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性之恋-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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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略显尴尬的话题,“明天你要去给长辈拜年吗?”
“不用。”乾毅的躲避使志深失落了少许。他想知道乾毅是否想自己,甚至有些急不可待,“你有……想我吗?”
想的吧,不然怎么几日来都无精打采心神不宁的。“想。”道出这个字后,乾毅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漆黑的眸子闪烁着满意,他扬起落满笑意的嘴角,问,“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去接你。”
曾经信手拈来的情话,如今说来却是那样的生涩扭捏,仿佛和陌生人说一般。乾毅的心情越发的低落惆怅,他不知道该如何跨越五年时间造成的裂缝,可以一如当初那样跟志深说着你侬我侬的蜜语甜言。
鸿沟极小,轻轻一跨便可越过。可乾毅感觉有个人在背后牢牢地抓住了自己,不许他向前迈步。
“大概正月初五。你别接我了,家里有直接到达上海的客车,很方便。你来回一趟得要十个小时,挺麻烦的。”乾毅闷闷地说。
志深熟思了片刻,做出最终裁定,“你快到上海的时候给我打个电话,我去汽车站接你。”
“嗯。”志深的决定乾毅通常很难违背。纵使乾毅费尽口舌,到末了还是得遵从。
两人沉默了好一会,且皆目视前方欣赏绚烂的烟火。乾毅实在找不出什么可以得以继续聊下去的话题。半晌过后,志深问,“伯父伯母的身体还好吧?”
“都还不错。”
忽而,志深想到一事,正色道,“晚上的牛奶喝过了吗?”
乾毅笑着摇了摇头,想到志深看不到,连忙说,“我妈下了两碗水饺逼我吃了,现在肚子涨的难受。待会睡觉时我再喝。”
淹没在黑暗中的俊颜浮动,他半认真半开玩笑地说,“是该让你多吃些。改天我得向伯母好好请教请教,能让你乖乖听话吃饭的秘笈。”
母亲进来告诉乾毅隔壁的杨力来找他,他仓忙挂了电话。志深捂着声音泯灭的手机,久久不肯收起。
饭桌上,李于红问志深,“这几天一直忙着招待来串门的亲戚,我都忘了问你,你打算什么回上海?”
“后天。”志深夹了块糖醋排骨细嚼慢咽了起来。李于红不可置疑地望着正吃的津津有味的志深,“我记得你最讨厌吃糖醋排骨了,以前每次夹给你吃,你都嫌它又甜又酸不吃。今天这是怎么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谁说我不爱吃了。我向来喜欢。”志深又夹了块糖醋排骨丢进了嘴里。
没认识乾毅前,他从不吃糖醋排骨,孙阿姨也从不烧糖醋排骨。自打和乾毅交往后,在乾毅的怂恿下,他慢慢适应了又酸又甜的糖醋排骨。可自从乾毅去了英国,五年来他一次都没吃过。
四年前,孙阿姨心血来潮烧制了一份香味诱人的糖醋排骨,怎奈志深不顾在场来的亲朋好友,当场甩脸走人。触景伤情,而他是触物伤情。从那以后,李于红严厉禁止孙阿姨再次烹制糖醋排骨。
今天早上孙阿姨买了排骨,当她将做好的糖醋排骨送到桌子上时才想起李于红叮嘱她的话。她正准备撤走,却被志深拦截了下来。志深冲她浅浅一笑,示意她放下。
李于红意味深长地优雅一笑,“是哪家小姐勾走了我儿子的魂?”
