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杂妹妹要出师-第1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气。
碧螺却是惊讶地“哦?”了一声。
展铭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了,这个姑娘,好像总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她总是听不懂别人说的话么?
更可气的是,为什么她每次和楚子风说话的时候都是那么神态自若,像一个久别重逢的老朋友一般自然,而遇到自己,就是这样一副切切的表情。
这让展铭忽然间很是生气,恼怒地看了高大的白玉兰树下那个小人儿一眼,拂袖而去。
碧螺这下子却是扶着胸口呼了一口,自己虽然是个现代人,但是在这个话少人冷的极品酷哥展乐师面前,那些所谓的见识广博好像起不了什么好的作用。
“喂!打杂妹!”
碧螺心底似乎是漫起了一丝连她自己都没有抑制住的惊喜,转头笑嘻嘻地喊道:“楚子风!”
楚子风则是觉得眼前一晃,高大挺拔的玉兰树下显得碧螺十六岁的身子越发的弱小,楚子风忽然觉得若是碧螺扮成男装,定也是一个纤弱、文雅的小公子。要是腰间再系一枚玉佩,则更像了。
碧螺一下子红了脸,啐了一口道:“你盯着我乱笑什么!”
楚子风一下子清醒过来,哦,眼前的不是别人,正是假小子一般跟在自己身后背画框的打杂丫头,就算她的琴弹得再好,但她还是那个可以一气儿吃下两笼小笼包儿的跟屁虫。
于是就涎皮儿道:“看看我们今日为我们流云园争了光的大英雄啊!哦,李碧螺,你不会这么小气吧?琴弹得好了就不让我看了还!”
碧螺见楚子风还是以前自己认识的那个楚子风,连日以来的郁闷似乎一扫而光,不仅昂着头笑道:“看了就得请我吃小笼包去!”
楚子风哈哈一笑,应了碧螺的要求。于是两人说说笑笑地顺着流云园的后门儿出去,一路上了南山。
027 乱点鸳鸯谱
玉兰树那边儿,一个优美的身影兀自立成了一只雕塑,成了雕塑的身姿依旧是有一种飘逸出尘的美感,非烟蹙着双眉,看着碧螺和楚子风一起出去的身影。
她同展铭一回来,展铭便称自己有事去给众位乐娘嘱咐,让非烟先回房。非烟因为那晚上同碧螺的谈话,那句自己追求的是什么、喜欢什么样的人让她这几日想了许多。加上近日看了碧螺的表演之后,更认为碧螺是一个可以和自己交心的善良姑娘,更有听懂自己琴音的能力,于是便想寻了碧螺来谈谈心。
非烟这么多年以来尘封的一种与人亲近的姐妹情,如今怕是一大半儿都倾在碧螺这儿了。
于是在众乐娘中看见碧螺溜了出来,她便也尾随而出。因为想着要与碧螺谈这几日心中所得,便想找了那僻静地方,好在碧螺也算心有灵犀,到了这园子玉兰树北面儿的小树林。
因为那里面有好大一丛清幽的竹林,非烟很是喜欢。
结果却看见碧螺停在玉兰树下不动了,自己正要笑着去拽了她来,却接着看见了展铭过来。
展铭的反应在非烟看来,不是用奇怪二字可以形容的。
本还想去问问展铭同碧螺在这个地方说了些什么,结果自己还没走出去,就有见到楚子风嘻笑着找碧螺了。
然后就是二人轻松愉快地出去了,而且还是走的后门儿。而非烟,自是不会在二人这么亲密的情况下冒然出现,去叫住碧螺。
往里面走了一阵儿,风过竹林,潇潇有声。
这边儿碧螺和楚子风一路说说笑笑,终于到了南山路口。卖小笼包儿的老板儿一见是他们俩,忙一脸笑容地上来招呼:“二位近日可是不见来啊!”
碧螺不顾烫,捻起一只包子朝楚子风一笑:“瞧!老板儿都认识我们了!”
说着老板儿又端上来一只粗瓷碗儿,里面放着两只红鸡蛋。碧螺惊讶道:“老板好商机!又加卖咸鸡蛋了?”
