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女的奋斗史-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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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罢偏了脸盯着他,他忙伸手过来将我抱住,在我耳边低声道,“他们人太多,我一个人打不过,硬碰只怕你我都会受伤,我先跟了他们去,他们需要我,不会对我怎样,但是你绝对不能让他们送你回去,否则你会被他们软禁。”
我问那怎么办,他说:“他们只一匹马,你若是骑了那匹马儿走他们便不好跟着你。”
我说我不会骑马,他说不会也要骑,趴在上面也要甩掉他们,我便咬了咬呀,说好,又嘱咐他这次一定要早点回来,最重要是要想办法保护好自己。
他都一一答应,又松开我对着那为首作揖道:“这位大哥如何称呼?”
“林贵。”
钟离便称他林哥,说他可以跟他们去,但是他不想和众人走路,他要坐车,那林贵便说他可以坐我们先前马车去,钟离便说他坐了出我便没车坐,要那林贵将马给我,林贵再与他一同坐马车赶路,那林贵被钟离绕了个圈一时没想这么多,开口便说好,钟离便走至他马前请他下来,又将我扶了上去。
那林贵这才想起如此便不好派人盯着我了,面上一急,却似乎又不好说什么,钟离又对他作揖说谢,他便更无话可说。
我在马背上双腿夹紧了马肚,紧紧拉着缰绳,钟离在下面冲我抿嘴点头,我忍不住又想哭,他跟我说没事,叫我抓稳了,又抬腿在马屁股上踹了一脚,马儿便驮着我飞快往前走,我想回头看看他,可是我却在马背上坐不稳,只一会儿便趴了上去。
我哭着任凭马儿驮着我在官道上跑,心里只想着钟离,我知道凭他聪慧机敏应该不会有事,可他是我丈夫,我做不到不担心他。
几经周折回到苏州后,姥姥被我样子吓了一大跳,忙叫人给我烧水梳洗,我洗好澡,绾好头发才慢慢回过神,才细细打量姥姥,白聚,还有这个家。
姥姥果然成了老老,面上皱巴巴只剩下皮,白聚高了好多,比钟离不矮多少了,还有这个家,应就是从前姥姥与母亲住过,很大很明亮。
我将这些年事一一说给姥姥听,姥姥边哭边点头,直说委屈我了,我却是不觉得,我很快乐,因为我等到他了,所以我现在还要继续等下去。
回到苏州后我去了苏妈妈坟前祭拜,苏妈妈墓地筑得很好,很有档次,想来姥姥是真原谅她了。不久,储素堂重新开业,姥姥说我们三人是忙不过来,便收了批女弟子,我理所当然成了大师姐,后来白聚在苏州街头又领了个丫头回来,说要给我一个惊喜,我一看,竟然是华云,便也高兴,留她在了府里,本就是喜欢华云,又瞅着白聚对她那态度,便对她更是不同于其他师妹。
再后来我就发现自己真怀孕了,高兴之余却又更加牵挂钟离,如今他不仅是我丈夫,更是我腹里孩子父亲。市井里有很多关于乱民消息,我四处打探,却始终没有钟离一点信息,我想他应是成功与乱民撇清了关系,可他又没回来,他究竟去了哪里?
后来孩子出世了,我第一次做了母亲,而且是一次性做了两个孩子母亲,姥姥抱着孩子到我床头时我笑,姥姥却哭了,说这个时候钟离却不在我身边,我说他一定是身不由己,他会回来,姥姥只点头。
钟离不在,我给孩子起了名字,哥哥叫钟祥,妹妹叫钟念,谐音想念,我想等钟离回来时候便解释给他听,我为什么要这么起,可是我等了一年又一年,两个孩子从皱巴巴一点点到能在院子里围着我转悠了,钟离却还没有回来,姥姥有时候会很委婉跟我说是不是在外头出了什么事了,叫我趁早为自己打算,两个孩子她可以请人照顾,我笑说要她放心,钟离不会有事,就算有事,我也不会抛开他,不会抛开两个孩子。
这日一家人做在桌案上吃饭,祥儿喜欢吃泥鳅,姥姥今早特意去街市上买了新鲜,姥姥一辈子节俭,我也不是什么大奢大侈人,虽说如今储素堂是越来越有当年气派了,我们出出进进也是极讲究,可离了储素堂回到家里便是另一番气象,一切都和平常人家一样,清茶淡饭。
我正在边吃边和白聚说着储素堂里事情,右边钟祥忽然夹了个小泥鳅放筷子上,问:“母亲,这个小泥鳅母亲在哪里?”
