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至尊姊妹-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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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皇祖父的话,阿心胎里不足的事,宫里很多人知道,只是胎里带毒的事,一直不为外人所知,母皇和南贵君只是让太医院精心养着,平日里多用些温补的药材,这本来是无碍的,虽然阿心手脚容易冰凉,寒毒也只是每年五月发作一次,却没有加重的迹象。只是三年前,凤后召了阿心去凤藻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阿心被整的非常惨,整个后背全是看不见的伤口,连针眼也没有,却根本碰都不能碰,后背全部起了小包,看起来做的和过敏一样,但是并不是,阿心出过很多汗,整个皮肤孔隙都张开,可是却受了风,起了密密麻麻的更小的包,也就是说她们虐待了阿心,还打开门窗使冷风入体。”
“什么?心儿就是因为这个才寒毒加重的吗?”他看起来不止吃惊,还有沉痛。
“不只是这样,还有后文,阿心那时候已经发烧,她们给她灌了冷水,体内脏器俱受了寒气,身上又被泼过凉水,实在是惨不忍睹,连左臂都脱臼了,偏偏还把人收拾的好好的再让我去看。风儿当时粗通医术,这点伎俩一看便知。皇祖父,自凤后来,长河宫、怡和宫哪有一处不是小心翼翼的,吃穿用度上查出了多少问题,我们为了朝日国都忍下来,连那次阿心受了那样惨的虐待,母皇问起的时候,她也只说是不小心,是不是不小心谁都可以看得出来啊!阿心为了躲避凤后,还去冷宫里住了两年多,冷宫啊,她才多大,就要受这样的苦,冷宫的日子岂是人过的,关于阿心的留言想来您也是听过的!祖父,听说您要回来,阿心才被放出来,她现在的样子和当年差得多大您难道看不出来吗?自那以后,阿心的身体每况愈下,隐隐有一病不起的趋势,寒毒发作的时间越来越长,有时候会昏迷,到后来昏迷的时间越来越长,她自己却一无所知,我只能安慰她说是我怕他难熬发作的痛苦,下了安神的药。这次发作,可以说是九死一生,祖父,您今日归来,求您为阿心做主吧。”
“你放心吧,我为大树,自会使她好乘凉。今后我在,断不容别人欺侮了她去。”
“谢祖父。只是祖父,阿心这里离不开我,我想去看看,她不醒,我总是不放心的。”我这么说,就是说要告辞了。但是她没让我走。
“我听说孟家小子的事儿了,也算是你们没有缘分,婚约解了就是解了,合该那孟家不能结皇亲,哀家自是会为你找个更好的人。”
“多谢祖父。”我听明白他这话的意思,就是说孟家毁了婚,再就别想和皇室联姻了,可见孟公子与阿心的事,他并不知道,我本想说几句,但是时机不对,母皇说的是,有些事还是要阿心自己出面的。我便不再说话,他摆手让我退下,我就起身准备回阿心那里,在长廊尽头的时候,我回头看,太后还坐在那里沉思着什么。
这个太后,恐怕不简单吧,阿心的情路不要太坎坷才是,我想起当时自己刚看到孟林诺画像时的反应,我的预感还挺准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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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采箫的视角很多东西都没办法写,只好从采薇的视角再补上,冷宫里的生活彻底被无良的采薇颠覆了~人家明明很惬意的好不?
