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大太监-第2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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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洗漱了一下,梁薪穿着一身干净衣裳走出门。出门遇到诗音在陪着紫霞散步,焦蓉蓉在那里练剑,梁薪问了一下知画和绮云的情况后让诗音去给自己准备早饭,然后自己再去搀扶着紫霞继续散步。
紫霞看见知画和绮云都已经生了,故而她有些焦急,另外她是第一次生产,心里还是有些紧张,所以梁薪在搀扶紫霞的同时就在慢慢安慰她,以便能让紫霞在生产之前能放松心情。
“四弟!四弟!”印江林的声音传来,梁薪扭头往后院入口处看了看。印江林几步跑进来对着梁薪激动地说道:“怎么样?你准备好了没有?兄弟们都在祭天大坛那里等着呢。”
“准备?准备什么?”梁薪疑问道。
印江林微微一愣,他伸手摸了摸梁薪的额头道:“你忘了?这么大的事你都能忘不会是生病了吧?”
梁薪一下将印江林的手拍开,他皱着眉问道:“究竟什么事,你有话就直说好不好?”
“哎哟我的好四弟,你还真忘了。你自己好好回忆一下,是你自己站在东城门上大声的宣布要和兄弟们共谋天下。你要在今天和兄弟们一起去祭天大坛祭天,同时宣布成立‘忠义军’并且你还要在军前点将……”说到这里印江林眼珠转了转,他嘿嘿笑着凑到梁薪身边道:“你可是答应我了的,要封我做中军大将军。”
梁薪微微挑了挑眉道:“我怎么可能答应封你做中军大将,顶多也就能封你做先锋将军。”
“你没忘啊。”印江林“哎呀”一声,“你丫在这里玩儿我是吧。好了好了,兄弟们都还等着呢,赶紧跟我去祭天大坛那里。”
梁薪一下反拉住印江林,他摇摇头道:“你等一下二哥,我有件事得先搞清楚。你刚才说我曾经站在东城门上说要和兄弟们共谋天下?”
“呃,对啊。”印江林点点头确认。
“糟了。”梁薪低呼一声。而恰好在这个时候龙爵也跑来了,他可不敢想印江林这样直接跑进后院里来,龙爵大声喊道:“王爷不好了,府尹衙门那边聚集了很多士子要见你,领头的人叫杨时,据说在扬州是个很了不得的人物。”
“杨时?是他?”梁薪略微沉吟了一下,他想了想后对着后院门口道:“好,我马上去见他们。”
梁薪对印江林道:“二哥,你先去祭天大坛那边让兄弟们稍微等一下,我去会会他们。”
印江林脸色一冷问:“需要我帮你找他吓吓那群书呆子不?”
梁薪摇了摇头,他笑着说道:“我有办法的,有需要的时候我会派人来通知你们。”
说完梁薪走出后院,见到龙爵后梁薪立刻招呼他一起赶去府尹衙门。到达府尹衙门后梁薪自后门走进去,再从后院走到前衙,到了前衙后梁薪看见了一大群士子正坐在一起,每个人手中都举着一张纸,纸上面写着“乱臣贼子何以执掌扬州”之类的话语。
梁薪看到那些话内心自然有些不爽,他深吸一口气压制了一下内心的愤怒,然后走出去。与现代的示威游行不同,学子们表达不满和申述的方式其实是静坐。他们静静的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即便是梁薪走出来了他们也没多说什么。
梁薪看见一众士子前方站有一名年纪大约五六十岁的老人,老人身穿一身布衣负手而立。他不用说任何话,一股浩然正气就从他身上自然而然地散发出来。所谓腹有诗书气自华大概指的就是这个吧。
梁薪猜到那老人很可能就是杨时,他走到一众学子面前对着众人行了一礼道:“各位才俊,在下就是梁薪,不知各位找在下所谓何事?”
