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劫作者:尼罗-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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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蹭过了对方温暖的头皮发根,顾承喜情不自禁的弯了腰,深深的嗅了他的面颊颈窝。周身的热血开始缓缓的往脑子涌,他张嘴呼出一口灼热的气,心想平安是香的,又暖又香。清冷的月光洒了满床,深深浅浅的渲染出了霍相贞的身体起伏。顾承喜颤抖着跪到了床边,抬手从他的胸膛开始向下抚摸。这么大的个子,这么结实的肉,平安的滋味他不是没尝过,他尝过啊!
手掌覆上了霍相贞的下体,隔着薄薄的一层丝绸裤衩,他缓缓的合了手指。平安是个大家伙,沉甸甸的有分量。战栗着向前探了身,他喃喃的唤:“宝贝儿……大宝贝儿……”
滚烫的嘴唇贴了丝绸,他缠绵的吻了对方。吻过之后抬了头,他腾云驾雾的继续向下摸。掌心滑过了霍相贞的大腿,腿真长,又直又长,脚踝清晰,脚趾整齐。顾承喜轻轻一拍他的脚背,心中涌出了酸楚的怜爱:“大脚丫子,踹过我多少次啊!”
然后他又低了头,从小腿开始向上亲吻,一直横挪着吻到了霍相贞的肩膀。闭上眼睛抬了头,他长长的吸了一口气——不行了,他要爆炸、要燃烧了!
向下摸到腰间的武装带,他手指哆嗦着要解带扣。一边解,他一边又恍恍惚惚的想:“完了,平安要恨我了,平安要杀我了,别杀我,求你别杀我。我爱你,我爱死你了……”
酒精在他的血管中燃起了蓝色的小火苗,周身的寒毛竖起来了,噼里啪啦的放了电。念念有词的解下了武装带,他起了身,把霍相贞的双手向上绑到了粗木床头。他也是个有力气的,因为醉迷了心,所以下手更是没轻没重。绑好双手站起了身,他喘着粗气脱了军装上衣,腰间的皮带也抽出来了,他六神无主的往下看——还绑哪儿?绑哪儿能让平安别一脚把自己从床上踢下去?
他也不知道该绑哪里,于是梦游似的,他用皮带紧紧捆住了霍相贞的大腿。三下五除二的脱了衣裤,他赤条条的抬腿上了床。合身压向霍相贞,他一把搂住了对方的腰。这个肉贴肉的抱法实在是太久违了,他难耐的呻吟了一身,随即狠狠的吮吸了对方的嘴唇。
仿佛是在一刹那间,霍相贞猛的睁开了眼睛。看清了顾承喜的面孔之后,他当即挣扎着怒吼了一声:“顾承喜!滚下去!”
顾承喜茫茫然的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即却是带着哭腔开了口:“平安,平安,给我一次吧……我都等了三年了……”他的面颊磨蹭向下,停留到了霍相贞的胸膛。霍相贞咬紧牙关猛一挺身,抬了膝盖想要顶开身上的顾承喜。哪知顾承喜用双腿紧紧夹住了他的大腿,随他怎样翻滚反抗,死活就是不放。木制大床被霍相贞摇撼出了吱吱嘎嘎的声响,床板起起伏伏的似乎也有了弹性。顾承喜仿佛落进了惊涛骇浪里,一条手臂紧紧环住了霍相贞的腰,他在对方的胸膛上舔咬啃噬。另一只手向下伸进了裤衩中,他攥住了对方的宝贝儿。手嘴并用的忙着,他喘得上气不接下气,忙里偷闲还要念咒似的呼唤:“平安……平安……求你了,给我一次……我爱你,我爱死你了……”
霍相贞并未大喊大叫。整座县城都是顾承喜的地盘,他犯不上给顾承喜的丑态再招观众。坚硬的皮带边缘正好卡住了他右手手背的厚血痂。随着他的挣扎,皮带几乎是在把血痂连根的掀开铲下。鲜血顺着他的腕子流成红线,一直淌到了胳膊肘。顾承喜像牛皮糖一样黏住了他,亲他摸他嗅他吮他。他的暴怒让他一时间忘记了疼痛,带着顾承喜翻来覆去,他极力的想要甩开对方。可顾承喜变成了一条奇长的蟒蛇,缠着他勒着他箍着他,一寸一寸的向下退,直到四肢并用的抱住了他的腿。黑暗之中响起了“嚓”的一声,是顾承喜撕裂了他的裤衩。霍相贞正是蓄势要动,然而在要动未动之际,却是骤然打了个激灵。
是顾承喜埋头衔住了他。他的力气很快散了,虽然极力的还想反抗,可是顾承喜有本事让他颤栗喘息,有本事彻底缴他的枪,收他的械。
片刻过后,顾承喜把一只手也挤进了他的大腿间,然而未等顾承喜有所动作,他忽然又开始了挣扎。顾承喜连忙抽出了手:“别怕别怕,我不动了。”
顾承喜发现,自己即便是把平安绑了,也还是不能随心所欲。平安简直像是一条蛟龙,脊梁骨都带着力量,手脚绑了,不耽误他在自己的怀里翻江倒海。想制服他是太难了,除非让他重新变成平安!
