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总攻王妃-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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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宜走近几步,握紧了母亲的手,“真的值得么?”
“值得的。与你的父皇有了你,是哀家这一辈子做过的最值得的事。”顺太贵妃回握住他有些发凉的手,望着他的眉眼,“你以后问云雅,她也会这么说的。”
君宜不知道云雅会怎么说,他只知道稳婆在内不停的鼓劲,几乎喊哑了嗓,但云雅似乎已经用尽了全力,声音由高到低近乎奄奄。君宜攥紧了门帘,跨一步想要进去,里面窦弯儿急忙堵住,“王爷,不能进去。”君宜望着那忙乱的人群,“她……她还好么?”窦弯儿皱拢了眉头,“稳婆说孩子太大,有些……难……”君宜面色更是难看。窦弯儿急忙道:“歇上一会儿等有了力气就会好的,王爷别急。”
怎么能不急呢?天色已暗,再拖下去,他怕自己就算得了孩子也会失去她,“告诉那婆子一声,无论如何大人性命要紧,别勉强。”窦弯儿重重点了点头,“王爷放心。”君宜慢慢地放下帘,不去想象那垂散的床帐后是怎样无力虚弱的身影,吃不下饭,也不想喝水,只一圈圈地踱着步,直到再也忍不住冲出门外到了南首的窗下,“雅儿,雅儿。”没有人回应他,里面所有的人正在为云雅鼓劲,希望她再加一把力。“雅儿,熙斐会好的,等你能下地的时候,我一定会还你一个好好的熙斐,你放心。”
云雅仍是痛苦地呻吟,或高或低,没有止境。君宜扒紧了窗口也不管她听不听得见,只是一遍遍地重复着。天空重又飘起了小雪,一片一片地散落在君宜漆黑的发上、睫上、手上,到窦弯儿打开窗时,外面世界已是一片凝白笼罩,而君宜就在这凝白中几乎成了一个会说话的雪人,“……还你一个好好的熙斐,你不用担心。”
窦弯儿掩住了口,半天忍着泪道:“王爷……王爷!”君宜抬眸,窦弯儿带泪绽出一个笑脸,“是位小王子,快进来吧。”君宜带着一身雪疾步到了云雅的床边。被褥已经由人换过一床,床帐也已被整齐束起,云雅望着白发斑斑的他,无力地一笑,“你发什么疯,得了病我该怎么办?”
君宜牵过她的手,“我不会病的,我还要照顾你和孩子。”“我看你才需要照顾,真是个傻子!”云雅嗔着,眉目中却全是浓浓爱意,“看过我们的孩子么?”君宜摇了摇头。稳婆见机立时抱过了襁褓中的孩子,“恭喜王爷!小王子身强体健,福寿双全。”君宜小心地接过了孩子,也不知道怎么抱,两手捧着只是发呆,“很像你。”“是啊,”云雅望着扁嘴阖目,安稳睡着的小肉团,微笑道:“总算有一样仍如你所愿。”
君宜莞尔,又仔细地凝望了一会,抬手抱还给稳婆,“估摸着母妃就要到了,你抱出去给母妃瞧瞧吧。”稳婆答应着去了。君宜低头刚要开口,窦弯儿又步了进来,手上是一碗热腾腾的姜汤,“王爷。”君宜接过后也顾不得烫,一气喝了下去,“好了,下去歇着吧。”
窦弯儿告退。还没待挑起的帘子放下,冬雪又步了进来,“王爷,王妃的小鱼粥……”
“放下,我来。”
冬雪一笑,依言行事。云雅无奈道:“你要同我说什么?把人都给赶走了。”
君宜抱着她稍稍坐起,“有我一个就够了,要她们做什么?”
“你也累了一天了,”云雅噙下一口粥,望着他道,“况且你要说的我都知道了。”
“你不再生我的气了?”
“生的。”云雅一抿唇,瞥见君宜倏忽一暗的目光,复又释然一笑,“等我能下地的时候,你要再不还给我一个好弟弟,我就真的生你的气了。”
君宜如释重负,“我说到做到。”
“那我也说到做到。”云雅手上一动,伸出小指道:“拉手。”
君宜同她勾了勾手指,微笑道:“都做娘了,还是孩子气。”
“你不也是?把你自己弄成个雪人,想同雪球比美么?”
