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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奸佞!给朕跪下-第28部分

小说: 奸佞!给朕跪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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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又大,又不像个女人,动作迟缓,还天天喜欢茶这种玩意儿。”他凑过去,几乎贴在谢临脸上,“我说你要是真想做个结结实实的男人,不如喝酒,还得喝好酒,烈酒,还得大口大口地喝,这才是真爷们!”

他的脸贴得太近,呼吸的热气,几乎都要吹到谢临脸上。

谢临一皱眉,用茶杯隔住他凑过来的脸,“你是御医吧?怎么不回宫?”

洛石阡怪叫一声,“怎么着,嫌我碍眼?前两年怎么不嫌我碍眼了,还接受我的帮助,十年前,你还说要跟我成亲来着,怎么十年后,你就要抛弃我了,”他做了一个西施捧心的动作,“哎哟,伤心死了。”

淑霞咳了两下,墨儿的嘴角诡异地抽动着,绮罗则用长长地袖子掩了自己的表情,低头喝自己的茶。

谢临额上的青筋跳了跳,道:“你既然非要在此处,那便先留在这里吧,不出两日,好戏就要开演了。”

好戏?

众人面面相觑。

谢临不多作解释,只是抿了一口茶,意味深长道:“每次科举,必经之事,也是历代主考,烦不胜烦之事。”

果然翌日时,丞相府陆陆续续来了几位贵客。

第一位贵客,则是工部主事徐朝青,手握拜帖,郑重登门拜访。

众人本以为他亦要同那二位辅考大人一样,要吃个闭门羹,不想谢临一听看门小厮通报,直接道:“请进来,礼不可废。”

让他进来也就罢了,居然还用“请”这个字?请也就罢了,还得“礼不可废”。丞相府众人疑惑,倒真不知丞相大人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

33、戏中戏 。。。

翌日时;丞相府的第一位;是工部主事徐朝青;手握拜帖,郑重登门拜访。

谢临一听看门小厮通报;直接道:“请进来,礼不可废。”丞相大人既然说“请”;又说“礼不可废”,丞相府众人虽然无奈,但仍好好地接待了徐朝青。

徐朝青被丞相府看门小厮恭恭敬敬地请进门来。刚一进来,徐朝青便拱拱手,乐呵呵地说:“谢大人;徐某来看您了。”他一招手;身后跟过来两个仆人;一人一手拎着礼盒,四只手正好四个,全都堆放到谢临桌前,徐朝青又嘿嘿乐了一下,“这个是……”他没说这究竟“是什么”,只是搓了搓手,接着乐。

谢临慵懒地一抬眼,瞟了一眼那四个礼盒,“徐大人,这是什么?”

徐朝青一边搓手,一边讪笑,“这只是一点小意思,没什么别的涵义。”他低下头,有点窘迫似地说:“这件事,本来下官也不该烦大人。不过犬子考了两次,都没考中,下官就想着,大人能不能……”他嘿嘿地乐了起来,眼睛更小了一点,“……能不能给稍微通融一下,给他个官当当?”

洛石阡和三个姑娘,在一旁瞧着。本还等着谢临所说的“好戏”,究竟是什么,正还兴味十足,冷不丁一听这话,都忍不住有几分惊诧。敢情这科举考场上的好戏,就是贪污受贿,买官卖官么?

也许别人还觉得谢临是个奸相,是佞幸之流,不值得信不过。可这几个要么青梅竹马,要么朝夕相处的人,却十分清楚,谢临是个什么样的人。以前或许还不知道,在猜测,在疑惑,但自半月前那惊天动地那一跪,洛石阡等人均觉得,谢临必不是那种贪恋权势之人,更非世人眼中的奸相。

估摸着这一次,这位徐大人要失望而回了。

几个人心中暗忖。

听了徐朝青的话,谢临清秀修长的眉毛,忍不住皱了一皱。

这一皱,徐朝青的心里打了个突,他本就时刻关注谢临的表情,心下正忐忑着,此时一见谢临一皱眉,直接扫了扫一旁众人,对谢临挤了挤眼睛。本来他的眼睛就被脸上的肉给堆得有点小,这一挤,更是看不见眼珠子了。

