚的痛楚,唇角微微带笑,耳边,是汽车由近及远的声音。
今晚不眠的人其实还有很多。
某保龄球俱乐部内,颜修像普遍的花花公子那样,拥着美人,与三五狐朋狗友一起开着一些不入流的玩笑。
忽然,南君外出接了个电话,回来后在颜修耳边私语了几句。
颜修听后,大手一挥,撵鸡似地把怀中的美人撵走了,其他几个人也识趣的告辞,空旷的VIP专区内,只剩下了颜修和南君两人。
颜修从怀里掏出银色烟盒,抽出一根香烟为自己点上,然后呼出一道笔直的烟雾,他用夹着烟的手把长发抄到脑后,再次将烟叼在嘴边后才漫不经心的问:“死了吗?”
南君倚在一边品香槟,他急着回答,于是咕噜一声把口中的液体囫囵咽下,不甚在意的道:“半死不活。”
鬼神知道,这两人用如此轻松的口吻竟是在讨论人命关天的事情。
“那送医院吧,先撞人,再救人。”颜修一拍手,“功过相抵啊!”
颜修眉目如画,但神态举止一等一的欠揍,这人竟能从伤天害理的事情从编出一套天打雷劈的理论来,他毫无罪恶感的与南君继续谈笑风生,扯着扯着扯远了,就把萧慈一事抛诸脑后了。
颜修与萧慈无冤无仇,怪只怪萧慈姓萧,天下姓萧的人多了去,他就单单派人把萧慈撞了,谁让萧慈偏偏投胎做了萧绕的弟弟!
又是谁让这萧家人偏偏是他事业上的死对头呢!
公司竞争,难免用上一些非正当的手段,例如沈树年被绑架;颜华天的遗嘱内容泄露;颜森和裴钰在地铁站被人追杀。颜修把这些事一件不落的记在了萧绕的账上,事实上,一点也不冤枉萧公子。
颜修不择手段的想要弄到裴钰账户里的遗产,是否真的是为了解决公司危机还得打个问号,颜修年纪轻轻创下如此佳绩,说他没有野心有谁会信?
他不仅有野心,而且野心颇大,如果拿到裴钰账户里的财产,那简直是有如神助,吞下第一传媒的萧家也不是不可能的,届时他将成为娱乐与传媒界的双料帝王。
但饭要一口一口吃,想一嘴吃出个胖子是不大可能的,首先,他要拉拢颜幕!
以颜幕的手段和能力,只给一个傻子做监护人简直是浪费人才,颜修要让他于萧家对立起来,与自己站在同一阵线,虽然颜幕的恩师死在了萧绕手上,但这条还不足够,颜幕才不是那种为了个人恩怨情仇而付出的人,既然如此,那不如让萧绕反过来恨颜幕好了……
众所周知,萧绕很疼爱他的弟弟萧慈,可这个弟弟好死不死贱贱的爱上了颜幕,十分不搭调的两人搅和在了一起。
可是颜幕怎么样呢,他对人家不冷不热,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昨晚还在生日宴会上当众冷落了萧二公子不说,又因为裴钰而动手打了人家,现在呢,萧慈被他一耳刮子扇走了,又在他的公寓楼下被车撞了个半死,这会儿还在医院抢救呢!
唯一的弟弟被伤身又伤心,萧绕想不恨颜幕都难!
萧绕是个睚眦必报的人,颜幕也绝不是吃素的,这二人斗起来可就好看了,到时候颜修作为和颜幕有着共同敌人的人,加之又是亲兄弟,这可不就一条阵线了么。
财力和人力都有了,颜修即便有所向披靡的野心,也是匹配的!
一根烟抽到了尽头,颜修仿佛被尼古丁提了神,这半夜三更简直比夜猫子还要有精神,“没被人看到吧?”他又突兀的问了南君一句。
“绝对没有,小区的监控也买通了,保证他们找不到一丁点证据。”
颜修“嗯”了一声,捻灭了烟蒂,脑子里突然窜入一个不相干的念头,傻子现在在干嘛呢?
脑海中闪过一些龌龊场面,颜修摆摆头,他继而又想,我想他干嘛呢?
找不出原因,颜修干脆不想,他拿起保龄球,略微调试后,以优雅而又矫捷的姿势完成助跑,两鬓生风,一头长发飘逸起舞,颜修将球丢掷出去,动作堪称完美。
保龄球在木道地板上疾速滚动,片刻后,清脆的响声回荡在空旷的球馆里,10瓶全倒。
060 你追我躲
傻子在干嘛呢?
傻子还在跟颜幕躲猫猫!
他似乎感觉到了颜幕周身散发的杀气一般,所以也能想到被抓住必然不会有好下场,裴钰拼了命的逃,上蹿下跳的逃,不讲章法,凡是能躲的地方就钻进去,因此,颜幕追了半天愣是没有逮住他。
颜幕和裴钰从客厅转战厨房,然后你追我躲的跑遍了书房和卫浴间,最后,裴钰跑到了卧室里,钻进了衣橱下面便不在出来。
“你出来!”颜幕叉腰站在衣橱旁边,万分恼火,他简直想把抽屉里的枪拿出来赏裴钰一颗子弹。
“我不,你咬人!”裴钰躲在最里面的位置,即使伸手也够不着的地方,他趴跪着缩成一团,眼神戒备的看着颜幕,姿态像只提高了警惕的猫。
颜幕抬头望天,究竟有什么方法是一劳永逸可以解决这个麻烦的呢?他不是个有耐心的人,他喜欢快刀斩乱麻的铲除一切麻烦,一旦陷入周旋,颜幕就得较劲,跟人较劲是很累的,尤其是跟一个不按套路出牌的傻子,可他干什么要跟一个傻子较劲呢?就好比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样,他没有收到应有的成效。
颜幕打开衣橱拿出睡衣,进了卧房旁边的浴室洗澡,淋去了忙碌一天所造成的疲累与汗水。
咦?去哪里了……裴钰伏低身子,扫视了整个卧室的地面一眼,没有发现颜幕的踪影。
卧室静谧良久,裴钰看见了颜幕离去的脚步,可他没有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他刚才到处躲的时候不小心打碎了好多东西,弟弟是不是生气了?
裴钰笨手笨脚的从衣橱底下探出头来窥探外面的全貌,呜~没有人,会去哪里了呢……他继续往外爬,想到外面去找找颜幕,哪知道颜幕这时正好从浴室里出来。
“啊!”裴钰看见没有穿衣服的颜幕就跟见了鬼一般龟缩进了衣橱底下,结果不慎撞到了脑袋,当场疼的落下泪来,但心知是自己不小心撞了的,怪不得谁,裴钰没立场哭,所以只能跟耗子似地躲在里头吱吱的憋泪。
颜幕的公寓虽然打扫的一尘不染,可衣橱底下这种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