君宜含笑。床底下不知何时溜进来的雪球“汪汪”叫了两声,扒着床沿看着云雅直摇尾巴。君宜一弹它圆圆的脑门,“还真以为自己美了?快下去,别让我赶你出去。”雪球咕噜一声,乖乖地蹭着君宜的靴子躺了下来。君宜拿脚尖逗了逗它,吹凉一口粥正要再喂,抬头却见云雅已安稳阖目睡了。她是累极了啊……君宜悄悄放下碗,小心地又抱着她躺倒,掖好被,拨开她散乱的长发,吻上那尚且留着齿印的下唇,良久,良久……
☆、第95章 结果
云雅头胎得子,整个王府都陷于一片洋洋喜气之中。顺太贵妃爱极小真予,一来抱着便不肯释手,“看,他在对哀家笑。你看,你看。”沈嬷嬷笑着点头。君宜也凑上来道:“他对谁都笑。”顺太贵妃睨了他一眼,“跟你大不相同。”
君宜一挑眉。云雅忍不住笑道:“母妃,君宜小时候是怎么样的?”
“他呀,小脸绷得紧紧的,只有见到他父皇才会笑,所以那么疼他。”
“他不肯对母妃笑么?”
沈嬷嬷笑道:“也笑的。不过要太贵妃施尽浑身解数才肯笑一个,真个比书上所说的‘千金难买一笑’更难呢。”
云雅捧腹,“原来这么难伺候,幸好予儿不像你。”
君宜捏了捏她的腕骨,“我不是早就同你说了么?要像你才好。”
云雅冲他皱了皱鼻,“算你有些自知之明。”
顺太贵妃看看他们俩夫妻,又低头看看咧开没牙小嘴的小孙儿,笑容满足,“像谁都好。嗳,看看,咂嘴了,是饿了吧?”
云雅一看时辰,颔首道:“是啊,差不多到点了。”顺太贵妃恋恋不舍地抱还给云雅,整一整衣摆道:“哀家先回去了,晚上再来。”云雅歉然道:“这样大冷的天要母妃跑来跑去,到晚上还是让冬雪抱过来吧。”顺太贵妃一摆手,“这大冷的天,予儿怎么经得住?放心吧,哀家这一路走走,身上比从前松快得多呢。”沈嬷嬷搀着她亦笑道:“王妃勿需担心。太贵妃看见小王子心里才喜欢,要是看不见,一晚上都睡不好呢。”
云雅含笑,目送了太贵妃与她出去,侧首又看向君宜,“你呢,也该出去了吧?”
君宜偏坐得更近,“我帮你。”
云雅红了脸,“谁要你帮?”
“你一手怎么解衣服?我帮你解。”
云雅打开他的手,“你坏!”
君宜轻笑,“我不坏怎么会有这条鱼?”
“呀!”云雅脸上更红,娇嗔了他一眼背过身去。不多时,予儿就发出津津有味的啧啧声,惹得床底下的雪球以为有什么好吃东西,钻出来拿着黑黑的大鼻子直嗅。君宜拉下床帐子,掩过云雅道:“你养了两个贪吃鬼。”
云雅回眸望了他一眼,“谁说的?我看是三个!”
“还有哪个?”
云雅粲然,往后一靠就落在他怀中,“你!你最贪吃!”“我哪里贪吃了?”他的吻落在她的发、她的耳垂、又沿着颈线一直往下,“你说我贪吃什么了?”云雅逸出一声吟又慌忙咽下,一边轻轻拍着予儿一边道:“你自己心里清楚,问我做什么?”君宜笑,热热的气息拂着她的身、还有心,“我虽然贪吃,但是吃不到,不像他,想吃就能吃;还有它,三餐定时。”他的手抚过予儿,又指了指在地上乱转圈的雪球。
云雅嫣然,“说得这么可怜,倒像是委屈你了。”
“你就是委屈我了。”
“那也没办法,这里唯一能委屈的好像只有你。”
“我这么不重要?”君宜紧了紧手。
云雅掩过衣襟,将吃饱喝足的予儿交到他怀里,“你说呢?”
