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型qj-第2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许高德何许人也?
乃是许安华的小叔叔,年纪比许安华要小上五岁,吃喝玩乐无不精通,但说到理财掌家,却是狗屁不通。许家如今的家业中,有这位小叔叔百分之三的股份,紧靠这百分之三,便能维持他的各项开销。但许安华的小叔叔浑身上下唯一让人敬佩的,就是他娶了一位厉害的老婆。
——白昂的姐姐,白雪莉。
白昂自幼在美国长大,白雪莉则生长在国内,但长大后,两个人却翻了个儿,白昂回国发展,而白雪莉却去了美国,拿到绿卡后一去不返。因此两人虽是同亲同源的姐弟,却一点也不亲,生疏的很。白雪莉生性冷漠,同是医学专业毕业,在美国一家私人医院就职,这倒不是白昂和许安华不愿接近白雪莉的原因。
白昂二十岁那年,才接手白家没多久,处处受二叔的掣肘,这当家的位置,险些因为一场慢性阑尾炎被抢夺走。当时白昂恰被送到白雪莉所在的私人医院,白雪莉亲自操刀,面对自己的弟弟,眼皮都没眨一下,事后只是简简单单询问了家里的事情,便转身就走,之后再也没来看过白昂,当时就连许安华也说白雪莉冷血。
白昂以为家业算是完了,没想到一个月后,他回国,他二叔带了人浩浩荡荡地等在机场。后来才知道,白雪莉把自己的百分之33的股份一分不少的转给了白昂。
这件事后,白昂才算真正看懂他这位姐姐,冷面热心,雷厉风行,决定的事情从不声张,从不居功,等你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完成了。
白昂一辈子最敬佩的人是白雪莉,最畏惧的人也是白雪莉。
因为白雪莉是他唯一活着的不支持他同性取向的亲人。白雪莉回来,张猛要怎么办?
“我知道了。”白昂道,陷入了沉思。李玉函点点头,估摸着白昂已经没心思整治他,才心安理得的离开了。
次日上班,下起了淋淋漓漓的毛毛细雨。
张猛懒在床上,死活不肯去上课。
按理说暑假了,对于一般大学生来说逍遥的时刻来临了,但对于补考的医学生来说,噩梦才刚刚降临。
“哎呀,大学四年不逃课,等于没上大学。”张猛把头埋在松软的枕头里,闷声闷气道。
白昂瞪眼,“胡说!看看你逃多少课了?”
张猛翻了个身,被子顺利团吧团吧将他裹在里面卷成了毛毛虫,“唔……思想品德,就这一门。我上了将近三年,到现在都没闹明白,为什么我一个大学生,非得上思想品德不可。上了,我也没发现那些考了高分的,思想品德有什么突出的地方,猥琐的照样猥琐。”
白昂干脆不扒他的被子里,改为踢的,一脚踩在张猛软软的肚皮上,张猛哀嚎一声,“干嘛呢你?”
白昂怒道:“你都挂科了!要补课知道吗?”
“……”
张猛把头塞进被子里,装笼子。
白昂不依不饶,掀起被子,把张猛给挖出来,“不去上课,就去上班!”
“烦死了!”张猛恼了,大吼一声,把白昂拍一边,触到白昂的胳膊和手,“我又不是在富士康工作,至少会有假期啊!一周一次很多吗?”
白昂愣了。
张猛也愣了,穿着四角内裤,光着膀子从床上跳下来,拖鞋也没穿,一把抓住白昂的手贴到心口上,火辣辣的,问道:“你怎么了?怎么这么热?”
窗户微微开着小缝,有细雨被凉风带进来,落到窗边。
在这样凉爽的天气里,白昂的体温高的异常。
白昂眼睛亮晶晶的,似乎为成功叫张猛起床而高兴,“没什么,我觉得暖暖的,挺好。”
张猛见白昂的表情和平常迥异,精明扫尽,却透着可爱,说话的时候竟然会愣神,便狐疑地把手搭在白昂的脖颈上,试试体温。摸额头并不是检测是否发烧的好办法,一般发烧了,看脖颈一下,心口的位置是否过热,才是比较科学的方法,当然最科学的是用温度计。
“有点热……”
张猛在电视机柜子里翻出温度计,在空中甩两下,“来,夹好。”
“啊——”白昂微微一笑,把温度计夹在咯吱窝里,并猫叫似的叫了一声,瓮声瓮气,软软的。
张猛给逗笑了,脸也不再绷着,“叫你夹好,又不是让你含着,张什么嘴?”
