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杂妹妹要出师-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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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芸有些不相信,抱着空碗儿闻了闻,眉头有些皱起:“不都是这种味道么?倒也闻不出什么特别的。碧螺,你是不是发烧了,大妈远在洛阳呢!”
“不会吧?”碧螺摇摇头,感觉到自己的身子渐渐地暖起来,想来身体没有什么不对,便要站起来去厨房看看。
“肯定是发烧了。”茉莉叹着气摇头:“下午那会儿还傻傻地盯着大树发呆呢!莫不是犯了相思病不成?”
说得一屋子人都笑了。
芸芸看看天色也晚了,便催促茉莉、晶晶她们回去睡觉。茉莉晶晶二人看着碧螺笑吟吟的也没什么要紧的,便也嘱托几句回去了,一时间,屋子里只剩下了碧螺和芸芸二人。
“奇怪,怎么自你回来,玉子忆他们都没过来看看。”芸芸看看天色也不早了,便也嘀咕着锁上了门。
碧螺也有些纳闷儿。倒不是说自己有多么金贵,只不过平日里大家一起玩儿地挺开心,还是比较相互关心周围的人的。这下子自己落水了,竟然没了个动静,是有些不合理。
莫不是展铭那边儿出事儿了?
想到这里,碧螺忽然一阵心惊。虽然不是展铭救下的自己,可是要是展铭为了救自己,结果却把他的命搭进去了,那碧螺就无颜以对了。
“芸芸,陪我出去打探一下展乐师的情况!”碧螺有些心惊肉跳。
芸芸迟疑地看着天色:“碧螺,这会儿去拜访展乐师,是不是太晚了些?展乐师也是受了凉,这会儿子估计也就睡下了。”但是看着碧螺担忧的脸色,不仅好笑着应道:“这会儿子知道关心上了!你放心,我这就去那边儿探看一番,你先好好休息!”说着也就带着微微的期待走出门去。
碧螺倒是忘记了,蓝睿也在那边儿呢。
碧螺下去轻轻熄灭了桌上的灯烛,只留着床边儿一只微微昏黄的烛台,这样在芸芸回来的时候,会有一种温暖的感觉。
却是转身的一刹那,一个冷冰冰的身影双手抱胸,面无表情地伫立在碧螺碧螺眼前。
碧螺差点儿就要叫出来了,待得看清是展铭那只大冰块儿时,碧螺忽然有些不知怎么开口。
“你是怎么进来的?”碧螺很是惊讶。
“这是驱寒散。”展铭没有回答碧螺的问题,却只是遥遥地伸出手掌递给碧螺一只小瓷瓶。
瓷瓶,又是瓷瓶。
想想这个疯子明明是一只旱鸭子,还要不顾一切地下水救自己,碧螺心中有些复杂。顿了片刻,依旧不去接展铭手中的瓷瓶,狠着心道:“我不需要你的好心。”
展铭有些僵住,伸出的手不知是该放回去,还是将瓷瓶直接塞给碧螺:“为什么,你是知道我的心的。”
碧螺冷笑一声:“上次的雪脂莲,你洒了毒药给我敷用。若是想要害我大可不用这么小人的办法,没得叫我鄙视你!”
“我给你洒的毒药?”展铭的身子有些停顿:“你为什么这样以为,谁告诉你那是我洒了毒药的?”
碧螺忽然想哈哈大笑,看着眼前展铭冷冰的脸上全是无辜,不由得赞叹着展铭啊展铭,你的演技究竟是要多好!
“难道楚子风没有给你说明真相,那瓶雪脂莲是被婵婵做了手脚的么?”展铭紧皱的眉头有些嘲讽:“我说你最近怎么一直躲着我,原来这个误会一直没有消除。楚子风他……他终究还是骗了我。”
碧螺有些惊诧:“什么?竟是婵婵?”看着展铭期待的眼神,碧螺却依旧是有些接受不了这个一直以来的误会,当下便狠了心道:“你以为婵婵处处针对我,你就可以把责任全部推到她的身上,让我相信这件事儿与你无关么?”