看看打着呵欠要睡得小肉团,君宜无奈摇着手臂,哄他入睡,“现时是他重要。”
云雅轻轻一笑,在他脸颊上亲了一记,“其实你也重要,不过不是眼前,眼前不能和他比。”
君宜抓住了空子,“那么以后呢?”
“以后?”云雅扬起眉尖,“以后再议。”
窦弯儿因过了明路,也不需要再绕圈子了,直接吩咐车夫送去别院,至晚方回。有时看着不好,也会住上一两天再回去。这些天看熙斐神志渐清,她便松了绳索带他出去转转。别院房舍本是精巧,这时经过霜雪,再有那红艳欲染的红梅点缀,真如一幅画似的,引人入胜。只是熙斐虽不再想着逍遥散,同样的,对世间万物也似失了兴致,不论窦弯儿指给他看什么,他都是漠然视之,冷冷不语。
窦弯儿心下焦急,脸上又不好露出来,只得用尽办法想引他说话,“你看,那边红梅花开得多好,我看比宫里的更好呢。”“我听王妃说红梅是天气愈冷开得愈艳,真像人一样愈挫愈勇呢。你说是不是,熙斐?”熙斐木然遥望远处。窦弯儿忽又轻轻推一推他,指着雪地上的一只雀儿道:“你看,它在翻东西吃呢,也不知道找不找得到。我们要不要帮帮它?”
熙斐缓慢转过头,许久,看着那雀儿扑楞着翅膀飞去。窦弯儿无计可施,拉着他站到日头下面,“熙斐,你不是冰做的,还会变暖的是不是?还会变回从前一样的是不是?”熙斐眯着眼看着那太阳,“弯弯,我已经没用了,你还是别管我了。”
窦弯儿咬紧了唇,“你怎么没用了?是断了腿还是折了手?大夫说你身体里的毒都已经去尽,你根本就没事了。”
“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清楚。”
“那你说,你究竟哪里还觉得不好,哪里还有事?”
“心!”
回应她的却不是熙斐,而是怀抱着火红襁褓走来的君宜。窦弯儿立刻躬身行礼。熙斐则带着一贯的漠然,“我哪里不好还轮不到你来说。”君宜一哂,低头对着怀中刚睁开眼的予儿道:“你看看,以后千万别同你舅舅一样,是非不分,恩将仇报。”熙斐攥紧了手指,怒目相向时对上的却是予儿皱成一团的脸。那黑白分明的眼,还有挺直的鼻梁、翘翘的鼻尖,活脱脱就又是一个云雅。君宜看他盯着予儿看住了神,将怀中小人儿往他手上一送,“抱着。”
熙斐慌乱至极,几乎没将予儿颠倒,幸好窦弯儿从旁协助,才算让予儿安稳下来。君宜揉了揉酸胀得有些发麻的手臂,“这小子就是喜欢人抱他,我这两只手算废了。”
窦弯儿莞尔。
熙斐抱得心惊胆战,急于将他交回,“你手废不废关我什么事?快抱回去。”
“我看你躺了这么多天,这会儿手劲一定比我好。多抱抱,你看他多喜欢你!”
果然予儿又在熙斐的怀里绽开笑颜,“咯咯”地吐出一个泡泡,像是觉得好玩,一气又连吐了四五个,惹得熙斐也不禁展颜道:“这么喜欢吐泡泡,还真像一条鱼。”
窦弯儿嫣然,“小王子就叫展真予,小名就是予儿。”
熙斐抬眸望了君宜一眼,“你取的名?”ωεn人$ΗūωЦ
“我和雅儿各取一字。不过她这一字其实就是为了你。”
“为了我?”
君宜凝重道:“真予就是‘真语’。她那时已看出弯弯形迹,想着要让我们说了实话。”
熙斐抱紧孩子,“你有没有说?”
“要是你再不好起来,我想瞒也瞒不住。”
熙斐垂首,想到云雅对自己的在意和关切,心下就更是一阵纠痛,“我对不起大姐。”
“她想听的可不是这句。”君宜负手,“你该清楚她想听什么。”
“我做不到,我是个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