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杂妹妹要出师-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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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子风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无意识地抓住了碧螺的脚,正不好意思地要放手,碧螺却吃痛叫着:“你能不能轻点儿!”
楚子风微微一怔,哦,人家姑娘都不介意,我还害羞个什么?再说了自己这是履行大夫救人之职,本来就不该有这些防范顾忌的。
于是手下使了更大的劲儿捏着碧螺崴了的脚,碧螺以为自己刚才喊错了:“难道我不是说你轻一点儿?”
楚子风皱眉:“别动!若是伤到了筋骨,你怕是得瘸上一阵子了!”
碧螺只好忍着疼噙着泪。心里直骂倒霉,刚才被宁玉如一通讽刺,回来路上还又崴了脚……宁大仙,我李碧螺见到你也要遭报应啊?
楚子风看看梨花带雨的碧螺,惊讶道:“姑娘?你没这么夸张吧?!定然是装的,哈!话说我还真没见过你哭过……”
066 崴了脚的幸福
被碧螺杏眼儿一横,楚子风收住了后半句,一本正经皱眉道:“站起来试试,看看还能不能走路?”
碧螺闻言赶紧试着站起来,自己的脚不能有事啊!结果却是力不从心,刚一用力就一阵钻心疼痛。
楚子风见状,竟然一脸比碧螺还痛苦的样子。碧螺很是感动地喊了他一声安慰道:“没事儿没事儿,或许休息一晚上就不疼了。”
楚子风却小声嘀咕:“大姑娘,你这副尊荣还怎么走下山?我实在是可怜我的命运啊!”
见楚子风这样垂头丧气,碧螺不顾疼痛,却是仰天哈哈大笑,然后猛地收住笑容,瞪着楚子风一字一顿道:“楚子风,背——我——下——山!”
于是午后的阳光里,碧螺半是担忧半是得意地附在楚子风背上,还揪了一片柳树叶摇头晃脑地在手里折叠着。
碧螺这会儿打死都不会承认,抛开那些担心伤势严重之外,现在自己的心里竟然充盈着一种因祸得福的幸福感。此时被楚子风背在背上,也许会是自己这辈子距离他最近的时候。
楚子风竟也一路上没有说话,不知是仍旧有些尴尬,还是因为碧螺这死丫头太重,他背着她得需要攒些力气。
走到山脚的时候,路平坦了,背着碧螺的楚子风也明显轻松了一些,碧螺一时间觉得气氛太过于安静诡异,拿起那支柳叶哨,放在唇边吹起来。
悠悠的民谣小调儿,碧螺吹得很是入神。那一曲婉转的茉莉花,在这样简单的哨音里竟有一种安静绚丽的味道,就连一直没有说话的楚子风也是听得痴了。
碧螺吹了一段儿,又接着反复调子的旋律,清新的哨音很是悠扬,在山脚小路上竟传得很远。
正陶醉着,林子里面儿竟然也传出一阵哨音,令碧螺惊讶的竟然吹的也是茉莉花,这个时代自然不会有这个民谣的调子,那人显然是听了自己的哨音现学现卖的!
碧螺来了兴致,跟着那想起的哨音和了起来,一时间两处哨音,同一曲调,缠缠绵绵地竟然十分合拍。
楚子风眉毛一横:“竟然有人与你和音!”
碧螺晃晃小脚表示很是得意。
楚子风好笑:“快别吹了,说不定是哪位上山菜野菜的姑娘,这会子你跟人家哨音传情了,一会儿人家姑娘出来寻情郎来,看你怎么给人家交代!”
说得碧螺停止了吹哨咯咯直笑:“就只有你能往这里想!哈哈!不过嘛……要是引出来一个帅哥,我还是可以考虑嘛!”
这句话真的把楚子风雷住了,这个李碧螺,不知是摔傻了还是从小家教就不好,她好像一直都对这些礼教约束之类的不大忌讳。
这样也好,不然自己怎么老是有种把她当兄弟的感觉!倒是省去了诸多尴尬!
于是楚子风也就一笑:“那要是出来一位中年大叔,你还考虑不?”
碧螺笑着敲楚子风的脑袋:“要是那大叔就是你,我还是可以给你个机会考察一下地!”
