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线by:宣酷玺-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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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澄看着贺功明目张胆地劈腿,没受一点刺激,眼神不温不火。
麦澄毫不在乎的眼神激怒了贺功,椅子尚未坐热就起身,他冲到吧台处找温水要了两扎啤酒,回到麦澄坐的小圆桌前。
麦澄冷静地仰视着端着两扎啤酒的贺功,坐姿都不曾改变分毫。
麦澄平稳的态度如火上浇油一般,成为惹火烧身的元凶。
麦澄越是稳如泰山,贺功越是暴跳如雷,麦澄越是淡定,贺功越是变本加厉。
贺功凶相毕露,眼中窜起暴怒火舌,举起两扎啤酒,怒火中烧地往麦澄头上狠狠倒下。
两汩清澄、冰冷的啤酒水流合成一川怒吼的瀑布袭向麦澄,麦澄躲避不及,也不准备躲避,被淋个正着,仿佛这场透凉飞瀑的濯洗能使他更加清醒。
哗啦啦一阵落水与地板撞响的声音,如惊涛骇浪,卷起强力,击碎岸边林立的礁石。
巨大动静侵扰到雷嘉和二楼的客人。
贺功多少获得了些泄愤后的筷感,他重重地把装啤酒的容器砸在圆桌上,这一粗鲁举动引人侧目与纷纷围观。
雷嘉扭身看向被虐的男子,不知是否有后续。
有人倚着二楼栏杆往下眺看,等待下文。
贺功勾起黎升的胳膊,将他从座位上拉起来,大庭广众之下亲了黎升。
黎升笑脸冶艳,似要气死麦澄一样,极尽所能配合着贺功,不仅与贺功来了番涌血舌吻,还把贺功的双手放在自己的臀部,任贺功揉摸捏、为所欲为。
二楼有人吹口哨起哄。
贺功停止表演,自以为胜利地望着不如他想象中震惊的麦澄。“麦澄,老子要跟你分手!你要不是0就别出来招惹我!你要是GAY,就别端着神圣不可侵犯的架子!老子为你禁欲三五个星期可以,三五个月你就别做梦了!老子劈腿也是被你逼的!我亲你一下,你都要推三阻四!老子想干你,你还反过来暴打我!老子对你实在是忍无可忍了!你跟他,简直没法比!他比你强多了!起码不是幸冷淡!我想怎么亲他都行!就算是脱下他裤子当场干他,他也不会有一点不情愿,更不会有一句怨言!你呢?这些你根本做不到!你满足不了我,我就要跟你分手!!”
“你嚷完了么?嚷完的话,我们从此刻起就是自由身和陌路人!”麦澄听完贺功埋怨至深的分手宣言,冷冷地扫了一眼黎升、贺功,缓缓地从椅子上站起,直至分手的最后一刻,他都保持着君子风度,全无剧烈的情绪波动。
他比我强?他不过是肯被你爆菊来取悦你吧!被爆菊或被谁爆菊对他而言是否重要呢?只有他本人知道。而我不肯随便让人爆菊,是因为被爆菊和被谁爆菊对我而言是很重要的事,自己应该为自己所做的任何行为负责。在我俩的关系中,我是个由始至终独清独醒的明白人,我不会为不甘愿的事而扭曲自己的意志,轻率献身,更不会为取悦他人而活!
我会被人攻,但攻我的那个人不是你贺功!
麦澄旁若无人地穿过呆愣的贺功和一脸兴味索然的黎升。
他是全场注目的焦点,却比在场的任何人都抽离。
闹剧收场。
雷嘉在麦澄朝他走过来前转身。
这咆哮分手的一幕,让他联想到和袁海摊牌的情景。
热闹地相遇,静静地分手。
匆忙错杂。
麦澄坐到雷嘉旁边,夹带着一股扑鼻的啤酒味。
“你要不要去洗手间把衣服烘干?”温水关切地瞅着麦澄,顺手将一杯薄荷酒递给雷嘉。
贺功、黎升不想闹事,无趣离去。
“不用烘干,我坐一会儿就走了。”麦澄语调平直,就像用2B绘图铅笔在白纸上比着直尺画出的一条标准直线。
“你怎么能容忍你的前男友如此粗暴地对待你?换成是我遇到这样脾气暴躁的人,早踹了八十个了!”雷嘉一边喝着薄荷酒,一边打量着气度非比寻常的麦澄。
麦澄长得很英俊,瓜子脸,沉静的明眸,挺直的鼻梁,浓眉薄唇,湿溚溚的黑发盖在头顶上,却增添了几分灵秀之感,他的外貌气质比温水更能打动雷嘉。
“你想不想来杯薄荷酒?我请你喝!”雷嘉略微晃了晃手里的薄荷酒问。
麦澄看了一眼雷嘉手持的杯中明亮的蓝色液体,“好吧!谢了!”
