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女的奋斗史-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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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氏也笑:“倒是,自打过了生辰,府里头人都说离儿长大了不少。”
这时君玉又拿了另一个手炉过来,给钟离摸着,笑道:“可不是,怎么说也是十四人了,等明年,夫人把大少爷婚事定下来,就可以给二少爷说亲了。”
钟离听了这话斜瞅了眼君玉,笑道:“就你这么爱说,想你定常在母亲面前说这婚呀亲呀,我瞧着应是你自己思嫁了,拐着弯子提醒着母亲呢。”钟离说到这儿又笑对着柳氏道:“母亲,君玉也到了这般年纪了,您干脆就做回大好人,早日放了她出去婚配算了。”
君玉听了这话羞红了脸,道:“二少爷这扯是哪儿和哪儿?我不理你了。”君玉说罢忙去了偏厅躲着。
钟离望着君玉背影直笑,柳氏也在一旁笑道:“方才还在夸你长大了,这会子又这么刁顽了。”
钟离听了忙收敛了神色,柳氏又道:“君玉话倒是没错,母亲也正是这么想,你大哥家书你也是看了,那小兔崽子就一个劲提醒母亲不要着急,不要着急,等着他日他回来了再细作打算,可是母亲怎么能不急,眼看着就十五人了,这济南府里体面人家,谁家少爷不是十三四岁就把姑娘挑好?等着他回来,他一年也就回家一两次,每次又是住不了几天就走了,等他回来能做出个什么好打算,还不是得继续拖着,等拖了一年两年,三年五年,这济南府里好姑娘可都被别人给挑走了!”柳氏今日说是叫钟离过来一道用午饭,可现在看来倒想是找了他来抱怨。
钟离见柳氏面有焦虑之色,便笑道:“母亲也勿急,若真是那样,大不了不在济南府找,咱们到青州府,兖州府去找,或者让大娘到京城帮着物色一个好姑娘也不是不可以。”
柳氏听了假嗔道:“什么破注意?那青州兖州能跟咱们济南府比?咱们钟家也算是朝中有人大户人家,那青州兖州能出什么好人家,仅有几个做官,都是你父亲衙门里常客,家里姑娘是个什么样你父亲也都有所听闻,根本就配不上你大哥,若是到京城找,咱们家却又不是什么皇亲戚,人家京里好姑娘眼光可都高着呢,那是都盯着王侯将相,龙子龙孙,怕是看不上咱们家。”
钟离自然知道柳氏话有柳氏理,便也不好说什么,只道:“那母亲找那官媒怎么说,可有合适人选了?”
柳氏听了摇头,道:“倒是找了几个好人家,只是我把那画像拿来一瞧,都是上不了台面,将来你大哥可是要往朝廷里挤,做他夫人总得出得了厅堂。”
钟离听了柳氏话笑:“怎么现如今说媒都要把女方画像带上了吗?”
柳氏道:“那倒不是,不过是我附加条件而已。”
钟离听了没再说什么,心道以柳氏个性,做他们钟家媳妇可真得有一定功力才行。
钟离径自想着,又听得柳氏在一边淡笑道:“昨儿个你父亲恩师从京里回来探亲,你父亲昨儿个下午便携了礼去拜访了他,听老人家说咱们家要出大人物了。”
钟离听了笑问:“什么大人物?”
柳氏笑道:“是你云哥,你大娘前阵子托人给他说媒,谁想消息一传出,便有好些个官员去府里拜访你大伯,说是拜访,可暗示来暗示去,都是想和你大伯结上亲,你大伯这些年,跟着丞相,在朝里算是个说得上话人物了,哪个官员不是想方设法巴结,再加之你云哥,那文武双全条件,在京里又是出了名,自然那些姑娘也都是愿意。”
钟离点头,道:“母亲这话一点都不错,不论前朝后世,官场规则大抵这样。可说出大人物,究竟是和谁家姑娘说上了?”
柳氏笑道:“这倒还没定下,只是听说,丞相大人也插了进来,你云哥极可能要做宰相府乘龙快婿,若真和宰相结了亲,那你大伯在朝中自然又是一番新光景,而你父亲你大哥日后仕途也更有路子了。”
钟离听了皱眉:“丞相大人也□来?大伯本就是丞相门生,暗里说应也用不着拿云哥婚亲大事来拉近两家关系!”