我笑着假装在碟子里瞧了下,说:“恩,应该在那里吧,你看,那里有条大。”
姥姥和白聚华云均抿了嘴笑。
钟祥哦了声去找我说那个大,我笑抿了嘴扒饭,左边念儿又问我:“既然小泥鳅母亲在那里,那小泥鳅父亲是不是也在那里?”
饭桌上大人听了这话都是一愣,我摸着碗筷手僵住了片刻,放下碗筷,将念儿抱到了膝上,小小念儿,今年才三岁,却时常问我父亲是什么形状东西,为什么外头小孩常说起父亲。
后来两个孩子到了四岁,我想送他们念书了,可学堂一直不收女学生,我为了这事烦闷了许久,不知如何是好,请先生回家教不是不可以,只是我觉得小孩子童年需要玩伴,放在家里,对他们智力人际都没好处,几番权衡下,先把祥儿送去了学堂,念儿话我和姥姥商量了,打算以储素堂名义开个女学堂,学业自然不以四书五经为主,而是以刺绣功课为主,若是以四书五经为主绝对是没人会送孩子来,可是学校教习刺绣便又不同了,苏州城内多大户,大户人家又是极重视女工,以储素堂名义开学堂对她们吸引自然大,后来我与姥姥又商定,说日后储素堂所有女弟子都从女学堂里挑选,如此不少贫困人家也愿意送女儿来学堂,以求日后进储素堂来做事。
女学堂一办,社会效益极大,一来给储素堂打了广告,二来给那些穷苦人家一个上升平台,这乱世年头,进储素堂做个绣工是极不错。
而我最初目不过是想给我女儿一个她该有童年而已。
忙忙碌碌时候人便不会那么牵肠挂肚,一但闲下来,思念便一股脑儿涌上来将你淹没。
储素堂生意越来越好,上个月接了一单大生意,这个月中旬要急着交货,我在储素堂里头忙忙碌碌十几天,后来实在是撑不住了,叫白聚先负主责,自己先回去休息一个下午。
走近大门还没进去我便听得里头有熟悉声音,是他回来了。
一瞬间我竟然不敢推门进去,只敢从微敞两扇门隙间看着他在里头抱着已经放学回家祥儿。
他问祥儿几岁了,母亲和姥姥身体怎么样,母亲每天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哭脸。祥儿倒真是他儿子,和他投缘得很,时不时扯着他下巴上胡须,又一一告诉他我们很好,我从来不哭。
祥儿说我从来不哭时我却在门口捂着嘴哭了,望着里头钟离,他眼睛也红红,将祥儿脑袋靠在了他肩膀上,时不时亲一下他后脑勺。
“母亲怎么在这里?”我正捂嘴哭着,身后华云从女学堂接了念儿回来,我忙擦了擦眼睛,蹲身摸了摸念儿头,又将她抱起。
“母亲怎么哭了?谁欺负母亲我和哥哥去打他。”我对孩子们教育融合了两个时代特点,以至于他们偶尔有那么点刁蛮跋扈。
我笑说没谁欺负母亲,说带她去见一个人。
里头钟离早已听到我们在外头话,我推开门抱着念儿进去,他也慢慢向我们靠近。
什么话也不说,我们各抱一个孩子面对着面。华云却在一旁哭了。
如此幸福如此迟。
我眼里还是湿湿,笑说:“这是念儿,四岁半,他们是龙凤胎。”
钟离笑,伸手过来捏了捏念儿肥嘟嘟脸,念儿其实是反感,问我:“母亲,这个叔叔是谁?为什么要抱着哥哥?”
