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至尊姊妹-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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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自己此时做的过分些,御史台觉得差强人意也就过去了。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与自己什么相关,左不过是为了她们管着就是了。。电子书下载
那两个人没听到陛下说停,哪里敢听,只能更用力的磕头,血流如注,卢歌看在眼里,很不忍心,多少次想上前谏言,都被谷悦死死拦下,谷悦知道凯风是为这些人好,看起来残忍,心却是好的,不由得又高看了她几分。
过了许久,凯风终于说了声“好啦”,这些人才停下了动作,凯风又对着卢氏说道:“找人给她们包扎一下。”
等包扎完了,两人又到凯风面前跪下,凯风拿了一杯茶,悠闲地撞击着茶杯跟茶碗,“私盐,是朝日禁止的,贩卖私盐,你们两个知道是什么罪名吗?贩卖私盐还敢冒充公盐,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小人该死,小人该死…”
“死?是一定该死的,关键不在这个,朕来问问你们,你们的盐是从哪里得来的,跟着什么人得到的?说的出,官差们顺藤摸瓜,可以找到人,也算你们将功补过,朕可以给你们特赦,要是说不出,会是什么情况,你们自己心里也应该有数。盐中有毒,这种危害百姓的事情,必死无疑,朕给的特赦,饶的不会是你们的命,但是你们的三族,却可以保全。你们自己掂量着看看。”
两个人交换一个眼色,似乎在商量着什么,再后来把心一横,磕头说道:“草民愿招,什么都招。昨天晌午过后,有个制私盐的找上我们,说是有条财路要指给我们。”
“你们?”凯风一语中的,两家根本就不是一家店,怎么能够一起找上?
其中一人回到:“原是只找上了我,但因为我们素日里交情不错,就想着有钱一起赚,死扣着官盐的钱,也没什么意思,所以又找上了他,哪想到会害了人呢!…”
“接着说下去。”凯风打断了她的感慨。
“后来,我们就商议,正好下等的官盐卖完了,不如就直接用那人给的盐代替了,她的盐比平常的下等盐要好上许多,进价去低上不少,只要不入账,官府也不会随时派人盯着这盐粒有没有什么问题,只当作不知,先卖点试试,也是为了打击一下同行。”那人小心的说着,一边还怯懦的用余光扫了扫在场的人。
“也就是说赶巧了,你们两家的下等盐都卖光了,又都没有去官府的仓库去领?”怎么可能这么巧呢?说什么无巧不成书,她邵凯风还真的不信!凯风往芸侍君那里看了一眼,相视一笑,又确认般的点点头,的确,这个布局太妥当太周密了。只怕这两位掌柜的脾气心性早就在人的算计之中了。
“是。”
“哼,但凡你们的领到的盐,还剩那么一点,今时今日,朕取到的盐也就被你们调了包了吧?”
