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杂妹妹要出师-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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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芸却是一把抱住碧螺,高兴地喊着:“太好了!太好了!我们可以一起上课了!”
果然,上午一进学艺班,众姑娘都窃窃私语起来。跟茉莉一起坐在后排的碧螺担忧地看着周围姐姐们的交头接耳,不知道她们又该怎样嘲笑自己了。
“不要害怕,碧螺。我听我姐姐说空音们听了你如此努力之后,便不再笑话你了。”茉莉小声对碧螺说着。
她俩前一排的芸芸也是转过头来:“自信点儿,碧螺。咱们已经进步很大了。”
碧螺咬了咬嘴唇,惨兮兮地朝她俩笑了一个。
果然,晶晶回过头来,目光穿过众人直看着碧螺:“碧螺!加油!为我们流云园争光,我们支持你!”
于是众姑娘也都七嘴八舌地嚷着“碧螺加油”、“碧螺自信点儿!”、“碧螺坚持下去!”……
碧螺没想到大家竟然是这样一种态度,心底一热便有两行滚烫的泪水滴落下来。她是流云园收养的可怜虫,但是她有流云园的关怀和众人的支持,她要蜕变成蝴蝶给流云园争光。不能放弃!
走到门外的展铭看到了这一幕,严肃紧绷的冰块儿脸此时竟然完全融化了!
这次课上得很是和谐、融洽,其中甚至有那么一点点儿煽情。非烟姑娘竟然微笑着主动邀请展乐师一同奏上一曲,大家听得如痴如醉,更是体验到了音乐的美妙,在如诗如画的乐海中摇曳。
一直在门外观察“愚钝妹”重返课堂的楚子风,一直笑看着众人的反应,这是李碧螺应该得到的。自己同她这一段时间在南山溪水旁的付出是有效果的,并且自己的画工也有了新的进展,达到了又一个高度。
但是当看到非烟邀展铭合奏的时候,楚子风心中很是失落,忽然间很希望那个同非烟合奏的是自己。
下午的时候,展铭破天荒竟要放大家半天假,众人自然是十分兴奋,出去逛街的逛街、做衣服的做衣服、买胭脂的买胭脂、回家看娘的回家看娘。
茉莉问到李碧螺要去做什么的时候,碧螺笑着摇摇头:“你和芸芸姐去逛街吧。我今天还是去老地方练琴吧,我笨,免得明天又生疏了。”
茉莉芸芸闻言,也就放过了碧螺,时间宝贵,俩人便笑着逛街去了。
碧螺则是叹了口气。今天在课堂上见到非烟同展铭合奏,简直是如闻天籁,两人犹如人中龙凤,琴音更是缠绵优美翩然欲飞,最坏的人听到了怕都会有弃恶从善的触动。
而自己,勉强而来的一点儿进步,放在他们二人面前简直就是丑陋如同蚂蚁爬虫。碧螺忽然觉得自己真是连给她们抱琴都不配。碧螺不想让芸芸她们看到自己的伤心,便忍住想和她们一起逛街的冲动,颓废地在屋子里躺着。
躺睡了有一个时辰,碧螺还是调整不过来。她怕芸芸她们回来责问自己为什么不和她们一同去逛街,索性走了出去,不知不觉中,又走到了南山的方向。
走到路口,又是一阵熟悉的小吃的香味。碧螺正犹豫着要不要坐下来吃一些,就看到小笼包摊儿上那个熟悉的身影。
正是和自己一样一脸颓废的楚子风。
碧螺忽然觉得很好笑,这家伙今天莫不是因为没有自己替他背筐,才颓废如此的吧!
于是也就大模大样地坐在同一张桌子边儿,老板一看是她,二话不说上了两笼小笼包儿。
“你请我吃这么久了,诺,今天我请你。”碧螺觉得自己很豪迈地拿了一笼放在楚子风面前。
楚子风竟是看了一眼,叹了一口气:“我以后怕是再也没时间来吃这个了。”
碧螺不解,一脸惊讶:“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楚子风竟是豪气万丈地站起身来,这种角度不由得令碧螺仰视着他,等着听他的什么宣言。
果然,楚子风的话差点儿没把碧螺雷焦:“我要跟你一起学弹琴!”