谢临面无表情,“这些都是我的心腹,不必屏退左右了。”

徐朝青一滞,只得无奈地往身后勾了勾手,其中一个中年男子走过来,小撇胡子呈个八字模样,长在他的鼻根下面。徐朝青笑嘻嘻介绍,“这是下官的师爷,他还兼管下官府上的银钱。”

谢临瞄了一眼这位师爷的小胡子,没说什么。

那位师爷却也不说话,直接从怀里一掏,将手中一叠什么东西,放到檀木桌上,然后就退了回去。

谢临又抬了抬眼,“这又是什么玩意儿?”

徐朝青眯着眼睛笑了笑,“‘开源钱庄’,京师最大的钱庄,向来信誉良好,童叟无欺,钱庄的银票,自然都能兑出来,大人可以放心。”他抬起一只手,放在那一打银票上,“这是十万两,事成之后,另有一百万两,孝敬大人。”

谢临又皱了皱眉。

徐朝青看着谢临的脸色,一咬牙,又向那师爷勾了勾手指。师爷点了点头,硬着一张脸,又从怀里掏了几张纸,放了上去。

“这是二十万两,事成之后,我们翻倍。”他竖起手指头,咬牙道,“二百万两。”

他满以为谢临听了必定心头一喜,直接答应,却听谢临从鼻子里轻轻地“哼”了一声。这一哼,徐大人的心便立刻又凉了下去。他一发狠,一咬牙,,又向师爷勾了勾手指。师爷眉毛动了动,眼睛露出一点诧异,又从怀里掏了点银票。

徐朝青五指一盖,戳在银票上,“刚刚加的是五十万两,这里总共是二十五万两,事成之后,二百五十万两,”徐朝青差点飙泪地说,“谢大人,您看怎么样?”

谢临没说话,只是轻轻眯了眯眼睛。

徐朝青的心更紧张了。

放心,她肯定不会接受的。

洛石阡心道。

谢临本来就不想当这个主考官,肯定就是因为怕遇到这样的情况。她既然怕,又怎会接受自己怕的东西?这家伙是真爱民如子吧。这位徐大人肯定是要失望的。

洛石阡正信心满满地思忖着,却听谢临叹了口气,“二十五万两,二百五十万两,谢某记得,徐大人一年的俸禄,连这些的零头都不到吧?”

徐朝青闻言变色。他明明记得面前这位丞相大人是鼎鼎有名的奸相,弄权,他是第一个,贪污受贿,他一定是带头的那个。怎么今日忽然说起这话来了?怪腔怪调的,言语间还颇有深意。难道丞相大人不再走奸相路线,改走廉洁派路线了?

刚这么一想,汗就下来了。他一边擦着汗,一边诺诺应声:“是,是……是没这么多,零……零头不到,也说不上。”他一边说,一边就开始恨自己,怎么说着说着就开始结巴起来了?

“哦,”谢临点了点头,“那看来徐大人家中有生意,生意还不错。”

徐朝青一怔,没想到他还没说,谢临倒帮他解释起来了,忙用手帕擦去额上的汗,颤颤道:“有……有一点小本生意,赔……了一些,也赚……了一些。”

一旁的洛石阡越听越是不对。按说谢临如果要拒绝,那就干脆拒绝就可以了,说这些废话干什么?难道——

刚这么一想,果见谢临又“哦”了一声,把银票拿起来,放在手指间数了一数,仔仔细细清点了一下,又看了看“开源钱庄”的印章,然后交给绮罗,“这些银票拿好了,回头再给咱们丞相府添置点东西。”

大楚朝丞相府管账的,按说确实应当是丞相的夫人。谢临没有夫人,但有妾侍,不过倒是很奇怪的是,管账的不是端庄贤淑又细心的淑霞,也不是年少机灵的墨儿,反倒是相貌艳丽的绮罗。

绮罗眼睛晶亮晶亮地盯着银票,双手接过来,“谢谢爷。”她倒是高高兴兴。这一会,就只见一个相貌可谓世人眼里的狐媚之姿的女子,眼睛发亮地盯着这一笔笔银票,数了又数,数了又数……除却淑霞和墨儿已经司空见惯,见怪不怪之外,徐朝青和那师爷早已下巴掉在地上。

谢临在一旁叹了口气,“徐大人,这么多钱,怎么好意思呢?”谢临顿了顿,叹道,“其实大人当真不必如此,你我相交几年,大人请谢某喝一点酒,也就是了,何必这么破费?”