杨时微微扭头打量了梁薪一眼,很明显梁薪年轻的模样让他还是微微有些吃惊。近几年杨时也是时常听见梁薪的事迹,虽然听过传闻说他还很年轻,但是他没想到梁薪竟然年轻到如此地步。
“你就是梁薪,老夫杨时。”杨时并不激动,他淡淡地对着梁薪拱了拱手,即不亲近也不显得傲慢。
“杨老先生?”梁薪顿时做出一副惊喜的模样,他脸上带着一点激动叫道:“哎呀,学生对于老先生早已是久仰大名啊。老先生有所不知,您当年那程门立雪的事迹可是学生在学习时一直努力的动力啊。”
程门立雪,这个事说的乃是杨时当初去找程颐想拜程颐为师。但是程颐当时正在厅堂打瞌睡,杨时不忍惊动就一直站在门外等程颐。慢慢的积雪越下越深,最后等程颐醒来的时候雪已经淹过杨时腿部一尺多深了。
程颐当时就是为杨时这个精神所感动,所以就收了杨时为徒弟。
不过程门立雪这事乃是杨时的学生后来记载传述下去的,慢慢才形成程门立雪这个说法。梁薪此时突然这么一说,杨时倒是微微有些吃惊。他一生之中得遇二程教导,乃是他一直引以为豪的事。如今两位师父都已经逝世,梁薪提及此事立刻引起了杨时对于两位老师的思念,他抬头看了梁薪一眼,心里对梁薪的感觉也少不了有了一些小小的改变。
第十章言斗杨时,忠义军成
梁薪一句程门立雪的确是换取了杨时的一丝丝好感,但是杨时却没有忘记他此行的目的。杨时开口问出了一个十分犀利的问题:“梁王爷,当初先帝曾御封你为忠义侯使得你忠义之名广为流传,可如今全天下都在传王爷你毒杀了先帝,不知可有此事?”
对于杨时这个问题,梁薪略微思考了一下后回答道:“杨老先生,人做什么事必然都有其原因,我喜欢称那原因为动机。在下敢问杨老先生一句,我有何动机毒杀先帝?”
“弑君自立,欲谋天下?”杨时疑问了一句,同时也开始想梁薪究竟还有没有其它什么强有力的动机。
梁薪摇摇头:“弑君自立?”他苦笑了一声:“相必杨老先生也知道,在下并非皇室成员,无继承皇位之权利。另外我虽然手掌西厂铁骑、步军司、马军司、殿前司,但是真正归心于我的只有西厂铁骑。西厂铁骑人不过万余,凭借如此兵力我就能名不正言不顺的称霸天下?
再说毒杀先帝一事。杨老先生恐怕有所不知,我在江湖之中还有一个名头叫做‘圣手仁医’单以医术来说在下可能还不敢自称独步天下,但至不济要毒杀先帝也不必自己在皇宫里对先帝下手,然后还让先帝就在我面前毒发吧?
先帝毒发过后宫里就传出消息要缉拿我归案,我历经千辛万苦才从汴京逃出来中间所历生死惊险旁人自不能知,但是我只想说一句,在下即便不算聪明绝顶,但也绝非愚笨之人,贸贸然之间我就会将自己置于如此险地吗?”
梁薪一连串反问让杨时顿时愣住了,他暗自回想所有针对梁薪的传闻最终却发现一个道理。所有看示明显证明了梁薪乃是毒杀先帝之凶手的证据,实质联合上梁薪的聪明才智个人能力以后反倒成为了漏洞百出的反证。
那些种种的明显证据,反而就是整个事件最不合理的地方。见杨时还在思虑,梁薪也说了一句:“杨老先生如若听说过便不会陌生,我本是一名宫廷小太监,得先帝赏识这才一路升迁成为一字并肩王。如此厚恩,即便我真是寡情薄义之人也绝不会动起毒杀先帝之心。我之一生荣耀都是先帝所赐,试问我又怎么会做此等自毁长城之事呢。”
杨时仔细看了梁薪一眼,梁薪淡然与之对视。想了一会儿后杨时问梁薪:“既然梁王爷你并无谋逆之心,那昨日你又为何会在东城门楼上宣布要与麾下众人一起共谋天下?”
