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丹青 逸绍-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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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球,对我们的将来你不能太悲观,无论发生什么事都有我在,你不记得了吗?”陈恪之不止一次地对他说过,不管发生什么事,他都一定会坚定地站在他身边,为他遮风挡雨。
“我记得……你跟我说过,我记得……”覃松雪否认道。
“那你为什么你会担心我忘了你呢?你个小傻子。”陈恪之说着,“男人一辈子要做的事就是成家立业,你和我将来的事业同等重要,宝贝儿,我们已经在一起了,该为今后着想了,不是吗?”
“我小的时候总觉得师父跟黎阿姨会离婚,他们两个太不搭了。”到了这种时候,陈恪之也没什么顾忌,将以前自己胡乱的推测一股脑地全说了出来,“师父是专门搞艺术的,但国展都入不了,以前在文工团上班,每个月工资非常低,但是黎阿姨二十几岁的正科级,三十岁副县长。师父去h市念书的时候我一直觉得你们家会散,但是到最后师父和黎阿姨的感情越来越好了,不论是*也好,长期异地分居也罢,甚至你高三的时候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他们也未曾动摇过,直到现在师父还经常去s市陪黎阿姨。我相信他们两个会一直走下去的。”
“连师父和黎阿姨都能这样,为什么你却没有一点信心呢?”陈恪之把覃松雪的手完全的包裹在掌心,然后放在唇边亲了一下,“只是分开几年,今后我们还是在一起,我每天去上班,你就在家写字画画。每天中午、下午等我回家吃饭,你不会做饭我就带你出去吃,或者咱们专门挑个时间慢慢学。周末可以一起出去玩儿,叫上高丞曦和易叔,这样说起来,和你期待的将来就没有什么分别了。”
“我不会像我大伯那样站那么高的位置,我也能保证我这一辈子只会有你一个人。所以不要再想这件事了,好吗?”陈恪之与他额头相抵,仿佛这样能给予他最大的安全感。
覃松雪组织了一下语言,似乎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说,于是只道:“嗯,我相信你……”
陈恪之捧着他的脸和他接了个吻,表明了这件事暂告一段落。
覃松雪:“我把我那张和证券账户绑定的银行卡带着,我如果卖了字画什么的,得了钱直接存进去,然后你就把钱转进去变成本金,我的钱就越来越多,用不完了!”
陈恪之刮了一下他的鼻子。
八月底覃松雪就得出发去帝都,需要带的东西都打好包寄快递。
“诶,怎么这回只有你陪着小雪去帝都啊……你躺着,我给你摁摁腰。”高丞曦毕业之后不想找工作,说想自己找点事情做,高父没有逼着他,说只要是正经事情就随他去。
因为注意保养,这几年易修昀的腰椎间盘突出有所好转,但仍然对他的生活有影响,坐太久了站起来疼痛难忍。
易修昀闻言趴在沙发上,回答道:“球球说不让覃柏安跟着,二十岁的人了,上个学还要家长带?我说你今天什么毛病,怎么突然要给哦按摩了?”
“那你跟着干嘛,你又不是他家长。”高丞曦双腿张开,坐在易修昀大腿上,手掌摊在他的腰上,“你懂什么,这是为了咱们两个的性生活着想好么,特地上网查了一下……从没听说过谁家的攻还有这毛病的。”
易修昀:“……”
易修昀:“我过去有点事儿,顺道的……摁重一点啊,别跟没吃饭似的。”
高丞曦的手掌照着顺时针方向画着圈不断加大力道:“哦……”
但这一下力气没收住,易修昀疼得龇牙:“轻点儿,轻点儿,你这是吃了大力丸么?”
高丞曦掌握不了轻重,听到易修昀抱怨有些不好意思,又把手握成拳轻轻叩敲着易修昀的腰窝。
“……我不是说你别用力气,你再重一点好么?”换了个动作这力道又跟挠痒痒差不多。
高丞曦有点不高兴了,又把力道加重,对着易修昀的腰椎敲了一下狠的。
易修昀疼得喊出来:“你他妈谋杀亲夫啊!”
等高丞曦按摩完了之后,易修昀的腰椎一直在隐隐作痛,自此他再也没让高丞曦尽“人妻”的义务了。
临走之前陈恪之和覃松雪一晚上做了三回,在家里怕被覃父发现,两个人隐忍着声音,在无尽的沉默里一次又一次地攀向□的高峰,偷情的错觉带来的异样快感让覃松雪阵阵失神,被陈恪之插得射了出来。
第二天两个人都腰酸背痛,陈恪之稍微好一些,勉强因为生物钟清醒了过来,但是覃松雪一直赖到九点,直至被覃母的电话吵醒。
覃松雪还睡着,陈恪之在书桌旁看书,放在一旁的手机震了起来,陈恪之看了号码,推了推覃松雪:“球球,你妈妈找你,快起床了。”
一连推了半分钟覃松雪才把眼睛皱成一团,不情不愿地把手从毯子里伸出来,接过手机滑动了接听键:“喂?”
“球球,还没起床?”
覃松雪刚才压根儿没听清楚陈恪之在说什么,这下子听见是他妈妈的声音,立马就精神了,赶紧扯着一副沙哑的嗓子道:“起来了,起来了,我没睡懒觉!”
