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杂妹妹要出师-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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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纵然是凄凉悲伤,但是书生的意境以及其中蕴含的无奈感叹已经远远比那个得瑟男子高出不知多少倍,果然,那男子也显然是意识到了。
“哼!你这算作什么?抄袭我的,拿我的诗做了垫脚石,赢得委实不光彩了些!有本事,你再来一首比比!”得瑟男子自然是有些不服,其实就是拉不下脸来。自己开了个平淡的开头,却是被书生一下子提升了意境成了一首上乘之作,他着实有些堵。
“烟霄微月淡长空,
银汉秋期万古同。
几许欢情与离恨,
年年并在此霄中。”
书生吟出这一句的时候,碧螺和展铭的心几乎都是一颤。
这个书生,倒是个多情种子。只是见了那红衣女子一眼,便吟出了这欢喜离恨的无奈。这首诗文不输于上面一首承接的,意境上也是大有润色,得瑟男子自然没有多少才华,却是还品得出诗文的高低,不由得躬身行了一礼道了句:“承让了!”便满脸晦涩地挤出了人群。
果然,这人群里一阵点头赞扬之声,却见傲气书生不以为然地朝着四周张望,似乎是在等那个红衣女子的出现。
旁边儿倒是有人不解道:“你一开始也不是这个水平啊,连迎战都没有迎战,就承认自己输了。这下子却是实力毕露,赢了几两银子,可是故意设圈套让大家都来试上一试,再输给你的?”
不好,怕是遇上找茬儿的了。
“遇到一个有缘人不容易,是月老让先生去成全他们的。”身后响起一个辩解的声音,碧螺惊讶地看着展铭,这个冷冰块儿今晚简直不是一般的反常,他竟然主动帮傲气书生说了句话?
众人听闻展铭此言,也就点头称是,人群中也就没有再刁难书生,都是若有所思地服气了。
碧螺转头看看展铭,展铭倒是一直思索地看着那个书生,碧螺碰碰他:“怎么,你是想挑战一下他?还是怎么?”
展铭收起一脸严肃对碧螺笑道:“这书生是个人才,倒是可以用。”
碧螺好奇:“怎么用?用什么?给我们乐坊做一些诗词来吟唱么?”
展铭一愣,复又好笑着点点头:“这样倒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于是展铭悄悄递给了碧螺一两银子:“来,我们也去接一个,攀个人情脸熟。”
碧螺扯下面具:“既然要攀脸熟,还要这面具作甚。怎么攀?你盘还是我攀?”
展铭眉毛一挑:“自然是我攀,你还能作诗不成?”
碧螺切了一声,怎么不能诗?虽然不是我做的,但是我能新手拈来!怎么说也曾在课本里诗词歌赋学了那么多,过目不忘的本领,也不是吹出来的。
看着展铭不以为然的样子,在一个劲儿地盯着碧螺好笑,碧螺不由得直接转头朝着此时已经是一副心灰意冷的傲气书生道:“先生,我家公子也以这七夕为题出一首吧!”
看着书生微微惊讶的样子,碧螺点点头小声道:“就是我!我又来了!不过这次不是来要你的巧娘娘,却是为求你日后到我们乐坊来做个教习指导呢!这是我家公子,乐坊的教习师傅!”说着指着展铭朝那书生煞有其事地点点头。
展铭不解地看着碧螺:“看你这架势,我还以为你要上战场呢!”
碧螺调皮地摇摇头:“我自然是替你迎战的!人家书生才华高绝,你就等着被虐吧!哈!”
展铭只好对书生行了一礼道:“先生已经连出两首有关七夕的诗文,再比七夕怕是对先生不公,还是请先生另外出题吧!”
书生看看展铭,眸子里倒是眼光一亮。看了片刻方道:“无妨。你要是觉得不跟在下讲公平会不公平,你就先作吧。”
碧螺还没听明白这拗口的话里是什么意思,展铭已经直接吟道: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说完,竟是不去看那书生,便直直地看了身边儿的李碧螺。
碧螺却是听得大惊,不是吧!这个展铭怎么回事儿?怎么会吟这首词来?