“来了。”梁薪心中咯噔了一下,他知道自己最难解释的实际上就是那句“共谋天下”不过杨时既然放弃了在“毒杀先帝”这件事情上与自己纠缠,那么证明杨时基本已经相信了自己并非毒杀先帝的凶手。
梁薪反问了杨时一句:“杨老先生,在下想问问您,不知您有没有想过,如果弑君之人并非在下,那么会是谁呢?”
杨时微微一怔看向梁薪,他感觉自己慢慢在陷入一个巨大的圈子。杨时很不愿意问出这个问题,但又不得不问出:“是谁?”
“在下也不敢确定。”梁薪的回答让杨时有些犯迷糊了,不过却又让他下意识地松了口气,弑君之罪何其严重,他自己本来就曾在朝为官,深知自己如果参与到这样的讨论中去最终对自己只有坏处没有任何好处。
“不过……”梁薪一下将话题拉回来道:“在下看待事情一向都认为只要是在一件事情里面获利最大之人,那么他一定与那件事脱不了干系。最不济他对那件事也肯定是喜闻乐见的。”
“获利最大之人?”杨时没有注意到梁薪已经完全掌握了谈话的节奏,梁薪抛出最后一句话后杨时已经忍不住下意识地顺着梁薪的思维去想。
现在天下几方势力之中,除去一些小的拥兵自重的城池以外,其余就以太子和童贯独占西北。皇三子与蔡京盘踞福建,以及定王赵偲坐享汴京。
三者之中,很明显赵偲就是此次事件里面获利最大之人。从以前一个身份尊贵却无足轻重的王爷到达现如今的辅政王,这中间的巨大转变用天差地别来形容绝不为过。杨时一下想通此事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你是说定王才是……”
杨时将此话说出口后顿时感觉自己所言有失,但是梁薪又怎么会就这样放过杨时呢。梁薪用力拍了一下手掌略微有些激动地说道:“杨老先生你说的真是太对了,我也是像您这样想的。
试想一下,先帝逝世以后坐上皇位居然不是太子也不是皇三子,真正坐拥汴京的人却是定王。定王在汴京原本只是一名逍遥王爷,既无实质官权也无实质兵权,并且他性格乖张所以喜欢他的人很少,连人脉都没有。
就是这么一个什么都没有的逍遥王爷如今却得以坐拥汴京,手下拥有数十万禁军的支持。那些禁军凭什么支持他?在先帝去世之前,他究竟偷偷布局了多久?”
在梁薪和杨时的谈话中,梁新年一直没有用肯定的语气去陈述任何事,他一直都在反问杨时,逐步引导着杨时顺着他的思维走下去。不过杨时可不是那么好忽悠的,他甚至连多余的考虑都没有,仍旧问道:“梁王爷兴许是忘了,老夫问你的并非是谁乃是毒杀先帝之人,老夫问你的事为何要在东城门上说要与麾下之人共谋天下,是否你心中早已有了要谋逆的念头?”
梁薪摇头,他轻抬下巴将头仰成四十五度角斜望天空。梁薪道:“自我进入仕途为官以来,我从来没有想过要结党营私拥权自重。无论是我取消花石纲缉拿苏杭造作局还是我整顿天下盐务,建立三司监察部。这一切种种全都是最得罪人的事,不知断了多少人的财路。我如果有谋逆之心又何必如此?
但是今时今日并非如此,如若坐拥天下的人乃是真正的乱臣贼子,我梁薪就算顶着遗臭万年之名也得将他拉下马来!”
“你……”杨时一时语结,他实在找不到任何话去挑出梁薪的不是。两人对峙了几秒钟后,整齐沉重的脚步声响起。梁薪朝着街口眺望出去,只见蜿蜒连绵看不到头的军队整齐跑来。领头的就是印江林和龙爵等人。
自府尹衙门出去,一直到东西两街的街口,此时已经全部站满了人。两边的军队整齐站立,一张长案抬出来。案上放着鸡鸭鱼肉猪头等物,点着大红蜡烛、插着三支高香。
梁薪走到街头左右看了看,两边的人极有默契地整齐跪下高声吼道:“参见王爷!”
梁薪双手一抬,高声叫道:“免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