苯猫恋物语tricky-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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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哥哥 我可以帮你擦头发吗?」在季漓回过神时,渴望已经促使他脱口而出,随即抿起薄唇,紧张地觑著他的反应。
夏焰霎时停下手中动作,然後,以微不可察的弧度轻颌首。
得到首肯,季漓欣喜地快速推开枕头,一骨碌爬起身子,然後飞也似地来到他的身後。贴近他,嗅著淡淡混合著他的独特清爽味道的沐浴乳香味,季漓不禁一阵情不自禁的脸红兼晕眩。幸亏夏焰背对著他,所以没察觉他一副兴奋过头的色狼模样,否则一定挥拳狠狠敲他色欲薰心的脑袋一记!
「诺……」夏焰头也不回地递给他毛巾。
季漓笑咧著嘴接过,深吸口气,勉强压抑住狂跳不已的心跳,开始动作轻柔又小心翼翼地帮他擦拭,这时,如果细心观察,一定会察觉到他的双手因为极度兴奋而不住地轻颤著。
额头上的、耳际边的、发尾的……。季漓皆一脸慎重地用毛巾细细擦抚过,夏焰舒服地合上眼帘,陶然地享受被人温柔服侍的美好舒适感。
一股亲密的气氛层层围绕突然沉默不语的两人,静谧的天地悄然无声。
过一会儿,季漓突然发现什麽似地嚷道:「夏哥哥的头发比我的还细耶!好好摸喔!而且又黑又亮地好漂亮。」他沉醉於突如其来的惊喜发现中。
闻言,夏焰轻扬薄唇,修长手指拉起额前一小撮乌黑发丝,偏头斜睨著他,浅浅地笑开道:「你看,好久没去修剪头发,变得这麽长了!」
季漓抓著毛巾的手倏地一僵,瞠圆猫眼,怔楞楞地盯著他的笑靥,痴迷於他一瞬间略显得有些稚气但又魅惑十足的脸庞。赤裸裸地毫不遮掩的露骨视线,像要射穿他两个洞似地炙热烫人。
他的炽热眼神暗示著什麽,即使是再神经大条、异常迟钝的人也不可能毫无所觉,何况是敏锐如夏焰。
觑他一眼,夏焰低低哑哑地轻笑了声:「笨猫,你怎麽突然不讲话?」
季漓艰难地咽了咽梗在喉咙的唾液,哑声道:「我、我在想事情……」
「哦?你在想什麽?说出来听听……?」回盪在静谧空间的低沉嗓音充满诱惑地轻声询问,彷佛一名来自堕落地狱的勾魂使者在呼唤成为他下个目标的人类。
「……我也不太清楚我在想什麽,但是我突然很想吻你,想抱著你,然後跟你做爱。」季漓非常诚实地招认,接著悄悄偎近他的身躯,用著撒娇似的甜腻口吻低声请求:「可以吗?」
你也未免太诚实了吧!夏焰挑挑眉,不置可否:「你说呢?」
「我希望夏哥哥回答……」清澈的琥珀色瞳孔倏地一黯,染上一层深沉浓厚的欲望色彩。
「……Yes。」
笨猫恋物语…29
用连让夏焰讶异或是惊呼都来不及的的快速动作,季漓巧妙地运用身躯整个攫住猎物,瞬间霸道地将之压制於身底下。
一连串迅雷不及掩耳令人目不暇给的动作并不是特意精心计算好的,而是纯粹地顺从原始本能行事。然而,当心中的极度渴望化为事实时,季漓反而有一瞬间的迷惘,接下来,该怎麽办?