雷嘉注视着麦澄,很明显他不像刚失恋的人,他一点不忧郁,平和得好似压根不曾爱过方才发飙的前男友。
麦澄将一杯薄荷酒一饮而尽,喉管深处的冰凉感令他无比沁爽。“他怨恨我不跟他亲热,用劈腿来报复我,当着众人的面把我数落得狗血淋头,还用两扎啤酒虐了我一顿……我能够理解他为何如此疯狂失控……谁让我成天摆出一副禁欲者的姿态逼出了他凶恶的兽性?我不跟他一般见识!也决不会像个泼夫似的跟他对骂!我是个明白人,而他不明白!在一段我并不确认的关系中,我没有义务陪他上床吧!可他觉得我跟他建立关系就得和他上床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这对我来说完全是强盗逻辑!我早就过了草率妄为的年纪!所以,我绝对不会糊里糊涂地交出自己的身体,尤其是在他的硬逼之下,我更不可能就范!他粗暴是他的事,我不会因他的粗暴而改变自己的本性和风格!他的粗暴恰恰让我看清楚事实真相,他不是我要找的人!他不适合我!这样的纠缠就该早些切断!早死早超生!”
雷嘉浅浅一笑,神情了然。
当麦澄畅所欲言完上述这番话,雷嘉更为他所吸引。
他们执着地追求着相似的情意,却从未觅得正解,上一段感情才会无疾而终。
奇妙的缘分让他们相遇,吸引力法则让他们其中一人先心动。
相爱,会接续而来。
作者有话要说:
☆、避无可避,鲜红的忧伤
世界上有很多事要尝试过后,才能得出最适合自己的答案。唯独爱情这事很直观,你看第一眼就能得出最直接的反应,是喜是恶是木然立见分晓。
那晚,雷嘉与麦澄初识,他们的家庭住址竟然在同一方向,于是,喝了数杯薄荷酒微醺的两人拼车回家。
麦澄跟雷嘉同龄,是攀岩馆教练,他工作的地方和雷嘉将要去的工作地点仅两站路程。
他们互留联系方式。
三五天就会约出来吃个饭,或是去“点”酒吧喝酒聊天。
雷嘉领到第一个月工资时,去麦澄所在的攀岩馆报名学攀岩,这样一来,他与麦澄有了许多肢体接触。
麦澄第一次邀请雷嘉去他的单身宿舍做客,已是该年夏之初伏。
W市炎夏的酷热烘烤感举国闻名。
麦澄家境优裕,是诞生于中国式典型中产阶级家庭的独生子,跟雷嘉的家境和成长环境不相上下。
麦澄看财经着作,也看文艺小说,看电影,也看英剧。他听中文、欧美、日韩流行乐,也听《霹雳英雄OST》。他收藏了全套《霹雳英雄》电视原声CD。
他们偶尔借用袁海“点”酒吧的卧房,一起追看最新一季霹雳布袋戏剧集《霹雳侠影之轰定干戈》。
中国文化逐渐被西方文化入侵而流失的现代,难得台湾出产的霹雳剧集还保有浓重的中国古文化繁荣的精萃之集锦。
麦澄迷恋率性顽劣如孩童、狗头面具下藏着倾世俊颜的老狗和残虐嗜杀、阴戾狡诈的暴雨,雷嘉更迷恋他们使用的兵器,老狗伸缩自如的骨刀和暴雨霸气如虹的镰刀,而他迷恋的人物是有血泪之眼,头戴红冠、一身艳红罗裳、配有朱红宝剑却冷艳而悲情的宫无后。他很不纯洁地意银过自己如何攻宫无后。不过,这是他没爱上麦澄之前的事了。
雷嘉眼神如盛夏一般灼烫地凝视着麦澄,显然玉火焚身。
麦澄合上便携电脑,放到一边的桌子上。
他感到有一束火光灼烧着双颊的肌肤,他没感不自在,而是回视着雷嘉,与雷嘉目光交融。
雷嘉吻住麦澄,由轻柔辗转为激烈。
麦澄任由雷嘉覆住健瘦身躯,眸光迷离,脸颊染上柔美的胭脂红,黑羽般的眼睫毛上凝了几滴细小泪珠。
雷嘉的手伸进麦澄的内裤,轻抚着麦澄紧闭的菊蕊,“我要攻你了!”
