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性之恋-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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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终究无法在一起,不是吗?那么,李于红,他也是不可能再与之有所交集了。既然如此,昨天一记耳光,不是该讨还回来么。
是,当初是他先追的志深。可是,五年后,是志深来招惹他的。以此推算,错也不能全怪他,凭什么,他就得挨她一耳刮子。从小长大,父母从没动过他一根手指头,也没对他说过一句重话。
还有,她有什么资格辱骂他没教养。
李于红怒目圆睁地看着乾毅潇洒离去。握着包的手,陡然收紧。一张精心妆扮的面容,登时扭曲成了一团。
她瞪着消失的背影,牙齿磨得咯吱咯吱作响。她万万没有想到,乾毅临走前还会说出这番嚣张的话。令她更加没想到的是,让她自以为豪的儿子竟然会对乾毅痴迷成这个地步。
她攥紧包包,恶狠狠地瞪着向其观看的顾客,怒气冲冲地走了出去。当她回到酒店,立即给志深打了电话,谎称自己心口闷,呼吸困难。志深得知后,驾着车飞驰而来。
作者有话要说:
☆、18
“妈,你怎么了?打120了吗?”志深箭步来到床边,望着躺在床上洗去妆容,显得格外憔悴的女人。
李于红艰难地开口,“阿深,妈刚才差点窒息而死。我吃了药,好些了。”她握着志深的手,虚弱地说,“志深,我明天得回深圳。你马叔叔早上来电话说,让我后天无论如何都要去他那。你陪妈回去好不好?”
志深为难地点了点头,“好,你安心地休息吧。”去客厅倒了杯温水让李于红喝下,他又替她掖好了被角,“妈,你好好睡吧。我留在这里陪你。”
犹豫了一下,志深还是开了口,“妈,我对乾毅是真心的。你就让我们在一起吧。你放心,我一定不会有了媳妇就忘了娘。妈……”
李于红暴鲁地打断了,“我累了,想休息了。”
志深看着母亲闭上了眼,张了张嘴,咽下了想要说的话。
晚上,李于红又强行留下了志深。乾毅等到天黑,都没盼到志深回来。他以为志深被李于红说服了,决定和自己一刀两断。
早就知道了,与李于红交锋的时候,他就知道了会有这么一天。可是,他没想到,志深这么轻易就败下阵来,对李于红缴械投降。也是,她终究是他的母亲,他岂会为了自己违背她的旨意。
可是,为什么心会这么痛呢,比五年前被志深残酷地糟践还要痛。志深对他的承诺,还犹在耳畔。可才短短几日,痴情男就翻脸走人了。
志深掏出手机,正准备给乾毅去个电话。但当他拨打了五次乾毅的手机,都没人接。他看了眼时间,琢磨乾毅可能正在书房工作,因此没听到。于是作罢,他打算明日清早再去看乾毅。
乾毅的手机正关机充电。
他决定了,如若志深明天不回来,不给自己个说法,他就从这里搬出去。
一夜未眠,醒来时混混沌沌的。
清早,志深正预备出门回去看望乾毅,却被李于红截拦了。李于红收拾完后,对着手握在门把上的志深说,“阿深,我订了两张半个小时后的机票。你要是再出去,恐怕时间来不及了。”
“妈,我去去就来。”志深打开门,正欲迈出。
李于红拖着行李箱,跟了上去,“好,我陪你一起。反正我一人在机场等也无聊。”
志深无语,扭头妥协道,“妈,走吧。”
李于红满意的将行李箱转交到了志深的手里,与志深并肩向机场走去。志深站在机场入口,对落在身后的李于红说,“妈,我去打个电话。”
李于红正欲点头,陡然沉着脸,要挟道,“你要是敢给他打电话,就别叫我妈!”
“我总要向学校请假吧。”志深看着面色铁青,目光咄咄的母亲,颇为无奈。
李于红冷笑,不信。“别跟我耍滑头。你是大学老师又不是小学老师,需要每天去报道?!”她盯着志深,声色俱厉地说,“你要是想我早点死,尽管去打。”
说罢,她越过志深径直走向机场。
志深疲倦地看着渐行渐远的身影,将手机重新塞回了口袋里。不过两天,他应该明白的。
一夜未眠,醒来时头痛欲裂。乾毅看着空荡荡的房子,内心瞬间凄凉一片,宛如被人挖走了心脏,空落落的。翻找出手机,他自我安慰道,“关机了。他打电话来,当然接不到了。”但是,想到客厅里的座机,刚升起的一点希望,又被无情的浇灭了。
抱着最后残存的一点希冀,他开了机,发现没有一条短信。
志深,你真的要和我分手吗?
他带着一腔的不甘和疑问去了T大,没有志深的身影。他又去了天胜,依旧没有志深。当他出了天胜,站在旷阔的广场上,觉得天旋地转。忽然,他觉得这个城市好陌生,陌生的他想要逃离。
他慌忙拿起手机,不停地拨打着志深的电话,那头永远是冰冷的,没有一点温度的声音——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关机!
乾毅肆虐地大笑了起来,“李志深,你想要离开我,至于关机,假装人间蒸发吗?!我张乾毅没了你,照样能活。呵呵,你不是说你能解决吗?!这就是你想出的办法?好,你有种!”