或者,另用残酷的法子,留他的头脑,毁他的身体。
顾承喜想想而已,而且即便只是想想,也让他感同身受似的生出了恐怖。对着霍相贞狼吞虎咽,他连吃了三顿,一直吃得霍相贞山穷水尽。
舔着红肿的嘴唇向上爬了,他把自己的东西插进了对方紧并着的大腿缝中。腰腿使劲的摩擦冲撞了,他退而求其次的拥抱了霍相贞,一样也很快活。忽然向上抬了头,他冷不防的和霍相贞打了照面——霍相贞从方才开始一直安静,原来不是认了命,而是在眼睁睁的瞪着他。
直视了霍相贞的眼睛,顾承喜无端的委屈了:“这么着都不行吗?”他呼吸紊乱到了哽咽的程度:“平安,我不欺负你,我不惹你。我想你想得要死了,这么着过过干瘾都不行吗?别看我,求你别看我了,我错了,我知错了……”
他语无伦次的越说越乱,动作也是越来越激烈。满怀都是平安,满眼都是平安。猛然收紧手臂抽搐了,他一口咬了霍相贞的胸膛。
霍相贞的面孔扭曲了一下,但是僵硬了身体不言不动,由着顾承喜咬。犯起倔时,他比任何皮糙肉厚的野小子都更能忍。仿佛是个受了束缚的巨人一般,他冷眼看着顾承喜。长胳膊长腿的顾承喜忽然变得很渺小了,他看不入眼的人,哪怕长成天高,哪怕当了皇帝,也依然是渺小。他倒要看看渺小的顾承喜,能吃了自己多少肉。
顾承喜闭了眼睛低了头,承受不住了霍相贞的目光。
霍相贞被皮带绑了一夜,也被顾承喜压了一夜。顾承喜抱着他不松手,不敢松手,也不敢抬头。他温暖而悲怆的枕了对方的胸膛,眼看着天光越来越亮。他没真刀真枪的动了平安,然而已经是情有可原,罪无可绾。
王参谋长彻底结束了这个夜晚——他风风火火的闯进院内,扯着嗓子四面八方的喊:“军座!你在哪屋呢?总司令来了!”
顾承喜一点一点的还了阳。鼓足勇气慢慢的抬了头,他在稀薄的晨光中向上看,看到了面无表情的霍相贞,还有霍相贞血淋淋的一截小臂,还有和手背嫩肉藕断丝连的一大块血痂。
“我……”他在走投无路的绝望中还想说话,可是张了嘴发了声,他忽然发现自己无话可说。低头又亲了对方的胸膛一下,他坐起身,开始去解霍相贞腿上的皮带。
霍相贞牌坊似的岿然不动,下腹腿间一片狼藉,是被他弄脏了。
大腿被皮带勒出了一道深深的淤青,顾承喜往上爬,再去解腕子上的武装带。木制床头被霍相贞摇晃得拔了榫,幸亏是绑着的,顾承喜想,否则拔榫错位的,大概就是自己的骨架子了。
西卧室里还留着昨夜用过的洗澡水,顾承喜走过去拧了毛巾,回来细细的擦拭了霍相贞。王参谋长还在院子里吼,吼得顾承喜手直斗。总司令要来了,总司令要来了,总司令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他来干什么?