展铭期望的眼神渐渐变为失望,失望之余却是无奈地看着碧螺:“的确是婵婵在里面撒的毒药。那天你把我送的雪脂莲扔到外面,被春芳大妈捡回来的时候,已经是被婵婵做过手脚了。婵婵已经被我逐出了流云园,她一直在针对你,伤害你。”
不顾碧螺的满脸不信任,展铭丢下瓷瓶:“记得服用。别再扔出去闹了误会。”便闪身而出了。
“不用你管!”碧螺恨恨地咬着唇。这段时间她一直是恨展铭的,恨到现在却一直是一个误会,一瞬间有种支撑倒塌的绝望,碧螺接受不了,至少这一时间接受不了。
碧螺门外的墙壁上,展铭贴着墙壁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夜幕深沉,一如他此时的心情。
107 梦里方知身是客
夜深了,碧螺听着芸芸的呼吸已经均匀,几番辗转之下一声长叹,也就强迫自己入眠了。
这晚,碧螺做了一个长长的梦。草地上,碧落懒洋洋地仰躺着,看着高高的遥远的蓝天,心爱的吉他随意地放在身旁。罗昇在身旁支着画架画着洁白的云朵,一朵朵像是一个个真实而又虚无的梦想。
“落落,明年我们就要毕业了呢!”罗昇宠溺的声音,让碧落很是陶醉。
“落落,你说我们去哪里好?我们可以先去一座风景优美的山里居住一年,我画画,你弹琴,那样的生活该是多么惬意……你说好不好?”罗昇停下来画笔,看着不出声的碧落,果然,那丫头已经在暖洋洋的阳光下睡着了。
碧螺此时游离在空中似的,看着那时候的罗昇还有自己,碧落是真的睡着了,她前天晚上弹琴弹到很晚才睡。
此时,碧螺看见罗昇很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把自己的黑色外套脱下,轻轻地盖在碧落身上,看着睡熟的碧落哀伤地感叹:“落落,你不是更爱你的琴,而是你心里还没有找到你真正喜欢的人。”
一阵和煦的风吹过,草地上的碧落依旧沉睡着,外面的人看着这一副画面该是多么地温馨:一个俊雅的大男孩,一个沉静的女子,女子睡着了,男孩便脱下自己的衣服温柔地给女孩儿盖上,这画面简直是羡煞三春桃花。
身在游离之外的碧螺却是看得心里悲凉,罗昇啊罗昇,你怎么这么傻!就连碧落自己都没有弄清楚自己的内心,你都已经看出来了……那你为什么还那么清风明月地等了碧落一年又一年?
其实,碧落何尝不知道,罗昇周围那些女子哀怨的眼神儿有多少!
只是,这一幕真的发生过么?还只是存在于自己的梦里?碧螺有些伤感,是啊!就是真的发生过,碧落也不知道;就算是现在的碧螺知道了,也还是等同于不知道。
碧螺忽然间有些歉疚地看着梦境里的罗昇。
那么多年了,他陪着碧落一起疯,一起耍,一起追求梦想,一起度过了多少个快乐或者伤感的日子。
可是,他自己心里知道,碧落终有一天会离开他。
碧螺游离之外有种想哭的冲动,不经意地骂了一句“傻瓜”。
梦境之中,草地之上的罗昇,此时仿佛是听到了一般,竟然慢慢地转头,转头仰望着蓝天,仰望着碧螺的方向。
“她的爱,或许只限于亲情,一种连她自己都意识不清的兄妹亲情;而我的爱……只要她快乐,我无怨无悔。”罗昇不知是在对天空感叹,还是在对碧螺宣誓。
碧螺的泪,一滴滴落下,梦境中,渐渐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碧螺看见罗昇不顾雨打湿了画面,却坚持着轻轻把碧落唤醒,然后二人惊慌而又快乐地叽叽喳喳着跑开了。
画面渐渐模糊,只剩下碧螺的暗自垂泪,雨,似乎下得更猛了。
后半夜里,碧螺再次缓缓转醒,翻身的时候,发现自己头下的枕头早已经湿了。
原来罗昇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原来罗昇早就洞察了一切,原来罗昇对碧落的爱护已经春风细雨,无形无声。
那么,碧落最后是死于大地震,而不是像罗昇想的那样找到了她喜欢的人,在罗昇面前歉疚地转身离开弃他而去,这样对罗昇,是不是还算一种心痛的祭奠?