回到家,他将衣柜里自己的衣服取了出来,然后丢在了床上,准备打包闪人。当他将最后一件衣服扔进行李箱时,他感到精疲力竭,虚弱地瘫倒在了床上。他目光呆滞地盯着天花板,如同即将行之将木般,虚脱地快要死掉。
乾毅依然不愿就此放弃。他给志深最后一天期限,同时也是给自己。如果明天志深不回来,或者不回一个电话,他就对他彻底死心。
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他又给志深拨了不下二十个电话,可回应他的仍旧是关机的提醒。他的耐心被磨光了。举起手机,他狠狠地掷向了上空。“嘭”,手机撞击到天花板上的瞬间,支离破碎。
志深,你的心好狠。
往事如过眼云烟般,一一浮现在了他的眼前。五年半前志深残忍的声音仿若一道魔咒,在他耳边不停回荡。
志深下了飞机,跟随母亲回了家。乘着去洗手间,他偷偷给乾毅打了电话。乾毅的手机已被摔的稀巴烂,怎会连通志深想要传递的讯号。李于红察觉了他的意图,来到洗手间外,大声地敲打着门。
原本还想打家里电话的,可是外面的敲门声太过振聋发聩,志深只能妥协地出去。李于红站在走廊,凛凛地望着从洗手间出来的志深,孱弱地说,“我就知道你又再偷偷给他打电话。”她上前,将志深的手机抢了过来,横眉冷目地说,“你要是让我知道你再跟他联系,我就死给你看!”
志深看着略显苍白的母亲,做出了让步,“好,我不打。万一学校或者公司找我,你总得把手机给我吧。”
李于红攥紧了手机,直视着志深,“他们真要打电话来,我会让你接。”声音一软,她羸弱地说,“阿深,你要是想让妈能多活两天,你就别再做气妈的事了。”
志深默默点头,“好,我听你的话。你也得听我的话,乖乖躺倒床上去。”他上前搀扶着李于红进了卧室。
晚上,乾毅用座机给志深打了电话。
“志深,你在哪?”电话接通后,乾毅迫不及待地开口询问。
李于红探出头瞄了眼坐在沙发上正在看财经新闻的志深,随手轻轻地关上了门。她来到阳台,得意地对那头的乾毅说,“你怎么这么无耻啊。我儿子都不要你了,你还死乞白赖打电话过来干什么?”
花园里的花开的格外鲜艳,李于红扬起了发白的嘴唇,颐指气使地说,“志深让我转告你,他不想再见到你。他还让我跟你说,希望你在两天内从他那搬走。”
乾毅手里的茶杯掉在了地上,滚烫的开水溅了他一身,可他却浑然不知。他慌忙开口,“不可能,你在胡说?!”
他如溺水的失足者,奋力地想要寻得一线生机。“我要跟志深通话!我要听他亲口说!”
李于红抬起下巴,不可一世地笑出了声。她坐到阳台上的秋千上,悠闲地荡来荡去,“唉,你真让人可怜。如果志深还对你有感情的话,他怎么会把手机给我,让我跟你说。你今天应该去学校或者公司找他了吧,他有在吗?为了躲你,他跟我住在了同一个酒店。”
“……”乾毅重心不稳,险些跌坐在了碎渣一片的地上。他扶着墙壁,睁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连连摇头,“你骗我!你骗我!”
他的反应正是她所想要的。她又重重地给了他一捶,“对了,志深跟我说了,我们李家不差钱,昨天应该多给你点钱。万一被别人知道我们只给你五百万的分手费,他们肯定会说我们李家小气。我后来想想他说的也对,的确,昨天应该给你一千万的。”
他真的这么说?不,志深不会说出如此绝情的话。乾毅强撑着墙壁,站稳了身子。拿着听筒的手正微微颤抖,他大声地争辩道,“不!你在骗我!你在骗我!不会的,志深不会说出如此冷酷的话的!”
李于红突然发现,看到一个人濒临崩溃,居然是一件非常酣畅淋漓的事。她兴奋地笑了起来,“骗你?我有必要骗你吗?好了,志深让我传达的话我也已经告诉你了。你要是厚颜无耻地继续住下去,我们也没有任何意见。也好,假如志深无聊了,想要找个人玩玩,还可以过去,反正你们都很熟了。毕竟,这年头也不知道谁好谁坏。万一碰上个贪得无厌的人,向志深狮子大张口,又或者寻死觅活的烦着志深,我们也得不偿失。”
挂断电话前,她又追加了一句,“对了,忘了跟你讲,志深跟我说了,你要是后悔没拿分手费,我也可以给你,权当我们李家做好事,打发叫、花、子。”
收了线,李于红的心情顿时大好。我还不信,我治不了你个毛头小子。她将通话记录删除了,恢复成原先的状态。收起手机,她慢悠悠地荡起了秋千。
听筒从他手里滑落了下来,掉在了地上。他低着头,闭上了眼,极力平息着怦怦直跳的心脏。
一瞬之后,他愤怒地将座机旁边的酒瓶都挥了下来。酒瓶坠地,四分五裂。红色的液体滩落一地,像极了他心里流出的血。
他歇斯底里地仰头吼道,“李志深,你有种!”充满恨意的声音在客厅里回荡了几秒,便消失了。
拉着行李箱,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19
晚上,志深来到李于红的卧室。他坐到床边,关心地问,“妈,你身体好些了吗?胸口还闷吗?”
李于红靠在床头,不冷不热地说,“只要你和他断绝来往,我就死不了。不然,明天你就到太平间去看我。”
志深看着李于红,疲惫又无奈。李于红是他在这世上的唯一亲人,他不想失去。静默了片刻,他说,“妈,有人给我打电话吗?”
他是自己怀胎十月所生,他心里想什么自己岂会不知。他一进来,她就知道他所谓何事。幸亏她早有准备,“没有。妈说了有人给你打电话,就把手机给你,妈什么时候骗过你。”
志深有些不信。李于红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