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尽眼中欢-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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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活打死的,就算再怎样无能,这种事也绝不能发生。”
“哦!”碧珠好像懂了,“你的意思就是说,六殿下是在拿自己的性命赌,赌皇上会为了自己去得罪皇後?然後,恩……然後,一旦皇上介入了,那麽这场风波必然就得停息了,於是四殿下也就无法再找莫影出气了!?”
说到最後,碧珠显然是被自己的这个推断给惊呆了──不、不会吧……六殿下真的会有这麽好吗!?
薛景涵点点头笑:“不错嘛,跟我在一起久了,脑子倒是变聪明了不少啊。”
不过碧珠这会儿可没工夫理会薛景涵的讽刺,她仍旧傻在原地目瞪口呆,一副完全被震惊的样子:“我、我真的不敢相信……原来竟是我们一直误会六殿下了吗!?我……”
薛景涵垂下眼轻轻抚摸杯口,静默良久,莞尔一笑:“是啊,其实他是一个心肠很软的人,只是在这深宫之中呆久了,也不得不被你们活生生地,给逼成一副冷硬无情的样子罢了。”
这句话带有明显的怨恨,但是碧珠却无力反驳。毕竟那都是真的,她也曾随波逐流,以为六殿下是天生的扭曲和冷酷。
碧珠忽然有些想哭。
薛景涵看得无奈:“不要哭啊,我实在不知道怎样安慰姑娘家的。”
碧珠哽著气,别扭地凶了一句回去:“谁要你安慰了!我惩罚惩罚自己不行啊!我愧疚!”
没见过愧疚得这麽理直气壮的……薛景涵心想。
“对了,”薛景涵眉目一皱,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又问,“那你知道肖麟吗?”
恩?碧珠抹了抹眼睛,诧异:“肖麟?他怎麽了?他跟六殿下没关系的啊。他是将军府的人。”
薛景涵眸色一深,语气意味深长:“哦……?将军府?”
“对啊,”碧珠很鄙视地看了雪景寒一眼,不屑道:“我说你到底想到哪里去了,别以为什麽人都是你的情敌啊。”
薛景涵摸摸下巴,笑:“他长得不错啊,我有压力嘛。”
“你得了吧。”
“不能得了,”薛景涵忽然坐正,一边挽袖口一边慢悠悠道,“给我说说,肖麟又是怎麽样的?”
碧珠闻言简直在心里大呼救命,她就快要被醋坛子给淹死了!
“咳咳。肖麟啊……哎,他这个人到底怎麽样,我是真不了解。只知道他父亲曾是左将军手下的一名良将,後因在与你们华国的一次作战中指挥失误导致大败,而被军法处死。肖麟是他唯一的儿子,左将军念其旧功,便将他收回了自己府上养大成人。……好了,我就只知道这些了。别失望啊。”
薛景涵沈思片刻,而後缓缓摇头笑道:“没有,已经够了。”
碧珠说了这麽多话著实渴了,她端起茶杯一饮而尽,不满道:“真是的,你也太恐怖了。是不是这宫里稍微有一个容貌不错的男子,你都怀疑他会对六殿下怀有那种心思啊。”
“差不多哦。”薛景涵回答得倒干脆。
“……”
碧珠已经无言到说不出讽刺的话,只能无力地表示:“还好暄国皇室也没几个长得好看的男人,你看上的那个就已经是最好看的了。而我想六殿下除了你,恐怕,也不太可能再看得上别人了吧。”
“呀,碧珠难得夸我一次,在下可真是受宠若惊哦。”
“哼!你也别高兴的太早,後天的踏雪节,你好好计划计划,让六殿下开心点。”
这下轮到薛景涵吃惊了:“踏雪节?那是什麽东西?”
碧珠觉得自己在一瞬间疯了:“你─说─什─麽!?”她叉著腰站到雪景寒面前,极尽惊恐地瞪大眼,难以置信,“我的天啊!都已经这个时候了!你莫非还不知道踏雪节吗?”
