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到底有多直-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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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借故离开海洋,独自一人在街上溜达,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县委家属院。望着三楼于飞家灯火通明的窗户,我明白了,我不忍心,我真的不忍心去伤害一个,哪怕是我曾经爱过的男人。
于飞跟着我走出家属院,来到一片柳树林里。我冷冷的说道:“叫你来没有其他事情,只是有件事要提醒你,请你注意点你老婆,让她手脚干净点。”
这是自从那件事之后,我俩的第一次谈话。于飞有些紧张,也就愧疚。
“云海,那次我也是身不由己。我老婆许静投资被人骗,欠了一屁股银行贷款和高利贷。我要是不帮她,她就完蛋了。到时候,她市委三号的舅舅也不会放过我。”
“就这些吗?”他当初为了自己的前途,欺骗和抛弃了我,我反而能原谅他的苦衷,所以继续提醒他。
“就是这样啊。”于飞眼中有一丝迷惑,不知道我这么问的原因。
看来,大桥这件事于飞并没有参与其中。可是这事一旦曝光,他肯定也躲不开。许静是他老婆,到建设局当领导层,一定也是于飞走的路子。
树影婆娑,看不清于飞的容貌。却还是能感觉到他,曾经浑圆的小胖子,现在也是消瘦了不少。看来,于飞的日子并不好过。
我终于不忍心,说:“你去问问许静,大桥项目的事情吧!”
我只是出于往日爱恋,不忍心于飞受到太大伤害。可是,我没有想到的是,就是因为这次提前泄密,日后让我受到了灭顶之灾。
(PS:不要诧异云海为啥这么神奇,要相信这世界是有天才的,呵呵。)
64、卷四 04 江中遇难
四日之后,我收拾好这几天整理好的资料,包括老外专家的数据,以及对兆鹏地产公司和城乡建设局许静的调查报告。装进公文包,找领导请假。海洋已经去了江北市委,我需要赶紧把资料送过去。虽然资料并不全面,基本上也足够了。
可惜,领导不在。我刚想找找看,转身却看见同事李青衣从楼梯拐角,正在探头探脑。这小子,这几天怪怪的,我走到那里都能看见他的影子。我也没多想,走过去,跟他交代几句,让他帮我跟领导请假。
青衣问我:“云海,今晚就走吗?天气预报说晚上有大雨呢。”
“嗯。那也没办法,有点急。不过也没关系,跟朋友开车去,走高速,一会就到了。”
“几点走?去哪啊你?”
“下午五点走,去江北市。”我没在意,顺口回答。
“公事私事?”
“抱歉,我得赶紧走了,记得帮我请假!”我心里一惊,这个青衣为什么问的这么仔细,跟他有什么关系?
三子开着那辆丰田越野,小辉坐在副驾驶,我在后排。雨下的越来越大,视线很模糊。虽然有些急,但也不能开的太快。好在高速上车不多,只有一辆东风大货跟在后面。
天空的阴霾吞嗤着世界,刺目的闪电伴着轰雷摇撼的大地。豆大的雨点落在车窗上,绽放朵朵妖异的白花。我向窗外望去,远处的大树此刻如此柔弱,在风中如刚学会走路的孩童,东倒西歪。丰田车在路上摇晃前行,一丝不安涌上我的心头。今天的青衣有些古怪。不,一连这几天他都很古怪,我随时能看见他也就意味着他随时能看见我。这个,象什么?对,是跟踪。为什么?
我正在思索,看见前方大约五百米之处的岔道口奔出又一辆东风大货,慢悠悠的开上通往市区的栾阳江大桥。随后我们的车子也开了上去。抵达大桥中间位置的刹那,已经在前方离我们很近的东风大货突然一个打滑,整个身子横甩,严严实实堵住道路。后面一直紧跟的同样也是东风大货的车子突然加速,从我们左侧探出车头,斜着向丰田车猛猛的撞过来。丰田车被兑到最外围护栏上,沿着向外倾斜的栏杆弧度飞起,翻滚着落入滚滚江水中。
车子半身飘在江面上。我知道马上就会下沉,紧急之中,大喊:“赶紧用脚踹车窗!”