一只到嘴的小笼包还没咽下去,碧螺差点儿被噎死:“你、你、你要做什么?”
“学琴!”
碧螺这回听清了,勉强地把卡在喉咙里的包子咽下,老板也很识趣儿地递上来一碗豆汁儿。
咕咕咚咚喝了几口,碧螺终于可以正常说话了:“你为什么忽然想要学琴?”
“我失恋了!呜呜……”天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碧螺看着眼前俊逸潇洒的楚子风竟然像耍赖皮的孩子一般,趴在自己面前呜呜咽咽。
一时间碧螺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子风,便很白痴地问了一句:“你什么时候谈恋爱了?”
楚子风头猛地一抬,碧螺吓了一跳,却听他铿锵有力道:“非烟姑娘就是我的梦中情人!”
一口豆汁儿差点儿没吐出来,碧螺“霍”地一声站起来:“你你你!你不要凭空诬陷别人!非烟姑娘是要学成出师的,指不定将来又是个贵妃娘娘!你啥时候跟非烟姑娘谈过恋爱了!非烟姑娘此时又跟谁谈上恋爱了!”
楚子风头一摇,咬牙切齿道:“还不是那个死冰块儿!他约非烟姑娘出去游玩了,不然你们以为他会那么好心地给你们放假!”
碧螺一脸惊愕,不是惊愕于非烟跟展铭出去郊游了,而是惊愕眼前这个书画才子楚子风。已经二十一岁的帅哥楚子风,前段时间刚刚拒绝城中大户王家小姐送出的橄榄枝,原来是心中有这么个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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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 愚钝妹发飙了!
一时间碧螺不知道说什么好,但是眼前这个二十一岁的、已经成名多年的书画才子楚子风,要转行学弹琴?那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嘛!
“咳咳,那个,子风兄,咱俩之间不说客气话。我觉着么,你喜欢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喜欢作画,怎么能抛弃爱好去学自己不擅长的东西呢!”看着楚子风一脸的悲伤渐渐转为气愤,碧螺说完就后悔了。
“谁是你子风兄!你这个愚钝妹!”哇呀呀,楚子风气愤的竟然不是那一句“喜欢谁不重要”,原来是这一句“子风兄”!
碧螺这次被他彻底打败了,却又觉得搞笑得很。于是便不去理他,自己一个人两笼包子吃得不亦乐乎。
看着那一笼包子渐渐被碧螺消灭,楚子风忍不住了:“李碧螺,你安慰朋友的方式就是在他面前大块朵颐!”
碧螺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你喜欢作画,你从小就是神童,你年纪轻轻成就突出,你喜欢的东西被世人认可,你长得玉树临风……呸!这句不算,你还想怎样!”
楚子风没想到一直胆小懦弱的愚钝妹也会爆发,此时竟忘了反驳、忘记了自己为哪般悲伤、忘记了原本是自己在谴责她,只是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吐沫星子乱飞的李碧螺。
“你以为你很悲伤!你看看我!我这一个多月来辛苦练琴,甚至病急乱投医地尝试各种乱七八糟的方法,到现在我只会弹一首简单至极、别人轻轻松松的只用十几天就能弹得比我好的曲子!并且,我弹会这首曲子竟能引得我的姐妹欢呼庆祝,你说除去感动我还剩下什么!”
“剩下什么?莫不是你想改行,跟我学作画?别,你还是留在展冰块儿那儿吧,我可不想收你这个大麻烦……”没等楚子风嘀咕完,碧螺一下子狠狠踹了他一脚:“你这叫什么朋友!我真的觉得自己好笨啊!”
楚子风点点头,揉着腿小声嘀咕着这倒是。
碧螺继续澎湃着:“今日听闻展乐师和非烟姑娘的弹奏,我觉得自己丑陋如同蚊虫,实在没有再坚持下去的勇气了。楚兄,我真的好羡慕你,羡慕芸芸、羡慕茉莉姐妹,你们都好有天赋啊,一点即通,一努力便会,像我这样笨得要死的‘愚钝妹’,真不知道要不要坚持下去了……”
楚子风忽然清醒过来,这段时间虽说也一直在帮着李碧螺寻找灵感、尝试新的训练方法,但是自己又何尝不是一口一个“愚钝妹”地叫着她呢?
