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私生子-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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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上联用了白居易琵琶行中的典故,浑然天成,意境深处,格调十分高雅,且满带着感怀身世之叹息。
若是对得不好,不但得不到赏识,反而徒惹人笑话。一群士子沉思暗叹,连旁边的清娘也蹙着一双蛾眉思索着。
杨逸看得十分有趣,不禁抻手捏捏她的小脸,少女不依的噘嘴横了他一眼,又低下螓首思索,那认真的小模样逗得杨逸呵呵笑了起来!
他的笑声引来了苏东坡的注意:“任之可是有了下联?”
杨逸见场中士子皆对不上。便也不再推辞。端酒在手长饮一杯后轻轻诵道:
此便是邯郸道,虽梦初醒,黄梁久熟,觉毕生功名富贵,霎时间都付与微茫烟水,缥缈江波。
这下联一出,水边顿时响起阵阵喝彩声、惊叹声,杨逸的下联借用了黄粱一梦的典故,抒发了功名宝贵如过眼云烟的豁达情怀;
不但意境与上联完善衔接,而且还带有对苏东坡的劝慰之意。此联一出,士子们望向苏杨二人的目光更是热烈了。
最是清娘,一双眸子比星辰还亮,满是崇拜之意。别人怎么看杨逸无所谓,但清娘这么炽热的目光,着实让他无法消受
他转头笑吟吟的地说道:“苏学士才情太高,咱们对得累,这样,我来出个简单点的上联,可好?”
“请杨知州示下!”还有机会,众人连忙出声答道。
这时环州城南的感恩寺恰有钟声悠悠传来,在水面上隐隐回荡,杨逸随即持杯吟道:
风声、水声、虫声、鸟声、梵呗声。总和三百六十击钟鼓声,无声不寂。
的确是无声不寂,场中一下子又没声了,生们眉头都皱成了一团,这回轮到苏东坡呵呵而笑了,却听清娘忽然娇声道:
月色、山色、草色、树色、云霞色,更兼四万八千文峰峦色,有色皆空。
十几道目光一子下齐刷刷地向清娘望来,这下联对得好,对得妙。月对风,山对水,声对色,寂对空,妙不可言!
连苏东坡都不禁叫了声好!清娘倒有些不好意了。毕竟年纪还小些,一时再也不敢抬起头来。
杨逸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笑道:“清娘不必拘束。大家坐而论文,随意就好!”
“嗯!”清娘轻应一声,脸上嫣红未退。
苏东坡与杨逸各出一联,众人都没对上来,便不好再出对了,话题又回到经学之上。
那农实秋突然问道:“学生听闻辽臣耶律俨曾分别问过苏大学士与杨知州同一问题:孟子以‘江汉以濯之,秋阳以曝之,皓皓之不可尚已。’颂扬孔子,夏阳比秋阳之光更为炽热,孟子为何不用夏阳而赞?
杨知州答的是夏阳一味过烈,而秋阳既不失热烈,又不失谦和,正合儒学之道,是以孟子以秋阳颂扬孔子;
而苏大学士答的是《孟子》一用周历,所以孟子所谓秋阳,其实是指夏历中五、六月时之烈日。
学生觉得杨知州与苏大学士所方都有理,不知当信哪位的,今日正好两位当面,可否请杨知州与苏大学士给学生解惑?”
苏东坡望了望杨逸,呵呵地笑了起来,农实秋这问题部问得是够尖锐的,不好答啊!