二人说笑着,那边儿的哨音听闻这边儿的哨音没了,犹豫了一下,却又不死心,依旧在吹着,声音却是越来越近,吓得碧螺赶紧抓着楚子风的肩膀摇着:“呀!真追来了!姑奶奶我可负不起这个责任,快走快走!”
楚子风本来想捉弄一下碧螺,但是现如今自己和她可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让人看见会怎么想?于是也就依言赶紧往路边草丛里闪去。
碧螺却是伏在楚子风的背上偷偷地笑着,眼却是一直往声音那边瞅着,看看引来的到底是不是个姑娘。
哨音已经不响了,一会儿竟然真的有一个粉衣姑娘远远地往这边儿走来,却是走了几步,看看空无一人的小径略一沉思,又折回去了。
“啧啧,遥看身影还是位美女咧!”碧螺抑制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结果笑得过了,一下子没掌握好平衡从弯着腰的楚子风身上掉了下来:
“哎呦——”
这下轮到楚子风笑了——当然是死死憋着的,楚子风憋着满脸的笑意把可怜的李碧螺同学从地上拉上来,看着多行不义必自毙的她沾了一头草屑。
当李碧螺一脸委屈地伏在楚子风的背上老实下来时,楚子风心中竟然涌起一些奇异的感觉。
乐娘们的休息时间结束了,乐娘们都精神抖擞地走进了练琴室,芸芸不解地看着碧螺空空的位置,小声问茉莉:“碧螺怎么还没回来么?她不怕被展乐师骂么?”
茉莉正要摇头,却顺着众人的目光看向了琴室门口儿,一时间茉莉惊讶得嘴里能塞进去一只鸡蛋。
芸芸不解地看了过去,更是瞪圆了眼睛。老天!她们的碧螺总是能给人以无限的震惊,就像现在,碧螺正一脸着急地试着从楚子风的背上下来,脸上还微微有些泥巴,头发更是乱乱的还粘着些草屑。
她、她、她!碧螺她不会是和楚子风……
芸芸赶紧跑过去扶住碧螺,怒目而视了一下楚子风,惊讶问碧螺道:“碧螺,你怎么了?可是受谁的欺负了?”
碧螺没听懂芸芸话里的意思,呲牙咧嘴地站在了地上,恨恨地说:“可不嘛!不然会这样一头泥巴!是不是要上课了?展乐师还没来吧?啊!吓死我了!”说着抚着胸口对楚子风说:“我就说来得及吧?幸好没听你的,要是我先出去看医生了,那缺了课展乐师不把我骂死!”
说着也就慌忙缕一缕头发,又跟楚子风挥挥手:“别忘了我交代你的,我先坐回去上课了!”
于是在众乐娘甚至连同芸芸和茉莉都是目瞪口呆的注目礼中,李碧螺一瘸一拐地匆忙回到了位置上坐好。
还没等愣住的众乐娘们反应过来,展乐师已经走了进来:“今天下午我们练习曲子的下一个章节。”
众乐娘看着展铭严肃的脸终于抑制住了八卦的冲动,眼里却有的是好笑有的是鄙夷、也有的是同情甚至也有的是敬佩地看了碧螺几眼。
展铭觉得气氛有些怪异:“嗯?”他那深邃的黑眼睛扫视了一圈儿,目光果然落在了碧螺这儿,展铭微微皱起了眉。
067 展铭的火气
他那深邃的黑眼睛扫视了一圈儿,目光果然落在了碧螺这儿,展铭微微皱起了眉。
跟着韩师傅打理了这么几年的园子了,展铭还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乐娘是如此地不整仪容!
那李碧螺,展铭真是看得要冒出一团儿火儿来!
但见她头发乱蓬蓬的,更令人受不了的是发髻上还粘着一些草叶!脸上也是汗津津的,有些泥巴贴在脸上弄得跟花猫似的;更可恶的是她的双颊还有些微微的红晕,表情居然更是没有一丝尴尬,竟然还带着微微的欣喜。
展铭真是看得要气炸了!绝对要炸!