“你爸说你们1点的高铁,该起来了,别晚点了。”覃母并未责怪的意思,继续说了下去,“今天妈妈九点半要开会,不能来送你了,非常抱歉,上次你去g省读高三妈妈也没陪你……”
话没说完,覃松雪打断道:“没事儿的,妈,我知道你工作忙。我都这么大了,用不着送,一般的事儿我可以自己解决。你安心工作就成了,我会努力念书的,我还要超过我爸呢,这几年必须得写一幅作品获奖,嘿嘿。”
“嗯,我知道你喜欢写字……但妈妈还是那句话,一切以健康为前提,你不能为了得成绩把身体搞垮了。你易叔跟我说,你爸在念书的一天练字十几个小时,你可不能这样,知道吗?在那边没人照应你,你得自己注意。”
“知道了,谢谢妈。”覃松雪使劲眨眨眼,让自然分泌的眼泪湿润了一下整个眼睛,驱散了一点睡意。
陈恪之见状,把抽屉里的眼药水递给他,覃松雪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于是陈恪之又将它收了回去。
“球球,妈妈还有个事情要跟你说。”
覃松雪莫名地想挂电话,因为以这句话开头的一般而言都非好事。
紧接着覃母说出的话让覃松雪心里一揪。
“球球,你去了帝都,如果碰上不错的女孩子可以带回家,爸爸妈妈帮你看看,今年你也要满21了,可以考虑这种问题了。读本科的时候你还小,所以妈妈没有跟你说过这个问题,不一定非得找个女朋友,起码你得有这方面的意向,知道吗?”
覃松雪看了一眼陈恪之,发现陈恪之也在盯着他,房间内很安静,显然陈恪之也听见了电话里的内容。
覃松雪缄默几秒后回道:“妈,我刚满21,你着什么急啊,结婚都还得等一年呢,我可不想这么早就谈恋爱。”
“妈不是催你谈恋爱,只是跟你说一声,不着急,这事儿得慢慢来。”
“嗯,知道了妈。”
挂了电话之后覃松雪彻底清醒了,掀开毯子全身光溜溜的,身上全是昨天晚上陈恪之弄出来的印子,两人对视一眼,谁都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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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蛋,我又得走了,下次我回来你还在冬眠,要等明年的这个时候才能看到我。”覃松雪起床穿好衣服去了客厅,把水缸里的蛋蛋拿了出来放手上,“易叔在厨房做饭的时候你别探着个头出来看,他不会给你吃东西的,乖,别长那么大,太大了就不好看了知道吗?我哥会好好养着你的,你别太想我。”
蛋蛋似乎听懂了覃松雪的话,用脑袋顶了顶他的手,覃松雪笑着按了按它。
毕业后覃松雪换了新手机,依然是陈恪之买的,两个人同一款,虽然这款手机早就烂大街了,但覃松雪依然觉得他这是在和陈恪之用情侣机。
到了帝都已经是下午六点,覃松雪和易修昀去取了快递,对于覃松雪的生活自理能力易修昀持怀疑态度,所以铺床这些任务仍然是由他来做的。
“球球,你说你要一个人来,现在你室友都不在,你找谁帮你套被子?”易修昀毫不客气道。
覃松雪脸有些红:“我、我一个人就慢慢套,总有套上去的时候。”说完后忽然间又想起了什么,对易修昀道,“易叔,你不会是我爸专门叫来的吧……我爸也真是,我说了我一个人来,他怎么这样啊……”
“诶诶诶,说什么呢你,我来是真有事儿好吗?别在那儿自作多情了,小兔崽子。我又不是你哥,谁管你。”
覃松雪:“哦……”
全部收拾好后易修昀看了看时间,正好九点。
“我去酒店了,这半个月都会在帝都,要是有事儿你直接打我电话就行,剩下的时间我就不陪你了哈。”易修昀去洗脸池搓了把手。
覃松雪应了一声:“嗯。”
坐了一天的车很疲倦,覃松雪躺在床上给覃父覃母报了平安,随后陈恪之打了电话,腻歪了几分钟便睡了,接下来他要面对是崭新的生活。
易修昀回到酒店,洗完澡揉了揉还在隐隐作痛的腰椎,拨通了高丞曦的电话。
“睡了吗?”
高丞曦在电话那一头懒洋洋道:“没睡呢,一直等你电话。”
易修昀笑了笑,把电视机声音调小了:“你在家里?”
高丞曦嗯了一声,故意卖了个关子道:“我爸给我买了套房子,你猜在哪儿?”
“在哪儿?”易修昀猜了某种可能,但顺着高丞曦的话问了下去。
果不其然高丞曦道:“就在你那个小区,买的户型跟你差不多,我在31栋,离你那儿不是很远,走几分钟就到了。”
“挺好挺好……”易修昀连说了几句。
高丞曦知道他这并非敷衍,换了话头:“嗯,今天你肯定很累,睡吧,早点儿回来。说不定你回来的时候我工作的事情已经办好了。”
“什么工作,你不是说了你不去上班的吗?”易修昀奇怪道。
“嘿嘿,我不告诉你。”高丞曦却不愿意说了。
易修昀:“真不告诉我?”
高丞曦:“真不告诉你。”
易修昀失笑:“那等我回来吧,我也有东西要给你。”
高丞曦立马兴奋了,赶紧问:“是什么?”
易修昀:“想知道?”
高丞曦:“想!”
易修昀:“等我回来再说。”
高丞曦骂:“你个老逼崽子!”
易修昀:“……”
挂了电话后易修昀一阵无语,心里却暖暖的,换上睡袍,打开行李箱,里面放着一个精致的木盒,易修昀将它取出,打开盒盖,那枚和田玉素章静静地躺在深红色海绵里。
美院的生活对于覃松雪而言忙碌又充实,每天除了安排的课程以外还得完成曾筠清给他布置的任务。
曾筠清是位非常负责的老师,覃松雪到美院的第二天早上,他就打来了电话,说要带着覃松雪去见美院的其他老师。
覃松雪受宠若惊,来不及给陈恪之汇报就匆匆出了门,头顶上的两根呆毛还没捋顺,笔直地翘着,一路上赚了不少回头率。
大师们都十分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