薛景涵非常老实地摇了摇头。
於是碧珠努力忍住撞柱子的冲动,又耐著性子给他解释了大半天。
简而言之,踏雪节是暄国延续百年的传统节日,地位很高,也非常隆重。而顾名思义,那一日家家户户都必须出门踏雪,以祈求来年的幸福安康。尽管有时会遇到不下雪的情况,但人们已经习惯那样的风俗,因此即使不下雪,也并不影响人们虔诚的祈祷和盼望。
不过对於一年到头都呆在深宫,早已憋坏了的少爷小姐们来说,那一天最大的作用,是让他们可以光明正大地出宫去,想怎麽玩就怎麽玩,甚至夜幕而归都可以。
所以当碧珠现在听说,薛景涵不仅没有为此做好计划准备,甚至还对此一无所知的时候,她可真的是要急疯了。
“你你你……”她颤抖地指著薛景涵的鼻子,惊悚地抽气,“我怎麽会摊上你这麽一个主人!你是存心想要急死我啊!”
薛景涵在这时候已经反应过来。他轻轻挥开碧珠的手指,苍苍一笑,柔声道:“小穆自己也没有跟我提起过。我想他是不会跟我一起出宫去的。”
“怎麽会!?”碧珠看不得薛景涵委屈难过的模样,争辩道,“你这是在发什麽疯?连我这个局外人都看得出来,六殿下对你真是喜爱得不得了,他怎麽可能在那一天冷落你呢?你玩什麽不好干嘛突然玩自卑啊!”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薛景涵力图让碧珠平静下来,慢慢解释道,“你不是说,那一日宫里的少爷小姐们都可以出宫去吗。既然他们要出宫,那玄穆便绝对不可能跟我一起出去了。”
碧珠愣住了。她看看眼前笑得一脸云淡风轻的薛景涵,心里忽然一钝。原来是这样。
她跟在薛景涵身边这麽久,一点一点看著他与六殿下相遇相知相爱相守,这般幸福,却竟忘了他二人,终是见不得光的皇室弃者。只要乱走一步,都可能被抓到把柄,从此万劫不复。
薛景涵站起来拍拍她的肩,安慰道:“我都不难过,你在这儿独自伤心个什麽劲儿。”
碧珠往後一退,低下头不说话。
薛景涵没有勉强她,只是又安慰了一句;“玄穆不肯告诉我,定是有他的苦衷的。或许那一日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呢,我还是不要干涉的好。”
碧珠抽了抽鼻子,哑著声音强笑了一句:“喂喂,你这到底是在安慰我还是在安慰你自己啊。”
薛景涵笑笑:“被你听出来了?呵呵,或许都有吧。”
“你!”碧珠被薛景涵语气中的认命和妥协气得狠狠一跺脚,忿忿然道:“算了算了,我还是别再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了。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啊呸呸呸!我真是搞得不懂你们两个,明明想在一起,却又说著什麽不要干涉彼此的废话!你们慢慢玩儿吧,我回房了,到时候後悔可别怨我!反正该说的话,我都已经说完了。”
碧珠丢下这些话便火冒三丈地往外走去。薛景涵站在原地,微笑著送走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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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走……
前传 (十八)
第十八章
尽管早已决定要尊重玄穆的想法,但薛景涵到底还是在第二天抽了个空闲,去问玄穆关於踏雪节的事情。
当他推门而入的时候,看见玄穆正端坐在桌前写字,一笔一划,极其认真。薛景涵爱极了玄穆这样安静淡漠的样子,便也不出声叫他,只悄悄走到椅边坐好,然後托著下巴,痴痴地看。
良久,玄穆终於停下了笔。他伸了个懒腰,眉目间的神色像是累了,不大精神地看著薛景涵,呵欠道:“做什麽?”