老板儿讪讪一笑:“姑娘哪里话!这是犬子今日十八岁生辰了,没什么庆祝的,家里煮了好大一锅红鸡蛋,给乡里乡亲熟人熟客们尝尝,也好叫犬子趁趁公子小姐们的福气。”
原是这样。碧螺一听就开心地捻起一只红鸡蛋,正要拨开了吃,老板又笑着说道:“姑娘我家的红鸡蛋还有一个彩头儿咧!”说着眼神儿朝楚子风那儿一闪:“有缘人吃了,可是会白头到老的!”
一时间碧螺继续吃鸡蛋也不是,把鸡蛋放下也不是,就很是尴尬地顿在了那儿。一边儿心道这个老伯太突兀了,一边儿心里却也没有一丝怪罪他老人家的意思。
倒是楚子风洒脱一笑:“哦?那我可得尝尝了!”说着捡起鸡蛋自然而然地剥起皮儿来。
“爹!您乱说什么呢,别惹得人家不高兴……快放下,锅烫,我来帮你端!”一个着急却仍旧斯斯文文的声音传来,碧螺转眼瞧瞧,却见一个身高七尺半、浓眉大眼的一表人才正在抢着老伯手里的蒸笼。很是英俊的青年,就是有些消瘦。
楚子风闻言也是抬眼看看,却盯着那青年沉思了片刻。这不正是自己在雅间儿里看到的那个要买流云园赢的穷酸公子么?后来隐隐约约看到茉莉还帮这小子出了头儿。
不错,这正是小摊儿老板口中自己那过十八岁生日的儿子——蓝睿。
真是有缘份啊,原来这个人竟然就是这摊铺老熟人家的儿子。
碧螺自然不知道这么多,一个劲儿地吃着,楚子风也只是顿了一顿,便也不理会。
却听那边儿蓝睿对他爹说道:“爹,今日要早些收摊儿回家,我们做几个菜叙叙。”
老板儿却说:“好、好!我给你攥的盘缠也快够了,今日本该破费一回!”
蓝睿却开心地对他爹说道:“爹,今天是孩儿的幸运日,今早两大乐坊乐娘比赛弹琴,我买了流云园的乐娘胜,肯定买中了!明天我就去流云园找那做庄的姑娘,若是她按分成给我分银子,能分到好几两呢!”
这话引得碧螺注意力集中在他们父子二人那里,那公子说的莫不是茉莉买了赌注的?
“糊涂!那乐坊的乐娘一个月才多少银子,还不到二两,人家姑娘的银子也是你可以赚的!”碧螺想不到这个老板儿竟然是如此坦荡之人,不由得好感又增加了几分。想着照顾一下生意,就喊道:“老伯,再来一笼!”
不想那端庄公子却转头看见一位华服丽人,竟然急忙叫着:“这位就是那帮我买了赌的流云园姑娘!”说着就过来向碧螺道喜流云园得胜。
明明是不分胜负的双赢啊!碧螺很奇怪是不是这个公子没有看完最后结果。而他把自己认为是打赌之人,想必是自己穿了茉莉衣服,他把自己当做是茉莉了。
于是连忙起身笑道:“公子错矣!我不是和你打赌之人。”
那公子想必也是辨认出来碧螺不是那个牙齿伶俐的姑娘,便连忙道歉。卖包子老板宠爱地呵斥了他一句:“蓝睿,今年都十八岁整了,以后做事儿可得仔细点儿。”那儿子蓝睿连连点头称是。
虽然有点儿傻呆,倒也还算个君子,碧螺暗暗点点头。
二人吃完,碧螺正要走,老板却已经笑呵呵地打包好了一笼递给碧螺:“姑娘今日竟不叫打包了?呵呵!这一笼是我老头儿送给你的,人穷也没得请,就当是犬子唐突姑娘的赔礼吧!”说着蓝睿也在一旁作揖。
这自然是受不起。
碧螺看也推脱不掉这好心父子的心意,只好说道:“什么赔礼!本来就没什么!老伯要是说是当做生日庆贺我还敢接了,不然我可受不起啊!”