杨逸哈哈笑道:“论赏识我差苏学士十万八千里,自然是以苏学士答案为准,我当时并不知《孟子》一用周历,不过随意戏耍契丹人,契丹人邯郸学步,诸位随便去一个,也能教他们俯首帖耳,哈哈哈……”
真是这样吗?从耶律洪基和耶律等人流传到中原的诗文来看,显然契丹人并不象杨逸说的那么不不学无术;
杨逸能斗赢他们,这本身就说明了杨逸学问不凡,这会儿当众承认自己不知《孟子》一用周历,倒让人对他的心胸更为佩服了。
江风阵阵吹来,那些浣衣女子走近了许多,一个二个侧耳倾听,如痴如醉,酒到多时,红颜红枫相交映,白云清波轻飘荡,让人心旷神怡。最后苏东坡提议,让在坐士子吟诵自己的即兴之作,这等于是又给了他们一次机会。
众人依次起身,徐行吟诵,或是《洞歌仙》,或是《西江月》,各自随意,其中倒也有几首不错的词作,那个叫农实秋的士子便得到了苏东坡的称赞,让众人羡慕不已。
士子们吟诵之后,又向苏东坡和杨逸索词,这样的聚会,若是只有他们的词作,而没有苏杨二人的词作,未免美中不足。
苏东坡不必说,诗词一道对他来说那是信手拈来,皆成佳作。轮到杨逸时,他轻抚清娘的小脑袋笑道:“我这是江郎才尽了,就由我家清娘来代作一首,清娘!”
虽是即兴之作,但没什么限制,其实杨逸就算捡来一首,也不会差,但清娘喜欢这种以文会友的聚会,杨逸宁愿让她多玩一点,开心一点,清娘的笑,是最美的笑!
清娘果然并不怯场,婷婷而起,徐行几步而婉转轻吟道:
江上风来波浩渺,
秋已暮、红稀香少。
水光山色与人亲,
说不尽、无穷好。
莲子已成荷叶老,
青露洗、苹花汀草。
眠沙鸥鹭不回头,
似也恨、人归早。
听了这词,众人怕是再也忘不了这个浸润着诗香墨韵的少女了,娉婷之姿,如花之妍,如叶之清,秋风拂动的衣裙,如云霓轻舞,绰然若仙……
第237章 李清照的粉丝们
***
农实秋在江边文会中得了苏东坡称赞,一时名声鹊起,每日来客栈找他的探讨学问的读书人络绎不绝——/——
这天他起了个大早,叫来书童帮自己细心打扮起来,他本就英俊儒雅,精心打扮之后,更是风度翩翩、卓而不群,走在大街上必能引来多情的少女频频回眸。
清晨的光线还不是很好,铜镜里的影像有些模糊,农实秋还有些不放心,对书童说道:“阿墨,再仔细看一下,可还有何不妥之处?”
那书童见他如此郑重,暗暗好笑,嘴里答道:“公子,都妥当了,就凭公子这俊……”
“好了,就赶紧走!”农秋实懒得听他鼓噪,抄起一把折扇,当先出门而去。
街上行人不多,农实秋一袭青衫无比飘逸,果然惹着一些早起汲水的小媳妇悄悄注目。这让他心情大好,安步当车向环州慈幼局行去,今天,总该赶在李才女前头了吧!
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
农实秋来到慈幼局门前时,已有二十多个书生先到,正围着屈凡问些什么,场面十分热烈;
屈凡被挤在中间似乎立足都不稳,只听他嚷道:“诸位,别挤!别挤!听我说,我们慈幼的先生薪俸不多,而且已经……哎哟!谁踩了我的脚……”
农实秋听到这,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妙,顾不得风度了。呼啦啦就往人堆里冲:“各位兄台。怎么回事?让让!让让……”
“咦!农兄!您别挤啊!您后来的,排后边去吧!”
“没错!没错!子曰,当仁不让,这慈幼局的先生我是当定了!”
“要论先来后到,我是最先来的……”
大伙七嘴八舌,农实秋挤着幞头都掉了,也没挤进去,心里暗叹:这都什么人啊!昨天来客栈求教时,个个彬彬有礼的,怎么转眼就翻脸不认人了呢?呃……不对!给慈幼局当先生?
“屈大人。在下虽不敢说学富五车,但给孩子们当个先生绰绰有余……”
“就你绰绰有余吗?屈大人,我知道慈幼局不容易,薪俸的事我随意……”
“子曰。……”
“子曰,我不要薪俸!”农实秋使出吃奶的力气,终于挤到了屈凡面前,大义凛然的吼了一声,得意非凡!