志深吃着味道极好的排骨,不做答复。李于红不打算就此轻易放过志深,“你是不是又有了新的对象?能不能找个时间把她带回来给我参考参考?我可不想我的宝贝儿子重蹈覆辙,离第二次婚。”
志深举起红酒,摇晃了几下,“他比较害羞。我怕他看到貌美如花的深圳第一大美人——李于红,会胆怯地说不出一句话来。”
李于红嗔道,“我又不是慈禧,脸上又没写生人勿近,她怕什么。假若她真如你说的这样,那她也不配进我李家,做我李于红的儿媳妇。”
“遵你之意,我岂不是要打一辈子光棍了。妈,你忍心吗?”志深斜靠在餐椅上,懒懒地看着坐在餐桌正前方,打扮时髦的女人。
人世间最美好的事,莫过于能够享受天伦之乐,和想要与其厮守一生的人坐在摇椅上一起慢慢摇。
李于红婚姻失败,却在晚年能够和经自己一手栽培的,意气风发的儿子嬉笑相谈,她算是半个成功人士。
“哈哈”,她捧腹大笑起来。“我可不愿看我的宝贝儿子忍受禁欲之苦。好,好,妈答应你,只要你喜欢,妈就不发表任何意见。不过,前提她得孝顺,并且还能和你共苦,否则,即便她长成天仙,我都不会让她踏进李家大门一步。”
回忆乾毅的性格,他微微一笑。乾毅,他蛮孝顺的,符合第一条。共苦?我才不舍得他和我共苦,只要他愿意与我同甘即可。“妈,他完全符合你提出的两点要求,应该可以进李家大门吧?”
作者有话要说:
☆、14
初四上午,志深便乘坐飞机回到了上海。初五下午一点左右乾毅给志深发了条短信,说他快到汽车站了。
志深立即驾车飞奔到了汽车站。车站人流攒动,乾毅拎着大包小包,混在人群中向外缓慢地行走着。行至出口,乾毅看到了踮起脚尖四处张望的志深。
四目相触的刹那,电光飞射。
炽热的目光紧紧地锁在乾毅的身上,志深挤过乌压压的人群朝乾毅走来。他展开怀抱,拥住了多日不见的乾毅。
某天,乾毅在工地巡查工程的进度以及质量。他接到了一通来自海外的,为之兴奋的电话。曹晖找到了与自己十分匹配的肾源,后天将要动手术。得知此消息,他甚至有点热泪盈眶。五年的渺渺无期,曹晖几乎到了绝望的地步。而今,终于盼得了日出,作为他的挚友,他怎能不为曹晖感到欣喜。
他笑着说,“明天我去看你。”
曹晖沉浸在喜悦之中,连忙说,“我没事。不过一个小手术而已,你飞来飞去挺麻烦的。手术一完,我就给你打电话。”
“我正好去看看Mike和王进。”乾毅抹了把眼角喜极而泣的泪水,高兴地说,“四年的友情可不是假的。你做这么大的手术,我当然得去。待会我就去公司请假,记得派王进去机场接我。”
回到家,乾毅开始翻找自己的护照。他打算收拾完后,去街上买些上海的土特产带去。他向老袁请了四天假,计划在英国多住几天,因此收拾了几件简单的换洗衣服。
突然,手腕被人狠狠抓住了。
志深瞪着乾毅,怒气冲冲,“你又要去哪?”瞥到床上的护照,他咬牙切齿地说,“又去英国?你究竟想要怎样?”目光一冷,浑身散发出森森寒气,“他又想不告而别?!”
乾毅觉得手腕快要断了。他正要辩解,一只手猛地掐住了欲要开口的喉咙。志深失去了理智,眼神恐怖的吓人,“我恨不得杀了你!”
“……”乾毅的脸通红,呼吸困难,快要窒息。他支支吾吾地说,“放……开,放……开。我……”
志深的力道极大,乾毅挣扎了一番,没有丝毫奏效。
一张俊颜狰狞,下垂的左手微微发颤。学校开会说要户口本,他正好上来找。当他推开门,看到乾毅正坐在床上整理衣服,身边还有一堆生活用品,以及护照。
他以为乾毅又将不辞而别,如同五年前一样。
乾毅抡起胳膊狠狠地挥向被愤怒冲昏头脑的男人,志深措手不及,向后退了去。乾毅弯着腰,拼命地呼吸。他的脸红的吓人,弯腰不停地咳嗽。一旁的志深捂着脸,伸手擦掉了嘴角流出的血。
如果再僵持一刻,如果乾毅出手晚了几秒,也许乾毅早就命丧黄泉了。
乾毅的双腿不停打颤,心在激烈地跳动。由于剧烈的咳嗽,口水都流了出来,悬挂在了空中。他狠狠地吐了口唾沫,抬起头,铁青着脸,恼怒地盯着志深,“你TM想要杀了我,为什么还让老子过来?!你TMD心理变态啊?!”
