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吞快活-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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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他刚去码头收完海货,就吩咐手里下做事的人要记得把海货送回店里,免得过了时间就砸了这批货,变得不新鲜不要紧,主要是别都死就成。
所谓无奸不商,斐诺自认没怎么伤害他人,也没触犯对斐妈所发的毒誓。
下雨天,骑车很容易打滑,他小心地骑着机车,在路过十字口的实验小学时,他发现大多的家长都心急火燎的赶着给自家的孩子送伞,这才意识到现在时放学的时间。他竟然也鬼使神差的跟着走了进去,四处寻找他前几天刚认做弟弟的小孩子。
听说他也在这里上学。
冰冷的雨势滂沱而下,展言站在班级的门口,他伸出手,一滴水珠落在他的手中,渐渐地,更多的水珠落了下来。霎时,一滴水珠打在他的脸颊上,风更冷得叫人直颤抖。
他一直默不作声的站在门口,看着身边的同学一个个被家长拉走,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他吁了一口气,心里明白,不会有人记得也给他送伞的。于是他面无表情地抱起书包,低着头,直直的往前走。
眼前的视线一下子被雨势淋湿,他蹙起眉梢,嘴角紧抿,眸底尽是一片的倔强。冰冷的水洼漫过他的凉鞋,溅湿了他脱线的裤脚,脚丫子都被浸泡的有些脱皮。
算了,反正淋湿回家一样是要挨骂的,弄脏了裤子又能怎样?大不了就是被打一顿。
当然如果是妈妈动手还好一点,至少会小力一点,不会很痛。
斐诺难以置信地瞪着眼前冒着暴雨前行的孩子,“展言?”他刺探性的叫了一句,就见他微微的愣住,然后睁着一双黑黝黝的眼眸,直勾勾的望着他。
见他就算现在很狼狈,可还是一脸稀疏平常的神情,斐诺内心不禁颤抖了一下。
“……哥哥。”展言掀了掀淡无血色的唇瓣,他很欢喜的想要拉住他的衣角,但随即仿佛又想起了什么,笨笨的用衣角擦拭着满是水珠的手,最后才敢伸出手拉住他的衣角,他低着头,羞羞脸道:“干净的,我今天有洗手。”
心不知被什么东西狠狠地刮过,钝钝的生疼。斐诺拉起他手,硬是将他纳入自己的伞内,却在拉扯中,感受到小崽子轻的不能再轻的的体重,心中对展家的父母顿时怨恨不已,虽然早知道他们不是很喜欢展言,可他也是他们亲生的,怎么可以这样不上心。
“哥哥,衣服湿漉漉的。”展言挣扎着,就怕把他会因为自己的靠近而弄湿衣服。
“小崽子,听话!”不想见他狼狈逃离的样子,斐诺立即出声喝止住他。
眼角瞥向面无表情的斐诺,展言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不解的问道:“哥哥是在生气吗?”
深深的吸一口气,斐诺努力克制想要教训展家夫妇的冲动。
“我来接你回家。”斐诺的眼神一瞬也不瞬地注视着展言,半晌才听到他平静地道:“哥哥,我们可以走慢一点吗?”
展言一直以来都不敢要求什么,一来他知道没有结果;二来,来自家人一次次的伤害令他像个刺猬一样,拒绝了别人,也孤立了自己,除了斐诺,他在斐诺的面前,将自己最柔软的部位展现出来,就连武器也乖乖的收好,乖乖巧巧的像个期待会有夸奖的孩子。
这样的展言让斐诺有些手足无措,甚至还有些欢喜,他清楚的意识到,展言是喜欢他的。
他拽着斐诺的衣袖,仰起头,露出个讨好的笑容道:“……哥哥,我们慢慢走,好不好?”