这时突然有人嚷道:“哎哎,李才女来了!李才女来了!”
大家一听这话,呼啦一下都跑到台阶下翘首张望,刚刚还被挤得喘不过气的屈凡,突然变成了路边的烂柿子,无人问津。^/——/^
街口那边。一个少女手拿书卷款款行来,晨风轻轻拂动她那一身墨绿色的衣裙,显得尤为轻盈婉约;
蛾眉淡淡,双眸如秋光水色般醉人,颜如花研,神若风清,一双小巧的弓鞋踏过洒着露水的青石板道,那盈溢的动人韵味,就象是水墨画里走的丽人。
少女身边跟着一个丫环,手上提着装笔墨的小巧竹篮。后边还跟着一只“白狗”,就象守护仙子座下的灵犬。
“公子,公子,您的幞头!”书童阿墨终于有机会挤到农实秋面前,农实秋这才发觉。自己精心打扮了一早上形象怕是全毁了,接过幞头要戴上。却发看到上面多了个脚印,这是谁干的?我……
来不及了,他干脆把幞头塞回给书童,反正身边这帮家伙谁都好不到哪里去,他甩了甩额前的乱发,准备迎接心中的女神。
“小娘子,早!”
清娘走近,一帮书生纷纷长身作揖问好,那声音比排练过还整齐。
春妞儿见他们一个二个衣衫不整,帽歪鞋掉的,还努力做出一付彬彬有礼的样子,忍不住嘻嘻地笑出声来。
清娘红着俏脸儿,敛衽盈盈一福,算是给大家回了礼,然后跟屈凡打声招呼,便走进慈幼局去了。
众人的目光追随着她,直到里面传来孩子们的欢呼声,才回过神来!
农实秋这回抢了个先,一下子冲到屈凡面前说道:“屈大人,我在石鼓书院求学三年,宁可不要薪俸,可要给孩子们当先生……”
“咦!农兄,你石鼓书院来的又如何?我还是岳麓书院来的呢!”
“我在白鹿洞书院的潜心求学四年,品学兼优,常得山长称赞!”
“我师从欧阳公……”
“去去去!欧阳公仙逝时你恐怕还没出娘胎呢!什么师从欧阳公?别来糊弄人,我师从范文正公……”
“兄台,你没糊弄人?范文正公仙逝都快五十年了,你今年贵庚啊?”
屈凡被挤得幞头也掉了,衣带也被扯开了,再这样下去,恐怕就要裸奔了!
他大吼一声:“诸位误会了,我们慈幼局不招先生,只招洒扫的杂役!”
“唉!早说清楚嘛!”
“是你们没给我说话的机会!”
“唉!唉唉唉……”场面一下子平静下来,各人唉声叹气,垂头丧脑的样子就象刚吃了一包耗子药。
清娘之美,美若天仙,清娘之才,才绝一时,江边文会上表现出来的才情,以及她的美貌一传十,十传百;她之前的那些词作也很快被这些无孔不入的书生挖了出来,让清娘迅速成了他们口中的天下第一才女!
若能进入慈幼局当先生,便有机会与天下第一才女朝夕相处,难怪他们方才争得不可开交。
但做洒扫的杂役吗?还真没几个人拉得下这个脸面,那岂不是斯文扫地?
“屈大人,你不用到别处找杂役了,这慈幼局的洒扫之事我包了!”农实秋再次抢先,大有唐伯虎追秋香那种锲而不舍的精神。
众人一下子回过味来!对啊!谁游学不带着个书童呢?洒扫之事自可让书童去做,自己到时还不是……
“哎哎哎……算我一个,我洒扫最在行,在学院常被先生训扫地!屈大人要我吧!”
“咦!方才你不是说你品尝兼优,常得山长赞赏吗?”
“你管得着吗?这慈幼局的杂役我当定了!”
“……”
屈凡还有些想不明白,这慈幼局的杂役,怎么也成了人人争抢的香饽饽了呢?
这天杨逸来慈幼局给孩子们上医学课,进门就见农实秋和一个叫宋平的书生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