从白昂衣兜里翻出手机,给李玉函打了电话,说明白昂发烧的事情,让他自行处理公司的事。李玉函连问了三遍,语气平板,“发烧了?白总发烧了?他居然会发烧?”张猛嘴角抽搐,这都是什么属下,第一反应太奇怪了吧!
等了五分钟,再拿出来,张猛的脸唰一下就绿了,39。8,果然发烧了。见白昂没心没肺地对着他一个劲猛笑,张猛又气又怒地,控制了力道,拍了拍白昂白嫩嫩的小脸,做出恶狠狠的样子,“没想到你也会发烧啊,风水轮流转。”
白昂迷茫道:“我发烧了?”
张猛肯定道:“发烧了。”
白昂道:“发烧了……”
张猛道:“对,现在你给我乖乖躺床上去。”
白昂站着没动,看张猛。
张猛道:“要么去医院,要么躺床上,自个选。”
白昂磨磨蹭蹭地躺在了床上,睁着眼睛看张猛。
张猛把被子给他盖好,白昂还在看张猛。张猛心一下就软了,刚刚还不可一世嚣张的很,现在却乖乖的,不发一言,太特么……太特么萌了!跟猫娃儿似的,恨不得在他头上好好揉揉。
心动不如行动,张猛于是这么做了。
白昂的头发软软的细细的,和体温不同,黑发凉丝丝的,像某种动物的毛,越摸越顺手。白昂眯着眼睛,似乎很享受,头顺着张猛一下一下摸的方向微微倾斜,脸有意无意的蹭着张猛的手,只差嘴里舒服地呜咽几声了。
“渴了……”
张猛被这样的白昂萌的恨不得当即抱住他往骨子里揉。
吃够了豆腐,张猛轻轻道:“我给你倒水?”当然还有吃药。
白昂呜咽着嗯了一声,眯着眼睛,但在张猛将手收回去后,便立刻睁开了,定定的瞅着张猛,眉头微皱。
张猛起身去给白昂倒水,因为刚从床上起来,只穿着裤衩,此刻却被白昂紧紧攅着一角,张猛一动作,裤衩差点给扯掉了。
张猛抓着裤衩,“?”
张猛拽了两下,白昂不松手,张猛道:“我去给你倒水,不是你说渴了吗?”
白昂仍旧不松手,双眼亮晶晶地盯着张猛。
张猛一屁股坐到床边,手在白昂眼前晃了晃,白昂眼珠子跟着手转,等手收回来,便又紧紧盯着张猛。张猛叹口气,“睡吧,我一会再给你倒水喝。”
手摸了摸白昂的头,白昂再次舒服地眯上眼睛。
真像猫啊……
张猛悄悄收回手,白昂一个激灵,又睁开眼睛。
张猛:“……”默默把手放回去。
白昂睡熟后,却更烧了,这次高烧来势汹汹,让人措手不及。他的双颊晕红,粉色的皮肤看上去像蒸笼里的包子,热腾腾的冒着白烟。张猛站起身,白昂猛然睁开眼睛,神情不安懵懂,眼眸水润,挣扎着想要起来。张猛连忙折返回来,把人按到床上,将退烧药放在床头几上,用被子捂住人,整个身子压着挣扎的白昂。
“别动别动,乖乖躺着……”
好不容易把人安顿好,白昂迷迷糊糊地闭上眼睛,嘴里嘟囔,“别走……”声音哑哑的,估计扁桃体发炎,嗓子给烧坏了。
白昂一向是自负的,不可一世的,永远以温和自信却透着强势的样子示人,这样的白昂,张猛还是第一次见到。
不知怎的,毫无自理能力,像一只离不开主人的猫一样,全心全意依赖自己的白昂,让张猛新奇的很,喜欢的紧,继而鼻头一酸,张猛掰着指头算,和白昂在一块接近一年,和以往的恋爱时间相比已经是破天荒的长久了。和白昂在一起的日子,说不上轰轰烈烈,但和过去形单影只相比,却是张猛最开心的日子。
白昂半睁着眼,烧的稀里糊涂,忽而泪水从眼角一滴一滴地滑落,嘴里念叨:“张猛……”
“嗯……?”