「呃!」被迫不自然地扭曲身子,夏焰不禁蹙起眉头重重闷哼一声。
有如暧昧喘息的呻吟声,犹似当头棒喝,季漓迷离涣散所剩无几的微薄理智霎时惊醒,他慌忙松开箝制。
「啊!对不起!」季漓赧红著双颊,慌忙道歉。
他刚刚到底是被什麽鬼给迷了心窍呀?!季漓羞愧得想去撞墙。
真是只爱玩火但又怕挨骂的胆小猫!但被他一再生涩的言行撩拨而浑身发热的自己不也是愚蠢地乐在其中?将他局促不安的焦躁神情尽数纳入眼中,夏焰不禁自嘲地想。
夏焰用双手缓缓半撑起身子,烦躁地甩甩略湿的头发。仍是背对著他。
「夏哥哥你生气了吗?」季漓不确定地询问,小心翼翼地盯著他的一举一动,彷佛在审视他能容忍自己极限在哪。希望不是到此为止!
「不要问废话!」他是在生气没错,不过,大部分是在生自己的闷气。夏焰不自觉粗声粗气地。
季漓垮下脸,也对,身为男人却被同性求欢并不是什麽值得高兴的事吧!好像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似的,霎时欲念全消。低声道:「我、我也去洗个澡好了。」七手八脚翻出换洗衣物,打算躲到浴室里偷偷痛哭一场。
男子汉大丈夫在人前是不流眼泪的,但在人後就可以!
「……」紧紧抿著薄唇,觑著他失魂落魄的背影,夏焰终於有些不忍心地启口低声咕哝道:「我也没说不可以……」纯粹属於自言自语的音量,若他没听到就算了!他抱持著此种「鸵鸟」想法。
「什麽?」或许是上天帮忙,季漓竟然奇迹似地听的一清二楚,他连忙竖起双耳,一脸惊喜。
「哼!也没什麽,你没听到就算了。」夏焰斜睨他一眼,无所谓地耸耸肩,但冷然俊脸浮上的一层薄薄红晕仍是不小心泄漏了他的真正情绪。
「不行!我听的很清楚,你别想赖掉,绝对不能就这样算了!」季漓不满地鼓著脸,像小孩子讨不到糖吃似地忿然嚷叫。
「啧!吵死了!」嘀咕一声,夏焰缩起长腿,背对著他,迳自慵懒地侧躺在柔软的床铺上。
季漓见状,抛下手中衣物,飞快窜上床铺,在他耳畔处调情似地低喃:「夏哥哥,你刚刚说了『我也没说不可以』这句话是吧?!」语气有著掩不住的愉悦之情。
夏焰闷哼了一声,有点被抓到小辫子的懊恼感,但却有更多难以启齿的复杂情绪纠结著,使他没开口恶毒地反击。因为,他已经无法继续欺骗自己的内心,说服自己对他没有感觉,想「要」他的欲望不知何时已经一步步壮大到脱离他掌控的地步。
搞不好他会暗中放冷箭,季漓小人地暗自揣测,但美食当前,一股发自心底又麻又痒的骚动,瞬间焚毁理智,他大著胆子缓缓低下头,张嘴细细啃噬著他富有弹性的颈侧,此举,主要是试探他一下。
夏焰的身躯受不了突如其来的强大刺激不由得微微一颤,接著低吼一声,猛地一个翻身就将玩火玩过头的罪魁祸首牢牢箝制在身底下。
一阵天旋地转,季漓的脑袋有一瞬间的空白,恢复意识後,不由得紧张地咽了咽唾沫,身躯更是开始不由自主地开始微微颤抖著,是的,即使早有心理准备,他仍没来由地本能感到恐惧,为未知而即将发生的事。
他睁开眼眸,怔楞盯著一张再熟悉不过以十公分不到的近距离贴著他的脸庞,夏焰仍是如往常一贯面无表情地审视著他,只是漆黑如夜的瞳眸更加深邃而不可测罢了,但一股从背後直直延伸窜到脑门的恶寒却使他浑身一憟,好似,他是被一只馋嘴的饿猫盯上,欲用利爪撕裂而後吞蚀殆尽的可怜小老鼠。然而,他连一丝丝挣脱潜逃的念头都没有,因为这是他蓄意挑起的!