纵然是罗昇绝对不会这样想,但是碧螺也在暗自感激着。
就像,自己心中深藏的男子楚子风,对自己来不说也是神女有意、清风无情。自己这样痴缠着他,对他又何尝不是一种纠结呢?也许放手,才是最美好的祝福。
而这段起于无心,放于无奈的朦胧恋情,正是那传说中青涩而又甜蜜的初恋吧……
老天,谢谢你!原来一切在冥冥中都自有注定!
罗昇,希望这样你能够死心,去放下自己执守的虚无,去找到一个真正属于你的姑娘,去追求你心目中的清风明月吧!
碧落,你也请安息,我会努力在这个时空过得很好,我会带着你的期许,找到自己心中最爱的那个人,我会坚强会去把握自己的命运。
将枕头翻了个个儿,碧螺又使劲儿往被子上蹭了蹭,终于安心地睡去了。
展铭一个人对着河堤凝望,似乎眼前只有无边的寂寞随着河水翻腾。楚子风,他阴了自己一把。
这么多年以来,二人虽然一直针锋相对,但也有种惺惺相惜之感。展铭纵然是一块儿冷硬的石头,也会对楚子风有着那么一些信任。
“哼!”展铭几乎是满腔怒气地往河水里丢下去一枚石子,听着“咕咚”的一声激起水浪。
“你还是这么有怨气。”身后嘲讽的一声让展铭的身子一怔,似乎是有种期待的东西到了眼前的惊喜,也有些愤恨的怒火。展铭不由得又是一声冷哼。
楚子风有些好笑地看着展铭的身影:“你对待女孩儿,出了偏执的强求,就没有别的方法了么?”
展铭闻言眼前闪过一丝惊喜的光芒,随即又眼底一暗:“她已经恨死我了。你不是说过,我亲口告诉她,她是不会相信的,你不是要替我解释么,为什么你还是没有告诉她那毒药是婵婵下进去的?”
楚子风一声苦笑:“那又怎么样?那样的话她只会内疚一下,改变对你的认识罢了!”
展铭微微偏了头:“什么意思,你还可以产生更好的效果?”
楚子风看着展铭点点头:“因为你知道,碧螺心中现在更在意的,其实是我。”
展铭一把重重拍在石栏杆上:“你还是为了取笑我!”
楚子风摇头:“所以,你要达到的不仅是碧螺对你的原谅,更是她对我的愤怒。这样的话,你觉得效果会不会更好一些呢?”
展铭眼前一喜,几乎是要转过身子看着夜色中的楚子风:“怎么可以办到?”
楚子风看着因激动而微微有些凌乱的展铭,不仅好笑:“你在朝堂上的手段,你在运筹帷幄上的慎密,要是能够分给情感上十分之一,也就不会这么孩子气了。”
看着展铭的脸色渐渐变黑,楚子风不敢再打哑谜惹怒他:“碧螺会知道你的心意的。况且她对我……我感觉得到,那是一种小姑娘依赖大哥哥的情谊,你不必这么担心。”看着展铭渐渐起火儿的眼底,楚子风赶紧打住卖弄,朝他骚骚地笑了两笑:“好了!我也受了寒咧!回去休息!”
展铭握了握拳头,依旧是没有忍住:“你没有骗我?你不会还是不去告诉碧螺真相,说那不是我下毒的吧?”
“白痴!”楚子风竟是停下来盯着明显紧张了的展铭,一种哭笑不得的样子。
“哼!”展铭显然是不习惯楚子风这样的表达方式,那样会让他一身鸡皮疙瘩:“你在政治立场上全力助我,这些我自然都知道。你为何还要帮我追求李碧螺!”
“我也不是全在帮你,其实我也在帮自己。”楚子风有些揶揄:“你又不是不知道,是我最先对非烟动了感情的,而你,是非要拆散了我们。”
展铭忽然有些释然,这么多年了,自己也固执了那么久。一时间展铭望着夜幕,忽然觉得在满世界的黑暗中,那一抹光明是那么的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