☆、第十九章 式微式微,胡不归(已修)
到了今天,阿心就昏迷了10天了,我不停的调整方子,也每天都施针,但是她就是不醒,怎么也不醒,我有些懊恼,我常常对着昏迷的她说:“我都衣不解带了,你还不醒啊”、“阿心,你要是抛下我,我可就虐待你家林诺啦”,想想自己也觉得好笑,刚开始的时候我说的是“再给我一天时间,阿心,坚持住,阿姊一定救你”,现在就变化成这样了,当然是因为病情不同了,以前是危重,现在只是个小昏迷。我虽然尽力避免,但是好像是体质问题或是我制附子的方法问题,阿心还是有些附子中毒的症状,我在药方里加了炙甘草、蜂蜜、黑小豆、防风,希望能中和毒性,但这里面的事我并没有告诉别人。
每天我还是要嘴对嘴的灌药,我真心是受不了这种方式,我又不是蕾丝边,心里觉得很别扭,于是我有时候就让画扇来做,谁叫她是贴身婢子呢。
有天我突然想起了《诗经》里的一句话,《步步惊心》里提过,于是冲着她喊:“式微式微,胡不归?”她还真的动了下眼皮,我猜是听到了吧,赶紧让画扇准备了粥,一口一口的喂她,虽然她好像很累,不能睁眼,吞咽也很费劲,但是也吃了一点东西,我很开心,早知道《诗经》这么有用,我还说那么多干嘛,不过这皇妹真是搞笑呢,连叫醒方式都要是古文吗?我心里也知道只是个巧合,但是还是觉得很好笑,她醒来之后我还那这事儿打趣她呢。
她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事儿了,醒过来的时候我并不在阿心的床边,因为看到她没事,所以去了淑君那里,自从上次取回了吴茱萸还一直没有给他看诊,我这里刚写好方子,画扇就派人在第一时间通知了我,因我还需要为这药方特意走一趟父君那里,淑君的情况不像是阿心那么危重,所以一旦惊动了太医院,那院首是不会让我自己开方煎药的,只能通过宫外取药,一副两副的送过来,因为查的很严,所以每次派人出去都不能带太多,趁阿心病着,我也有借口让外面送药进来。这三年,卢氏药店也为母皇解决了不少流动人口问题,奇怪的是,母皇现在还没下旨准卢氏药店往宫中供应,有没有这道旨意,差的实在很多,如果能得到,那么再开多少店面都可以说是奉旨办事,地方上的打点自然也就容易很多。其实以我和阿心的身份,地方还不是要乖乖的,只是可惜明明知道,却不能暴露自己,有时候还得由着他们胡作非为。
等我回来的时候太后母皇他们也都到了,看到太后,阿心有些吃惊,她跪下行礼,却一个字也不说,我打了圆场,说是自冷宫余悸未消,这次发作好久也没好好的吃饭,所以发不出声音也是正常的。他们呆了一会儿就走了。
我和阿心谈了一会儿,她似乎也觉察到太后有点问题,我假装没有起疑,让阿心放心,因为她心细如发,我却有些粗枝大叶,如果被她知道连我都怀疑太后的话,那事情就会很严重了,她刚醒,还没那么多精力想太多,余毒也要慢慢清理,有些事我来办就好了。
对于孟公子,阿心没说什么,但我还是让我的暗卫去了孟家一趟,说了阿心的情况,我猜那个人会很担心吧。
我记得以前阿心和我提过回文锦的事,那日本是想为难一下苏裁缝,没想到他真的应了,这个时代也有回文锦吗?真是个混乱的王朝,好像在中国的历史上有的东西都集中在这里了,好在没有蜀绣苏绣什么的,不然我们真的要如履薄冰了,阿心听了很吃惊,倒不是吃惊于这里有回文锦,而是吃惊于用回文锦做衣服,她说的回文锦就是璇玑图,如果做衣服,要使那些字和底料搭配好,又要把字与字之间的线美化,委实是件难为人的活,何况我们又约了一个月,太短了。即使有另一块布料相衬,也是很难下手做的,可是回文锦在历史上也有另一种解释,只是一种回文的图案,可是那苏裁缝那天的态度分明是回文锦是很繁复的样式的样子。横竖现在纠结这个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索性就随他去了。