“嗯。”斐诺的声音略带着沙哑,他大概猜出了展言为什么会提出这个要求了。
展言握紧了他的手,一点点地,他感觉到来自斐诺手心的温暖,还有自己湿漉漉的手心。
“哥哥要放手的时候,可以先告诉我一下吗?”他不想面对突然失去所有庇护和温暖的场面。
斐诺突然停下脚步,他紧锁着眉心,似乎做个一个很重大的决定。他拍了拍展言潮湿的发丝,低声问道:“听说你家要过继一个孩子。”
展言霎那间僵在一边,他没有抬头,但下唇却紧咬出血。
许久没听到展言的响应,在一片静默之后,斐诺才接着道:“以后,我养你!”
展言愣了愣,他的双眸出奇的清亮平静,半晌,他松口,“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他想要和斐诺在一起,不想再回家,回到没有人期待他回来的家。
一条路,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但从头到尾,没有松开的是斐诺的手。
他带展言回他的老窝,他给他洗澡换新衣服,他说自己还没有达到法律上可以领养孩子的岁数。
“我不要回家。”他紧揪着斐诺的衣服,不敢松手。
“好,不回家,留下陪我。”
斐诺给了展家夫妇一笔钱,让人诧异的是,他们竟然连多问一些问题都没有,直接让他带展言回来领走留在展家的东西。
展言也奇怪,他连一手不舍的哭喊都没有,反而一脸解脱地把手放在斐诺的手心里跟着他走出展家,路上他自言自语地道:“原来我还挺值钱的。”
之后,斐诺请他一位远房的表叔替他挂名收养了展言,他还替他改名叫做——斐言。
斐诺、斐言,听起来似乎很像兄弟。
很快的,斐诺厌倦了继续留在贡野街受人指指点点的日子,一个月后,他就带着斐言搬家,离什么展家远远的,生怕有晦气扑上来。
第四章 偷窥要罚
斐诺是个面恶心善的人。
对他而言,斐言是他护翼之下的小崽子,在他的认知里,除了他可以偶尔的欺负一下,其他人连碰都要经过他的同意。
当然以斐言的性子也不会愿意和生人多加接触。
只不过有时,他们也会起争执,例如斐言要洗浴的时候,是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接近他的。
但在斐诺的意识里,男人之间,没什么好遮掩的。
他甚至要求替斐言洗澡,好体会一把什么叫做亲子互动。
而每到这时,斐言都会当着他的面,立马拉上浴室的窗帘,重重地道:“我已经长大了!”
孩子的心思总是害羞敏感的,对于一切会令他们面红耳赤的画面,他们都是有所抗拒的。
“我说小崽子,你的鸟还真是小。”斐诺静悄悄的拉开窗帘,对着几乎都快要埋在浴缸里的斐言,直接下了一个很中肯的定语。
“你……”斐言涨红了脸,他一手护住自己的下身,一手抄过搁在瓷壁支架上的沐浴露丢向斐诺,他瞪着一双澄澈的双眼眸道:“不要偷看!”
“呀呀,小崽子还害羞了。”根本就不把斐言的攻击放在眼里,斐诺手疾眼快的截下沐浴露,随后从衣钩上拉下件羊毛浴袍,他由上而下的俯视着他道“我还没准备好儿童专用的浴巾,你先将就着用我的,等有时间了,我们就去贸易大厦买新的。”
“……”斐言低垂着头,柔软的发丝散落在他的两颊,他蓦然伸手,触摸着瓷壁上自己的倒影,呐呐道:“家里?!”
孩子的心总是纤细温软的,谁对他好,谁对他不好,其实他们的心里都有数。
“哥哥,可以永远都对我那么好吗?我会学着做饭,洗衣服,等我长大了,就可以做很多的事情。”他不喜欢一个人,更不喜欢被人遗弃的感觉。
“你以为我养你,就等着你洗衣服?”心蓦然抽紧,斐诺嘴角微顿,也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
对于类似于小兽般的斐言,他知道如果斐言把他最脆弱的背部留给他,就说明他的重要性。
但是如果有一天,他想要伤害对他毫不设防的斐言,简直可以算是轻而易举。
还以为斐诺生气了,斐言抿紧着唇,逐渐的收紧拳头。
果然还是太贪心了吗?