薛景涵眼色一深,忽然好笑地弯了弯唇。他觉得自己一定是被眼前的人勾了魂儿,否则怎麽会无论看到他做什麽动作,都会觉得他在勾引自己,惹得下腹隐隐发热呢。而事实上薛景涵也没有委屈自己,他慢悠悠地晃上前,一把扣住玄穆的细腰,低下头去,细细碎碎地吻他。
“唔……”玄穆仰起脸半眯眼睛,并未推开薛景涵。几次之後,甚至还舒服地呻吟了一句。
这叫声让薛景涵禁不住色心大动。於是他干脆挤进了那张不算大的椅子里去,将玄穆抱坐在自己的双腿之间,除了亲,甚至还开始动手乱摸起来。
直到这时候,玄穆的神情才终於陡然一变。
“喂,”感觉到薛景涵的欲望正硬邦邦地顶在自己的股间,玄穆的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薄怒道,“今天不行,给我退回去。”
薛景涵轻轻捏住玄穆的下巴扳过他的脸,一点一点啄他的嘴唇,蛊惑道:“为什麽?就为了明天踏雪吗?”
“哦……你果然是为了这个来的……”玄穆一掌按住薛景涵越靠越近的胸口,低声嘟囔道。他掳了掳头发,抬眼看向薛景涵,似笑似嗔:“怎麽,你还要来兴师问罪啊。”
薛景涵不满地凑上去咬了咬玄穆微微冻红的小鼻尖,权当惩罚:“我没有兴师,但我确实是来问罪的。就算明日我们不能一同出门,但六殿下你也不需要瞒我至此吧。在打什麽坏主意呢,跟我说说,恩?”
玄穆别扭地转了转身子。
薛景涵立刻按住他,在他耳边轻轻吐气威胁:“再动,我那儿可就要不听话了哦。”
玄穆瞪了瞪他:“给我忍著!”然而下一刻便撞上薛景涵那帘温润如玉的眼,只得轻叹一声,无奈地凑上前去,用力地亲吻他。
作战成功!薛景涵心头大喜,立马反应极快地按住玄穆的後脑勺,万分热情地回吻了过去。
唔……味道真好。
等到二人皆气喘吁吁的时候,玄穆倒在薛景涵怀里,一边玩儿他的头发,一边玩笑道:“你家丫头可真忠心呐,告诉你踏雪节的事儿,还得我刚又被你给阴了一次。”
“说阴那麽难听……”薛景涵皱眉,“你刚刚不也亲得很舒服吗?恩?”他惩罚地咬了咬玄穆嫩粉色的小耳垂,然後一把握住他的手,将自己的长发绕在他的指尖,一圈又一圈。
玄穆难得没有拒绝他这麽无聊幼稚的行为,反而往後一仰,舒服地享受起来。
“小穆,”薛景涵绕好了食指和中指,正在绕无名指的时候,忽然开口,“你明天要去哪里?”
“要你管。”玄穆连眼皮儿都没抬一下,声音懒得很,却很精明,“你刚才是不是想把我给伺候舒服了,然後趁著我神思恍惚,来套我的话?” t
一看玄穆没有上当,薛景涵便嘿嘿笑著,撒娇似地对著玄穆的脖颈又是舔又是啃又是咬的,但就是不愿死心:“小穆告诉我嘛,到底是什麽地方那麽神秘?还是说……小穆要跟什麽人一起去,不能让我知道?”
玄穆被薛景涵一口一个娇滴滴的“小穆”给弄得浑身都起鸡皮疙瘩,他寒气直冒地抖了抖身子,手指微微一偏,便不费吹灰之力地,一把将薛景涵的脑袋给扯了过来。
“啊!”薛景涵给疼得轻轻叫唤了声,心头郁闷──他可真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啊……
玄穆很满意地笑笑,心情大好。他伸手戳戳薛景涵那张郁郁不满的脸,眼珠一转,张口便调戏道:“怎麽,昨夜的醋溜茄子,你还没能咽下去啊。”
“……”薛景涵眼睛一眯,嗓音里带著明显的情欲气息,“小穆,你这是在玩儿火。”
“是吗?那就玩玩吧。”玄穆将眉一扬,二话没说,伸手便握住了薛景涵渐渐抬头的欲望,并且极富技巧地摩挲起来。
薛景涵讶异片刻,但细细一想,却很快就明白了玄穆的那点小心思。他不免好笑,将怀中人扣得更紧:“你这算是补偿我,还是贿赂我啊?”
“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听见薛景涵竟然这样说,玄穆立马将手上的动作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