挡风玻璃被踹碎,江水涌进来。我慌忙游出去,顺手搂上车座下一只空了大半桶的矿泉水桶。我踩着水,将桶里的水倒掉,又拧紧盖子。朝一旁的小辉扔过去,我知道他水性不好。可是,三子呢?我环顾四周,不见人影。三子明明水性很好,早就应该出来了。
“三子那?小辉!”
“啊?不知道啊。”小辉看来是喝了好几口江水,有气无力的喊。
丰田车在缓慢下沉,只露着车尾。我长吸一口气,潜下水。天色本来就不好,视线很差。好在车灯居然还闪着,水中我看见三子竟然歪着头一动不动,有红色的液体在他脑袋周围漂浮。我急忙从前面挡风玻璃破口处,前半身探进车内,抓住三子的右胳膊使劲往外扯,却扯不动。仔细观察,晕,怎么忘记只有他系了安全带。我的肺像要爆炸了一般,我强忍着全身探进车内,心里警告自己一定要镇静,弄了好几下才解开安全带。两手抓着三子的膀子往外拖。车窗破口没有三子体型那么宽,我蹬了玻璃两脚却在水中使不上劲。一狠心,再次拖三子,硬生生的挤出来,他身上的衣服都划破了好几条,肩膀上也扩散着血液。
我拽着他浮上水面,喉咙里甜丝丝的,忍不住一阵咳嗽。感觉自己的肺真的可能破了,加上自己心脏本来就不好,此时真是一阵头晕眼花,浑身也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但是我又怎么能抛下三子呢,我怎么忘记往日他生龙活虎的样子呢,我还能忆起那曼陀罗夜晚他憨憨的笑容。
不,我决不能放弃,哪怕我跟他一起死。我用力咬破嘴唇,集中一丝精神,挣扎着,一手扯着他的胳膊,一手划着水,往河边游。可是神智却因为刚才的缺氧,慢慢迷乱,抓着三子的手也越来越失去力气。
我渐渐下沉,水面离我的眼睛越来越近。我努力睁开,往远处瞥了一眼。隐约看见小辉抱着那只空桶,已经飘了很远。可喜的是,正在朝岸边移动。
小辉,对不起,我已没有力气去救你的三哥。
我手里一空,失去任何东西。心中却是一松。
别了海洋。
别了小辉。
别了三子。还好,三子,咱俩很快还能在奈何桥相会。
我在水里笑了笑。滚滚江水漫过我的头顶,我的眼在水中慢慢闭上,黑暗中什么也不会看见。
如果我能看得见
就能轻易的分辨白天黑夜
就能准确的在人群中牵住你的手
如果我能看得见
就能驾车带你到处遨游
就能惊喜的从背后给你一个拥抱
如果我能看得见
生命也许完全不同
可能我想要的我喜欢的我爱的
都不一样
65、卷四 05 秋日落叶
两个月的时间虽然短暂,但是可以发生很多事情。该审的审,该抓的抓,该判的判,该走的走,该来的来。
于飞被调到另外一个县,任人大主席。许静、王兆鹏被抓,但是案子还不能完全定下来,因为涉及到谋杀,证据还没有查清。李青衣倒是直接被判三年,当然还没有证据能证明协助谋杀,只是因为收受兆鹏公司的贿赂。
海洋忙得不可开交,要善后,要抓经济抓民生。而且从镇长到县长一路走来,成绩斐然,有确定消息很快就要进入市政府或者市委。
所有的事情有好有坏,最终都会有头绪,都能去解决。
难以解决的只有小辉,因为三子一直没有任何消息。灾难发生之后,小辉在江边附近租了套房子,每天沿江寻找。到现在已经找了整整六十天。
还能找到吗?那天天气那么差,水流那么急,三子落水时已经被撞晕,还能有生机吗?我若不是尚有一丝气息,挣扎着恢复清醒,在水面上漂浮,直至被路过的运煤船救起,也早已沉尸水底。