志深淡漠地望着宛如被激怒的老虎的乾毅,不发一语。
“老子还不是你的什么人,你TM有什么资格管我!”乾毅用右手摸了摸脖子。手刚触碰到有五根指印的脖子,脖子就疼痛起来。
他想不通,明明是温柔绅士的男人,怎又无缘无故地发疯。五年前,无论他做了什么错事,哪怕是喝多了酒撞毁了他最爱的路虎,他都没说一句重话。他不明白,究竟是什么让他对他予以暴力,甚至想致他于死地。 “我马上就搬走。”乾毅负气地说。
“你敢!”
“你还想囚禁我不成?!”话中带着满满的不屑。
他将挂在衣柜里的衣服都取了出来,找出了自己的行李箱,开始收拾东西。志深上前一步,拎起行李箱,将它丢在了外面的走廊。隐忍的忿怒瞬间爆发,他将乾毅按倒在了床上,如同癫狂了的狮子,粗暴地撕扯着乾毅的衣服。
“你要是再敢跟老子提‘走’字,老子灭了你!”他三下五除二地扒光了乾毅的衣服,又迅速地褪去了自己身上的衣服。乾毅奋力反抗,可对比自己高比自己壮的志深来说,无异于鸡蛋碰石头——自不量力。
“你敢再继续,老子告你强|奸!”乾毅声嘶力竭地威胁着。
志深彻底失去了理智,宛如疯子一般,怒不可遏。他的双手圈住了乾毅挣脱不断的手,双腿夹住了乾毅乱动的腿。他在乾毅的身上一路撕咬,没有一点柔情。趴在乾毅的肩膀上,他恨恨地咬了一口,鲜艳的血液瞬间从皮肤里倾泻而出。
乾毅咬紧了牙关,面容紧皱,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由于疼痛和屈辱,被志深抓牢的双手死死地攥成了拳头。最开始像要杀人的目光,逐渐黯淡了下去,最终演变成了空洞无神,目光呆滞。
他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任由志深发泄着心里的怒火。他清楚,纵使自己再怎么拼死挣扎,也逃不出志深的魔掌。与其浪费力气,还不如由着志深蹂躏。反正结果都一样,末了必定遍体鳞伤。
志深抬起乾毅的双腿,奋力地冲撞着。他要宣泄,把五年的痛苦、绝望、孤单统统宣泄出来。丁丁在乾毅的身体里横冲直撞,毫无怜惜可言。他要他,过去的1826个夜晚每时每刻都想要他。而今,他的梦想终于成真了。
俯下身子,舌头在乾毅的身上肆无忌惮地移动着。等到乾毅的胸前,他停了下来。将乾毅的□含在了嘴里,像是享受饕餮美味,吮吸着暗红的□。
乾毅闷哼了一声,身体战栗了一下,旋即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他将嘴贴在了乾毅的唇上,贝齿撬动着乾毅紧闭的牙关,想要侵略乾毅的口腔。乾毅的眸光一凛,恨恨地瞪着志深。他闭紧牙关,不许志深的舌头探入。
“滚!”他轻轻地动一下屁股,就是一阵撕心裂肺。匆匆地扫视了身上的咬痕,像是被狗啃的一样,乱七八糟,密密麻麻。
胸腔内熊熊燃烧的火焰逐渐熄灭了,粗鲁的近乎野蛮的吻随之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情的吻。
他捧着乾毅被汗水打湿的脸,汲取着乾毅口腔里的蜜汁。乾毅抵制不住他的死缠烂打,誓死坚持的城门最后还是被迫打开了。
激情过后,他虚弱地趴在乾毅的身上,疲惫地说,“别走。”
不加修饰的悲伤,令听者的心顿时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