柳氏听了笑道:“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再说宰相怎么知道你大伯家会和谁家结亲?若是和他朝中死对头成了亲家,那事情如何收拾?”
钟离听了直说有理,想柳氏虽一女流,却是样样事都看得透彻得很,又想钟云若真和别女子订了亲,甚至成了亲,白凝会是什么反应,虽然自己可能更有机会赢得白凝心了,可白凝若是因此痛苦,想他也不会多快乐,钟离想着不由皱拢了眉头,心里微微乱了起来。
后柳氏又和钟离聊了些别后便命江梦传饭,席间柳氏又稍带着讲了下钟老爷欲给钟离在大明湖畔建宅子事情,虽然都是些不着边际话语,但钟离知道柳氏意思,说到底这个家业都是钟霄,那么一所大宅子,要花费钱财可不是个少数目,柳氏怎么可能不心痛,只是柳氏没有挑明说,钟离便也装作没听明,倒不是他真稀罕那宅子,只是毕竟那事是他父亲提出,态度还很坚决,他若说不要建,将来便得罪父亲,说要建便又得罪母亲,所以干脆装糊涂,也省得到时候里外不是人。
钟离装糊涂,柳氏也不好说什么,待用完饭后二人又各摸着手炉闲聊了一番,不久便有府里头妈妈来回事,钟离便欲行礼出去,又想手上手炉真正暖和,白凝正长冻疮,这阵子身子又不好,给她正合适,便跟柳氏要了,只道他平时爱走动,拿着手炉方便,柳氏便给了他。
钟离摸着手炉,飞快往南院跑去,又想起这手炉里碳总会烧完,便又回了趟西厢,将今日柳氏刚送来兽炭拿了好些块来,往南院奔去,到南院时白凝也刚巧用过午饭,正在桌子旁赶钟云那件袍子,钟离本是兴致勃勃跑进来,结果瞅见那袍子,心里忽一酸,微涌了些醋意。
白凝见他进来忙放下手里活计,起身道:“二少爷。”
钟离忙整了整情绪,笑道:“缝衣服呢,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来了?”钟离说罢将手炉递到白凝面前。
白凝一看是手炉,便笑道:“二少爷有心了,只是……”
白凝没说完,钟离便笑道:“只是这是我送你,你不敢用是不是?”
白凝笑,点头。
钟离笑道:“放心,这个是你拿一件袍子跟我换,正当交易,别人不会说什么。”
白凝听了皱眉,又笑道:“二少爷开什么玩笑,是嫌我现在还不够忙吗?和云少爷这单生意已是做得我一个脑袋两个大了,哪里还敢再接一单?”白凝说话间又想起钟云,那个聪慧沉稳钟云,在她最无力时候出手相助钟云。
钟离听了不悦,往桌旁一坐,道:“我觉着你这人怎么有点偏心呢,云哥生意你就做,偏偏我生意你就不做,难不成你和云哥要好些,和我生分些?”钟离说这话,三分玩笑,三分真实,还有几分抱怨。
白凝听钟离话面上微热,笑道:“哪里就有这些了,二少爷快别开玩笑,要让人听见了可又有我受。”
钟离也知道这理,便也没再多说,只微冷了脸道:“你不是生冻疮吗,身子又不好,这手炉挺好用,平时没人时你就用布裹了拿在手里头摸着,有人来了你若怕被人瞧见就放到袖子里收着,好坏是不会牵累了你!”钟离说罢便起身出了屋子,又出了南院,白凝想他应是生气了,想解释几句人却已走远,只得叹了声,将那手炉收了起来。
流水犯事
钟离自那日生了白凝气后,回到西厢怎么想都觉后悔,好几日想往南院去,却都被忍住了,只怕白凝也在生他气,便天天闷在屋里,看看书作作画,却是怎样也静不下心。外头天气,微晴了两天后又开始下雪,新一轮冷空气来袭,钟离想白凝应已用上他那手炉了,又想那日自己说走就走,特意给白凝带去兽炭都忘了给她,便披了件带帽子斗篷往南院去,却巧,刚出了月洞门便碰上了钟冉身边流砂,钟离右手上本是摸了个裹着兽炭小布包,这时忙顺手一塞藏入了袖筒里头。
流砂今日穿了件极厚灰色棉袄,打着把油纸伞,在钟离一米之外笑道:“二少爷这是要出去呐,这可叫我怎么办?”