那天我几乎耗尽了气血,这两个月过来,身体一直很勉强。但是还得陪着小辉,因为小辉现在的精神越来越恍惚。本来他爸杜云翔要过来照顾,但是小辉一见他就想起以前杜云翔阻挠他和三子的事情,脾气更加暴躁,只好由我一人强忍疲惫和悲伤,独自承担照顾小辉的责任。
小辉几乎每天一句话都不说,风吹雨打都不顾的江边搜寻。日子一天天度过,他人也越来越憔悴,也越来越绝望。
我也比小辉强不了多少,想起三子憨厚的笑容,他那胖胖的身子,爽朗的声音。心里跟撕裂了一般难受。同时心中雪亮,我云海能逃脱升天,已经算是奇迹,何况一个昏迷中的人?可是为了照顾小辉,我也只能强忍悲痛。
不是不想劝小辉想开一些,而是根本劝不了。我自己都难受的要死,如是换了我,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有勇气面对一切,又怎么去劝小辉?
然而我还没想明白,小辉却在第三个月的第一天正常了。他对我说:“云海,我想清楚了。三哥是不会回来了。”
他脸上的表情是那么的平静,让我反而更加担心,我讪讪的问道:“小辉,你不会做傻事吧?”
小辉淡淡一笑:“我没事了。”
晚上,小辉象换了个人似的,好像又有了生气。把三子留下的衣服全倒腾出来,也不用洗衣机,就用两只手,在洗衣盆里慢慢的揉洗。我喊他吃饭,他乖乖的坐下来,一口气吃掉两碗米饭。两个月的时间,我已经学会做些简单的饭菜,只是每次都做的很差劲。小辉吃饭时我没吃,一直盯着他的脸,希望看出点什么。可是他一直没有任何表情。
他吃完饭又回到卫生间搓衣服。我心里叹了口气,端起饭碗,吃了一口就喷了出去。
米饭根本没熟,是夹生的。
睡觉的时候,小辉终于洗完了衣服。我迷迷糊糊的好像看见,他穿上刚洗完的三子的西服,湿漉漉的滴着水就上了床。我想,这一定是自己在做梦吧。
半夜醒来,不见小辉人影。我跑到客厅、厨房、卫生间,甚至打开衣柜,都没找到他。正在焦急,他却从外面开门而进。
“小辉,你去哪了?”
小辉却根本不理我,也不看我。直接上了床倒头就睡。我无奈,将他的皮鞋脱下来,鞋子底部都是泥巴。然后又褪下他的外套,西服很熟悉,这不是三子那件吗,怎么还湿湿的?我似乎在做梦,又好像不是。我还是又累又困,上床很快也睡着了。
上午,我看着三子宽大的西服套在削瘦的身上的小辉,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必须要跟小辉好好谈谈了,这样下去,我俩都得崩溃。
“小辉,你真的想明白了?”
小辉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西服,笑了笑,脱下来。
“云海,你别担心,我只是想三哥。以后,不会这样了。毕竟我还活着。”
这句话把我准备了一肚子的劝解,憋了回去。我仔细打量小辉的表情,没有一丝波澜,让察言观色的我也无法判断。
之后,我趁着小辉终于熟睡。打电话让杜云翔将钢琴送过来,又让他把三子遗留的东西全部带走。我又跑到市区,买来一些花草,装饰了屋子一番。同时也带回一些道具。虽然我不知道小辉真实的想法,但是生死离别的滋味就连我的内心都是痛苦不堪。所以,我需要用养父教我的异术,对小辉做催眠。其实催眠之术,无非是一种高级的心理暗示,只是实施者需要非常专注的凝神,非常耗费心智。我现在身子非常不好,只得借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