“你攻吧!”
得到麦澄的许可,雷嘉脱掉麦澄内裤,一举闯入无人之径。
雷嘉战栗着喷射,气喘吁吁地压到麦澄背上。
当喘息平复,雷嘉快速啄吻几下麦澄的美背,翻身侧躺在麦澄身旁。他笑嘻嘻地盯着有气无力的麦澄,沿着肱二头肌的线条舔了一下麦澄手臂外侧的咸味汗液。
麦澄被雷嘉折腾得够戗,但有一股淡甜流遍经络。
雷嘉和麦澄春风一度之后,情侣关系一锤定音。
袁海的酒吧卧房成了他们扭缠欢愉安全又私密的场所。
袁海看着他们如胶似漆热恋的样子,故意语带醋意:“你们再在我房间教欢,我可要收费哦!”
“我也就一小公务员,收入有限!对面着物价高企,我还要保持原有生活水平不变呢!你别收费太贵啊!要不然消费不起!”雷嘉握着麦澄的手,自然得就像自己的手放置于空气中。
“跟你开玩笑的!哪能收你的钱呢?你们想那个时就来,我的卧室你们随便用尽情用!用到你们不想再那个为止!”
“谢谢!在我们还想那个的时候,我们会把握时间充分享受有限的欢乐时光!我们会自己收拾残局!不麻烦你!”
“如果我抓到你们其中一方出轨,要不要通知另一方呢?”袁海故作表情无辜状。
“你在挑拨我们的夫妻关系么?”雷嘉觉得袁海的问题太欠揍。
“如果真被你抓到,那我们应该已经分手了!”麦澄淡淡然的神态,宛若事不关己。
“我们才刚热恋呢!你怎么就想到分手?”雷嘉不悦地撇嘴。即使他深知这是大多数韶华逝去的GAY必须面对的悲哀结局。
“天下无不散之筵席。”被理智占据的麦澄,像一座冰冻三尺的寒山,让人又爱又恨。
麦澄的理性、散淡和雷嘉太像!而他的冷情、悲观让雷嘉想到了红衣男神宫无后,以及他镶在右眼下方连着血迹的那粒亮钻,仿佛映着漫天漫地、无法细数、无以泣诉、避无可避、鲜红的忧伤。
雷嘉的心中长着一棵根深叶茂的绿树。
麦澄的出现,犹如在绿树旁多了一条奔流不息的河流,澄澈的河水静默而滋润。树投射在河面的倒影是一片蝌蚪群般生动的荫翳。
绿树的枝叶随风拂动,触到流淌的河,会散发心满意足的清香。
只是这清香,终会在滚滚红尘中消散,一如绿树的羸弱、枯死,河流的污染、干涸。
作者有话要说:
☆、真爱≠白头到老
雷嘉、麦澄无风无浪地交往了三年。
雷嘉一直希望从容驾驭忠于内心的自我而不违逆现实生活的状态,听起来似乎很完美,实际操作起来其实挺难。
雷嘉满了二十六岁的适婚年龄后,就开始在父母的催促下频繁相亲。
麦澄也遇到了相同问题,他同样被父母逼婚。
却丝毫不影响他们照常在“点”酒吧相会。
“相亲好烦!”雷嘉靠着麦澄的肩头吐苦水。
“结婚生子,把孩子养大更烦!相亲只是一系列烦的开始!没有最烦,只有更烦!对于永远不会出柜并计划步入婚姻殿堂的隐性GAY来说,再烦都只能强忍了!”麦澄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