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杂妹妹要出师-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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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啊!
所以月歌很喜欢找宁玉如她们玩儿,因为她觉得玉如是大姑娘,很有女人味儿,自己跟着久了,沾染了些,或许楚子风就不会觉得自己太小了。
这下,王月歌果然一嘟嘴:“碧螺欺负歌儿,不跟你玩了!”
说着不顾碧螺在后面好笑地喊着歌儿,王月歌却已经拽着楚子风往外面走了。
碧螺看看他俩的背影,也就罢了。摇着头笑一笑继续练琴。
021 竟是迷魂药?!
晚间的时候,芸芸拉着碧螺换衣服。看着碧螺除了利索的打杂服之外没件儿登得台面的服饰,不由得打开自己的包裹找着看。
“哎呀,我也没有什么像样的服饰。这几件还是园子里发的,大家统一的,穿出来太没特色了!”芸芸着急地嘀咕着。
碧螺也是拿出各件衣服比在身上看看,她俩还真没什么上的场面的东西。
俩人正纠结着,门外有人叩门。还没等碧螺去开,就听见茉莉欢喜的声音:“碧螺,快看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竟是一件华丽丽的衣裙!
芸芸兴奋地抖着裙子,不断地称赞漂亮。碧螺也啧啧称赞着,这江南丝绸果然名不虚传!
可就是裙子太华丽了些。
碧螺拉着茉莉一笑:“大小姐,我不需要什么闪亮登场,这件衣服不适合明天两个初学者的比赛场合啊!”
茉莉失望地看着芸芸,芸芸兴奋之后也同意碧螺道:“是有些耀眼了……不过真的很好看啊!”
三人正琢磨着,茉香笑着过来了:“我的好妹妹,你倒是热心,把自己爱不释手的苏州软缎都拿出来了。”
说着将手里的一件白色素纱群递给碧螺:“碧螺姑娘试试这个。”
待得碧螺换了衣服出来后,芸芸惊呆了:素雅不俗,清幽静美。既符合一个打杂女子初入音乐界的低调谦虚,又飘逸出尘恰到好处。
茉莉兴奋地拍着手:“果然人靠衣裳马靠鞍,还是姐姐高明!”
茉香看着碧螺赞许地点点头,却不解地朝屋子里望望。待看到桌子上供着的两朵大红牡丹,用鼻子吸了两吸,皱起了眉。
“怎么了?茉香姐姐?”碧螺看着茉香微微蹙眉,以为是又衣服不合适了。
“碧螺,这牡丹花,是从哪里来的?你下午送我房里的那两只粉的、白的,是和这些一起摘来的么?”茉香说着走过去打量着。
“是啊!有什么不对么?”碧螺不解。
“牡丹花的香味不浓也不烈,不怪也不异。但是颜色不同味道也有差别。红白清香,粉色幽香,紫色浓香……却为何你这屋子里的大红国色,闻起来如此地甜腻呢?”茉香说着低头轻嗅,不由得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风。
“对呀!”闻言,茉莉也注意到了:“姐姐向来对味道很是敏感的,看她连名字中都带有一个香字。”
说着走过来闻闻:“是有些古怪,但是碧螺送我们的红粉佳人就闻着很正常啊。”
茉香此刻思索了一番看向碧螺:“流云园的牡丹并未开放,况且这大红国色更是稀有品种,这两朵碧螺姑娘可是从哪里得来的呢?并且特意放在自己房中?”。电子书下载
碧螺心下已经有了怀疑,此刻也就将下午的遭遇同茉香诸人讲了一遍。
“这就是了。”茉香一脸凝重:“既然是明音园的宁玉如特意吩咐,将这两朵大红色送与你作喜庆之意,怕她想的并不是这么简单。闻这味道,分明就是**药,呼吸多了就去可以使人十二个时辰以内四肢酸软无力。”
碧螺不敢相信从未谋面的宁玉如会这样捉弄她,并且她还是尊贵的首席,竟会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而王月歌,天真乖巧非三园之人,更没有理由来参合这样的事。
碧螺忽然想起那日在梅兰竹菊雅舍,听到的明音园乐娘的讨论,这次不论长风园和流云园谁赢谁属,出风头的都不会是明音园。
莫不是宁玉如她们就这样使些不正当的手段,来使长风、流云双方都出丑?然后好衬得还是她们明音园最为高明?