过了几日,阿心终于可以自由行动了,我劝她该去和太后请安了,她想了想,也说是该恢复正常的时候了,但是又问我有什么药不是很伤身但会让人看起来很憔悴,我不知道她打算怎么做,只是告诉她是药三分毒,如果想要脸色不好,还不如吃点有问题的糕点,腹泻几次,又不吃药就可以了,她想到了巴豆,我立刻就无语了,真是个被电视剧误导的人,巴豆的份量岂是她可以掌握的,那东西性热又有大毒,怎么可以随便去用,旧毒刚解,又想中新毒了吗?脱水而死也不是个好看的死法啊?后来还是吃了些放了几天的食物,如愿以偿。
我趁她脸色还不好,但是腹泻已经止了的时候,赶紧带了她去太后所在仁寿宫,阿心在宫门口停住,用英语问我觉得那人当得起哪个字,我没有回答。这是仁寿宫,不能用汉语,不然连怎么死的也不知道。我停了停,还是带着她进去了。
掌事婢子给我们见了礼就进去通传了,一会儿之后我们就畅通无阻的进了正殿,宫里的规矩,长辈长久外出归来时,晚辈第一次觐见要在正殿以示尊重,当然这个规矩对我们来说只适用于母皇,太后和凤后。我虽然不是第一次,但是阿心是,说实话我觉得太后回来也挺好的,因为我的晨昏定省可以不去凤藻宫了。
行了礼,就被赐了座,阿心始终没有说话,我不明白,明明说好的要恢复正常,这是怎么了。太后很奇怪阿心的脸色如此苍白,奉茶的婢子上了茶,阿心也没有喝。太后很奇怪的看着我,用表情问我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可是我哪知道这孩子打的什么主意啊!我摊开手,示意我什么都不知道,表情要多无辜有多无辜。
阿心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把我惊到了,她直接说的是,“请把林诺赐给我,皇祖父”,她说这话的时候是跪着的,眼睛里还有眼泪再晃,我顿时明白了,什么脸色、什么泻药、什么伤心,就是一个苦肉计,连我也瞒了,这货倒是够狠的,对自己下手一点也不留情面。
我小心的看着太后的脸色,她眉头紧皱,手里捏着茶杯,眼眯了眯,褐色的瞳仁看起来深不可测,我在犹豫我要不要也跟着跪下,左右着孟公子是我的前未婚夫。只是还没等我跪下,太后就发了话,“心儿,你可知道他退了皇族的亲?这事就不要再提了吧。”
“他为我担此骂名,难道我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吗?祖父心中清楚,但是是故意这么做的,退了皇族亲事的人,怎么还会有人提亲?谁会和皇族过不去呢?祖父就要眼睁睁看着我们两个孤独终老吗?”
“你这是什么态度,恩?”他放下了茶杯,深吸了一口气,又徐徐的吐出来,像是在平息怒气,“你这是在威胁哀家吗?你是我朝日国尊贵的五皇女,怎么会孤独终老,这事不要再说了。”
“不是孤独终老,那就只好是英年早逝了。”
“你说什么?!”太后站起身,手指指着阿心,我知道他是真的动怒了,于是也跪了下来求他息怒。我听得他说“你可知道那是你姐姐的人?你怎么敢去抢你姐姐的未婚夫婿,你怎么可以?恩?你现在还在这里求我允了你们,这事绝对没有可能!说什么两情相悦,这是大家公子该有的风范吗?和那些私奔的不检之人有什么区别?”
“祖父当年也是这样对待父君的吗?”我听到了什么?我简直不敢相信,阿心一直是很小心的人,这次为了孟林诺要干什么呀!我突然额间冒出好多冷汗,偏偏又不敢去擦,又听得她说,“皇族不需要两情相悦的人,不需要重感情的人,我们的婚姻都是一场场交易,所以太后应该是很容不下父君的吧?因为放眼整个皇宫,有帝王的恩宠的人很多,但是帝王的爱只在他一人身上。”我以为太后会说话,但是他没有,阿心也没有就此打住,“父君给了我不完好的生命,我生下来每天都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父君将寒毒转给了我一个人,但是太后,您可不可以告诉我是谁下的寒毒呢?”太后还是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