徐朝青差点三千泪花飙出来。刚才是谁一脸横连理都不理我的,这会倒又说这话了。要真不想要银子只想谈交情喝酒,那下官把钱要回来行不行?工部主事徐朝青强忍住泪,满不在乎地摆摆手:“破费什么的,丞相大人再也休提。大人果然爱民如子,对下官的儿子也真心相待。”谢临既然答应,以丞相大人只手遮天的权势,只怕将来自己儿子的官职,也不会低了。

想到这里,徐朝青便也眉开眼笑,协同师爷拜了又拜,谢了又谢,恨不得三跪九叩大礼也都行全了。谢临则坦然受之,毫不避让。

徐朝青出门后,洛石阡憋了满肚子的话正要去问,又连续不断的有贵客前来。

无一例外的,这些人目的都一样,为自己的儿子侄子外甥远房亲戚甚至八竿子打不着的什么人,递上银票或钱财,千恩万谢,只为在进士榜上求取一个功名位置,或用谄媚或用献媚,或故作镇定,千两黄金,万两白银,递送上来,眼睛都不带眨的,令人好生佩服。

无论什么大礼,谢临皆坦然受之,毫不有愧,又对这些人承诺,“凡送礼者,礼无大小,皆有官坐。”

“礼无大小”?众献礼者认为,谁敢听谢临这句话,谁就是白痴,一个一个的礼越来越贵重,谢临直接收下,决无二话。

等洛石阡终于见到谢临有空的时候,扭头瞄了几眼,见四下无人,忙抓住谢临细瘦的手臂,低声道:“你在干什么?贪污受贿吗?这就是你这十年的坚持吗?”

亏得他还以为,自半月前那一跪,谢临伤口崩裂,痛得冷汗直冒,她就该长点记性。

奸臣与忠臣相比,大多没什么好下场,他不相信谢临不知道这一点!

当个忠臣有什么不好?非要做那遗臭万年的奸佞。

一连三个反问,普通人只怕早已被驳倒,或者也要被气势吓得呆住。

唯谢临看了他一眼。

如清撤的溪水,泛着波光粼粼的星星点点,那其中,什么人的影子也没有。

只这一眼,洛石阡的话如鲠在喉,再也说不下去。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谢临忽然笑了笑,笑意却未达眼,“好戏这才开始,洛石阡,你急什么?”

而同一时间,邢余和左明讨论出的会试考题,已经讨论颇有成果。邢余二人书信问谢临,想不想知道考题究竟是什么。如果想知道的话,便请到庐阳书院处,与众阅卷、考官一同,在书院呆至科举结束。

庐阳书院本来是京师一干读书人读书之地,此际被挪出来,权作考试之用。按照情理,为免泄题,考官是应和阅卷一起,几天几夜被关在一个小屋里开始阅卷。

然而谢临却回信称:知道考题,又有何用?等会试开始时,再去罢。

丞相大人发话,说不来就不来,谢临连考题都不知道,自然更何谈泄题?

接到这封书信之后,邢余和左明两位大人,只得面面相觑,相对苦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 =困趴了,先这样。

34、入V第一更! 。。。

这日;太后又把谢临召进宫来;似有急事。谢临兴冲冲地去了;却听太后娘娘长吁短叹,似乎十分忧愁;但许久之后,却又两厢对眼;默默无语。

谢临能坐上丞相的位置,自然能忍人所不能忍。太后不说话,谢临便也不说话。临危正坐着,恭恭敬敬的,便是对宫中礼仪最看重的太后见了;也挑不出错来。

太后隔着垂帘见到;反倒无语。

谢临能忍住;她倒反先忍不住了,不禁幽幽一叹。这一叹声音并不大,但在这清静空旷的空间中,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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