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妻不良-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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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帕子拭泪。
这会见孟老爷回来了,正要诉诉满腹委屈,却见他只顾着搀扶老夫人,连看都不看自己一眼,更是觉得悲从中来。
水仙上前扶起孟夫人,劝道:“夫人,您跟这跪了这半天,想必腿都麻了,奴婢扶您进去歇歇吧。”
孟夫人麻木的道:“不进也罢。这个家,可还有我的容身之地么?”
水仙道:“夫人,您莫说这等丧气话,如今正是多事之秋,老爷也有他的难处,您再这样,可别弄生分了。”
孟夫人冷嘲的一笑,道:“生分了又如何?不生分又如何?”他对她还有差别吗?
水仙吓的忙看向四周,见人都低垂着头各自散了,这才小声安慰着:“夫人莫灰心啊,老爷也是做给老夫人看的,他定然知道您委屈……”
好说歹说,总算把孟夫人搀进了屋里。
孟夫人原本腿就落下了毛病,跪了这么久,腿根本就伸不直了,还想着去老夫人跟前聆训,却早有丫头过来:“老夫人说了,您也累了这些时,还是好生歇着吧。”
孟夫人嘲弄的一笑。这是不想见到她。
她还不想见到老夫人呢。
也打不起精神再装腔作势,一头倒到床上,叫小丫头替她捶着腿,半眯了眼想心事。
孟老爷掀帘子进来。
水仙想要叫孟夫人,被他一挥手制止了。水仙不敢吭声,蹲身福了福,带着两个捶腿的小丫头转身悄悄退下。
孟老爷坐在床边,伸手探探孟夫人的额头,问:“你怎么样?”
孟夫人猛的睁开眼睛,似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看见是他,又疲乏的闭上眼,道:“我不碍事,娘呢?”
从很早之前她就知道,再和老夫人过不去,也不能当面和夫君抱怨,毕竟那是他的亲娘。
孟老爷很满意孟夫人的孝心,道:“娘回去了,不碍事,我叫人传了大夫,一会给娘问过脉就给你看看。”
这已经是他最大的体贴了。
孟夫人便欠起身,道:“不必,只是,老爷,那三个丫头……妾身实在,拗不过娘……”就算孟老爷不爱听不愿意听,又先听了老夫人的一面之词,可她还是要说。三言两语把刚才的事交待清楚,便含了泪看着孟老爷。
孟老爷装做不在乎的模样道:“不妨事,不过是三个奴婢。我原本是想把她们三个……”他没再说下去,孟夫人却懂得,便劝道:“罢了,左右苏氏……”自觉说错了话,忙改了口:“苏岑……和君文没缘,打发也就罢了,不过是无足轻重的三个奴才,何必脏了手。”
孟老爷也就一叹,道:“这件事,不能就这样……你这样……”交待了一番。
孟夫人连连点头,道:“她害我没了孙子,略施小惩也是应当的,绝对不能让她就这么顺顺当当的再嫁……我就不信,秦家还能娶她这么一个丧门星、扫帚星。再怎么着,也是残花败柳……”
孟老爷呵呵冷笑:“秦夫人一向行事任性,但终究是个妇道人家,她说什么还做不得主,我想秦老将军是不会同意的。你不必担心,没事,君文也快回来了吧?不少字”
孟夫人又惆怅起来:“这孩子,出去这么长时间了,都不知道写封家书报个平安……”
100、心苦
100、心苦*
'正文 101、生非'
收费章节(12点)
101、生非
真想冲天大喊一声,出出心里这口浊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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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苏岑亲自登门向秦夫人道谢,顺便接回玫瑰三个丫头。
这回她带的礼物却不是制衣店和珠宝店里一价难求的东西,而是亲手做的两套衣服和两双鞋袜。
为这份礼物,她煞费苦心,特意的耽搁了几天时间,另一方面也是不想这么快就把战火从孟家烧到秦家去。
或许秦夫人不在意,可她不能不歉疚。原本秦家是无辜的,秦纵意救她看似寻常的举动,被有心人传来传去,就成了难听的话。
她可以不在意,却不能不考虑别人的感受。
苏岑知道秦夫人什么都不缺,因此无论送什么稀奇古怪、价值连城的礼物,都显得不诚心。秦夫人没有女儿,因此苏岑就特意亲手做了衣服和鞋袜。
并不华贵,却足够贴心。
秦夫人接过来便展开来看,笑眯眯的道:“我很喜欢,你女红不错。”【】
苏岑微微有些窘,道:“我也不知道具体的尺寸,只是按照我母亲的身段大致剪裁的,也不知道是否合身。”
“合身,合身,你做的自然是合身的。”
秦夫人的话里话外,总带着一点善意的调侃。苏岑更觉得窘了。自己明面上的心思被秦夫人看透,那些深藏在内心深处的小小萌芽也被看透,苏岑就觉得很不自在。
她不明白为什么秦夫人对她就这么中意,好像娶她做儿妇是年深日久的夙愿一样。
说到底,她与秦纵意也没见过几面……只是普通的君子之交,连最普通的朋友都算不上,何来别样的感情?