祥儿也在那边问我,钟离静静望着我,我苦笑,将念儿放了下来,祥儿见念儿到了地上也从钟离身上挣脱下来,两个孩子都跑到我这边,各自拉了我一只手,仰着头看着他们面前男人。
我望望钟离,又望望两个孩子,我说:“不是常问母亲父亲是什么样子吗?他就是你们父亲。”
钟离听了面上微微笑。
祥儿听了我话一下又跑到了钟离那边去拉着钟离手,说:“原来父亲是这个样。”
钟离又红了眼,蹲了身将祥儿紧紧抱住,两滴眼泪掉在我给祥儿新做外袍上。
念儿见钟离抱了祥儿便也跑了过去,拿两只胖胖手给钟离擦掉眼泪,问:“叔叔是父亲,那我们是不是以后都住一起,同窗们父亲都是和他们住一起。”
钟离红着眼笑,伸手将念儿也抱了过去,说:“父亲日后天天都和你们在一起了,再也不走了。”
我站在对面抿了嘴笑,拿了帕子擦着眼睛。
钟离将两个孩子都抱在怀里,一手一个,起身向我走近两步,“白凝…夫人…娘子…谢谢你!”
我偏了脸吸着鼻子,又转过来往他胸膛处打了一拳,哽咽着骂道:“你都死哪里去了你?”
他只是笑,没回我话,又说:“我背上还是空,你要不要也爬上来。”
我笑他没正经,老夫老妻了。
当天晚上他揽着我肩坐在院子里,他跟我说,林贵他们确实是要他去做精神领袖,不过他没答应,他找了个机会跑了,只是在跑时候被前来镇压乱民大将军抓了,不得已把皇后钟晴拉了出来说事,大将军知道了他身份便将他带回了京里,在京里他见到了皇上,也去探望了钟晴,她很好。皇上说他熟悉乱民内情,命他助大将军剿灭乱党,可他不肯,他说乱党之所以乱是因为这世上已无他们容身之处,又跟皇上分析了乱党来源多为河南洪灾之地,劝皇上先修筑河堤,安抚广大难民,要不然乱民是镇压不了,一批倒下还会有另一批补上,皇上听了他话一边继续镇压,一边又命他去河南修筑河堤,可他打算回来时候黄河其他地段也开始决堤,他便干脆领着众人一路修筑过去。他说他们所有人这么些年都没有回去过,艰难不止他。
我靠在他肩头上,我说我就知道他一定是被什么事拖住了,他一定会回来,他揉揉我头,探了脸过来与我亲吻。
我想,从此应是再也不会分开了吧,再也不许他走了。
后来我带他去了苏妈妈墓地,墓碑上苏妈妈姓回了沈,姥姥终是仁慈。我与钟离一人牵一个孩子,四人并排站在苏妈妈坟墓前,苏妈妈坟上长了株小小梧桐,风一吹,那梧桐时不时冲我们弯着腰,我笑,我想这一定是苏妈妈在向我们一家四口点头致意。
一家四口,我望望钟离,钟离也正望着我,抿了嘴,我们都笑着。
尾声
夜已经深了,钟祥钟念洗了澡后还在院子里捣鼓了好久才肯去睡,华云盯着他们两个去到了床上,又各自乖乖将被子盖上后才拉了门出去。
钟祥见华云走了将身上被子一掀,从床上坐起,身上只穿着白凝为他们做小背心。瞧了瞧门那边应是没人,便冲着隔壁床上钟念喊道:“妹妹,快起来。”
钟念本也是不想睡,听到哥哥叫喊也从床上爬了起来,两人轻手轻脚跑到门口,将两扇门叶轻轻拉开一条缝隙。
院子中央白凝钟离正坐在长椅上深情拥吻,钟祥哎叹了声,转身又往床上去,钟念还站在那里偷看。
“哥,你说父亲是不是不喜欢母亲?”钟念看了一小会嘟着嘴也往自己床上去,转身踮了脚将小屁股挪上床沿坐着。
“你也觉得?哎!”钟祥也坐在床沿上,两条腿不安分前后踢着。
“父亲老是咬母亲。母亲咬不赢他。”
钟祥点头,“父亲还和母亲打架呢。”
“啊?”钟念探了脑袋望着钟祥这边。
“有次我偷偷去母亲屋里,就看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