总司令的确不是平白无故的来。和他一起到达的,是第四军的参谋长李克臣。李克臣带了汽车队伍和全副武装的卫队,要接霍相贞走。
顾承喜潦草的穿戴整齐了,勉强提足了精气神:“走?”
连毅是一如既往的笑眯眯:“走。”
霍相贞一离济宁县,安如山会立刻兑现许给他的种种承诺。当今形势瞬息万变,连毅没有时间和安如山打攻心战。他的军队需要补给,需要休养。趁着霍相贞的人命还很值钱,他须得立刻完成这笔交易。
霍相贞没吃早饭,只洗漱了,右手重新缠了绷带,绷带表面渗出了点点血迹。穿着平日所穿的单薄裤褂,他趿拉着布鞋见了人。
连毅站在院门口,一团和气的对着他一点头:“静帅,近日住得还好?”
霍相贞不苟言笑,但是也一点头:“连总司令。”
李克臣等人立刻一拥而上围住了霍相贞。而霍相贞在上汽车之前,特地转向了附近的顾承喜。望着顾承喜的眼睛,他低而清楚的说道:“你应该杀了我。”
顾承喜定定的凝视着他,不明白他的意思。
霍相贞平静的告诉他:“因为士可杀,不可辱。”
话音落下,霍相贞弯腰上了汽车。
车门“砰”的一关,卫兵登上踏板。汽车发动了,载着霍相贞绝尘而去。而直到殿后的骑兵卫队也上了路,顾承喜才真正听懂了霍相贞的话。
他对霍相贞做了“不可”的事,霍相贞要杀他了!
88、和平期
山东暂时没了战事,江苏又是接连着大捷。既然形势一片大好,霍相贞就让陆永明驻守山东,自己带着安如山回了北京。安如山是他的宝贝,是他的刀枪剑戟斧钺勾叉,也是他的大姑娘,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等闲不许离开直隶,总得乖乖的在家给他做后盾。
临走之前,他派人去找了元满的坟。坟就在宁阳县外的坟地里,因为墓碑高大崭新,所以十分醒目。霍相贞亲自去了一趟,站在坟前望着墓碑,他半晌没说话。最后,他对着身后的安如山开了口:“元满还有亲人吗?”
安如山身边的副官来来走走,本是记不住他们的身世详情,然而因为元满是“出息”了的,竟然官至大帅的副官长兼卫队长,所以安如山对他的印象格外深一些。很认真的回忆了片刻,安如山对着霍相贞的后脑勺开了口:“好像是没了。”
霍相贞点了点头,不再多问。
临走之时,他摘下了自己的军帽,俯身扣上了墓碑顶端。用手轻轻拍了拍帽顶,他长叹一声:“副官长啊……”
第四旅没有大伤元气,然而霍相贞的卫队和副官处却是损失惨重。他的卫士和副官们全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好小伙子,人精神,军装也漂亮,单挑出哪一个都是英姿勃勃。这么整齐的队伍死成了七零八落,而当时命大没死的,被顾军士兵从装甲列车中押去大牢关了好些天,出来之后也都成了蓬头垢面的难民模样。最可怜的是白俄机枪连,在战场上全军覆没,几乎死绝;和他相谈甚欢的工程师瓦连京,也随着同胞一起去见了上帝。
带着这么一群可怜兮兮的家伙,霍相贞回了北京。家中迎接他的人自然是马从戎——霍相贞被俘了半个来月,马从戎竟然瘦了将近十斤,整个人变得苍白细长,让刚下汽车的霍相贞对他审视了良久:“你怎么了?”
马从戎很虚弱的微笑,仿佛随时都会落泪或者晕倒:“惦记大爷嘛!”
霍相贞迈步往大门里走:“小题大做,怕我死在山东?”
马从戎跟上了他,含笑不语。这十几天的光阴里,他在精神上真是受尽了折磨。起初的确只是担心霍相贞的安危,虽然对于霍相贞本人,他时常是爱恨交织,但爱恨交织归爱恨交织,真到了生死关头,他不能不动心。
再说,大爷要是没了,他这位秘书长,也就得卷着铺盖回家了。
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