112 乞我姊妹千万年
此时展铭正饶有趣味儿地看着碧螺:“我见你枕头下面放着这首词,爱不释手,便借了来看。这首词……写得真美,它是一支曲子么?”
碧螺稍稍放下心来,刚才真的是被自己的乱想吓了一跳。这下心定了却又是恼怒地看着展铭,这不正是自己前两天闲来练笔,在梅花笺纸上写的秦观的词么?一直好好地放在自己卧室中的,怪不得昨天找不到了,竟是何时已经被这展铭拿走看了去!
他什么时候去自己枕头底下乱翻的!碧螺恨恨地瞪了他一眼。
傲气书生的精气神儿却是被这一句“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彻底惊醒,此时不由得痴痴地反复念叨着那一句“岂在朝朝暮暮、岂在朝朝暮暮……”
周围人也是无不震惊,没想到今晚他们都赚大发了,本来是看热闹来的,却是听到了这么几首千古绝唱的诗词,无一不是激动万分,此刻几乎都是要朝展铭书生二人膜拜了。
书生发怔了片刻之后终于缓过神儿来。不错,这首秦观的鹊桥仙真的是在他最为需要的时候出现了,碧螺不由得替书生感激地看了展铭一眼,书生此时的确需要这么一个信念来支撑自己。
却不料展铭此时正凝视着自己。
碧螺心中瞬时漏掉了一拍。
书生已经恢复淡定,却是朝着展铭虔诚地拜了一拜道:“公子高义,原鸿影在此拜谢公子指点迷津!还望公子不嫌弃原某人,日后定当登门造访,以谈论诗词之妙!”
周围无不是感动地鼓掌,望着这两个“高风亮节”的以诗会友遇到的知音。
颇有种钟子期与俞伯牙见面时的感叹。
这时候人群里有人感叹:“原来他就是原鸿影!这不是现在呼声最高的风流才子、傲气书生么?!”
碧螺倒是没有注意到这些惊叹。她感慨之余,却是哼了一声,人家书生是高风亮节、满腹才华,这个展铭就不见得那么坦荡了。哼,他倒是把书生写的诗词编写成曲子传遍天下还比较靠谱。
说着几人也就拜别,碧螺一路都是在笑嘻嘻地盯着展铭看,直到展铭终于受不了了,看着碧螺惊讶道:“怎么了,你开始崇拜我了?”
“崇拜你?”碧螺点着头气哼哼道:“我一直都是很崇拜你的啊!但是,从今晚开始就不是了,一直以为你是一个神一样的乐师,却是个偷偷拿别人东西的小人!”
“那你写了给谁看!再说了什么叫做偷偷拿,明明是笺纸自己飞到我手里的好不好!”展铭此时竟然面不改色心不跳,真真是让碧螺觉得他真够无耻。
别人无耻,倒也罢了。只是这个冰块儿一样的家伙,哈哈!碧螺还是忍不住弯起了嘴角:够闷骚的!
回到上和园门口的时候,碧螺阻止了展铭的“护送”。看着展铭欲言又止的样子,碧螺指一指王府方向:“乐师大人,明天就是七夕,到时候够您忙的!”
展铭也就只好由着碧螺回去了,自己也就转身走了。
碧螺回到了上和园的时候,芸芸和茉莉正着急地跑在园子的路上准备往外冲。
“碧螺你可回来了!”茉莉不乐意地拉着碧螺的衣袖:“我们还以为展乐师后来没有找到你呢!这么晚了还没回来,担心死我们了!”
碧螺有些惊讶:“展乐师找到我?你们也碰上他了?”
茉莉不解道:“可不是么!那会儿见你挤到了里面,刚好我们碰上了正在买面具玩儿的展乐师,他听闻了你挤进去了,便要进去看看寻你,还特意叮嘱我俩不喜欢听这些诗文游戏的话就去随便逛逛。我们以为有展乐师陪着你肯定不用担心,没想到你这么晚才回来。是不是展乐师找了你好久啊!”
碧螺点点头,原来是这样。怪不得那会儿自己一扭脸儿,找不到芸芸和茉莉俩个,只出来一个戴了面具的“怪叔叔”呢!