只是这是——他的心声。
他只有斐诺,他不知道该用什么代价才能挽留住他,才能让他永远都对他很好、很好。
一个人寂寞了太久,一旦得到了温暖,就不会有人舍得松手。
而年幼的斐言根本就不知道,当时的他对斐诺是抱着多大的占有欲,以至于,他会在某一天突然爆发,令他们之间的感情开始变质。
当然这是后话,不便多说。
“好了,泡澡太久可是会感冒的。”一件浴巾突然从天而降,盖住了斐言的头部。斐诺弯下腰,一手扶着他纤细的腰身,一手隔着柔软的浴巾揉着他的发顶。
“斐言,别忘了你现在是斐言,是我最亲近的人。”斐诺将他抱在怀中,温暖的体温顿时替斐言驱赶走了不少因离开温水而产生的冰冷。
他只想要他明白,从他要他冠上他的姓氏开始,他们就再也不是两人不相关的人了。
斐言攥紧了斐诺的衣袖,他咬着下唇,努力克制哭的乱没形象的自己。
人的一生,眼泪大多是为他人而留,当人一旦意识到这点,就代表他(她)长大了。
年幼的斐言第一次为自己哭,为了斐诺的一句话。
“我会好好照顾你的,斐言。”斐诺几近用着起誓般的语调对着眼前尚且年幼的斐言道。
手臂的力道慢慢的收紧,斐言感觉到浴巾已经滑落到他赤裸的肩膀,就在他还在迟疑,到底是空出手去捉住下滑的浴巾,还是接着抱住眼前着温暖的身体。而斐诺就空出一手,他替他裹好浴巾,就抱着他往卧室走去。
“说好了,就不能改变。”斐言揪着他身上的衣服,以着轻的不能再轻的语调道。
“嗯。”安抚性的抚摸了下斐言柔软的发顶,斐诺心知自家的孩子是极度没有安全感的。
“就那么担心吗?”他将他按在有着松软棉被的大床上,就在斐言一脸不解地情况之下,他低头在他的额头亲吻着,过后才道:“喜欢吗?”
斐言定定的望着斐诺眸底出现的认真,最后终于像个吃到鱼干的小猫般欢喜的笑着。“喜欢。”大人的浴巾对于孩子而言,还是大了。浴巾在斐言微微的晃动下敞开一角,衬着他眼角眉梢的笑意,竟有些惊心动魄的诱惑感。
这孩子长大了还了得。突然意识到这点后,斐诺的眸底顿时掠过一抹暗沉的幽光。他伸手替他理好浴巾,一手抽开床柜的一层抽屉,在里头捣弄了许久,这才找到了所要的东西,他抱起斐言,无奈道:“要吹干头发才能睡觉,你以后一定要记着这一点,不然第二天会头疼。”
“哥哥给我吹。”斐言偏着头,突然伸出手抱住斐诺的颈项,他撒娇似的蹭着他的颈窝,仿佛一只护食的小狼崽在确定自己的领地。
“笨蛋,以后就自己学着点。”
“不要!”
“为什么?”
“……”
因为如果当他学会了,就没有借口了再享受他的宠爱。
斐言其实一直都是一个极度聪明的孩子。
第五章 炸毛小兽
对于一个孩子而言,每一天起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数着分秒,看看自己还能赖床多久,然后心不甘情不愿的起来穿好校服,用着几近吞咽的姿势吃着一早就准备好的早餐,最后才蹦跶的去学校上课。
现在,早已经过了上学年纪的斐诺也有类似的烦恼,他家的孩子平常是很乖,乖到不像一个十岁的孩子。可是他偏偏有一个习惯,最喜欢趴在他胸膛上睡觉,如果一大早叫他起来上学,他还会生气的咬他一口,就像一只炸毛的猫崽。每到了上学时刻,就成他最纠结的时候。好多天后,他终于知道要在斐言起床后,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