一时间,既觉得虚荣心稍为得到满足,那种被弃的自伤得到了小小的补偿,又觉得彷徨。嫁到孟家,非她所愿,那是命。终于能得解脱,再嫁,难道还要为外力所累么?
她想听从她自己的内心。
最起码,现在的她,不想考虑这些事情。
一旦有了坚定的意念,苏岑在秦夫人面前就慢慢的自在起来。再对着她善意的嘲弄时,也只是顾左右而言他。
秦夫人只有第一次挑明了说,再后来便只是含蓄的提醒。
苏岑压根不接,只把她当成了一个可亲的长辈,不管说什么,自然是长辈的关心,她都是微笑着应承下来。感情淳厚,神情真挚,语气诚恳,当真是挑不出一点毛病来。
感谢的话不必一而再再而三的表白,彼此知道就可以了。
陪着秦夫人说了会话,苏岑便起身告辞。秦夫人便亲自送她到二门,挽着她的手道:“和你谈话很是有趣,闲时不妨多来坐坐,若是不来,我可以打上门去请的哟。”
苏岑应承下来,果然隔个三五日便去秦夫人那里坐坐,时不时带上自己亲手做的小点心,偶尔吃顿便饭。
统共也没见着秦纵意几面。
他和她,就像从前一样,遇上了不过是偶然,不遇见才是淡然。
苏岑的心境越发的安宁。
除了在家看书、做针线,偶尔去制衣店和珠宝店转转,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可是闲言碎语还是如泄闸之洪,汹涌而至。
初时苏夫人还瞒着,不许人到苏岑面前说嘴,尤其三令五申的训斥苏茉:“外头听来的也好,丫头婆子们嚼舌根也好,哪听哪了,你若敢到你大姐跟前胡泌,看我怎么捶你。”
自从被苏夫人打过一个耳光,苏茉对苏岑就恨上了,轻易不到她跟前说话,两姐妹越发淡漠,虽说一个府里,相邻的院子住着,却是轻易也碰不上的。
见苏夫人这么谆谆教诲,苏茉就来气,悻悻的道:“防民之口,甚于防川,您这样能瞒得了多长时间?”
苏夫人哪有不明白这个道理的,却勿自道:“别的你甭管,只管好你自己的嘴就行了。”
苏茉便撇撇嘴,不情不愿的道:“知道了。您就护着她吧,越发娇弱的像朵花了,有本事您就护她一辈子。”
到后来形势愈演愈烈,苏岑出门上街,便有人指指点点,添油加醋,传的很是难听。
苏府里也沸沸扬扬,见到苏岑,那些小丫头们便呼一下作鸟兽散,才背过身,就聚在一起交头接耳。
苏夫人处置了几个多嘴多舌的丫头,勉强压下去谣言,可是苏岑的逸事却还是传开了。她不免和苏老爷抱怨:“老爷,这谣言竟似长了翅膀一样满天的飞,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我瞧着岑儿虽然装的若无其事,可越发的消瘦了。笑容更是连个影儿都没有,平素也不大出门,这样下去可怎么好?”