夏焰双手紧紧锢著他的削瘦肩膀,彷佛再稍稍一使劲掌中的东西就会被他捏碎掉,而他的确做得到。
「你不该玩火。」他疵哑著嗓音低声道,音调比往常更没起伏及波动,听觉异常敏锐的人,会察觉得出这是经过极度压抑内心情绪过後才会有的现象。
「为什麽不该?」季漓状似轻松地扬扬嘴角,其实已经紧张到心脏乱窜,甚至,有股被掐住喉咙的窒息感。
「你在发抖。」夏焰沙哑著嗓音道,掌心传来令他蹙起眉头的触感。
「那是因为我很兴奋……为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季漓直视著他,半真半假地道,接著调皮地眨了眨猫眼,他知道他还在迟疑不决,所以竭尽所能试图突破他固若金汤的心防,他有预感,能否完全独占夏焰身心的企图,是成是败就看这一晚了!
夏焰倏地抿起薄唇,厉眸危险地眯起,哑声道:「你是季世伯的宝贝儿子,也是他唯一的继承人,如果独占了你,我会很对不起季家。」这是在说服他,也是在说服自己。
那一天之後,他会屡屡将房门锁起来不让他再肆无忌惮地缠著他一起入眠,并不是因为真的动了怒气,而是他清楚察觉控制自身欲望的自制力有每况愈下的危险趋势,所以,他选择避开一途。
他知道无视於自身对他饥渴不已的欲望,是做了逃避的愚蠢行为……他承认他是个懦夫,但父亲的好友季世伯将宝贝独生子慎重托付给他,可不是要他跟著「照顾」到床上去……总而言之,他有不能让季家绝後的沉重道义包袱在,这是他一直怯步不前的主要原因。
若是父亲尚在人世,一定很伤心他有个大逆不道的儿子,因为他竟然渴望染指好友的独生子……
该顺从本意,或是决然割舍?本来心中已经有明确定夺的夏焰,却在季漓生涩又猛烈的不断撩拨之下而动摇不已。
呃,他只是在烦恼这个「小」问题才一直拒绝自己?季漓蓦地呵呵傻笑。
「干嘛突然一脸白痴样?」夏焰深深拧起眉头质问,他笑得一副活像智商不足的白痴模样,差点害他欲望全消!
「夏哥哥根本不用担心啦!我来台湾之前老早就跟爹地报备过了,而且他也爽快地同意了!」季漓突然没头没脑地道。
「嗄?同、同意什麽?」换夏焰一脸茫然的呆楞样。
季漓一脸得意,笑道:「嘿嘿!幸好我有先见之明,从十三年前我离开你回去英国之後,我早也讲、晚也提,天天都在爹地跟妈咪耳边提醒我跟你的『那个』约定,所以他们早就看开了,不过,妈咪一直不甘心你把我抢走,一直偷偷阻挠我去找你,这次如果不是有爹地暗中帮忙,我可能连偷溜到台湾来找你的机会都没有!」
「呃……什麽约定?」怎麽他好像一直处在状况之外?
季漓不满地嘟起嘴:「之前不是说过了ㄇ?我长大了之後要嫁给你呀!」
夏焰的表情由茫然,迅速转变为绝对错愕!「什麽?季世伯和季伯母不认为那只是个玩笑吗?!」一个年仅六岁的幼儿和一个十一岁的小孩所做的可笑约定,他们竟然当真而且也同意?!夏焰一脸极度不可思议。
「哼!本来大家也都当我在开玩笑,可是当他们知道我是认真的之後,就都不敢笑我了!」季漓露出小虎牙甜甜地笑著。
夏焰突然觉得镶在他嘴边的小虎牙等同於恶魔头上的角,令他的头皮一阵酸酸发麻,「呃!你做了什麽吗?」他问的小心翼翼。
「也没什麽,不过是个很简单的策略,不相信我是真心的人我就对他不理不睬,拼命摆冷脸外加翻白眼伺候,不管是医生、护士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