老伯连连点头称就是作为生日庆贺请的,碧螺才笑着接了,并说自己事先不知也没带什么礼物,下次一定补上。
一番客气之后,那对父子才看着碧螺、楚子风二人下了山。
回去的路上,碧螺一阵谈天说笑,很开心的样子。楚子风不想扫了她的兴,也是一路欢笑附和。不知怎么的,他一看到碧螺这般傻呵呵地很开心的样子,心总是感觉很放松。
穿过城中的路上,一顶小轿子停了下来,里面小小的美人胚子正睁着美目看着远处走过来的说说笑笑的俩人。一旁的小丫头问道:“小姐,那不是楚公子么?要不要我上去叫住他?”
“不用!”王月歌面无表情地放下了轿帘儿。
028 太乖也会招狗咬
碧螺一回到流云园,茉莉就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找碧螺:“你去哪里了?展乐师有事情要宣布!”
碧螺吐了一下舌头,心道别是批评自己自作主张的才好,忙跟着茉莉慌慌张张地去了。
楚子风望着碧螺急匆匆的背影,无奈一笑,这傻姑娘,她忘记了小笼包还在楚子风手里提着。
正要转身,一个调皮的身影一蹦一蹦地从大门跑了过来:“子风哥哥!”
春风里,王月歌的笑容犹如人间甘露,怎么看都觉得美妙醉人。
“歌儿什么时候来了?”楚子风却是一阵惊讶。
“刚到的啊!咦?子风哥哥,你手里提着的是什么?闻起来很香的样子。”王月歌好奇地盯着楚子风手里的小笼包。
楚子风不好意思起来:“额,这个么,只是路边儿的小摊儿上的普通小吃,入不得堂面,你还是不要看得好。”
王月歌嘟着嘴:“为什么子风哥哥能吃,歌儿就不能看看?”说着就要来抢。
楚子风竟是下意识地一闪,王月歌扑了个空。
王月歌万万没有料到楚子风竟是如此反应,大眼睛眨巴眨巴似乎就要流出泪来,楚子风一见这样没招儿了,连忙把包子递上:“好吧,服了你了!”
王月歌终于眉开眼笑:“这才是我的好子风哥哥嘛!”正要开心地打开咬上一口,那边儿一个小丫头飞奔过来喊道:“小姐不好了,咱们的叮当跟别家的一只癞皮狗儿混在一块儿了,赶都赶不走!”
王月歌一听,好看的眉毛拧成了一条麻绳,叮当同癞皮狗儿混在一块儿了,那怎么行!当下也不顾楚子风了,忙跟着丫头朝外面奔了出去。
楚子风笑着摇摇头,王月歌,这个没长大的姑娘,他知道那个她很紧张的叮当是什么,前几天他就已经领教过了——一只雪白的小胖长毛狗儿。
要是王月歌呼唤爱犬不成,反被赖皮狗咬了,那就不好跟王陵交代了。于是楚子风也只好跟着跑了出去。
出去的时候正看见那癞皮狗儿朝王月歌汪汪叫着,吓得月歌不知怎么办,楚子风一个机灵:“歌儿,快将包子扔了出去!”
“不!”王月歌倔强着:“那是你给我买的!不能扔给它!”说话间,那只癞皮狗已经跑到王月歌身边儿,吓得月歌一下子抱着头叫救命,而那边儿王月歌的小丫头正在捡了一只棍子过来准备打狗。一见这阵势,眼看来不及了,叮当却一咕噜从王月歌怀中跑了出来,竟然远远地站在一边儿看着自己主人跟癞皮狗打架。
王月歌此时已经很危险,却还是傻兮兮地抱着那一提包子。楚子风又好气又好笑,更多的还是担心,早已抽身往月歌身边儿扑了过去,又拽着王月歌连着闪了两丈,总算摆脱了困境。
王月歌此时竟然是抱着包子“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一时间楚子风骂也不是哄也不是,只好好言好语安慰着:“好了好了,没事了。你一个大小姐怎么能去跟一只癞皮狗抢包子。”
王月歌一下子止住了哭,愣愣地盯着楚子风,倒不是被他安慰住了,很明显,是被气坏了:“这可是子风哥哥你送我的第一份礼物啊!我怎么能喂狗呢!”
楚子风只觉得胸中有什么堵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安慰着月歌不哭了,才慢慢地回到园子中去。
等到月歌梨花带雨地回到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