“草民不敢,草民不敢。”又是一阵磕头。
“孟书。”
“臣在。”
“这件事,朕交给你去查,查完了如果事关重大,就作为地方重案报上去,交给三司使来审,若是不大,就你自己来审。”
“臣遵旨。”说完就给自己的手下递了个手势,把两个人拉下去了。
凯风开着那两人被人架着走了,才环视了一下还在长的人,悠悠的说道:“虽然说她们是有问题的,也不能保证你们是没问题的,你们站成一个横排,自西向东,一个一个来验一验自家的盐,这样你们放心,朕也放心了。”
那些人又依言试过,果然一个个的都没有问题,凯风下了旨,让仓库的人调了官盐过来把这些人家里的私盐都换过了,卢氏药房的大夫们也开了方抓了药,总算把事情都办完了。
凯风松了一口气,说了几句督导的话,打发了那些人回去,也就散了。等人一走,凯风带着卢歌、谷悦跟赵月深进了正厅。她还没想好下面去哪转转,谷悦就说道:“陛下,柔桑回来也许久了,一直都住在歌舞坊原来的房间,您不去看看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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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司使,审理地方重案,指的是刑部员外郎、监察御史、大理寺评事。唐朝的审判制度。
☆、【26】痴情的柔桑
柔桑啊,柔桑,为什么有种近乡情更怯的感觉?他没有回来的时候,他是胸口压着的大石,如今他回来了,自己反倒是不敢见他了。他是为了阿心远嫁的,嫁的窝囊,连六礼都没用,如今他受辱归来,阿心却不在了。
定了定心思,凯风跟谷悦示意同意了,还是去了歌舞坊,如今这里已经是清歌在管理。清歌见了他们没有一点吃惊,想来到底是歌舞坊,鱼龙混杂,什么消息都逃不过他的耳朵,清歌盈盈跪下行礼,“见过主子,见过头领。”
主子当然指的是凯风,头领嘛,他是百炼之兵的人,所以自然指的是谷悦了。卢歌对此一无所知,估计卢氏自己都不知道,还以为这清歌是自己培养的人,不过如今的情状,就算是个傻子也明白了,卢歌顿时觉得十分委屈,自己的父亲为了陛下劳心劳力,结果陛下还是不放心居然还在歌舞坊里面插了人!
凯风一扭头,看见卢歌含泪的眼,也知道这孩子又是多想了,于是拉起他的手,说道:“我们上去,到了个安静的地方,我自然跟你解释清楚。”又看了看清歌,说道:“我们先去三楼,过一刻钟,你把柔桑带上来,我要见他。”
“是。”
凯风拉着人就上了三楼,亲自安排他坐下,才说道:“有些事你不知道,这些人本来不是我的,是泠亲王邵怀恩的,她走后把这些人都给了阿心,所以清歌实际上是阿心插进来的人,具体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我让悦儿给你说说看。”
卢歌嘴一嘟,不高兴的说道:“别出了事就往别人身上推,今时今日这样哄了我,赶明儿又能去哄着谁?若真是你,承认了就是。”
谷悦笑着搭上卢歌的肩,说道:“你还真是误会陛下了,这事儿真的是尊亲王做的,早在尊亲王接手百炼之兵不久,就做了这样的安排,一方面是为了历练一下清歌,希望他以后能够独当一面,另一方面也是为你的父亲分忧,他管的事情太多,又是药铺又是酒厂的,偏偏这个歌舞坊里面三教九流什么都有,尊亲王她不能不上心,这里面是最容易混进人来的,也是最容易下手对付的。”
卢歌有些不相信,“尊亲王居然有这样的心机吗?她看起来最是良善。”
“你也说了是看起来,再说有心机跟善不善良没关系,关键是看心机是用来干什么的,尊亲王的心思细,这么多年,如果没有她在陛下身后一直照应着,陛下哪里能有今年的成就?且不说别的,就是修堤坝的事情,尊亲王出的力就难以想象了。”
卢歌一只手指点了点下巴,算是信了谷悦的说法,“果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我与她相识,总觉得她是才高八斗又文文弱弱的女子,竟然不知道她会有这样的心思。”
“朕算是拣着了一个皇位,若是阿心与朕为敌,朕的日子绝对没有现在这么好过。”
“陛下会输吗?”卢歌好奇的问道。
凯风刮了刮他的高鼻梁,笑着说道:“朕不会,不过杀敌一万自损八千是必然的。”
“你没事就逗着他玩儿吧!哪里有什么如果?”谷悦笑着打趣道。
不一会儿,有人就带着柔桑进来了。只见他一身薄薄的浅紫色长袍,系一根深紫色腰带,腰间别着阿心与她分别是送他的一颗玛瑙珠,那珠子被线穿成了结,紧锁在结的中央,样子煞是好看,下面用打了流苏,想来这种事情柔桑应该不会假手于人,是自己做的。
“参见陛下。”
“坐吧。”凯风指了指一旁的椅子,踌躇的说道,“朕记得你喜欢紫色。”
柔桑惨淡一笑,说道:“草民从不喜欢紫色,只是因为有次尊亲王来时,说草民穿紫色好看,从那之后,草民便一直穿紫色了。”
“原来是这样啊!朕不知道其中的缘故,还以为是你自己喜欢呢!”