“你抱抱我嘛,抱抱我嘛……”
像在梦呓般,身子想动却动不了。
张猛本就压着白昂,顺势抱住白昂的头,搁在胸前,高大的个子将白昂包裹着,感受被子从里传出的温热。一个上午,白昂病的稀里糊涂,张猛自己也给折腾地够呛,两人隔着被子相拥而眠。
半梦半醒间,张猛心里想着,这样的白昂不知还有多久就厌烦自己了?
☆、姐袭QJ犯
白昂的病来得快,去得也快,被张猛强行灌了药,两天后基本就好了,神气活现地,又恢复往日的模样。张猛本来不放心,耐不住白昂软磨硬泡,终于松口允许他下床走动走动。张猛自此对白昂“刮目相看”,以前怎么就没发现白昂是这么的……死皮赖脸呢?
就在这鸡飞狗跳的,白昂隐隐感到不详的日子里,白雪莉的电话从大洋彼岸终于打来了。这就像是某种缓慢而极致痛苦的凌迟,白昂在高烧中既希望他的姐姐大人不要来,又希望白雪莉赶紧来,赶紧来结束这样难熬的日子。他最担心的,是白雪莉不能接受张猛。
张猛十分纳闷究竟是什么人,重要到白昂即使发烧也要亲自去机场接,但他问了白昂,白昂却只回给他一个莫名其妙,意味深长的眼神。
在机场,白昂一会一看表,弄的张猛也开始感觉紧张起来,嗡嗡的手机震动声从白昂口袋里想起来,白昂挺直身子,道:“……来了。”
“怎么不看短信?”张猛问。
白昂咳了一声,道:“机场太乱了。”
张猛:“……”靠,转移话题!话说机场一点都不乱啊,乱不乱的跟看短信有毛的关系!
酝酿好了吐槽的话,白昂突然站起身,长臂在空中殷勤的挥动,用一种非常二的表情和姿势喊道:“姐,我在这儿!”
姐?
姐!!!!!
张猛首先是呆萌,而后是震惊,最后整个人都斯巴达了……
机场接机口出现一个高挑的,目测和白昂一般高的白皙女人,身穿花色长纱裙,平底鞋,走起路来纱裙随风飘动,仙的很,黑色直长发,中分,黑色苍蝇眼睛遮住了大半边脸,看见白昂,表情淡淡的,一副御姐的模样。
白昂忽然拉住张猛的一边手腕,力道很大,不由分说地拉着他走到女人跟前,“姐……”
女人微微点了下头,视线透过墨镜看向张猛。很犀利,即使隔着墨镜,张猛依然能清晰感觉到女人的眼神,浑身细胞顿时都调动起来。‘得留个好印象’,张猛想。
“你,你好……”一到紧张时刻,张猛的舌头再次卷了起来,顿时窘迫地低下了头。
白昂捏了捏张猛的手,以示安慰,但这个小动作马上被女人察觉到了。她的视线很快转开,脱下墨镜。
“你好。”和白昂酷似的眼睛,漂亮,而冷漠。
张猛立刻就被这双眼睛征服了。
白昂狠狠挠了一下张猛的手心,道:“我姐,白雪莉,名字好听吧?”
“……好听。”张猛问道,然后像看白痴似的看了一眼白昂,他算是明白了,白昂这几天这么反常到底是因为什么……那么,发烧也是因为紧张过度引起的吗?这么一想,看向白雪莉的眼神便顿时敬畏起来。何方神圣,竟然让眼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