自己一个大男人老是欺负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让她背筐还偷笑她好欺负,若不是自己是真心的在帮她练琴,自己真的跟一个欺负她的无赖没什么区别了。
想到这里,楚子风忽然觉得自己太矫情了。就像李碧螺说的那样,自己不过是沾了天赋的光,有什么可以在她面前得瑟的。而像她这样可以说是忍辱负重的女孩子,才应该是自己敬佩的对象才对。
想到这里,楚子风狠狠抽了自己几个耳光——当然,是在心里。然后看着一脸悲戚不语的碧螺:“走!我们去一个地方!”
碧螺习惯性地去背画筐,楚子风心中一酸,忙抢过来背上,嘴里却叽歪道:“你这么魂不守舍,给我背丢了怎么办。”
曲曲折折,又来到了常去的瀑布前。碧螺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就知道这个人一肚子花花肠子。
“碧螺,你看。”楚子风故作高深地扬手指着那个小小的瀑布,今天老天爷很给力,炽烈的阳光居然将瀑布前端照耀出一道美丽的小彩虹。
果然,碧螺被眼前这个特殊景象吸引住了。楚子风赶紧摇身变成哲学家:“山上的水流为了勇往直前,竟然冲破巨石的阻挡,不顾疼痛地坠身而下,才把自己变成了美丽的瀑布,为世人所观赏。而冲下来的水,则找到了新的出路,形成了一面幽深的潭水,又曲曲折折地沿着小溪溜出去,直到大江大河,拥有自己更广阔的天地。”
看着李碧螺同学凝望着瀑布沉思的样子,楚子风赶紧继续煽情忽悠:“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生命中会存在各种阻碍,但是它们都不能阻止我们前进的脚步!一旦我们咬着牙挺过去了,迎接我们的就是美丽的彩虹!”
楚子风慷慨激昂的洗脑宣言话音刚落,单纯得如同一张白纸的李碧螺同学已经是热泪盈眶地抱住了楚子风,小脸儿更是埋在他的怀里哭得稀里哗啦。
那一刻,楚子风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心多跳了一拍。
傍晚的时候,俩傻子都已经恢复正常。楚子风涎皮地问碧螺自己下午的励志演讲怎么样,碧螺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心里却是踏实了不少。
李碧螺知道,自己不仅是为自己弹琴,更承载着整个流云园的希望。
天色已晚,二人说笑着从南山下来,这一路竟然一直是楚子风背着画筐,并且再也没有喊上一句“愚钝妹”。
011 琴再尊贵,也比不上人
接下来的这段日子里,碧螺更是勤奋刻苦,心境也平和多了。每日白天里跟着姐妹们上课,晚上就同芸芸、茉莉在茉香的指导下复习、学习。
而早晨,碧螺则会早早地起床,练习各种抚琴的动作,并把前一天晚上茉香所教反复练习几遍。
一时间,从碧螺学琴开始,两个月过去了。
老小孩儿韩师傅再来流云园的时候,李碧螺是躲着不敢见他的。自己的琴艺在这段时间的练习中的确有了一些长进,已经不再像当初那么生涩,手指的承受能力也提高多了。单抚一曲已经没有问题,但是同别人的配合还是不行,总是慌乱出错。
碧螺知道自己的斤两,不敢去耽误众姑娘跟老师傅切磋的宝贵时间,便一个人坐在园子偏僻处发呆。
这段时间,自己的进步大家是有目共睹的,但是碧螺知道自己是下了多少苦功夫,才有这么一点点儿小进步的,粗略估计也有常人学琴的三倍了。
但这也赢得了大家的尊敬,众姑娘已经觉得,就算是碧螺真的输了这场比赛,她们也不忍心再去责怪碧螺了。
但是碧螺要的不是这个效果。她知道自己愚钝,但是弹琴的时候自己心中经常看到那个背着古怪乐器、穿着古怪衣服的女子,她似乎很是自信张扬,弹奏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