芸芸也是大量碧螺一圈儿,见没有什么事儿,也就放下心来。却是看着碧螺手上的黄衣巧娘娘赞叹起来:“螺螺,这个巧娘娘,真的做的好精致!”
说着,二人也就不再搭理碧螺,竟是俩颗脑袋凑到一块儿,看着那只巧娘娘啧啧地赞叹着。
碧螺却是看见屋子里的桌子上正放着一只乖巧的仕女簪花嘟嘴面具、一只丑丑的昆仑奴面具,碧螺好笑道:“你们俩果然也去买这个玩儿去了!”
“是啊!”茉莉赞赏着巧娘娘的头连抬也不抬地答道:“你猜我们还遇到了谁?是沐王府的大公子也在买面具玩儿咧!碧螺你没看见,大公子掏荷包的时候,我们看到他随身携带的玉佩,真的很像我们上次在洛阳玉器店儿里淘来的那一枚呢!”
这时候,碧螺看着那只巧娘娘也就想到了展铭,展铭斜长凤目里不见了冰冷深邃的时候,真的很像脑海深处的那一双眼睛,狡黠而又明亮。
玉子辰也去逛着玩儿了?想到这儿碧螺有些好笑,怎么这些个王子皇孙还有这闲情。不过那枚玉佩……碧螺隐隐约约记得好像真的见过一次,有些想不明白地自言自语:“他怎么要佩戴那样的玉佩……”
碧螺不仅拿出玉佩坐在床上看着陷入了深思……
这么说玉子辰佩戴的有凤凰泣血玉,跟自己那日在洛阳小玉器店买到的玉,十有**是同源而来,那它们会不会都是跟沐风王府有关系的?
那样一个小店铺,不像是能存住大家伙的地方,况且当时小伙计只收了十两银子,又被茉莉看下去一截,怎么都不像是识货的。莫不是……莫不是玉器店收来的黑货?
那会是谁丢的呢?玉子忆?
不对,那时候玉子忆分明还没来洛阳啊!
夜深了,茉莉也打了招呼回屋睡觉,芸芸也在收拾着准备休息,碧螺拍拍脑袋实在想不明白,也就随手把玉佩往枕头下面一塞,躺下休息了。
就在碧螺思索着那枚玉佩究竟是怎么到玉器店的时候,沐风王府中最得宠的小姐玉子婉此时正是怒气冲冲地乱翻着东西,边找边念叨:“到底哪里去了?明晚上七夕节呢,一群姨娘在那里坐着,东西不见了又要问东问西了!”
下面的人无不是唯唯诺诺地东翻西找。
传说中的七月七终于到了,整个王府都是喜气洋洋的,碧螺她们一帮乐娘在上和园也是一个个忙东忙西,当碧螺看见一群乐娘都在膜拜着自己手里的巧娘娘,不由得大乐:“干脆我们扎一个跟真人一般高的巧娘娘来,立在园子里,晚上的时候一起围着桌子玩赏女工,如何?”
众人一听,无不是拍手叫好,便各自主动开始分工,那边儿一帮姑娘的绣工好,便兴奋地要去绣出巧娘娘的面容来,碧螺、晶晶、芸芸、茉莉和茉香几个就开始找东西开始来做支撑巧娘娘身体的架子。
碧螺几乎是把整个上和园的稻草都翻出来了,一边儿兴奋地叫着晶晶诸人,一边儿气喘吁吁地哎哟着:“在这里找些稻草还真不容易!芸芸,你的柴火棍子找齐了么?”
芸芸和茉莉已经是在那里开始用绳子绑着搭架子了:“已经好了!按照绑稻草人的经验,不用一会儿我们就可以做好了!”
晶晶和茉香则是在那里临时做起了应景的荷包,香喷喷鼓囊囊的好大一只。
到了下午的时候,上和园中央的广场上,已经站立着一个“精工细作”的巧娘娘。
鹅黄的衣裳随风招摇,身上香香的荷包、如意结也在微微晃动,虽不及想象中的完美,但