那边茉莉听得气愤无比,芸芸却仔细地问茉香道:“会不会是弄错了?牡丹花养在园子里由姑娘们采了去,弄上些胭脂水粉的味道也未可知。”
茉香还未回答,茉莉就抢话道:“不会!姐姐对香味的识别是绝不会有错的!”
茉香也就点点头:“味道是不会弄错的。不过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也真不好说。这样吧,先不要招摇出去,只把这两只花丢出去埋了,不要被**了才好。晚上好好休息,明天别出了什么岔子。”
四人又说了几句方才散了。临走时茉莉还舍不得走,想再逗留一会儿,被茉香揪着拉回去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碧螺翻来覆去睡不着。听到对面芸芸叹了口气,碧螺内疚道:“打扰到你了!”
芸芸说没有,却是欲言又止的样子。碧螺奇怪道:“可是有什么话要说?”
芸芸看看沙漏,已经深夜了。担忧道:“你得好好养精神儿呢!”
碧螺不听她这么说,自顾自问道:“那宁玉如是个怎么样的人?听名字很静雅的,应该像非烟姑娘那样。”
芸芸一听这句话打开了话匣子:“她怎么能跟咱们的非烟姑娘比!她自然是连长风园的赵飞雪都比不上!”
碧螺纳罕,芸芸平时都是谨慎言行的,也更不会在背后议论别人长短。这宁玉如,还是明音园的首席乐娘,她怎么一句话说得如此偏激?
不等碧螺发问,芸芸就接着道:“我听别的姑娘说过,那宁玉如确实有一番琴艺,可却是狐媚卑鄙得很!本来明音园不一定就是她做首席的,却在两年前设计陷害另一位势均力敌的乐娘,并且蒙蔽众人混到了首席位置。”
“那你怎么知道的?”碧螺惊讶。
芸芸脸红了:“这个你不用管。”顿了顿,芸芸又说:“那宁玉如,还曾冲着王家势力对王陵出过招,对他可是时冷时热欲拒还迎。结果却发现王陵心有所属,索性装作洒脱撒手,反倒被王陵认作她是那种随性率气之人,还引做红颜知己,更是很放心自己的妹妹去找宁玉如玩儿。”
碧螺点点头,这倒是真的。王陵喜欢的是晶晶,而王月歌跟宁玉如的关系的确很好。只是没想到竟是因为这层关系。
最后,芸芸还又咬牙切齿地总结了一句,可是这一句话却将碧螺的所有思绪打乱了——
“要不是非烟姑娘已经同展乐师订了婚,王公子根本没有追非烟姑娘的机会的话,任她宁玉如再使招儿,王陵也不会去巴巴的上她的当!”
顾不上去问芸芸怎么知道这么多,碧螺只觉得一个大炸雷轰地一下炸开,炸得脑中一片空白:非烟是和展铭订过婚的?!
“那楚子风知道么?”碧螺痴痴地问了一句。
“嗯?”芸芸不知碧螺问得是哪一件:“你是说非烟姑娘同展乐师的婚约么?这可是一段佳话,韩师傅亲自点的,园子里都是知道的啊!”
022 比赛前的晚上
一段佳话?韩师傅亲自点的?园子里都是知道的?
碧螺一下子蒙了,自己怎么不知道?竟然之前还一直傻傻地鼓励楚子风去大胆表白……怪不得楚子风总是连给非烟表白的勇气都没有!
楚子风这个大白痴,这明明就是没有结局的单相思啊!不,这比单相思还要没谱儿,这明显是一点点儿希望都没有的啊!
非烟和展铭已经有过婚约,还是韩师傅亲自点的,外面都知道的,那这个楚子风在发生么疯!