苏老爷道:“怕什么,既是谣言,总会有破碎的那天。”
“话是这么说,可谁知道要到什么时候?难不成我们就坐以待毙,眼瞧着岑儿受煎熬不成?”
苏老爷默然。
苏夫人等的焦急,催促道:“老爷,你倒是快拿个主意啊。”
苏老爷只是沉吟着道:“清者自清,我们越是去澄清,越是描黑,反倒陷入对方的圈套里,不能自拔。”
苏夫人叹息:“这孟家也着实是太狠绝了些,我还想着,一等脱离关系,就替岑儿再说门好亲事……照这样下去,谁还敢娶岑儿?”
苏老爷打断她:“你这绸缪的也太早了些。你平时多劝劝岑儿,不必要为这些不必要的人和事烦恼……”
苏夫人虽然对苏老爷这些大道理不以为然,可还是过来劝苏岑。
苏岑只是一笑,道:“娘,我并没有往心里去,你不必为我担心。”
苏夫人叹息着捏捏苏岑的肩:“那就好,我怕有什么中都在心里埋着。若是有什么不顺心的,只管和娘说说。”
“娘你放心吧,这眼看着就进入八月了,我正给您和爹做衣服呢。”
苏夫人见果然桌上摆了一撂纸样子,也提起了兴致问:“又打算流行什么样式了?”依苏夫人想着,有点事做也好过整天闷在屋里。
苏岑讲解了一番,苏夫人连连赞叹:“好精细的心思,虽说只是一点点变化,却有新意的多。对了,你不必事事亲力亲为,别熬坏了身子和眼睛,我和你爹都不缺衣服,大不了从制衣坊直接拿好了,左右都是自家生意。”
苏岑我行我素,带了玫瑰去了珠宝店。
店里正有几位贵妇人带着丫头们挑选首饰,虽是带着面幕,从衣着和举止上看却是贵家夫人。左挑右选,就是没有满意的。
苏悦焦头烂额的陪着,说尽了好话,耐心的为她们解释。
见苏岑进来,便朝她点点头,道:“你先去楼上坐,我稍后就来。”
其中一个高挑细长的贵妇见苏悦的注意力转移到了苏岑身上,不由的就横过眼波来打量苏岑。
苏岑没带面幕,坦然自若的气质尤其的扎眼。这贵妇一眼就认出眼前的女子正是京城中最近风头浪尖的焦点:孟家弃妇。
当下眼睛就闪了闪,一拉旁边的贵夫人,道:“张姐姐,我们走。”
张氏不解,问:“李氏妹妹,怎么才来就走?你不是没挑着中意的么?”
李氏便轻蔑的一笑道:“今天的日子不对,出门没看黄历,碰上了晦气的东西,这屋子也不干净了,我们改日再来。”
张氏便四下环顾,猛的对上苏岑的脸,也是吃了一惊,随即做出个了然的神情,笑道:“妹妹你也太孤傲了,这里又不是我家你家,自然谁都来得,难不成你还要给不干净不吉祥的人让路?莫要长他人气势,灭自家威风。”
玫瑰忍无可忍,啐一口对冬忍道:“不知道是谁家的狗,出门没带眼睛,也不带嚼子,满嘴胡泌,去回过堂少爷把这屋子好生用水多洗几遍,我还嫌脏了地呢。”
张氏立时横眉立眉望过来,道:“你这小蹄子,说话恁的难听,我瞧着你才是狗眼看人低,满嘴胡泌,可是要讨打么?”
玫瑰也不示弱,道:“我自我跟我家的姐妹说话,不知道哪里来的巴狗,没了主人的监管便胡乱咬人。”
字字句句都是针对那两位贵夫人,却就是正眼也不瞧她们,只当是和冬忍自说自话。
冬忍劝道:“算了,林子大了什么样的鸟儿都有,你随她们叫去吧,又不少块肉。”
这两位贵夫人却不干了,被两个下溅的奴婢指桑骂槐的直骂到脸上来了,何曾受过这份屈辱,当下便喝令旁边的丫头:“你们一个个都是死人吗?看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