而我们的李碧螺同学,显然是没有注意到这些问题,此时她正不顾脚疼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地庆幸着:幸亏自己英明,愣是死死地揪着楚子风把自己先送到了琴室,才不至于迟到,更是在展乐师进琴室之前赶到位置上坐下,啧啧!真是千钧一发呀!
“李碧螺,你给我出来!”展铭终于咬牙切齿了。
碧螺此时抬起自己那迷蒙的双眼,她不解地看着展铭不知他哪里来这么大的火气。
一旁的芸芸悄悄地给碧螺使着眼色,示意她的头发上有草叶。
碧螺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地低头看看自己的脚,她是在担心,自己这样子站起来跟着展铭出去,会不会被展乐师骂。
芸芸知道碧螺的脚好像是扭伤了,这时候看展乐师正不悦地等着,芸芸便犹豫着要不要起来扶碧螺。
碧螺正准备艰难地按着琴案起身,那边儿的茉莉却是一下子站起过来扶着碧螺朝展铭道:“展乐师,碧螺她扭伤脚了。”
展铭依旧是冷冷地看着碧螺,看了一眼帮碧螺解释的茉莉:“作为一个乐娘,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李碧螺,你先去外面等着。”
看着碧螺一瘸一拐的脚,也就任由茉莉把她扶了出去。
看着碧螺已经肿的跟馒头似的脚踝,展铭皱着的眉头更深了。
碧螺怯懦着:“展乐师,我……”
展铭看看一旁担心的茉莉:“茉莉,你先回去练琴吧,不要耽误功课。琴课由非烟姑娘先教导着,我带李碧螺去看大夫。”
茉莉看看碧螺,碧螺点点头示意她进去练琴,不要落下,茉莉这才应了展乐师回去了。
这下展铭才黑着脸在前面走了,任由碧螺一只脚一蹦一蹦地艰难跟上。
两人一个走一个蹦地一直行到流云园门口,展铭这才站住,一脸冷冰地看着碧螺:“你这样还能跟上我?”
碧螺忍着疼痛陪着笑脸:“展乐师,您不要生气,我真不是故意弄伤脚的。我没事的,真的,休息一晚上就好了!”
展铭看看碧螺明显肿胀起来的脚踝:“没事儿?你以为我在乎你有事儿没事儿么?我只是想提醒你如今作为一个清音,已经代表着流云园乐娘的素质肩负着流云园的责任!”
碧螺心里一阵凉哇哇的。展铭之前一直不喜欢自己,如今好不容易把自己给升级为清音了,自己作为他的学徒竟然这么地令他丢了作为师父的颜面。要是他一生气也把自己打回原形,再回到初音那里,那简直是亏大了。
于是碧螺低着头,也不去辩解,只希望展乐师能够消消心中的火气。
至于他要怎么说自己,自己权当是遇上了一只会说话的冰棍儿,随他去好了。
出乎碧螺意料的是展铭竟然没有再冲自己吼,却是叫护卫牵了一批马过来。展铭拉着缰绳对碧螺说道:“快过来坐上吧!”
碧螺微微一惊,展乐师这是唱得哪出儿?他,他不是很讨厌自己吗?竟日竟要跟自己共乘一匹马?!
展铭想是看出了碧螺的想法,不屑地哂道:“我是要你过来骑上!我再去叫我的那匹!”
说着打了个口哨儿,果然,一批纯白色的骏马就从那边儿的树丛里钻了出来,跑到展铭面前温顺地站住。
碧螺闹了个大红脸:“可是,我……我不会骑马。”
“什么?!”展铭似乎没有听明白:“你那么频繁地跑南山,都是怎么去的?难道楚子风没有教你骑马么?”
碧螺更不好意思了:“我都是跑着去的,从出了流云园的门就一口气不停地跑到南山脚。”
展铭惊讶极了,在这个女子持家绣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年代,一个“日行八百”的女孩儿真的让他一时难以接受:“你,竟然是一口气跑上南山的?”
看着碧螺羞怯地点点头,展铭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过了好一阵儿,才讽刺了一句:“果然是天生的打杂妹。”
碧螺不知道这句讽刺味儿十足的话里面有没有包含赞赏自己的味道。
“还不快过来!上马!”展铭依旧是黑着脸,人却是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