钟离道:“怎么?你来找我什么事?”
流砂笑道:“还不是那日二少爷应了我们姑娘,说是她要是想学作画了大可以来唤你,今日下着这么大雪,姑娘见没地方可玩,又不想摸那些针线,便想起了二少爷那日话,这不,使了我来请二少爷呢。”
钟离听了皱眉,道:“这可真不巧,你看我正要出去呢,你且先去回她,就说我今儿个下午再过去。”钟离说罢便走出一步,流砂忙跟着微转了身子笑道:“我们姑娘那孩子脾性,别人不知,莫非二少爷也不知?有时候是乖巧得很,可有时闹起别扭来也是要人命,二少爷若是现在不去,只怕那屋子里又会闹翻天了。”
钟离听了停了脚,稍想下觉南院迟去一下也无大碍,倒是怕他那四妹真跟他哭鼻子,便道:“也罢,就跟你去了,也省得到时候又是不理我又是苛责你。”说罢便走在了前头。
流砂听了笑,跟在了钟离身后,边走边说道:“流砂一个下人,被姑娘如何苛责,都是无话可说,只是怕到时候姑娘在二少爷面前一哭脸,二少爷是怎么也没法子哄好!”
钟离在前头笑:“那是,最见不得女儿家在我面前哭,不知道你们女儿家怎么就那么多眼泪可以流,还记得去年春天,我不过是放飞了她一个风筝而已,她就哭得像个泪人似,还扯着我袖子,把她那鼻涕眼泪全往我衣袖上揩。”
流砂在后头笑道:“那事我也还记得,姑娘一直嚷嚷着二少爷是故意放飞了那风筝,那风筝本就是去年大少爷去京城前特意给她做,她怎么不稀罕,再说了,人家都道女儿是水做,又常听人说女儿温柔似水这词,既和水扯上了关系,那眼泪多也就正常了。”
钟离笑:“你倒像也是看过几页书了,难得,也难怪能做得这般出色,得母亲赏识。”
流砂在后头笑说钟离这是在胡夸她,钟离只笑不回,片刻后又问起道:“四妹妹真跟你说那风筝是我特意放飞?”
流砂道:“可不是,后来三姑娘来了姑娘气还未消,三姑娘只安慰说那怕是二少爷一时失手误放了风筝,后来又不知道是谁说了声,只道二少【奇】爷是一时糊涂,勿把自己当【书】成了那风筝,也向往着【网】往外头飞呢。”
钟离听了回了下头,笑问:“哦?真有人那么不怕被我听了去,那般说我?可还记得是谁?”
流砂道:“哪里记得,那日屋子里那么多人,三姑娘身边小萱琉璃还有我们屋子里大小丫头,好些人在,我能记住主子们说过话已经是好了。”
钟离道也是,便也没再多问什么,直往钟冉院子里去,到时钟冉正坐在熏笼前探着头往外头瞧,见钟离到了面上高兴,唤了声二哥哥。
一进来内室钟离便把斗篷退了,流砂接了过去放后室专用来熏衣熏笼上烘烤着,流水赶着给钟离倒了杯热茶暖身,钟离接过,和钟冉一道坐到了熏笼旁,笑道:“四妹妹今儿个真想学作画了?”
钟冉挑挑眉,笑道:“可不是,都说二哥哥画画了得,我也想学学。”
恰巧这时流砂从后室出来,钟离便冲她道:“流砂你快到外头瞧瞧去,方才明明是下雪,看现在是不是出日头了,又是从哪边出?”
流砂听了笑道:“二少爷快别笑话我们姑娘了,难得她有心跟二少爷学一次,就教教她好了。”
流砂说罢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