半晌的沉默,四个人只能尴尬地听到彼此的呼吸跟心跳,好好的一段对话,无论如何也进行不下去,凯风苦笑着摇了摇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当年太多人嘱咐她要照顾好阿心,结果呢?自己把人照顾死了。太后、母皇、淑君、南贵君、蓝墨、柔桑,太多人,她对不起,那个人不但死了,还是为了自己死的。
“朕没有护的好她,朕背弃了自己的承诺,朕居然还没有能力补偿什么,所以柔桑,今天无论今日你说什么,做什么,朕都不会反抗的。”
柔桑自顾自的倒了茶,抿了一口,才慢悠悠的说道:“逝者已逝,陛下说这话做什么?您是一国之君,自然有的是人捧着您,又何必真的跟我们市井小人过不去呢?草民能如何呢?草民什么都不能做,只能接受。”叹了一口气,又接着说道:“陛下既然来了这里,为什么只喝茶呢?不如喝点酒吧?借酒消愁也是好的。”
“朕只知道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谷悦跟卢歌默不作声,听着这两人的对话,他们心里是哀叹柔桑的命运的,尤其是谷悦,他是李家的血脉,祖上跟柔桑的本家吴家是过命的交情,如今自己贵为侍君,而他还是奴籍。
“所以陛下就不愁了吗?就坐享其成,每日审视着她用命给你换来的江山吗?您好意思吗?这样有意思吗?”柔桑越说越激动,到了最后直接喊了出来。
谷悦看情况不对,想上前阻止,却被凯风拉下来,“你心里不痛快,朕知道,朕也说了,你想做什么都随你。”
“陛下?哈哈哈,陛下!陛下可知道那个威严庄重的宫墙下面压死了多少人?陛下可知道那些个雕梁画栋里面有多少人在泣血?你的皇位,为什么要别人来成全?”他从袖中取了一壶酒,说道:“陛下,我一直在等着今天,等着你来见我的这一天,我拖着这惨败的身体过着这醉生梦死的日子,等着你来,我要问问你,你如何对你的起我?你当年承诺过我什么?为什么她会死,为什么?”
柔桑拎起凯风的衣领,把人直接从座椅上弄起来,说道:“陛下,我撑着这最后一口气等着你过来,我就是要告诉你,你错了,你大错特错!你这一生活该背负着良心债,你欠了太多人,你该死!”
卢歌见柔桑的情绪如此激动,几次三番想插手,无奈凯风一直示意他们放纵柔桑的行为,他们实在不能悖逆凯风的意思。
“陛下真的以为,我的挂牌名字里有一个柔字,就真的温柔似水了吗?这都是别人给我起的,不是我的名字,不是我的本质!我这次偏偏就不温柔了,我要让你心疼,日日受剜心的痛苦,我要让你寝食难安,时时刻刻想着你自己的过失!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宫里死了一个君侍,没有追封,没有葬入君陵,为什么?只有见不得光的人才会这样!我日日在着歌舞坊里,什么消息打听不到?我虽然不知道事情是如何发生的,但是你必然是中了人家的美人计。”
“你说的没错,朕中了计,被人设了伏,然后阿心替代我被俘,到最后客死异乡。”凯风被他拎着,有些不好受,她想不明白,明明是个瘦弱的人,怎么此刻倒有这样的力量?拉起自己毫不费力。
柔桑冷冷一笑,笑的那样轻蔑又张扬,眸光环视这个房间,之后重重的把毫无准备的凯风扔下,凯风坐在地上,也不敢起来,想着是自己理亏,随着他出气就是了。柔桑又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