碧螺一下觉得心里忽明忽暗,一会儿像是燃烧了一把小火苗儿,一会儿又长叹一声觉得不可思议。
仔细想来,展铭和非烟还是很配的。看来韩师傅是真的很疼他这两个徒弟,入宫为妃虽然地位风光,但是个中辛酸只有进去的人知道。况且像非烟这样清雅高洁又醉心艺术的,更是不适合宫里的生活的。
芸芸奇怪地看着一直没怎么说话的碧螺这会儿子激动起来了,不解道:“怎么说了这么久也没见你有反应,反倒是对着尽人皆知的消息激动得长吁短叹,你怎么了?”
碧螺也就掩饰着:“没,没事儿,只是见展乐师和非烟姑娘平日里不像情侣。”
芸芸一笑:“原为这个!你又不是不知道俩人,一个是乐痴,一个是琴迷,俩人师兄妹还没做够,哪里顾得上谈情说爱了!”
又说笑一番,芸芸也就渐渐迷糊着睡着了。
碧螺却躺着睡不着。从纱窗望出去,外面月色皎洁,静谧的夜总能给人无限的遐想。
碧螺披衣起身,悄悄地走到了院子里,夜色如水,树影斑驳。远远的,婵娟在天上如同玉盘,高高在上却孤独地散发着清辉。碧螺怀念起了现代的亲人,逼二十多岁的自己补充营养的妈妈,她现在还好吗?她会不会因为思念过世的女儿而哭坏了双眼?
碧螺胸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酸楚。还有罗昇,他后来怎么样了?会不会也被震落在山下,像自己这样魂飞他乡;还是幸免下来,拿着画笔伤感地怀念着一个身影?
往事不可追,唯有空对月!
只是这隔了时空的明月,它还能不能让自己和亲人千里婵娟!
碧螺有些抑制不住,压抑着微微地小声哭泣。静谧的夜空中却传来一阵幽幽的呜咽,如泣如诉,飘渺可闻却又不绝如缕。
碧螺停止了抽泣,这深夜之中,还会有谁也像自己这样怀有一份不可名状的思绪呢?
寻着声音轻轻地飘荡着,如水月色中,园子里偏僻处一颗高达的玉兰树树影婆娑,碧螺缓缓地走过树下之时,竟有一片洁白的玉兰花瓣飘落,落在碧螺慢慢伸出的手中。
如泣如诉、如丝如缕的呜咽还在空气中弥漫、扩散。碧螺却望着手心儿的花瓣停下了脚步。一切都是随缘偶然,就像是这掉落在自己手中的玉兰片儿,也是这么不经意间地进入自己的世界。这月夜闻箫声,兴起而寻、兴尽而归,自己听到了,本来就是一种不经意的缘分。
之前的积郁慢慢消退,碧螺的心境渐渐变得一种澄明,碧螺很珍惜这种感觉又出现了,轻轻扬手放飞了玉兰花瓣,微笑着顺着来时路回去了。
这边,流云园僻静的北园小树林儿里,通过一颗高大的玉兰树再转个弯儿就可以过去了,正有一个心事重重的少年月下吹箫。
如泣如诉的箫声,依旧解不开他紧缩的眉头。月光下他平时诙谐英俊的面容此刻显现出一种淡淡的忧郁,干净修长的手指随着心情按着竹箫的孔。
“子风明显是心绪不宁啊!怎么,对着这皎皎月色思念佳人了?”另一个俊酷的身影闪现出来,竟是冰块儿展铭。
箫声一顿,楚子风不去回头看他,只是冷哼一声不语。
“子风今天可是陪着美人儿玩转了一天了,又是赏花又是美食的,可叫人妒忌啊!”展铭竟然不是平日里的一副冰冷样子,此刻月光下他的脸虽然依旧冷酷,却是包含着讥笑讽刺。
“展铭,你不要太过分!”楚子风明显地忍着。
“过分?”展铭冷酷的脸上忽然全部都是嘲讽:“我再过分,会有你当年过分么?你有什么资格说我过分!”
楚子风听了这话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强压的怒火忽然熄灭了,从树枝上跳下来,拿了箫冷冷地走了。
身后的展铭哈哈大笑,忽然换了一脸凄楚狠戾:“楚子风,我得不到的,你也不能如愿;而你喜欢的,我更不会让你得到!”
床上,碧螺终于安静下来,不再辗转。
夜里,碧螺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她梦见自己在森林里走着走着,一颗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